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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接下來幾個月,從開學到期末,艾雅蓉都非常安全過的生活,絲毫沒有感覺到身邊多了好幾個保護她的人。

孟景函偶爾會帶艾雅蓉去吃一些美味的食物,他喜歡看著吃東西的艾雅蓉,覺得她吃過的東西都特別好吃,好像小朋友很單純一點也不像黑道老大。

在學校時,艾雅蓉有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撈叨他幾句要他不要當爛好人,但他還是會想去幫助人。

尤其是已經九個月快要臨盆的林以婷,讓她搬重物他實在是看不下去。

只是今天他真的有點為難,因為在他準備要幫忙林以婷將地圖搬到器具室前,另一個美術老師劉美緒也要他幫忙將學生待會要用的畫冊搬到美術室給她。

他已經說了要先幫林以婷搬東西不能幫忙,但劉美緒原本笑笑的臉瞬間變臉,任性的要他馬上幫忙搬去。

「孟老師,沒關係,這我可以自己搬。」林以婷看著兩人僵持不下,只好尷尬地自己搬。

這時候怎麼剛好艾雅蓉不在!她去哪裡了?幾位老師都不敢出聲,低著頭做自己的事情,就算沒事做現在也不能出頭,免得之後成為劉美緒的眼中釘。

其實她一直要孟景函不用麻煩,她可以自己來,當做運動之後生產會比較好生,但是孟景函說不能這樣,要是不小心動到胎氣怎麼辦?所以硬要幫她忙。

跟艾雅蓉反應,艾雅蓉只是嘆了口氣,跟她說他要幫就讓他幫吧!反正幫孕婦她無法說什麼。

「不可以!你已經快生了,這樣很危險,要是等下羊水破了怎麼辦?我幫你吧!劉老師,請你自己搬去,大家都是同事,應該看得出來誰現在是最需要幫忙的吧!」孟景然堅持的說。

「你竟然敢不幫我!你真的以為我把你當朋友嗎?你這個四眼田雞,死醜男!要不是看你還有一些利用價值,你以為我會請你的髒手碰我的東西嗎?不想幫就不想幫!以後你要幫我我也不會讓你幫!」劉美緒口不擇言的罵著孟景函。

之前看孟景函這麼熱心,她只好勉為其難的請他幫忙,沒想到現在竟然不幫了!

「你說什麼?」

「我說,你長得很醜!只要是人會跟你當朋友都是因為你有利用價值,像你這麼醜的人,請你幫忙是看得起你,哼!」劉美緒繼續攻擊他。

被這樣指著說自己醜的孟景函受傷的看著她,前幾分還笑笑的,沒想到馬上翻臉不認人。

他一直以為大家都是朋友,他看周圍的老師全低下頭不說話,才知道自己根本太天真,以為大家都是有義氣的。

「都是你!讓我損失了一個工具人。」劉美緒狠狠瞪著林以婷。

「孟老師才不是工具人,你跟他道歉喔!」林以婷生氣的說。

「我就是不道歉怎樣!」劉美緒故意將林以婷推到旁邊去,沒想到林以婷肚子直接撞到櫃子。

「啊!」林以婷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痛楚從她肚子傳來,甚至感覺到一股液體從她腿間緩緩流下。

「劉老師你幹什麼!」這一切剛好都被剛回來的艾雅蓉看到,她對著劉美緒大吼。

劉美緒看到地板上的血,嚇得也昏過去了。

孟景函和艾雅蓉趕緊到林以婷身邊看她的狀況,但林以婷已經痛到暈過去了。

「快!快叫救護車!」艾雅蓉緊張地大喊。

低著頭的老師們這才知道事情大條了,趕緊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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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手術室外,站著幾個人,這些人是林以婷的朋友們李佳妤和林宇儒,以及孟景函、艾雅蓉、和一些同事們。

身穿病人服的李佳妤臉色蒼白的看著急的看著手術室,希望可以傳來好消息,林宇儒擁著他的剛動完手術愛妻希望可以給她支持。

孟景函和艾雅蓉也靠著牆壁,等待著。

其餘同事們則是愧疚的低頭看著地板。

『你們為什麼總是遇到事情都不說話,你們知道冷漠是最傷人的嗎?』艾雅蓉在林以婷推到救護車後對他們說這句話。

他們不是不幫,而是⋯⋯害怕啊!

結果卻害林以婷變成現在這樣子,他們這輩子要怎麼再面對林以婷?

「以婷出來了嗎?」林以婷的丈夫吳威任趕到急診室,焦急地問林宇儒。

林宇儒則是默默地搖頭。

這時候醫生從手術室走出來了。

「醫生,我老婆怎麼樣了?」吳威任趕緊跑到醫生面前,其餘的人也紛紛移動到醫生面前。

「手術很成功,母子均安,你是家屬嗎?」醫生傳來好消息。

「我是,謝謝醫生。」吳威任鬆了一口氣,激動地握著醫生的手感謝他。

孟景函聽到林以婷母子都脫離危險,安靜地離開。

艾雅蓉也鬆了一口氣,轉頭要看孟景函,發現他已經不見了。

要去找他時,醫生說可以去探望林以婷,她只好先傳了簡訊給孟景函,跟他說她去探望林以婷,晚點再聯絡他。

「你嚇死我了!以後再不注意安全我打你喔!」林以婷醒來後,李佳妤激動的一直哭,心疼地唸她。

「沒事了。」林以婷看著一樣穿著病人衣的李佳妤覺得好笑。

自己才剛從鬼門關回來嚇死大家,竟然反指責她?

「還好嗎?」艾雅蓉擔心地問。

「謝謝,雖然痛到沒有知覺,但在昏倒之前聽到你的聲音。」

「到底怎麼回事?劉老師已經被帶到警局了。」艾雅蓉希望林以婷可以將當時的狀況說清楚,好給她一個交代。

劉美緒暈倒後被幾位老師送到保健室,醒來後,警察帶她回警局,她還一副她沒錯的樣子,掙扎的不走,但還是被拖走了。

「大概是我的報應吧!」林以婷無奈的說。

「你在說什麼?什麼報應。」

「那時候大家一起說要欺負孟老師時我沒有阻止,所以現在也遭到報應了。」雖然早知道冷漠很傷人,但她現在更深刻地感覺到幾個月前的她,原來是這麼過份的人。

「這都過去了,別想太多。」

「等我好了,我一定要跟孟老師道歉,對了!剛剛劉老師說了好多傷人的話,他一定很不好受。」林以婷想到剛才劉美緒說的話,趕緊提醒艾雅蓉去看一下他的狀況,「你去關心他一下吧!我已經沒有事情了。」

「真的沒事嗎?」艾雅蓉還是不放心。

「真的。」

「那我先走囉!再來看你。」艾雅蓉只好先離開這邊。

「感覺你是要引導她去找那位孟老師?」在艾雅蓉離開病房後,李佳妤問林以婷。

「跟我比起來孟老師更需要她的陪伴。」對孟景函的愧疚,只能將艾雅蓉送去給他了。

「有八卦的味道喔!」

「的確,他們兩個感覺很在乎互相,但是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經對對方有意思了。」林以婷有感覺到這兩個人很在乎互相,可能有點意思但不確定,希望自己的第六感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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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雅蓉打電話給孟景函他都沒有接,傳簡訊給他也沒有回,最後看時間已經晚了只好先回家。

隔天來上班沒有看到總是比她早到的孟景函,她失望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早。」一道好聽的聲音從隔壁位置傳來。

「早安。」艾雅蓉以為是孟景函因此開心的回話,但卻看到一個陌生人。

他身穿大紅色的夾克,配上黑色T   shirt、黑色牛仔褲再配上長馬靴,一臉桀傲不遜的帥氣樣貌,讓艾雅蓉覺得奇怪的是雖然他臉上掛著微笑,但他的眼神中完全沒有任何感情。

「你是?」她疑惑的問。

「我是來幫孟老師代課的,您好。」

「您好。」見向她伸出友誼之手,她也伸手與他握手,「孟老師怎麼了?」

「校長願意嗎?」季子恆嫉妒的問著。

可惡!為什麼學校總是會有好看的老師不斷來報到,他恨啊!現在這個,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讓人嫉妒,只要校長願意,他寧願那位醜不拉嘰的孟景函繼續當老師。

「我當然願意。」張燕琳洪亮的聲音在辦公室門口。

大家將目光集中在張燕琳身上。

「剛剛歐陽老師已經先跟我打過招呼了,這幾天剛好是期末考,我願意讓歐陽老師來代幾天。」

「代幾天?」季子恆馬上聽出張燕琳的弦外之音。

「沒錯,就是到期末都是由他來代班。」

「可是過幾天不是職考嗎?不是希望可以藉由孟老師的教學能力來提升升學率嗎?」季子恆沒有忘記當初要孟景函來學校的目的。

「就讓孟老師休息一陣子吧!大家眼睛都辛苦了,我會再跟他說。」張燕琳的眼睛忍了一學期終於得到解放。

「校長,你也是利用我嗎?」一道聲音傳來。

孟景函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艾雅蓉看到孟景函開心地走過去他身邊。

「你還好嗎?怎麼臉色這麼差?」看到孟景函的臉色她擔心地問他。

他昨天到日式居酒屋小酌幾杯,明明酒量不差,但是卻很快就醉了,喝沒幾杯就倒在居酒屋桌上,一早起床發現在飯店裡,趕來上班卻發現連校長都是利用他。

他到底到這間學校做什麼?

他寧願在鄉下學校開心地當他的老師,每天面對的是單純的人類,而不是現在這樣,充滿了虛偽。

「校長,你說啊!」

「沒錯,我是利用你,你長相這麼差,我看你一整個學期眼睛都痛了,我說你啊!趁這暑假去整容一下吧!下學期要是再這樣不修邊幅,我只好對你眼不見為淨。」

「不需要!我辭職。」孟景函說完後離開。

這間學校真的沒有任何留戀了。

看到孟景函離開,艾雅蓉趕緊追上去。

「辭職就辭職,現在我已經有歐陽老師了。」張燕琳花痴的看,心已經在她身上了。

季子恆驚訝地看已經變心的張燕琳,感嘆人的心變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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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景函從來沒有去過酒吧,這是他人生第一次到酒吧。

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爍著,強勁的重低音音樂震撼著心臟,幾個穿著性感的女人在舞池內跳著舞,模樣勾人。

他坐在吧台,烈酒一杯一杯下肚,心情卻越來越煩躁。

音樂震的他心煩,那些性感女人看到他像是看到鬼一樣。

他真的有那麼醜嗎?為什麼大家看到他都一副嫌惡的樣子?

他決定離開這邊卻因為喝太多酒走路搖搖晃晃的,一不小心就撞到人了。

「喂!走路小心點!」一位凶神惡煞的男人揪起他的領子警告他。

「你才給我小心點!」孟景函喝醉酒,不畏懼的回話。

「找死!」他放開孟景函的領子,孟景函沒有站好跌在地板上,那位男人對身後的小弟下指令,「給我打!」

「住手!」艾雅蓉趕緊阻止。

她一直跟著孟景函,為了怕有事情發生,先請陸越競過來陪她,但是卻看到已經掛傷兵的陸越競,她沒有想到幫裡打架王竟然也會有受傷的一天,忍不住一直嘲笑他,沒想到只是一個沒有注意,竟然差點讓孟景函被毆打了。

「你哪位!我可以這附近最大條的,你敢攔我,而且還是個女人,賤女人!」

「老大!這女人不能惹。」一位小弟認出艾雅蓉身旁的陸越競,和老大的耳邊小聲的說。

「哪不能惹,只要是女人就是要在我身下淫叫!」他冷不防的用左手拉著艾雅蓉到自己懷裡,右手想要直接往艾雅蓉胸部上摸。

在陸越競還沒有反應時,孟景函已經先將那位老大的右手撥開,並將艾雅蓉拉開。

「我警告你!別碰我女人。」他醉醺醺的警告那位大哥。

「喂!誰是你女人。」艾雅蓉趕緊否認。

「閉嘴!男人在說話女人插什麼鬼。」孟景函不客氣的回話。

艾雅蓉不可置信的看著孟景函,這男人喝了酒後酒品真不好,還敢這樣跟她說話!

那位老大一拳便將孟景函的眼鏡打掉了,臉上馬上多了一個印子。

「我看不到,怎麼辦,我看不到了,雅蓉你跑去哪裡了。」失去眼鏡的孟景函像瞎子一樣東摸西摸的。

動作滑稽到在場的大家都傻眼,一時忘了現在情勢緊張。

艾雅蓉受不了的閉上眼,覺得丟臉。為人師表現在這樣能看嗎?

韓宸帶著幾個小弟趕到將幾個鬧事的人都捉起來。

「你沒事吧!」韓宸到艾雅蓉身旁,擔心地問她。

「我沒事,越競也沒事。」雖然手裹著石膏好像真的有點事。

「我又沒有問他!」韓宸逞強的說。

「宸哥我錯了,不要抓我。」那位大哥認出韓宸,趕緊求饒。

沒想到這幾位竟然是艾龍幫的人,這下子他完了,平常都是靠著艾龍幫吃穿,他還狗眼不識泰山的得罪他們。

「要不要放過你不是我能決定的,競宸你決定。」韓宸露出迷人的笑容,跟這些人介紹一下陸越競,「他是陸越競,是我們幫裡負責殺戮的人,由他來決定你們的死活,你覺得如何?」

「競哥,競哥,真的對不起,是我錯了,真的是我錯了,我⋯⋯」

「把他舌頭割掉。」陸越競眼鏡下的眼神透露出殺意,不等他說完便下指令。

其餘小弟將他們拖下去,沒多久便傳出慘叫聲,艾雅蓉吞了一口口水,害怕的看著眼前這兩位男人,他們冷靜到她覺得害怕。

「你們都這麼殘忍嗎?」這個幫需要改造一下,這樣太恐怖了。

「他說什麼?你只能在他身下淫叫,就該死!只割下他的舌頭已經是對他恩惠了,不然我想割掉的不是那顆頭。」陸越競冷冷的說。

動到老大的人,全都該死!韓宸也是一樣的想法,認同的點頭。

「那是什麼頭?」艾雅蓉還是不死心地問。

「不要問。」韓宸阻止她再問下去。

「我看不到我看不到了!」孟景函好不容易摸到艾雅蓉,跟她撒嬌的說。

「呃⋯⋯」艾雅蓉無奈的看著他,「知道他家在哪嗎?帶他回家休息吧!」

「我打電話給孟姐。」韓宸立刻撥電話給孟嫦娥,沒多久便傳來不幸的消息,「孟姐和我爸出門旅遊了!我都不知道他們有一腿,她要我看著辦。」

從小失去母親的韓宸蠻高興爸爸如今有人陪,他們當初一起打拼,這些年的感情如今有個依靠也不錯。

「那怎麼辦?」艾雅蓉問著。

「先帶回家吧!」韓宸思考後下了結論。

「帶回家!」艾雅蓉驚訝地問。

怎麼可以將男人帶回家?

「反正我們家還有一間空房,剛好可以給他住。」韓宸轉頭問陸越競,「越競你覺得呢?」

「無所謂。」陸越競聳聳肩表示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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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方便的陸越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韓宸扶孟景函回家,一回到家將孟景函放到床上馬上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拉著韓宸離開。

沒多久艾雅蓉端著一盆熱水走進房內放在床邊櫃子上,將臉盆內的毛巾拿起擰乾,輕輕擦拭孟景函的臉龐。

她一邊擦拭著一邊注視著他。

沒有眼鏡的孟景函,其實有著深邃的五官,是張會吸引人的面孔,如果加以打扮應該可以是所有女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但是他總是用一副眼鏡和一頭長髮和俗氣的穿著來藏著他的英俊面貌,如果不是因為今天眼鏡掉了,她恐怕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他要隱藏自己的面貌呢?就算所以人都嘲笑他是醜男,他還是不辯駁。

擦著擦著,突然看到孟景函正睜開眼睛靜靜的凝視她。

那道目光如此溫柔讓她感覺到周遭熱了起來。

「你醒了。」她感覺到她喉嚨乾乾的。

孟景函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撫摸她白淨的臉龐,並溫柔地微笑著。

「這是作夢嗎?」孟景函終於說話。

他以為現在在作夢嗎?

「如果是夢,那我想做什麼都可以嗎?」

「你想做什麼?」她問完後想要咬掉自己舌頭!

只感覺到一陣天玄地轉,艾雅蓉被孟景函壓在身下,他眼神炙熱的看著她,讓她感覺到害羞,心跳也莫名的加速了。

「我想⋯⋯」孟景函以動作說明了一切,他緩緩地靠向她,輕柔的觸碰到她的唇。

艾雅蓉睜大眼的看著他,無法反應也無法動彈。

過沒多久,艾雅蓉感覺到怪怪的,孟景函突然一倒,靠在她肩上睡著了,她惱羞成怒的想要推開他,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這是她的初吻,就這樣沒有了。

「現在是怎樣?」韓宸和陸越競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還不趕快幫我把他移開!」艾雅蓉真的想要找地洞鑽下去,連這種事情都被這兩個黑白郎君看到了。

韓宸趕緊將孟景函移開,艾雅蓉立刻跳起來整理自己的儀容。

「剛剛這件事情誰都不能說,當事人也不行。」她顧作鎮定的說著,離開這間房間。

「就說我跟他沒有怎樣吧!」韓宸對著陸越競挑眉,「你現在相信了吧!」

幾個月前孟景函來找他,他傳了一封簡訊要陸越競保護孟景函,從那天起,陸越競總是對他愛理不理的,那陣子兄弟們也不敢造次,因為陸越競執行幫規非常嚴格,連這隻手會受傷都是因為想要打更多人打到脫臼。

剛剛才知道原來他吃醋了,只因為他要他保護孟景函。

「我要懲罰你。」韓宸走到陸越競面前,在他耳邊輕輕的說。

「放馬過來吧!」陸越競知道自己亂吃飛醋後,不再對韓宸冷淡,反而露出笑容。

聽到陸越競地回答,韓宸開心的將陸越競領回自己的房裡。

他一定要狠狠的懲罰他,這幾個月他多孤單,陸越競就要受到多大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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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太陽照射到孟景函的臉時,孟景函懶懶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後轉身背對陽光原本準備要繼續睡,但突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這是哪裡?」孟景函看著房內擺設不像是他的房間,也不像飯店。

不管是哪裡,他竟然連續兩天沒有回家睡覺,如果不是媽媽去旅行不在家,不然他一定會被打死。

他隱約看到旁邊小櫃子有副眼鏡,於是拿起來戴。

「怎麼歪歪的?」他完全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只覺得眼鏡戴起來不正。

他打開房門來到客廳,看到屋內的狀況完全傻眼。

這房子也太乾淨了吧!清一色的全白⋯⋯

看到還有兩間房間,他敲了其中一間房門但沒有回應,再敲另一間房門裡頭傳來女聲。

「敲什麼門,進來!」艾雅蓉以為是韓宸,覺得怪異他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

一開門,發現竟然是孟景函。

「啊!是你!我都忘了你昨天睡這邊,早啊!」艾雅蓉慶幸自己已經穿好衣服化好妝了。

「叫他滾,他昨天對我太壞了,我早上不想看到他。」床上的陸越競昏昏沈沈的也以為是韓宸不留情趕客。

「呃⋯⋯他不是⋯⋯」

「你不是說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孟景函震驚的看著床上的男人。

「我們的確不是男女朋友,我很難跟你解釋。」

「不用說了,連你都騙我。」孟景函轉身離開,卻發現韓宸已經站在門口。

一聽到敲門聲警覺性高的韓宸就起來了,打開門卻聽到孟景函在責問艾雅蓉。

「他們的確不是男女朋友。」韓宸直接走到床邊,將陸越競拉起來直接吻下去。

陸越競原本小掙扎了一下但是馬上就轉為熱情的回應,並開始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脫韓宸身上的衣服。

孟景函呆愣的看著這樣的畫面,男人和男人?

他機械式的轉頭看艾雅蓉,艾雅蓉只是尷尬的一笑,拿了包包後將已成呆滯狀態的孟景函拖出去。

這兩個人一早就要在她房內上演春宮秀,真是受不了。

「剛剛?」孟景函還是很震驚。

「所以我說他是姐妹,你現在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吧!」

「我知道了,哇賽,太刺激了吧!」孟景函第一次看到,覺得驚奇。

「是嗎?我已經無感了。」第一次發現他們兩個有情愫時,她也是震驚了一陣子,但是之後就沒有感覺了。

不管是男對男、女對女,對她來說就只是一種感情上的寄託,跟女對男是一樣的。

房內開始傳來男人的呻吟聲,叫的兩人尷尬的對看著。

「我們⋯⋯出去吃飯吧!」艾雅蓉尷尬邀請孟景函。

奇怪,房間與房間的隔音做得不錯,平常他們在韓宸房內做了什麼些好事她從來沒有聽過,但這房間與客廳的隔音也太爛了吧!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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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悠閒的吃著早餐,孟景函對韓宸和陸越競非常好奇。

「既然他們是一對為什麼不睡在一起而是你和陸越競睡?」他忍了十分鐘後終於提問。

「因為要保密啊!所以你也要保密不能說。」

「喔!可是有另一間房間為什麼陸越競不去睡那?」

「因為我不敢一個人睡。」艾雅蓉沈默了一下。

「為什麼?」

「你知道我家吧!我爸爸是黑道老大,我從小就會莫名的叔叔抓來抓去,所以我爸派了韓宸和陸越競來保護我,但是我已經不敢一個人睡了,原本是他們兩個陪我睡,但自從青春期到了,我知道男生和女生不能這樣睡在一起,我開始反抗不跟他們睡了。

可是我卻無法入睡,精神快要崩潰了,陸越競為了讓他可以陪著我睡覺,有一天他跟我坦白他的性向,並跟剛剛一樣在我面前親吻了韓宸,那時候我才小六。」

「哇!這麼早就知道這種事情。」

「從那時候到現在不管陸越競多晚都會回到床上陪我睡覺,連我去美國時他也陪著我,唯一一年沒有陪我是他當兵的期間,那一年是韓宸陪著我,只是他睡床下我睡床上,我是沒差,但是陸越競堅持,他很會吃醋。」艾雅蓉不知道這幾個月陸越競在生什麼氣,但是一定是吃韓宸的醋,而且已經合好了,因為昨晚陸越競進房表情很痛苦,連睡覺都一直喊著不要不要。

「但是陸越競還是男人啊!難道哪天不會變成喜歡女生。」

「你太小看他們兩個感情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是我們能夠想像的。」艾雅蓉扯開話題,「別再聊他們了,聊聊你吧!」

「我有什麼好聊的?」

「怎麼讓自己喝這麼醉?」

「覺得煩悶,我這一生最討厭的就是被利用了,結果⋯⋯」孟景函無奈的說著。

「早跟你說了,以前都沒有發生過這些事情嗎?」艾雅蓉懷疑他怎麼活到現在的,連人心的險惡都不知道。

這世界是很虛偽的,人跟人之間沒有真感情,只有假笑背後的手握的刀子,趁你不注意時狠狠地捅你一刀,然後再假裝擔心地關心你,這就是虛偽的社會。

「我都在鄉下教書,這是我第一次到都市教書,沒想到回到自己的故鄉教書,才知道老師們是多們虛偽。」

「求學過程呢?」她沒有忘記他跟她是同高中的。

「印象中沒有,因為成績好,所以大家比較常來跟我借筆記,這樣算嗎?」孟景函回想求學過程。

「算吧!好吧!我想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在當濫好人了,可以做到嗎?」艾雅蓉決定放掉之前,至少從現在開始改變。

「就算不當濫好人也會被說成是沒禮貌的醜男吧!」孟景函自嘲。

「你為什麼總是說自己醜?」看過他的臉龐後,艾雅蓉不覺得他是醜男。

「我不醜難道是帥的?」他反問。

「是!你很帥!」

「別安慰我了。」

「我沒有安慰你,我說的是真的。你願意把你自己交給我嗎?給我兩個月,我讓你變成大帥哥。」艾雅蓉決定要大改造這位璞玉,讓他變成閃亮亮的寶石。

「我真的可以嗎?」孟景函動搖了。

「相信我,你可以做到的。」艾雅蓉眼神堅定的看著他。

孟景函看著艾雅蓉。

他真的可以做到嗎?真的能變成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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