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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一章 神秘的少年少女

霓虹燈閃爍的舞池中,瘋狂的年輕男女們開心的搖擺著身體。

碰。

宛如配樂般,那聲音在適當的時機發出,沒有人去懷疑它,直到某一處發出了女人的尖叫聲,那或淒厲、或恐懼的尖叫聲。

「在場的人都已經送回署內偵查了。」案發現場,一名身着便服的女子手拿資料走向另一旁的男檢察官。

「嗯。」男檢察官只是簡單的應了聲,「死者死因呢?」

「子彈打進腦部,直接死亡。」

「還挺有心的嘛。」男檢察官挑眉說道。

「是,咦?」點點頭,女檢察官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般疑惑地抬頭看向自己的同伴。

「一槍就讓她死,還挺有心的,不是嗎?」撿起地上的髮絲,柯又楊將它交給一旁的鑑識人員。

「不過是不想讓她有機會求救吧。」沈芷夏毫不在意的說著。

「不是喔,那顆子彈本來是打偏了的。」一道不屬於兩人的聲音驟然響起,那聲音如銀鈴般清脆而悅耳。

「誰?」沈芷夏蹙眉,轉過頭看向聲音來源之處。

那裡,一名年約16、7歲的黑髮少女臉上帶著笑看著他們,少女有著一頭深濃如墨的及腰黑髮,白皙的肌膚與純黑色的洋裝形成強烈對比。

少女的身旁站著一個年紀與她相仿的少年,少年一臉抱歉的看著他們,宛如對少女沒辦法般,少年有著一頭十分顯眼的金髮,金髮中摻雜了一些橙橘色的髮絲,如海水般湛藍的雙瞳帶著笑意,與少女差了一個頭左右。

「為什麼不相關的人士會在這裡?外面的警員在幹什麼?」看到那兩人,柯又楊不滿地站了起來,朝少年和少女的方向走了過去,打算將他們趕走。

「我們知道兇手是誰喔。」在柯又楊即將碰觸到少女之際,少女緩緩地開了口。

「什麼?」停下腳步,柯又楊疑惑地看著她。

「妳是目擊者?」沈芷夏跟著走了過去,疑惑地問道。

「不是。」少女淺笑著。

「那怎麼可能會知道兇手是誰,別開玩笑了!」柯又楊不滿地叫道,本來晚上得臨時加班就夠讓他不爽了,現在又有人來鬧,他心情自然不會好到哪去。

「有人告訴我的。」手作噤聲狀,少女神秘地說著。

「誰?」

「徘徊於這夜店內,遲遲無法升天的亡靈。」

「瘋子!誰快來把這兩人帶出去!」翻了個白眼,柯又楊朝外面喊著。

「亡靈?」不同於柯又楊的反應,沈芷夏眼睛發亮地看著少女,彷彿真的相信少女的話一樣。

「是。」少女輕微的點頭。

「是什麼樣的亡靈?」沈芷夏好奇地問道。

「是……」

「小姐,該回家了。」猛地打斷了少女的話,少年開口說道。

「……」撇了少年一眼,少女從包包內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沈芷夏,「如果真的破不了案,再來找我吧,這案子可以順便破另一宗沉冤已久的案子呢。」

「咦?」接過名片看了看,沈芷夏再抬頭時,少年和少女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異世事務所?」沈芷夏好奇地看著手中的名片。

真是奇怪的名字。

「妳太多事了。」

一幢坐落於市中心的大樓偏高樓層中,方才與少女一同在案發現場的少年蹙眉對正在一旁平靜喝茶的少女說著。

本應是屬住家的樓層內,正被少年和少女作為事務所來使用。

全部家具皆以黑白為主題來訂製,沒有過多繁雜的擺設,整個樓層顯得簡樸卻不失設計感。此刻,少女正坐在靠窗的純白太空椅內,一手翻閱著腿上稍顯厚重的原文書,一手端著少年方才泡好的茶不發一語地喝著。

「嵐。」見對方不理會自己,白易秋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才沒多事呢。」目光從書本轉移到白易秋身上。左靈嵐不悅地答道,「這次的事件跟她所拜託我的有關聯,所以我才會出聲的。」

「但我記得委託內容明明不是這樣。」

「又沒關係,助人為快樂之本嘛。」

「妳一點也不像是要助人的樣子。」白易秋挑眉說著。

「因為我對人,沒興趣嘛。」左靈嵐看向窗外,高樓大廈的燈及路上設置的路燈將本應為烏黑一遍的天空照的宛如白晝一般,美麗而虛幻。

「人啊……太多貪念了,即使成為了亡靈,亦是如此。」左靈嵐若有所思的說著,像是說給白易秋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

「那你又為什麼要幫那些亡靈呢?」白易秋冷冷地丟了句,在他看來,左靈嵐不過是不想放棄人類罷了。

「……因為,祂們很可憐嘛。」愣了下,左靈嵐露出一個極為清淺的笑容。

叮叮。

一道機械式的風鈴聲猛地響起,緊接在後的是一小段悠揚的古典樂。

「秋,開門。」勾唇一笑,左靈嵐闔上腿上的原文書走到客廳中央的沙發坐下。

「你、你好。」進門的是一名打扮十分隨意的女性,她的長髮十分散亂宛如幾白天沒梳理過般,烏黑的眼瞳下是濃重的黑眼圈,可見長期處於失眠狀態。

「啊呀,您似乎被什麼所困擾著呢。」看著坐在對面的女子,左靈嵐挑眉說道,「不介意的話,跟我說一下吧?」

「啊、啊!是!就是……」

「請您安靜一下。」女子欲開口之際,白易秋打斷了她。

「咦?可是……」

「請您,安、靜、一、下。」白易秋講話的聲音很輕,但語氣裡卻有股不容拒絕的執著。

「是……」被那句話的氣勢所嚇到,女子點了點頭。

沉默的時間總是特別漫長,室內的古典樂被換了兩三次,左靈嵐僅是閉著眼一語不發,似是在傾聽,又彷彿在閉眼補眠般,闔者眼的她宛如一尊打造精緻的人偶,美麗精巧卻不可輕易碰觸。不知過了多久,左靈嵐才緩緩張開那對如湖水綠般青綠中帶著一抹藍的雙瞳。

「請您停止現在的工作。」左靈嵐直盯著那名女子。

「咦?呃……妳知道我的工作?」

「是。」左靈嵐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是因為家裡經濟因素,所以……」女子蹙眉,有些尷尬的說著。

「錢的事情不用擔心,您的雙親已經為您準備好足夠您與您孩子生活無虞一輩子的錢了,這是相關物品位置及密碼。」在白易秋遞上來的白紙上寫下一長串資訊,左靈嵐將紙遞給了女子面前。

「咦?」女子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沒聽懂嗎?我的意思是要妳停止現在那種跟男人如動物般交合的事情,然後去找出父母為妳存的那筆錢,過一般人的日子,如果不照做,妳家的靈異現象不會停止。」似是不耐煩般,左靈嵐蹙眉說著。

「動……?!這、這人說話怎麼這樣啊?」似乎沒聽完左靈嵐下面的話,女子被左靈嵐前面那句如動物般交合這句話給氣得臉紅。

「我說錯了?」左靈嵐微歪著頭,但眼神裡滿是不屑。

「我是來找妳處理事情的,不是來讓妳羞辱的!」女子不滿地拍桌怒罵道。

「……」沒有理會女子的怒罵,左靈嵐打了個哈欠,往坐在自己身旁的白易秋看去。

「這位小姐,門口在這,資料請拿好。」無奈的嘆了口氣,白易秋站起身試圖帶女子走出去。

「現在是怎樣?不屑做我的生意是嗎?」沒有跟著白易秋走去,女子哼笑了聲。

「該說的、該處理的,我都說完了,您請回吧。」冷靜地喝了口茶,左靈嵐的目光不再停留在女子身上,只見她打開了書本,細細閱讀了起來。

「妳……!」

「小姐,我家主人本來就是這樣,詳細處理內容我等等出去告訴您,現在麻煩先跟我出來吧。」蹙眉看了左靈嵐一會,白易秋撇嘴露出淺笑看向女子。

「唔……我知道了。」不滿地撅起嘴,女子這次反而很聽話的跟著白易秋走了出去。

「早點回來。」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左靈嵐淡淡地留了句。

客廳內,頓時只剩左靈嵐翻書及不時喝口茶的聲音。

喀嚓。

那是門被打開的聲音,翻書的動作頓了下,左靈嵐緩緩轉頭往門的方向看去。

「回來啦?」左靈嵐淺笑看著白易秋。

「我說妳啊……」

「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沒興趣。」抬起手,左靈嵐直接打斷想抱怨的白易秋說道,「說過了,我只負責亡靈的心願,至於活人所想、所不滿的事,我一律沒興趣。」

「……那,這次那女人又是怎麼了?」知道左靈嵐一定不會聽自己的,白易秋乾脆問關於附在那女子身上的亡靈的事。

「是她的雙親和一名小女孩喔。」沒有再像方才一樣懶得回答,左靈嵐細細述說著方才從女子身上的亡靈那所聽來的故事。

「你們根本什麼都不懂!」奮力地甩上門,何千華憤恨地說道。

從小,她的父母就將她捧在手掌心珍貴著,不論她要什麼有什麼,逐漸種下了她嚴重公主病的種子。

那年夏天,何千華正值國中二年級,父母跟她說,「為了不讓妳孤獨,所以我們為了妳又決定生下一個孩子來陪妳囉。」她那時好開心好開心,因為她總算有人可以傾訴心聲,不再會因為家中只有自己一個而感到孤獨了。

可是她似乎錯了。

妹妹出生後,父母幾乎把所有心力都放在她身上,對於何千華的事已經達到了完全不過問的狀態,即使她染髮、喝酒甚至是抽菸,她的父母仍只是以一句簡單的「叛逆期」草草帶過,就算看到了滿江紅的成績也從不責罰她,因為他們的心完全放在那個剛出生的孩子身上,也因此,他們錯過了將何千華導回正途的機會。

高三那年,何千華終於走上援交的路,父母平時給的零用錢並不算少,但她仍然走上了那條路,父母曾經整晚坐在家中一直等到清晨才看到何千華慢步走進家中,他們曾問過她,為什麼要這樣?是不是零用錢還不夠多?但何千華回答了他們一句,「沉溺於性愛的感覺很棒。」

這時,何千華的父母才發現,已經來不及了,他們最最寵愛、乖巧聽話又懂事的女兒已經不復存在了。最後一次說話是在何千華二十五歲生日的時候,那天,他們要求何千華辭職別再做這種工作,他們想把存款的事告訴她,卻只因為不斷的說那工作的壞處而引起何千華的不滿,導致何千華甩門而出。

他們本來想追出去的,可是突如其來的大地震卻將他們以及何千華尚年幼的妹妹埋進土中,再也無法與最心愛的女兒相見。

「哼嗯……原來是這樣啊。」不知何時坐到左靈嵐身旁的白易秋點了點頭。

「嗯,這次他們父母主要就是要我將存款的事告訴她,至於工作嘛……不過是順便提一下罷了。」左靈嵐聳肩,毫不在意地說著。

「即使如此,妳!算我拜託妳了好不好?用字遣詞再委婉點,不要這麼直白,這樣遲早會出事的。」白易秋用極為無奈的眼神看著左靈嵐。

「我已經夠節制了。」左靈嵐蹙眉說著。

「妳有節制了?」白易秋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左靈嵐。

「當然!」

「那妳原本想怎麼講?」白易秋突然對左靈嵐尚未節制過的言詞好奇了起來。

「保證不會想唸我?」

「保證。」

「……現在馬上停止那些與一群畜生交合的行為,不管妳是人還是母豬,如果妳想停止那些靈異現象,就給我停下妳的這些行為,然後去領父母為妳所留的那一筆錢,過著只會啃雙親留下來的錢,宛如人渣般的生活吧。」咳了下,左靈嵐像是不用呼吸般一連串地將剛剛所想對女子說的話給講出來。

「不,等等,妳這樣只會讓她更不想辭職吧。」白易秋蹙眉說著,這句話並非是疑問句,而是非常肯定的肯定句。

畢竟正常人聽到這種話,寧願繼續自己現在的工作,也不會選擇當左靈嵐口中的人渣。

「有嗎?至少她可以從母豬升級為人渣啊。」

「沒有比較好。」白易秋為自家主人對於詞彙的運用理解能力感到十分無奈。

「囉唆。」左靈嵐嘟噥著。

「……」明明有聽到左靈嵐在說些什麼,但白易秋還是決定假裝沒聽見。

「楓。」左靈嵐突然說了句,她直盯著眼前,就好似眼前有東西存在一樣。

「有客人嗎?」看著左靈嵐的眼神,白易秋歪了下頭。

他和左靈嵐不同,他看不見她口中的那些亡靈,但他多多少少能感受到祂們的存在,之所以會這麼問,不過是怕來的不是尋求幫助的亡靈,而是帶著強烈怨氣的惡靈罷了,畢竟他分辨不出來。

「……沒有,只是來參觀下的……吧。」蹙著眉,左靈嵐的語氣難得帶了點不確定。

「嗯?」難得看到左靈嵐的語氣中帶著疑惑,白易秋不解的看向她。

「只有楓葉和一絲香氣,沒有看到人。」

「這樣啊,那就等祂願意現身時再說吧。」明白左靈嵐的意思後,白易秋站起身收拾桌上的茶杯,「很晚了,去睡吧。」

「嗯。」點點頭,左靈嵐將一直在翻閱著的原文書放到桌上,走回自己的房間。

片刻後,原本明亮的客廳變為一遍漆黑,確認門窗都鎖好後,白易秋亦跟著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無人的客廳,悄然落下一葉紅楓,碰地後消散成灰,宛如從不存在般。

清晨,在太陽尚未完全升起時,異世事務所的門鈴不斷響起,悠揚的古典樂一遍接著一遍不斷地放送著,終於將沉睡在夢鄉中的人兒給吵醒。

「……」一臉陰鬱的坐起身,左靈嵐蹙眉聽著原先覺得不錯的古典樂。

坐在床上大約十分鐘後,古典樂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搔了下頭,左靈嵐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門口打開了門,迎接那位天還沒亮就一直擾人清夢的傢伙。

「哎呀!謝天謝地總算是開了。」一開門,一抹昨日才見過的身影立即映入眼簾。

「大清早的妳到底要幹嘛?」左靈嵐口氣不佳地看著沈芷夏,也難怪,一大早就被強制吵醒,任誰脾氣再好都無法接受,何況還是本身就有嚴重起床氣的左靈嵐呢?

「不打算先請我進去嗎?」似乎沒看到左靈嵐陰鬱的表情,沈芷夏笑笑地問著她。

「……」左靈嵐眨了眨眼,一臉『要說就說,不說就滾』的表情看著沈芷夏。

「呃……好吧,就是昨天夜店那件命案,我們很快就抓到兇手了。」見左靈嵐完全沒有跟她說笑的意思,沈芷夏也只好收起玩樂的心情,咳了下開始說明。

「然後呢?」聽到兇手被抓到時,左靈嵐的眼神閃過一絲訝異,但她立即收起那情緒繼續問著。

「然後……就在今天早上,也就是一小時前,那夜店周遭又發生了第二起命案!」沈芷夏用手指比著二,非常認真地說道。

「所以呢?跟夜店的命案有什麼關聯嗎?」倚在門邊,左靈嵐打了個哈欠。

「本來應該是沒關聯的……但、是、啊!子彈口徑跟開槍位置完全一致,就連丟在附近的槍枝上頭的指紋也跟夜店的那名兇手一模一樣!但明明兇手已經被我們抓走了啊……」說到這,沈芷夏突然沮喪了起來。

「或許是你們抓錯人了吧。」左靈嵐毫不在意地鬆了下肩。

「我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就將局內那名嫌疑犯的指紋取來與槍枝比對,結果顯示是同一人。」

「……」

「如何?妳有什麼頭緒了嗎?」見左靈嵐突然蹙起眉,沈芷夏眼睛一亮看著她。

「有。」左靈嵐點了點頭,「先進來。」左靈嵐朝沈芷夏招了招手。

「嗯。」沈芷夏老實地走了進去,下一刻,門後躲著的人猛地將她用繩子綁起。

「咦?咦咦咦咦咦?!」沈芷夏一臉疑惑地看了看左靈嵐,又轉頭看向綁她的人。

「把她的嘴給我封住,然後你就可以去睡了。」打了個哈欠,左靈嵐丟下這句話後便走回自己房內。

「是。」白易秋點了點頭,從櫃子內拿出膠帶貼住了沈芷夏的嘴巴,「失禮了。」向被綁住的沈芷夏欠身後,白易秋亦走回自己房間。

客廳中,一時只剩被雙手雙腳被綁得牢牢的丟在沙發上的沈芷夏。

時近正午,左靈嵐和白易秋的房門同時打開,左靈嵐的長髮亂翹一副剛睡飽的樣子,白易秋身著一身純黑為主的休閒服,整個人已梳理整齊,正蹙眉盯著左靈嵐看。

「幹嘛?」注意到白易秋的視線,左靈嵐挑眉看向白易秋。

「不……再怎麼說客廳也有客人,您好歹也稍微梳理下再出來吧?」白易秋有些無奈地看著左靈嵐。

「我梳理過啦,你看。」左靈嵐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有記得穿內衣後才出來。」

「……褲子呢?」瞇眼盯著左靈嵐的大腿一會,白易秋蹙眉問著。

眼前的左靈嵐身穿一件比自己尺寸大了至少一倍的T恤,T恤上頭印了隻粉紅小兔子,從正面看過去,隱隱約約可看見內褲的線條,可見她並沒有穿褲子在裡頭。

「懶。」

「……」話才剛說完,左靈嵐便被白易秋用拖的拖回自己房內。

—十分鐘後—

「那麼走吧。」再出來時,左靈嵐已換上一套水藍色的蘿莉塔洋裝,手上拿著一隻洋傘,隨意地坐在沈芷夏面前說道。

「唔唔唔……?」嘴被封住的沈芷夏發出了意味不明的聲音。

「秋,鬆綁。」似乎是覺得聽不懂很麻煩的樣子,左靈嵐蹙眉向白易秋說道。

聳了下肩,白易秋老實地走到沈芷夏面前,撕開她嘴上的膠帶,並且將緊綁著的繩子拆開。

「唔啊!你、你們這是犯罪!」嘴巴的束縛一被解開,沈芷夏馬上控訴道。

「總比放妳七早八早在人家家外拼命按門鈴好。」左靈嵐不以為意地說道。

「我才沒有一直按呢!我不過按幾分鐘而已!」

「懶得跟妳辯,走吧,帶我到現場去。」

「咦?妳願意幫忙嗎?」沈芷夏眨了眨眼,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雖然她的目的就是要左靈嵐幫忙協助破案,但左靈嵐那麼乾脆地答應還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不是說過了嗎?這個案件牽扯到了一件沉冤已久的案件,我需要處理的正好就是那個案件。」

「可是……據我們調查,那裡以前並沒有發生什麼大案子啊。」沈芷夏疑惑地說著,昨日在聽過左靈嵐那麼說後,她回去就有針對那個區塊做過調查,但從有資料以來,除了昨日夜店那件案子以外,根本沒有發生過其他殺人之類的命案,可以說是一塊十分乾淨的地方。

「有時看似愈平常的事物,其根本原因愈是恐怖呢。」左靈嵐手作噤聲狀,臉色凝重地說道。

「唔……」看著左靈嵐難得露出凝重的表情,沈芷夏跟著繃緊了神經。

「說笑的,秋,開車。」噗嗤一聲,左靈嵐輕笑地對白易秋說道後,逕自往門口走去。

「咦?」望著與前一秒反差極大的左靈嵐,沈芷夏疑惑的看著她的背影。

「沈小姐,您被耍了。」輕拍了下沈芷夏的肩膀,白易秋留下這句話後跟著走出門外,「您再不走的話,可得自己坐車過去了喔。」

「啊、啊!等等我!」愣了下,沈芷夏趕緊跟上去。

「……」撇了眼在逐漸追上的沈芷夏,左靈嵐淡然抬頭望著稍顯刺眼的天。

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畢竟知道了,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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