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发苍苍,有着长长的白胡子的老者急匆匆地跑到男子与女子面前。与此同时,周围的村民们骤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恭敬地弯下腰,双手呈作揖状,齐声说:「右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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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很匆忙,也来不及说「免礼」,就跌跌撞撞地在男子与女子的面前跪下作揖,「参见首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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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你赶快起来,快和本首领说说,孩子怎么样了?预测到他的未来了吗?」男子很是焦急,女子就更不用说了。他们都恨不得马上撬开这右使的嘴,看他还要拖拖拉拉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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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见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在心里打算着怎么开口。要是说得让首领不满意,那可是杀头的罪呀!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思索好怎么告诉首领了,谁知,一见到首领那样的表情,他刚到嘴边的话就被硬生生地噎了回去。首领的表情,就算是白痴也看得出来他很担心。毕竟那可是首领和夫人诞下的第一个子嗣,就刚才那样的面心结果,不管告诉了谁,都没人会帮他求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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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见老者这般样子,小心翼翼地将女子放在王椅上,站了起来。他将右使一把拉了起来,眼神略微愤怒。他质问道:「你还在等什么?快和本首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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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使抬头瞧了瞧男子,立马被他的眼神吓得低下了头,牙缝间挤出蚂蚁般细小的声音:「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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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心』是类似占卜的仪式,只有兽族的占卜师知道启动仪式的方法。在兽族,每个刚出生的婴儿都必须进行『面心』仪式。也就是说,婴儿从娘胎生下来后会让兽族首领或首领夫人身边的人带到占卜师身边,一般会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人一起结伴同行。因为兽族的每个人都有与众不同的能力,其他妖界族群,甚至是人类,自古以来就一直觊觎着兽族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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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族虽然比其他妖界族群来的特殊、强大,但人口却一直都是倒数的。所以兽族的每个子嗣都必须好好保护,以便将来可以为兽族做出贡献。也就是因为这样,『面心』成了兽族最看重的仪式。因为『面心』不仅可以预测到婴儿的将来,也可以得知他们会得到什么能力。兽族认为有能力的孩子才能为兽族带来光荣,那些能力很低,甚至没有能力的婴儿,兽族首领会把那个婴儿连同他的家人全都逐出兽族,也会把他们的能力拿走。有些族人要是生下了没有能力的孩子,会觉得很羞耻,所以会恳请兽族首领把自己的孩子杀了,然后用孩子的血来沐浴,以洗清他们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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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族从古至今只有非常少数的族人惹上「没有能力」这个祸端,而能力低级也是占极少数的,所以兽族的人口还不至于非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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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心』仪式开始后,天空会变得像晚上一样暗,也会出现繁星点点的星河,煞是好看。可是,每个人的身体构造都不一样,所以天上的星河会根据所持有的能力和身体的构造呈现。但是这样的星河只有就读占卜术的族人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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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快说呀!」女子也按奈不住了,眉头皱成一团,很是担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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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使很为难,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深呼吸一口气,命人把王子交还给男子和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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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眉开眼笑,她小心地抱着自己的孩子,眼角泛着感动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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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只听右使表情严肃地说: 「首领,夫人,这面心的事儿......容我们进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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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使领着男子和女子走进了大厅。这小小的一段路,气氛却严肃地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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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有些不详的预感。她望向男子,发现到男子额头上也冒了些汗,急忙抬手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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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轻轻抓住了她的手,温和的眼神让女子心里的忧愁顿时减去许多。他对女子微微笑了笑,用着融化人心的语气对她说:「别担心,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是我们最疼爱的儿子。我会好好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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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低头看了看怀里已经睡着的男婴,再抬头看了看男子,最终笑了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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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使走到大厅中央,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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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央摆放着几张布制沙发,右使毕恭毕敬地让两人坐了下来,然后命人端上两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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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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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正和几位仆人和武道之人前往占卜师所在的森林。一路上没有什么动静。但是,突然有一个黑影闪过,那人眼看就要碰到王子殿下了,可是幸好一位武道之人击退了他。后来,我们都很小心翼翼,保护好王子。到了占卜师所在的森林后,我们照仪式一样,把王子殿下放在『心湖』前,让占卜师进行仪式。可是......就在那时,就在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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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怎么了?你倒是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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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使叹了口气,继续道:「就在那时,有一阵黑风吹过,四周顿时都被黑雾笼罩。一时之间,大家都很慌张,都在黑暗中胡乱地走着,要去救王子殿下。可过了一会儿,黑雾就忽然散了,而王子殿下也安然无恙地躺在『心湖』前,我们就没有太在意。后来,仪式照常进行。可是......『心湖』内,既看不见王子殿下的未来,也侦测不到......王子殿下有什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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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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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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