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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3.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從那之後不知道為什麼總在各個意想不到的場合巧遇彼此。

或許也不能稱的上是巧遇,只是以前不曾留心過彼此的存在。

而有次傍晚下課,S看見了正從教授研究室走出來的W,兩人打了照面,只是微微頷首,倒也不是多訝異。

後來又是順道一起回家。

「原來你還是我們學校的。」

「那妳是不是該稱呼我一聲學長?」W微微一笑。

「不要,這樣好怪。」S皺了皺鼻子,然後也笑了。

事實上,也不是多熟稔的關係啊,他們兩個。

後來又一次,在學校附近鬧區的西式餐廳碰頭了。

這次W是有些訝異的,畢竟這間餐廳的價位不算低,而如果是和同學聚餐的話那倒也還說得通,但S是隻身一人出現在這裡的。

後來才知道,S在生活中對很多事都漫不經心,唯獨秉持著「要好好善待自己」這項原則。

這之中當然也包括「吃」這件事。

於是只要看見想吃的,S便會立即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其餘的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

還來不及向彼此打招呼,那群人便走進店裡了。

「W!那麼早就到啦!」

今天剛好是一群老同學的聚會,W輕輕壓了下眉心。

說實話,S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和他們坐一桌,但似乎對許多人而言,很多事,背後的原因從來都不是那麼重要。

彷彿現狀是如此自然而然就發生的。

而他們是否有問及她和W之間的關係?事實上他們那時是真的不熟,但她也忘記究竟是怎麼塘塞過去的了,顯然那群人對這事也不是那麼關心。

又或是都已足夠成熟,這種事也知道不必要多問,然卻又靠自己的臆測補足了一切。

S現下只覺得頭有點暈,但臉上始終掛著合宜的微笑。

W淡淡瞥了S一眼,只感覺她似乎有點累、有點不那麼像平常的她,但又捉摸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們並不是多認識彼此,或許他也無法真正定義何謂「平常的她」。

直到許久之後才證實了他的直覺沒錯,S是極討厭應酬場合的,單單只是坐在現場都不自在。

對於不投機的人,她向來不想多加搭理,甚至到了交朋友都嫌麻煩的地步。

說實話,她是相信「頻率」這回事的人。

「但是不多聊,妳又怎麼知道彼此合不合的來呢?」W有些好笑,單純指出疑點。

「頻率這種東西,是很靠直覺的,而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好吧,隨她去了。

席間,一名W的女同學不知和S聊到了些什麼,又或許覺得S這人看上去很好親近,硬是和她說了好些話。

「妳不知道,當初W高中可是讀自然組的,老師們都覺得他一定會去考醫科,誰曉得最後竟然從商去了,一堆人都替他惋惜的要死,醫生可是個怎麼樣都穩賺不賠的行業啊妳說是不?」

這句話飄進W耳裡,他微微皺了下眉,而S碰巧看見了。

「對於這些我不怎麼清楚。」S仍舊是笑笑的。

而這回覆當然也被W聽見了。

後來據他的觀察,整場飯席間S都是談笑自若、抓不出一絲蹊蹺的,甚至沒有任何一丁點不合宜的地方,但他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好像她席間說的每一句話,都只是應著當下的場合,然後選擇說出最適當的話語罷了。

她的那些話語,似乎都不是她真正想說的。

因為仔細探究起來,那些語句的背後,彷彿什麼也沒有,只是一片空洞,完全探知不到她真正所想的究竟為何物?

飯席結束後,大夥散會,S逕自往回去的路上走,一個不留神卻發現有人抓住自己的手臂。

W也不確定他為什麼要抓住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這麼做了。

「怎麼了嗎?」S是真正感到不解。

「妳一定要那麼......」一時找不到適當的詞彙,「世故嗎?」他頓了頓,「有時候,行為舉止的完全正確,也不是那麼絕對和重要的。」

他覺得自己根本詞不達意,事實是他當時連真正想說的是什麼都摸不清楚。

許久之後,才發現他當時真正想說的,是希望她別把自己藏那麼深,並且,永遠那樣理智。

S歪了歪頭,半晌後笑了,「......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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