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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2 決戰聖誕夜

    「國際化」說不定是一個有關於未來的詞。

    來想想看,假設宇宙有外星人攻打過來,那時候人類應該就會不分國籍的合作對抗敵人,然後在戰勝敵人之後,每個人也會不分國籍的和樂相處……這應該是人類這個群體的最終進化形態。

    沒錯,而「國際化」則是邁向人類最終進化的第一步。開始多方面認識不同國籍的人,開始結交不同國籍的人,開始了解不同國籍的人,哈哈,看來戰勝外星人並且以人類和樂融融相處狀態下統治宇宙的日子指日可待啊……咳咳!扯遠了。

    現在就談到那時候還太早了,現在還只是「國際化」的初步,我們來看看這個初步到底改變了我們什麼。

    「節日」。

    我沒去過西方,不知道他們那裏會不會過端午節、中秋節或清明節,但我所知道的亞洲地區,除了自己的節日,是連國外的萬聖節、聖誕節、多重情人節……等都會一起過的地方。

    這根本是我們亞洲的優良傳統,率先踏出進化的第一步!

    好了,好聽的話說到這裡。

    對我段岩創來說,以上亞洲國際化行為根本就是在找麻煩。

    節日意味著團聚,我一不抽菸,二不喝酒,三不應酬的好男人,剩下的團聚時間就只剩下與家人團聚了。

    這完全與現在的我在做的「遠離段芸清」這個計畫完全對衝到。

    每遇節日就是團聚的時候,找理由不回去就會充滿罪惡感。

    什麼時候「節日必須與人聚在一起」這種想法深根在我的腦袋裡?是誰讓這個想法散波到這個社會的。

    媽的那個人真行。

 

    ***

 

    「Merry   Christmas!」

    我辦公室裡的電話筒內響起了女生喊聲。

    「我現在在上班,掰。」我快速說完,正準備掛掉。

    「等等等等等就逗媽得!」段芸洋抱怨著說:「為什麼都不聽我說完?」

    「反正大概猜得出來妳要說什麼?」我將話筒夾在耳肩之間,說:「今天是聖誕節,我也祝妳聖誕快樂啊,恩好說完了,那麼掰掰。」

    「不是啦吼!」段芸洋有些受不了的說:「今天我們大學有聖誕晚會,晚上六點。」

    「喔,那妳玩得開心。」

    「什麼『玩得開心』,哥哥你也參加啊……」

    「才不要。」

    「诶!為什麼?」

    「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吧?我在上班啊!可是很忙的!」

    「那種東西翹掉不就好了。」

    「哎,就說你這個學生什麼都不懂……」我搖搖頭,說:「就是因為翹不掉才這樣啊!」

    「哇……真想要你這句話讓你上司聽到。」段芸洋讚嘆的說:「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來。」

    「我顧且聽一下原因。」

    「因為我們活動是要帶自己的兄弟姊妹親戚朋友到場,要是就只有我是一個人怎麼辦?而且你是我哥哥,又是我的學長,你完全符合我的條件啊!」段芸洋用撒嬌的聲線說:「而且……要是我喝醉了,你也可以載我回家啊〜。」

    「跟你講最好的辦法。」我用對對方甜美聲線沒反應的平淡語氣,說:「那就是不要去,沒有什麼東西比大學生的酒席還要危險。」

    「你那根本就是偏見!我不相信哥哥你大學時沒有跟別人去喝酒。」

    「沒有。」我挺高鼻子,說:「我可是一不抽菸,二不喝酒,三不應酬的三好男人。」

    「婀……」

    段芸洋想一想,發現好像就是真的那麼一回事,頓時無語,只好惱羞成怒的叫:「無聊男子!」然後掛上電話。

    「哼!」我也將話筒放回原位,看一下手錶。

    去吃飯了吧……

 

    我提著一個塑膠袋包裝慌張的往大樓方向急忙跑去。

    我知道今天在離開公司五分鐘的路程有一家新開的咖哩飯專賣店,而且因為新開幕打半折優惠,不到一百塊而且分量很足(店面標靶),我以喜歡咖哩還有消化錢包裡的銅板大軍這些理由特地去那裡購買。但是我少算到人潮,花了不少時間排隊才拿到。

    在我好不容易進了電梯做稍微喘息時,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

    「老闆,請問有什麼事嗎?」我接起手機用禮貌的口吻說。

    「岩創,你人在哪裡?」

    「剛回到公司……真是抱歉,剛才在外面有一些事情,所以比較晚回來。」

    「沒關係,你到我的辦公室一趟。」

    「是,我馬上去。」

    我掛上手機後,在電梯打開馬上快步走出,在簡單應付員工的問候後將自己的咖哩飯放好,便又快步的走到老闆辦公室,打開門……

    然後我又關上。

    恩,假的,我的眼睛業障重。

    沒想到我有機會能夠用出了這招。

    「怎麼了岩創?快進來啊。」

    「喔……」

    我再度開門進去,說:「抱歉老闆,剛才看到您的辦公室有妖魔鬼怪,嚇的我忍不住關上門。」

    「說別人是妖魔鬼怪,哥哥你還真是過分啊。」

    我看見老闆坐在辦公椅上,而我的妹妹一號段芸洋,則是坐在會客的沙發上。

    「為什麼你為出現在這裡?為什麼?為什麼?」我太陽穴血管充血的問。

    「因為我突然想要見哥哥啊……」

    「說。」

    我作勢威脅的折起手指。

    「別那麼兇啦〜。老實說我也有點害怕……」段芸洋收起笑臉,正經的說:「我今天來,是要找哥哥的上司,也就是老闆大人商量事情。」

    「妳想對我做什麼?」

    「討厭啦,我才沒有要做什麼,我又不是那種女人。對吧,大哥?」

    「對啊,小洋。」老闆露出笑容說。

    你們已經混熟了嗎?好快啊!

    而且你這個大叔不要被一個年輕女孩子用年輕化的稱呼就那麼雀躍好不好?是沒談過戀愛啊?

    「不過,小洋妹妹的請求我是理解,理由也很充分,我就接受吧。」

    「謝謝大哥〜」

    「就這樣吧。」老闆看著我說:「岩創,你現在可以下班了。」

    「蛤?」

    「我認為啊,如果為了工作就忽略的家人,我認為這並不是什麼成功之舉喔。」

    這一定不是你這個大叔會說的話。

    我用「你做了什麼巫術」的眼神瞪向段芸洋,她則用「哥哥你還太嫩了」回應。

    「您雖然說的沒有錯,老闆。但是我認為工作與親情還是需要分開來,親情無比重要我知道,但是理當是工作的時候,我認為和親情一樣也是無法干涉的。」

    「你說的其實沒有錯。但經理喔。」老闆向後一靠,便將腳放在辦公桌上,說:「我聽說過一個對話,讓我十分的在意。」

    「恩?」

    「ㄧ個女的向ㄧ個男的要求ㄧ件事情,但是男的用他在工作的理由拒絕,而女的就說『那樣翹掉不就好了?』,男的則回應『就說你什麼都不懂,就是因為翹不掉才這樣啊!』」

    什……什麼?

    「這段對話真的是發人省思啊。我怕工作時間經常比任何人長的你,會有這種想法,然後對工作的熱誠會減少,這對公司也是個巨大影響啊。所以,你今天就先下班吧......」

 

    ***

 

    「剛才有一瞬間,我真得很想要把妳宰了。」在走出大樓之後,我往家裡的方向前進,說:「還好我和老闆的關係夠穩,不然要是我只是ㄧ般員工的話,我現在就要過著寫履歷表的生活了啊。」

    「我知道哥哥你剛才極其憤怒,但是……」段芸洋走在我身旁,指指他的頭頂:「請把我頭上的手放開好嗎拜託,我覺得我在這樣下去真的會死在哥哥的手上……」

    在我們兩個離開老闆辦公室時,我就一直用捏爆橘子的力道在抓她的頭,讓她痛的拚命求饒。

    「算了……」這時我才把手拿開,說:「反正提早下班對我來說也是ㄧ件好事。」

    「對啊。」段芸洋揉揉自己的腦袋,說:「而且這下哥哥就不用顧慮工作之憂,和我一起出席聖誕晚會了……哇,ㄧ臉不願意。」

    「妳這不是廢話,我怎麼可能想去。」我將指頭搓向段芸洋的眉間道:「妳也別給我去,酒席還是少參加微妙比較好。」

    「就說是聖誕晚會了,為毛哥哥你要一直說那是酒席?」段芸洋歪頭問:「聖誕節在西方可是特別有意義的節日欸,我們挑這一天特地和西方人一樣團聚,能有什麼活動比我們還要正常和具有意義嗎?」

    「讀書。」我直接了當的說:「大學這個地方不是為了讓你遺忘國高中常在做的事情。」

    「為什麼要一直看已經會的東西啊?」

    「古人云:『溫故知新』,這句話回答你的問題足矣。」

    「哥哥你也是被那些古人言語束縛的人嗎?」

    「要是被束縛我就不會說出想翹班這種話了。」我盯著前方,說:「但是也不能忽視講出那些話的古人。他們人本身就很有ㄧ套,說出來的話值得參考。」

    「哈!要我重視那些古人的名言,我還比較喜歡參考JOJO啦。」

    恩……

    我內心竟然也贊同她的話。

    「等!話題好像被你扯遠了!真是善於操縱語言的哥哥……」

    「這個話題不是很有趣嗎?」

    「是沒有錯……但是我跟你談話的目的並不是跟你談古。」段芸洋伸出食指指著我說:「ㄧ句話,去不去。」

    「ㄧ句話,不去。」

    「要是你不去,我就鬧你一整天。」段芸洋很用力的說:「我要帶ㄧ打啤酒闖進你家來個不醉不歸!」

    「妳ㄚ也太卑鄙了吧!」我想像一下那個場景就忍不住打了冷顫:「還有妳就算喝醉也不會歸吧?」

    「Nice吐槽!」段芸洋比出一個讚,笑說:「怎樣,要不要去?」

    我嘆一口氣,說:「畢竟不好對妹妹叫警察……」

    「耶〜終於成功了!」段芸洋勝利的歡呼,說:「哎呀〜你的難搞程度怎麼和迪亞布羅還有巴哈姆特一樣難搞?」

    我真的沒有想到這兩個名字會從她的嘴巴說出來。

    「總之,晚上的時候我會到你學校門口,我們在那裡集合。就這樣,我先回去了……」

    「你再說什麼啊哥哥?」

    「你ㄚ的,還有什麼事情啦!」我不耐的說。

    「難得有半天假期,呆在家裡也太可惜了吧。」段芸洋說:「我們就出去玩到時間到啊!」

    我的臉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芸洋啊,我認為你應該要學會體諒別人的狀況……」我說。

    「這點哥哥你應該更加清楚才對啊。」段芸洋笑說:「我就是特別在行,才好不容易能夠在我唯一一項『人際關係』勝過哥哥。」

    我聽了閉上說教的嘴。

    這點真的無法反駁……

    我從小看段芸洋看到大,我知道她總是能夠準確說出別人想要聽到的話,她也因為有這項技能,所以才能夠在各個場面掌握控制權,她那廣泛的人際關係也是因為這樣而來的。

    「順帶ㄧ提,因為這一套那一套總是被哥哥識破,所以我才對哥哥像清妹一樣直言直語。」

    我稍微把頭歪向一邊。

    一直直言直語?有嗎?

    「總之,哥哥跟我出去玩啦,不然的話我還是會帶ㄧ打啤酒去你家鬧……幹嘛?」

    我將裝有咖哩飯塑膠包裝舉到她面前,說:「總之先讓我回家處理這個好不好,被妳害到現在快要餓死了。」

 

    ***

 

    大約下午兩點半,在桌球館。

    「沒想到有這麼一個地方。」我嘆道

    今天是工作日的關係,裡頭的人不多。

    「就是因為哥哥整天一動也不動,才會發生住在別區的我比你了解住在這區的哥哥這區的事情。」

    「出社會的人可沒有時間和心情去了解這種事情。話說回來……」我說:「為什麼選這裡?難道我們接下來要打桌球?」

    「啊不然哩,這個像高爾夫嗎?」段芸洋自顧自的像前走,說:「像是這種互向擊球的運動有助於心靈交流,我認為我和哥哥缺乏那種兄妹間的交流才對。」

    不是過頭嗎?

    段芸洋走到櫃台,十分熟悉這裡似的和店員對談了起來。不久,在她繳完錢之後,便提著裝有兩支球拍和數顆桌球的手提籃走過來。

    「多少錢?」我便將手伸進口袋邊說。

    「不用啦,這沒有多少錢,哥哥就別在意了。」

    「不,這不是在意不在意的問題,這是我的社會地位問題。」我認真的說:「出門在外還需要妹妹請客的哥哥,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上……」

    「好啦好啦,我明白哥哥在乎這種問題。」段芸洋揮揮手笑說:「一支一百五十塊。」

    聽了之後,便從我口袋裡的錢包掏出兩張一百塊,遞給段芸洋,段芸洋看了疑惑的說:「我沒辦法找錢。」

    我指指段芸洋的後方,然後她轉頭一看。

    一支一百。

    三支兩百五。

    這是寫在段芸洋後方牆上的大字。

    她看完之後轉頭過來,露出尷尬的表情,說:「真……真像菜市場的價格標語。」

    「想要陰人,也要確認好有不會被識破的地方。」

    「但……但是哥哥怎麼給我兩支的錢?」

    「剛才想要陰人的人,在乎這個幹嘛?」我哼聲道。

    「對不起啦〜。」段芸洋搖著我喊。

    之後,我和段芸洋來到一桌空的桌子,拿好各自球拍各自就定位。

    「所以為什麼要來打桌球?」我問。

    「還不是哥哥妳說打籃球和羽球會流汗,所以我才帶妳來這裡啊。」段芸洋運著球說。

    「那個……桌球可不是那種不會流汗的輕鬆運動啊。」

    「反正我們都已經付了錢抓好球拍拿好球站在這裡了,就不要在挑三斂四了。」段芸洋盤好球,說:「來了喔,嘿!」

    段芸洋打過來一個慢吞吞的發球,我也回一個慢吞吞的球回去。

    「嘿!」「喝!」「嘿!」「喝!」

    我們這一桌用緩慢且完美的節奏打著球,球也還全順著相同軌道路線,在我們之間跳動。

    「話說回來……喝!為什麼不邀芸清去就好了……喝!」我邊擊球邊問。

    「我當然也有邀清妹……嘿!但是她拒絕了……嘿!」

    「也是呢……喝!畢竟他不擅長那種場合……喝!」

    想像一下,在一個大家都在狂歡的派對中,卻有一個相當安靜的人存在,感覺就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真傷腦筋……清妹也在一年就要升大學了,她這種性格去大學感覺不太好。」

    「我在大學全力追求著邊緣化生活,還不是過得很爽?」我理所當然的說。

    「哥哥可是特異人種,當然不能用正常思維來評斷啊。」段芸洋說:「而且說什麼追求邊緣化生活……哥哥你在學校很有名的好不好。害我曾經在學校因為被打聽到我是你妹而被糾纏一段時間。」

    你ㄚ的……我到底做了什麼?不只在高中,就連在大學都留下我的足跡。

    「先不提課業優秀,即使課只去了三分之一依然能夠考出碾壓性的高分這種小事,像是挑戰各個系隊卻能夠玩爆主力選手,下課時被一群女生組團跟蹤最後還是能夠甩掉,有六名女生因為被哥哥拒絕告白而成為家裡蹲,甚至還有哥哥的粉絲會啊!」

    我聽了整個人嚇呆了,擊球動作依然保持著就是了。

    我確實自認我將課業維護的很好,然後只去三分之一的課是因為我的課經常從早八開始,睡過頭之後我就整天都不去,還好老師沒有因為這樣就把我給當了。挑戰系隊是我那時不小心講出了刺激性的話被聽到,就被他們糾纏了一段時間。被跟蹤那時候也是我在大學覺得相當煩躁的事情。拒絕告白是有,我在高中也常幹,但是讓他們成為家裡蹲這我可不知道啊!頓時產生了巨量的罪惡感,要是芸清對我來說不是個劇毒就好了……不,這是我的責任。但是那個「粉絲會」是什麼鬼!我真的完全不知道有這麼個魑魅魍魎存在啊!

    「不過我從以前有這麼覺得……」段芸洋說:「哥哥對清妹是不是特別好啊?」

    我聽到在度嚇到,把球稍微打歪了一些。

    「因為我得到『妹控病』」這句話當然不能說對吧?

    「她比我小,而且又是我的妹妹,對她好不是理所當然嗎?」

    「我也是你妹妹,而且我也比你小啊!為什麼就不對我好一點。」

    「不,這已經是根本上的不同,就算有ㄧ些關聯根本毫無意義。」

    「意義不明啊這是!」

    話說回來,為什麼我對於眼前這位沒有像段芸清一樣引起過敏反應?她做了什麼?還是段芸清在我身上做了什麼?

    「哥哥。」

    「幹嘛……」

    「吼薩!」

    段芸洋突然大喝一聲,加快揮動球拍的速度,將球快速擊來,習慣固定節奏的我當然沒有辦法及時反應,很漂亮的揮空。

    「水啦!一比零!」

    「說好的心靈交流呢!」

    「我說過打桌球促進心靈交流,但我可沒說我們要心靈交流!」段芸洋又從籃子裡拿出一顆球,說:「如果我贏了之後哥哥就請我吃三次西提!吼呀!」

    段芸洋朝我打了一個快速且銳利的發球。

    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不是靠心靈交流那種不實際的東西就能夠解決的。

    看到對方來真的,我也開始認真應對。

    「哈!」「啊!」「喔啦!」「無駁(「沒用的」的日文)!」之類的吼聲不斷,周圍少數一樣在打桌球的人也都忍不住看向我們,畢竟我們現在特別顯眼。

    就這樣大約過了十分多鐘……

    我想各位應該都知道桌球的比賽比分規則,其他什麼複雜的先不說,總之就是三局三戰兩勝,一局誰先得十一分誰拿下。

    原本我們為了節省時間只要比一局,但在雙方的氣勢和氣氛,我們還是比了三場‑‑‑‑‑‑‑‑

    十一比七。

    十一比三。

    十一比二。

    「不......不可能。」

    在第三場比完,段芸洋跪倒在地,而我則是站著俯視她,呈現一個勝者傲視底下敗者的場景。

    「如何,都讓你多比一場,這下子沒話說了吧?」

    「在一場!拜託在一場!」

    「才不要,你到底想要比到什麼時候?」我拿球拍敲她的頭,說:「你該感謝我沒有答應你一起去打籃球,因為這樣的話你連一分都別想拿!」

    「嗚嗚……」段芸洋低下頭呻吟。

    這傢伙從以前就好勝心比任何人強,不過其他人要見到她代表好勝的不服輸狀態可能很難,因為這傢伙在各方面都不容易輸給別人。

    「你別擔心,雖然是你開的賭局,不過我不會跟你要求什麼東西的。」

    「我不接受!」段芸洋站起來喊道:「接受別人憐憫是武人的尺辱。」

    「要是你真的成為一名武人我才要覺得困擾。」我嘆氣的說:「打夠了吧?我們回去稍微沖個澡就準備過去了,時間應該差不多。」

    「诶〜我以為哥哥你會藉由這次的勝利來要求讓自己不去參加聖誕晚會。」

    「你倒是提出了一個很好的建議要不要我就這麼做?」

    「請你和我參加,拜託。」

 

    之後我們回到我家沖澡。

    段芸洋似乎已經早已預料所以有所準備,她有自己準備一套更換衣物。這種一切都在她預料的感覺,讓人莫名的不爽起來。

    我簡單穿一件黑色襯衫和灰大衣還有深色牛仔褲,坐在沙發上等待似乎把沖澡當成泡澡的段芸洋。

    「準備好了嗎!哥哥!」段芸洋從樓上衝下來喊道。

    「早就準備好了,而且等到身上都起灰塵,正考慮要不要在去洗一次。」

    段芸洋穿一件紅色羽絨衣搭配一件白色長裙,在我的面前扭腰擺臀,說:「怎麼樣?」

    「那樣。」我站起身穿上黑大衣,說:「時間已經不早了,走瞜。」

    「切切切切!」

    我們走出門,馬上就有一道冷風攻過來,我沒有受到衣物保護的脖子瞬間受到了巨量的傷害,讓我冷的忍不住縮了一下。

    「這種天氣還出門簡直就是瘋子這種天氣還出門簡直就是瘋子這種天氣還出門簡直就是瘋子……」我抖著身體不停的碎念。

    「就說哥哥你不行啊……」段芸洋站在我旁邊搖頭說。

    「妳脖子上那一坨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段芸洋不知什麼時候圍上蓬鬆的圍巾。

    段芸洋抓著圍巾的其中一邊,說:「真拿哥哥沒辦法,要不我們一起共圍一條吧……」

    「不要!堅決不要!絕對不要!」

    「哥哥你如此激烈的反對,即使是我也會受傷了……」段芸洋難過的說。

    「廢話,就算我們感情很好也不能這麼做,這樣已經超越邊界了!」

    「哥哥你的界線太多了吧?」段芸洋怒道,從背包拿出一條黑色圍巾,說:「不然你用這條啦!難得我好心那麼做確被如此對待,你一定不明白我有多委屈!」

    「既然你還有就早點拿出來啊!」我趕緊邊圍邊說:「不過話說回來,我記得你只有你現在身上那條圍巾,這條是哪來的?又亂花錢了嗎?」

    「才不是哩,不要隨便就亂污賴別人好不好!那是清妹的啦!」

    咦?

    我先在身上圍的這條……是芸清的?

    「在我出門時,清妹知道你沒有圍巾,而且今天天氣頗冷,於是就把她的圍巾給我……怎麼了哥哥?不舒服嗎?臉色有些難看。」段芸洋說著說著見我的表情有異便擔心的問。

    「沒……沒什麼。」我揮揮手,並把剛圍上的圍巾取下,遞給段芸洋,說:「反正我們是開車去,也不太需要圍。記得跟芸清說聲謝謝她的好意。」

    「诶!哥哥你有車了?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

    「最近才買的,你不知道是當然的。」

    「在哪裡在哪裡?」

    「別拉!就在後面車庫!」

    之後從我們在門口到車庫大約步行十秒鐘的距離,段芸洋的「快點快點」也跳針了十秒,在見到所謂的車子之後,叫停了下來。

    「恩……那是什麼?」段芸洋指著車子。

    「這就是你剛才一直想要看的車子啊。」

    「可是,這大小……」段芸洋用手比劃一下,說:「這樣還能夠稱作『車子』嗎?」

    「你把『金龜車』當作什麼品種了?」

    沒錯,我在不久前,大概就在今年夏天,我為自己買了一台車。這台車子黑色,而且只有前座兩個座位,因為車子的外型被世人稱為「金龜車」。

    「我的哥哥呀,你這樣不行!」

    「你對金龜車有什麼怨念嗎?」我察覺她對於我的金龜車有意見的問。

    「不是這個問題!我是說哥哥你至少也是個知名公司的總經理,是公司重要階層的人物,你的車子應該要那種表現出總經理應該要有的魄力,而不是這種小巧……」

    「你哥就是看中它的小巧才決定買這個的。」我對於她的言論感到不滿直接打斷她,說:「如果是那種太有魄力的車子看了不知為何就會覺得沉重。你看,這種外型大小的車子,看了不是有種舒心的感覺?」

    而且總經理應該要有的樣子……應該是很忙才對吧?

    「經過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有那麼回事。」段芸洋認真看著金龜車說。

    「而且我平常就不太想要讓外人搭乘我的車子,所以小台一點還比較好。」

    「我就是要說這個!」段芸洋用力的指向我,道:「你買這種車就感覺你的心胸狹小,別人會認為你是吝嗇的人。」

    「我是不太在乎別人說我吝嗇。」

    「就算你不在乎……哥哥你以後結婚生一窩的孩子,如果要全家出遊這麼小的車子要怎麼載?」段芸洋受不了的說。

    「現在說那種事情也太早了吧?到時候在買一台大的不就好了?」

    「只有這時候才說出像總經理的話……」

    「好了,別在這裡吹風講屁話,我們是時候上車出發了。」

    「是……」段芸洋這時才放棄的妥協。

 

      大學離家裡有一段距離,但有車就不是什麼多大的問題了。花了一些時間,我們來到了我的母校大學。

    啊......有一段時間沒有來到這裡,感覺這裡有一種熟悉又有些陌生——如果你們會覺得我不會說這種回首過去的話,那你們答對了。我現在站在這所大學大門前,沒有任何感覺,硬要說有什麼感想,「原來這所曾經是我的學校啊」這句話足以表達。若真的要給我有一種懷念情感,讓我站在宿舍大門前還比較有可能。

    「好啦,快進去吧哥哥。」段芸洋從我後面推一把,說。

    「唉......」我用嘆氣代替回應。

    我被半推半催的走進大學。

    這所學校算是歷史悠久的大學,而歷史悠久大學的特色之一就是大,學校無比龐大,我們走進來差不多五分鐘我才悟到這點。

    「要不要直接開車到目的地?用走的要走很遠的樣子。」

    「不用啦,多走路沒有壞處。而且哥哥你平常沒在運動,走一下沒有關係啦。」

    「要是沒在運動,下午那個桌球比賽怎麼解釋?」

    「額......」段芸洋被這樣反問弄得不知如何回應,就有些惱怒的說:「反正現在我們都已經走進來那麼久了,在走回去反而更浪費時間,而且搭那種金龜車入場能看嗎?」

    「請向所有開金龜車還有製造金龜車的人道歉。」

    「好了別囉嗦了,又不是電影裡的唐三藏。」

    剛才說話的字數應該是妳最多才對。我心裡想。

    之後,我們來到了目的地。

    「原來這所大學還有這種地方啊……」我說。

    我們來到的地方是位於學校某棟大樓的地下交誼廳的大門前。

    「哥哥你真的有讀過這間學校嗎?」段芸洋不敢置信的說:「這裡照理來說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最常待的地方。」

    「一次都沒來過。」我仰頭道。

    「好好……」段芸洋放棄的嘆道。

    段芸洋推開了地下交誼廳。

    裡頭的空間比想像中寬廣許多,裡頭擺放了一個放滿餐點的長桌,還有許多沙發椅子,整個空間中央還放置一株聖誕樹,在旁邊還用喇叭放著聖誕歌曲。

    我是不知道這所學校有這麼一個歡樂的地方,要是這裡很少人的話,我倒是會非常喜歡這裡。

    而我現在看到的場景,裡頭已非常多人,我們似乎是比較晚到的那一個。

    「啊!小咩!妳終於來啦!」有一名穿著女版聖誕裝,整體風格和段芸洋相似的女生跑了過來,說:「妳去哪裡吃草了啊?主持人還那麼慢!」

    「抱歉啦,『黑輪』,但我沒有遲到吧?我提早五分鐘到欸?」

    「早五分鐘和壓線抵達是差在哪裡,而且我們主持單位不是應該更早一點到嗎……話說,請問你是?」那位被段芸洋稱為「黑輪」的女生說著說著就將目光轉向我問。

    「啊,這是我哥啦。剛好他今天有空而且想要懷念一下自己的母校,所以就跟我來參加活動啦。」段芸洋代替我回答。

    我非常的吃驚,沒想到在述說一件與現實完全相反的話竟然是一件如此輕鬆如意的事。

    「喔喔!是小咩的哥哥啊,歡迎歡迎……啊,還是要稱你為『學長』比較好?」

    「我是無所謂啦,恩……那個。」

    啊,我該怎麼稱呼她呢?

    叫「黑輪」不行……畢竟這是她的綽號,哪有人剛見面就叫別人綽號啊?直接說「學妹」又有點怪怪的……啊啊!為毛叫「學長」是禮貌,叫「學妹」就不是禮貌啊?

    「哥哥啊,這位是我的同學兼閨蜜兼舉辦活動的夥伴,『關東煮』。」段芸洋察覺到我的難處,趕緊說。

    「啊啊,關……」我說到一半,直接伸手拎住段芸洋的耳朵說:「喂!哪有人介紹別人的綽號的?」

    「那個,學長……『關東煮』是我的本名沒有錯。」

    我呆了一下。

    「诶?」

    「我確實叫做『關東煮』,但我不是吃的『關東煮』喔。『關』是『關東煮』的『關』沒有錯,但是『東』是一個東方的『東』在一個『鳥』的『鶇』,而『煮』是一個水部在一個忍者的『者』的『渚』。『關鶇渚』。」

    要問我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那就是想要見一見眼前這位女生的父母。我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想法,只是單純想要看看這位「關鶇渚」小姐的父母五官外型大小及擺設而已。

    「那個……哥哥?差不多可以放開了吧?很痛。」段芸洋拍拍捏住她耳朵的手,說。

    「啊,抱歉……」我意識到之後放開。

    「有破綻!」

    段芸洋在我放開之後,大喊一聲把手朝我的耳朵襲了過來……不過這我早就預料到,直接把他伸過來的手抓住。

    「哪泥(什麼)?」

    「哼,圖樣(too   young)。」

    「切。」

    我將她的手放開,段芸洋收回去並露出不服的表情。

    「哈哈哈哈……」關鶇渚見到我們兄妹此舉,忍不住笑了。

    「對了,黑輪,妳帶誰過來?」

    「沒有,因為我是獨生女,而且父母要工作,所以就一人參加啦。」

    我聽了瞪向段芸洋,剛好見到段芸洋抖了一下。

    我知道她並不是因為我的視線才露出怯樣,而是因為自己察覺到,她讓我參加這場派對的理由之一,其實相當無關緊要。

    「那芸洋,妳就和妳的閨蜜也一個人參加這場派對吧,我走了。」……雖然我可以這樣說直接走人,但是現在轉身離開,反而不給眼前這位名字特殊的女生面子。

    決定繼續留在這裡的我,在關鶇渚的招呼下,我在派對位子上就坐。

 

    我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不久,主辦單位就宣布現在是晚飯時間,大家自由去取餐。

    我並沒有和大家一起去取餐,因為我不餓。

    雖然她們準備的餐點相當豐盛,至少都是我愛吃的,但是我不餓,所以沒有去盛,一直坐在沙發上,一直在做我一開始坐下之後的事情。

    帶著耳機滑手機、看fb、看line、看影片、看小說、看漫畫……我一個人就靜靜的做這種事情。

    如果這時想著「哎呀,這貨真可憐,沒有任何人找她,簡直邊緣人一個……」的人,請給我立刻停止,然後將「邊緣=可憐」這種認知改掉,請尊重想法與你不同的人。

    沒錯,我喜歡我現在這種情況,更準確的來說,如果有人來找我搭話閒聊,反而會讓我不開心,要是我能夠釋放出「不要接近我」的障壁那就好了。

    在這時候,我的肩膀被別人輕點了兩下。我關上手機螢幕摘下耳機轉過頭。

    「關鶇渚……小姐。」

    「不用加『小姐』啦,太尷尬了。」關鶇渚苦笑揮手說:「妳就和小咩一樣,叫我『黑輪』就可以了。」

    現在正是我剛才說的「被人打擾」的時候,我確實是不高興。不過我現在至少也是社會人,在工作上面對許多人,完全掩藏生氣表情這種程度的才能,我也是有的。

    「那……有什麼事情嗎?黑輪?」

    「也沒有啦,後續的活動準備工作我的部分告一段落,然後看學長一直做在這裡……不用去吃飯嗎?不滿意我們準備的餐點?」

    「那些東西其實我都很喜歡,只是我不餓,不太想要吃東西而已。」

    「是嗎,那就好。」

    要說我對這位關鶇渚是抱著好感還是無感,我想應該是看的還算順眼,至少在剛才她見我不想要吃東西的時候並沒有像是一般人一樣持續催觸我「不吃怎麼行?至少去拿一點吧?」,這樣就提升了不少我對她的好感。

    「話說回來,我從一開始就想問。」

    「什麼?」

    「為什麼要叫芸洋『小咩』?我明白這是綽號,但是為什麼?」

    「诶?妳不明白嗎?學長。」

    就是不明白才問的。

    「芸洋的『洋』和『羊咩咩』的『羊』通音啊,所以才叫她『小咩』。」

    啊……

    這讓我無話可說。

    如此簡單的聯想我為什麼沒有悟到?

    「學長你該不會是把『洋』字因為她的個性聯想到『太陽』的『陽』去了。」關鶇渚笑說:「畢竟小咩的個性很『陽光』嘛。」

    「恩,對。」

    這女生怎麼回事?竟然能夠猜出我在想些什麼?

    這女的不簡單。

    「剛才學長問我一個問題,這次是我想要問學長一個問題?」

    「恩?」

    「學長你是不是很受到女生的歡迎啊?」

    我驚訝將眼皮撐大,這個舉動已經代表了我的回應。

    「不,雖然我從小咩那裡聽了不少學長在這所學校留下不少傳說,但我這個問題的起源並不來自傳說之內,而是現在當下。」

    現在?

    「什麼意思?」

    「從之前開始,在晚餐時間開始之前,有一個女生一直盯著你看。」關鶇渚邊說邊把視線疑像別處。

    我也順著她的視線移動,果然看到有一名算成熟的女性,拿著一瓶玻璃杯邊飲著飲料眼睛邊死命的盯著我看。

    那名成熟的女性發現到我們,不但沒有移開視線,反而放好飲料杯起身,朝我們這裡走來。

    不過仔細多看兩秒,發現一件事情。

    這女性我認識。

    「啊,她跟學長一樣,也是這所學校的學長姊,名字叫做……咦,難不成學長認識。」

    「恩,認識。」

    那名成熟的女性很筆直的走了過來,到我們面前時卻有些怯步,臉頰冒紅說:「好……好久不見,岩創。」

    「真的很久不見了,惠珊。」

    郭惠珊。

    我的大學是我的同班同學,也是我在班上少數幾個能夠記得的人。

    畢竟她在那時候是學校級別的校花,沒有錯,是學校級別的,知名度到達別所大學。

    既然叫做校花,顧名思義她掌的非常漂亮,我也很喜歡她的外表。要形容的話,可能就是段芸清在添加一些成熟的韻味,差不多就是那種感覺。

    而且她不僅是外表漂亮,在各方面表現也是優秀,個性溫和,對任何男生女生都很好,所以她不只在男生受到不少光彩,在女生圈子也很受到歡迎。

    我對她跟其他男生差不多,抱著不少的好感,一年級時也因為她多增加了不少課堂出席率。但也在那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

    她向我告白。

    「我喜歡你,請跟我交往吧」‑‑‑‑‑‑‑‑的那種告白。

    在期末考結束當天,她用我不知道怎麼得到的簡訊要我倒一處四下無人的地方,對我進行了告白。

    前面我提過,我因為身患「妹控病」,並且一如往常,在為對方找想之下拒絕了告白,但沒有想到此舉動會有嚴重的後果。

    自那次告白被拒絕後,郭惠珊不在跟男生有任何交流,不過除了我以外。

    我也自那次告白之後,去學校的十件更加稀少,除了期中期末考以外,其他時間基本不去,而她在我去學校的時候,會很刻意的找我講話聊天,不管有話無話都會想辦法講,這除了讓我覺得相當尷尬以外,還讓我成了其他男生的眾矢之的,相當困擾。甚至我在校外走在路上,還時常看到她在我後面進行跟蹤。

    因為這件事我深感自責,將一名好好的漂亮女性弄成這樣……

    但在畢業後,我離開了宿舍、家裡之後,便真正的失去聯繫,直到現在。

    「那個……因為之後還有一些活動,我得去幫忙。學長學姊就請慢慢聊吧,再見。」關鶇渚說著說著起身離開。

    等等!你不是剛才說自己的部分做完了嗎?別走啊!

    我內心此般掙扎著想。

    「岩……岩創。」

    「……?」

    郭惠珊站著不安的扭動。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我們是那種還算尷尬的關係,她會不知道說什麼是應該的。

    因為我就是不知道怎麼應付現在這種情況,才盡量避免和這類人碰面啊……

    「總之……要不要先坐下?」我絞盡腦想出了一句話。

    「恩。」

    郭惠珊在剛才關鶇渚起身的沙發上坐下。

    「岩創……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在一開始我是這樣打算,接下來郭惠珊的問題我不會老實回答,要以「不影響任何人的名譽,也不傷害任何人的自尊心」的標準去回答,但是像是這種資料調查,老實回答還是比較好。

    於是我就照實回答,我畢業後搬出家裡,在外頭工作,工作是在某某間還算有名的公司擔任總經理……

    「诶诶诶诶诶!」說到一半,郭惠珊突然叫了起來。

    「怎麼了?」

    「岩創工作的那個公司……是我爸爸的公司。」

    「什麼!」我激動的大叫。

    可能我聲量真的大了,周圍的人都轉頭過來看我。

    要問我為什麼會那麼激動,是因為這時態的演進真得太過突然。

    眼前這位女子,是「原本大學校花」、「我的同學」、「曾經和我告過白的人」這幾個關係,現在又添加了「工作上司的女兒」。

    在別人身上殘留自己的痕跡是不屬我的信條啊!

    「難……難怪我爸爸會跟我說,他下屬的總經理是一個不錯的男人,還打算安排和我見個面,沒想到是岩創你啊。」郭惠珊說著說著笑了:「也是呢,岩創你人本來就很優秀……」

    那個臭老頭……

    你幫芸洋讓我陷入這個窘境就算了,竟然還暗自策畫這種影響我還有郭惠珊人生大事之計畫,要是我還很滿意你的工作環境,我早就寄裝有炸藥的辭職信到你家了。

    「那惠珊你呢?畢業後在做什麼?」我要逃離剛才話題的問。

    「恩,我畢業後就當鋼琴和小提琴的老師,做到現在。」郭惠珊簡潔回答:「今天晚上沒課,我就跟妹妹過來了。」

    「诶〜。」我繼續問:「妳一個禮拜有幾堂課?鋼琴加小提琴。」

    「恩……我回答我哪時沒有課比較快。」郭惠珊思考說:「禮拜一整天,禮拜三早上,禮拜四下午,禮拜五下午和晚上,禮拜六晚上。」

    「所以說……一個禮拜上大約十三堂課。」我算一下說。

    「恩,一堂三小時。」

    「真是辛苦啊……」我嘆道。

    「其實不會啦,我很喜歡鋼琴和小提琴。」郭惠珊揮手笑笑說:「而且要比辛苦,岩創你比較辛苦吧。」

    我抬頭想想,說:「好像……也是呢。」

    我的假日……要說我平常的假日,照理來說事要配合機會和現況成績來判斷,要是國定假日到來,沒有做出成績的話,是還要在上班的。像是今天還有生日這種老闆親自要求下班這種事情,基本上是很難發生,近乎不可能發生。

    「岩……岩創,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郭惠珊有些彆扭的問。

    「恩恩,請便。」

    「岩創你……結婚了嗎?還是說你現在有和誰在交往嗎?」郭惠珊盯著我的手指之後馬上改口。

    「沒有。」

    這裡本來是要說謊,因為我察覺到這問題背後用意,但是這問題說謊十在太過容易被識破,被戳破謊言所面臨的問題可不只是老實回答所面臨的困難而已。

    「這……這樣啊,恩,我也沒有。」郭惠珊露出開心的笑容說。

    「恩……」

    這裡或許是我失算了,我應該要像平常人的反應一樣「诶!真的假的!」之類的反應,果然就算一開始就看到實情也不一定是好事。

    「那那那要是岩創方便……我是說你認為我可以的話,可以嗎?」郭惠珊委婉的問。

    來了,傳說中帶有沉重感的第二次告白。

    「什麼可以?」我決心裝傻到底,腦筋邊轉,思考應對方法。

    「就是那個……」

    郭惠珊像是大一那天下午一樣,那天夕陽西下,天氣還很悶熱,跟現在有些差距。

    她因為委婉提問卻遭到反問,在慌亂之下,決定重整情緒,她吸一口氣吐出,重說:「岩創,我在大一和你告白被拒絕後,我之後所有的被告白都拒絕了。」

    啊。

    我是沒想到她會講這個。

    「但在大四快畢業時……甚至畢業之後,我是有想過要真的和一個不錯的人交往看看,但我發現‑‑‑‑‑‑‑」郭惠珊撫著心臟胸口部位說:「我還是喜歡著你,所以……所以你要是不討厭我的話,現在能不能讓我做你的女朋友。」

    還好我們這個區塊比較沒人加上郭惠珊的音量不大,不然我的沉重感就會是我無法負荷的程度。

    但現在怎麼辦?就算拖延了時間,我還是找不到解決眼前困難的辦法。

    我對她還算有好感在,要是沒有我就可以毫不在乎的使用「果斷堅定拒絕法」直接打發。而如果再次使用大一那時候的「抱歉,我現在還不想要交女朋友」,以現在的狀況,我只會得到「那你要什麼時候才願意交往,我到什麼時候都會等」這類更加無解且沉重的回答。

    「而且我爸爸也認同你,還一度安排要我和你見面,我覺得或許……條件很合識。」

    那.個.臭.老.頭!

    增加遊戲難度啊這是!不怕我找你麻煩嗎?

    「但……但是。」我有些慌張,說:「我工作非常忙碌,要是我們交往的話,可能有關於交往的一些事情都不會做喔。」

    「無所謂。」郭惠珊立刻回答:「我已經將你藏在心裡七年之多,不管是什麼阻礙,我都不會變心。」

    嗚!

    「可是,我有御宅方面的嗜好喔,這樣你可以接受嗎?」我刻意用女性可能會討厭的事情說。

    「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郭惠珊有些興奮的說:「我還知道你喜歡《fOte系列》的《fOte   Extra》裡頭的暴君尼祿還有《物X系列》的臥煙伊豆湖和影縫余弦。」

    為毛妳會知道?

    「還有我們交往的話,我們可能會做那種事情……而我有一些特殊的『興趣』,妳可能不能接受啊。」我豁出去用不實的事情來貶低自己說。

    「不管是什麼Play我都可以接受!」郭惠珊一臉興奮的說。

    喂!妳這樣我之前為妳所塑造的形象會毀掉的,人家好不容易在前面為妳打造一個亭亭玉立而且形像正常的靛女,妳現在這樣別人會說我廣告不實啊!

    不過看這現在的狀況,「讓她自己打斷念頭」這個辦法已經可以作廢了。

    「如果岩創你現在還不打算要交女朋友,我沒有關係,我會一直等著你。」郭惠珊誠摯的看著我:「無論白頭偕老,天荒地老。」

    不!不要再加重我的負擔!不要真的把這話說出來!

    我現在清楚的很,就算沒有經驗也清楚的很,要是我現在果斷拒絕的話,這位名為郭惠珊的女性之後人生都會毀掉,要是又用拖延戰術,這女人真的會做出「等你白頭偕老、天荒地老」這種事情,這樣說的話,拖延就跟果斷拒絕差不多。

    「我……我……」

    「哥哥。」

    段芸洋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她雙手搭在我的雙肩,說:「我有事情想要請哥哥幫忙,能跟我來一下嗎?」

    這傢伙能有什麼要幫……不,此為天賜良機也!

    「哎,真拿你沒辦法。」我站起身,對著郭惠珊說:「抱歉,如你所見,我們等一下在聊。」

    「喔……喔喔。」郭惠珊有些恍惚的應道。

    之後我沒有再多注意郭惠珊有什麼變化,快步的跟著段芸洋離開。

    「剛才多謝了……」在確認郭惠珊聽不到之後,我小聲說。

    「這是兄妹應有的默契。」

    段芸洋應該是聽到我和郭惠珊的談話,然後察覺到我身陷困境,於是變出手搭救。

    這次算欠妳的了。

    「不過我真意外,有一個美女而且是曾經紅遍多間大學的校花對妳死心踏地,你竟然沒有毫不猶豫的接受,而且還打算拒絕她第二次。」

    郭惠珊在學校對我告白這件事情應該是有記載在傳說上,證據是段芸洋知道這件事。

    「要是一般的情況,我或許早就跟她交往了吧。但就是因為我這裡不是一般情況啊。」

    「怎麼了哥哥?難道你得了『ED』?」

    「得你妹。」我否定。

    「也是呢,這點我也是不太相信。」段芸洋用醫生的口吻說:「在哥哥你還沒搬出去住時,你在房間內自我發電時的狀況其實相當不錯。恩恩。」

    「你這個偷窺侵犯隱私狂。」

    「那是你房間發出奇怪聲音的錯好不好!」

    這件事會不會被她當作把柄?應該不會,而且這件事又不是什麼不正當的事情,雖然我們無法正當說出這件事,但就論是來說是正當的。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你硬是讓自己當處男當到現在?」

    「你就不能換個說法嗎?」我說:「不過真的要說什麼原因,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

    「妹控病」的事情絕對不能讓這臭丫頭知道。

    「自己也不明白……哥哥你就像是某個名人所描述那種『不探討內心深處』的人啊,所以那叫作啥?膚淺的人?」

    「絕對不是。」

    描述這種人的人絕對是有,但絕對不是段芸洋說的。

    「不然這樣好了,我來做個引導。」段芸洋說:「我拋出是非題讓你回答,讓你找出你不接受那位學姊的告白理由。」

    「這有意義嗎?」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段芸洋豎起食指,說:「第一題,哥哥你討厭那個女人。」

    「否定。她資質優秀,溫柔體貼,善於傾聽,長的不差,如果會討厭她應該是『忌妒』,但是一個男性基本上不會去忌妒一名女性。」我據理回答。

    「第二問,哥哥喜歡男生。」

    「否定。」這次我連道理都懶得講。

    「第三問,哥哥有其他喜歡的人。」

    這次我並沒有立刻回答。

    沒錯,我就是在糾結這個,如果要以這個方向來始回答完整的話,我應該要怎麼回答?

    我身患的「妹控病」,從「妹控病」的「妹控」這二字意思,就是會對自己的妹妹產生愛慕感的哥哥姊姊才被稱為「妹控」,但是我堅信這份情感在我這裡絕對不是愛慕,是一種症狀,所以說被稱為一種病……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對於這個問題該回答是還是否呢?

    「這個……其實我不太清楚。」我含糊回答。

    「喔喔喔喔喔!這個不太清楚就是肯定的意思啦!」段芸洋有些激動的說。

    「是嗎?」我問。

    「那麼到底是哪位女子,能夠讓你對她有不確定的情感呢?」

    段芸清……總不能說她吧。

    而郭惠珊的話肯定不是,我對她是有好感,但絕對不是「不確定的情感」,我在內心也是個普通男性,有多數女性層對她有好感過。

    「這個……不太好說。」

    「诶〜真不像你啊哥哥,這種情況應該沒有什麼不好說的吧……啊,該不會是!不是一般的情感!而是跨越禁忌線的情感?」

    ……!

    這傢伙也太敏銳了吧……。

    「難道哥哥對我有異樣的想法?」

    「你怎麼不去檢察妳的腦袋?」我在零延遲的狀態下回應。

    「……竟然不帶思考回答就算我也會受傷的啊。」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先停止這個話題吧。」我說:「話說回來,活動到底什麼時候才要開始?」

    「不是說了在七點整嗎?」

    也就是在十分鐘啊。

    「對了,我想請哥哥幫一個忙。」段芸洋闔上掌說。

    「不要……」

    「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齁齁,竟然說我沒法拒絕,那你倒是說說看啊!我為啥沒法拒絕……」

    「剛才是誰讓你擺脫那女人的魔掌啊?說啊?」

    我立刻閉上嘴巴。

 

    「哈喽哈喽,想必各位都已經吃飽喝足了對吧?很好!」在台上,段芸洋抓著麥克風說:「那麼我們今晚的聖誕趴就開始吧!我是系學會會長兼總招小咩。」

    「我是副招黑輪。」在一旁的關鶇渚也拿著麥克風說。

    「我是已經畢業的學長段岩創……」

    「是我的男朋友喔……好痛!」

    「……雖然感到十分羞恥,但我是她哥哥。」

    沒錯,段芸洋要我幫她的忙就是以主持,讓完全不曉得他們有安排什麼段子的我一起上台,真不愧是段芸洋,瘋的不輕。

    不過我是知道為什麼我也要上台就是了,因為其他在台前的系學會成員也都帶著她的親人。

    在經過全部系學會成員和成員的親人之自我介紹後,段芸洋再度拿起麥克風,說:「好了,現在開始我們的Game吧!」

    「「「「「喔!」」」」」

    剛才在準備上台前,段芸洋跟我說只要玩一個遊戲就結束了。看來想要快點回去,還是得努力啊。

    不過大學生那種活動的遊戲我是沒太接觸過,但我想主要都是那種能夠處近朋友關係的遊戲,我應該能夠大概推測出是什麼樣的遊戲……

    「那麼……『大學軍VS親戚軍之聖誕奪王位戰』,開‑‑‑‑‑‑‑始‑‑‑‑‑‑‑‑!」

    「再怎麼說這我也猜不出要玩什麼啊!」我向段芸洋喊道:「那是什麼鬼?」

    「顧名思義啊,我的哥哥喔。」段芸洋搖著食指,並指向我的眉間,說:「在場的本校參加者即將一起對抗由參加者帶來的親人們對抗的比賽,別名為『聖誕大戰』!」

    「這個派對是為慶祝神聖的聖誕節對吧?」

    「誰說我們要過的是西方聖誕節,不好意思,這裡是東方!」段芸洋向前踏一步,拿起麥克風喊道:「各位,此戰役的勝者可以決定自己的親人要進行的處罰!將平時對自己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怨恨,經由自己的手奪取勝利來發洩吧!」

    「「「「「喔喔喔喔喔喔喔!」」」」」

    在場的人士都跟自己的兄弟姊妹相處不好嗎?

    「但是段芸洋,這遊戲對我們親戚軍方式不公平的。」我說:「你們學生軍和親戚軍的人數不俯,隨然其他人都有帶,但是關鶇渚是一人獨自參加啊!」

    「這你就別擔心了,你們空缺的一人我已經幫你補上了。」

    「……?」

    「上台吧!我的妹妹喔!」

    「什……」

    當我正想到不妙之時,那壞的預感立刻實現。

    從台下走上台的就是我的妹妹二號‑‑‑‑‑‑‑段芸清。

    「來來來,向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吧。」

    段芸洋將麥克風遞給段芸清,段芸清拿起麥克風,吸吐一口氣後,說:「大家好,我叫做段芸清……」

    台下在段芸清說完時響起鼓掌。

    我用「給老子解釋」的眼神看向段芸洋,她細聲說:「當然是使勁手段脅迫啊,呵呵。」

    這傢伙……

    她是不是我的弱點才讓段芸清也來啊?

    現在我的心臟開始不太平靜,不太妙啊……

    「OKOK,現在我來解釋一下『聖誕大戰』主要是要比些什麼,規則有啥?」段芸洋拿回麥克風後說:「這個比賽的勝利條件‑‑‑‑‑‑在我身後還有N棟大樓一樓大廳中央,有大家眼前這台開機狀態的筆電。而這裡和那裡都是軍大本營。」

    段芸洋向一旁移開,將她身後亮著螢幕的筆電給大家看,繼續說:「這筆電線在正充著電並且連著網路,只要在敵軍的筆店點開google瀏覽器並且收尋『聖誕快樂』,那一方就是勝者。當然,本比賽破壞筆電,拔除自家充電器和網路線,雙方都會有我們安排的觀察員監視。」

    原來如此,就是動漫裡頭高中體育季會玩的推柱子遊戲的改版啊。

    「此外,每個隊員都要以兩人三腳的狀態進行移動,然後從兩個人其中一位帶上意味著生命的帽子,只要那頂帽子被奪走就算淘汰。啊還有擅自解開繩子也算淘汰。」段芸洋指向其他系學會成員剛搬出來裡頭放滿帽子的箱子。段芸洋繼續說:「而在這裡到N棟之間的路上,藏有類似我手上的轉蛋。這轉蛋裡頭放有『特殊道具』……」

    接下來就由我來為大家總結解釋閉賽規則形式注意事項。

    總之就是雙方以兩人三腳的狀態對戰,摘下對方的帽子可以將其淘汰,規則如下:

1.     不能直接干涉筆電硬體設備,連移動也不行。

2.     不能自行切段兩人束縛的繩子。

3.     禁止使用打擊式的攻擊手段。

4.     處於死亡狀態的兩人不能夠進行移動和對於遊戲進行任何物理干涉。

5.     遊戲範圍是整個大學。

6.     注意安全。

7.     請務必要遵守規則,為了遊戲流暢性和公平性。

8.     從N棟到達L棟(也就是現在我處在的位置)之間,裁判員藏有特殊道具。

9.           特殊道具只要撿起就必須使用。

而特殊道具裡頭物品如下:

一、解開束縛

裡頭會放置兩張貼紙,將其各貼在兩人的眉間就可以解開繩子分善行動。但是兩人依然還是生命共同體,摘掉帽子依然兩人亡。

二、要害改變

裡頭會放一張畫有「愛心」的貼紙,將它貼在帽子上就能夠從原本「摘掉帽子者死」變成「撕掉帽子上的貼紙死」。而這樣雖然可以摘下帽子放置在別的地方,但是禁止放置在自家大本營。

三、復活藥

禮頭放置一張寫有「命」的貼紙,若將它貼在被淘汰人員其中一人的額頭上,他們變能夠繼續移動參加遊戲。但是被復活的人只要有其中一人被摸了頭就算淘汰,並且無法使用任何道具。

四、形跡暴露

禮頭放置鈴鐺,取得者雙方都要將鈴鐺系在腳上移動。

五、無力化

裡頭放置一張寫有「無」字貼紙,將它貼在其中一人的臉頰上,被貼貼紙的那人禁止摘下別人的帽子。

六、致命毒藥

裡頭放置一張寫有「死」字的紙張,取得者立即淘汰。

    「那麼,規則就解釋到這邊,大家還有什麼不了解的地方嗎?很好!」段芸洋說:「那麼學生軍的隊長就是我小咩,而親戚軍就是這位段岩創。」

    原來如此,將隊伍主導權分配在主持人上啊。

    「台下的人可以自行找其他人進行配對,台上的隊長就照著現在台上的配對,沒有意見吧?」

    「「「「「沒有。」」」」」

    台下沒有關我屁事,怎麼不問台上的?

    「那麼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學生軍待會兒移動到N棟那裡,在我們到達後比賽立刻開始,這時候親戚軍可以進行戰術分配。」段芸洋最後幾句跟我說。

    而我並沒有太在意他說的話,只是在拚命思考該如何解決此事

    「兄長……」段芸清手上抓著繩子,朝我這裡走過來。

    「嗚!」

    「要是兄長不想要於我一起……您可以去找別人,我不介意。」

    「不,我沒關係,就我跟你吧。」

    我再說什麼啊我!

    「好了,大學軍的同胞喔,出發!」

    段芸洋喊完,從我旁邊經過,在我面前停下來,細聲說:「真期待懲罰時啊,哥哥。」

    「你又確定你可以贏了喔。」

    「阿拉,難道在大學生時期是臭魯宅的哥哥想要在這大學生的遊戲贏過我這個大學生之巔峰的大學生嗎?」

    大學生大學生的煩死了。

    不過她雖然是再用無聊的挑釁,但效果卻是十足。

    「我看哥哥現在先把嘴巴清洗乾淨吧,不然在之後我的腳趾頭可是會被越舔越髒的。哈哈哈哈哈……」

    說完變隨著隊伍離開。

    「兄長……」在一旁的段芸清看我的臉色,不禁擔心的問。

    「芸清,因為等下就要發生了,所以我先提醒一下。」我沉著氣的說:「等一下我的動作可能粗暴一些,請你見諒。」

    「恩恩。」段芸清戰戰兢兢的點頭。

    「那個臭ㄚ頭……我一定要用她的舌頭來刷我家馬桶。」

    「兄長,再怎麼說也太過分了。」

    「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兄長,笑容很可怕……」

 

    這是一場規模很大的遊戲,規模很大的戰役,但其實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大就是了。

    其實我們所在的L棟到N棟之間沒有想向中的遠,大不如說,N棟和L動之間,有一棟H棟連接起來。這三棟到底是怎麼樣的大樓我並沒有詳細追就,因為不太重要。

    所以整體戰場大約是這個樣子,N棟和L棟面對面,以L棟門口方向看去M棟在左邊連接著,程現一個ㄈ字狀。大樓一共有五層樓,三棟大樓皆有電梯設備。

    雙方各有優缺勢,我們的筆電視在地下室,對方只能夠依靠電梯或者是樓梯這兩個方向進來;而對方N動一樓我們不只能從電提樓梯進攻,N棟一樓有三道門可以進入,所以要說的話,我們的優勢就是易防守。但對面的人大部分都互相了解對方,而我們則是今天第一次見面,或許這沒有多大差別,但是我想在比賽開始時可能就有明顯差距。

    段芸洋有補充,遊戲在七點半之後開始,現在七點整,代表還有半小時。

    「恩……總而言之,我們即將開始遊戲。」

    在學生軍離開之後,我拿起麥克風說:「我不太會講鼓舞的話,提高士氣什麼的我坐不到,因為我現在是一位中了我家ㄚ頭的挑釁而感到滿腔怒火的人而已」

    「「「「「哈哈哈哈哈……」」」」」

    我現在的處境和心情的確很讓人苦笑,不過這挑釁不全然是個壞處,現在滿腦子再想該如何弄死段芸洋,暫時忘了我將和這個病原體段芸清一同行動。

    「不過,我希望大家能夠聽從我的計畫,因為滿腔怒火,所以我打算認真去完這個遊戲。」

    說完後掃是全場,大家都露出了肯定的表情,讓我稍微鬆懈一點。

    之後,我開始說起我的計畫。

    「首先,我們拿出手機並且打開你的Line,我臨時創建了群組請大家加一下。」我舉起自己的手機說:「像是這種戰爭即時通訊各方情況是相當重要的。」

    現代的軍力比古代還進步,其中一項就是通訊的速度。

    「然後我們現在一共有六十二個人,也就是三十一組,我們在通往對面大樓有五條路線,因為總共有五樓,我們以兩組兩組分樓攻擊,然後室外部隊派五組,其它有十五組留在原地防守,有一組是游擊,給各方進行即時支援。」

    「那個……」其中一名似乎也是社會人士的男性舉手問:「攻擊人數要不再多一點呢?我們這裡易防守,應該更加要攻擊才是。」

    「這位先生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我並不是想要『依賴優點』,而是要而是要『強調優點』。」

    「『強調優點』?」

    「請聽聽我的想法。」我緩緩的說:「或許我們可以因為防守優勢而加重攻擊力道,但是這個遊戲勝利目的並不是對方受的傷害奪大,而是類似奪取旗子,那麼手法就不一定要死命攻擊。而我決定用跟沒有這個優勢一樣的方式,主要是為了讓對方就算加強攻擊也難以攻破,而我們可以用少許人數從她們本營中的許多洞騷擾。」

    「攻擊部隊的目的不是要消滅敵人,而是直搗她們的心臟。遇到的人不是跟他們交戰,而是想辦法摔開她們。淘汰她們不是目的,而是甩開她們的手段,讓攻擊部隊來我們這裡沒有關係,她們很難攻破的。」

    「原來如此。」發問的男性點頭。

    不需要有了好處就要去彌補其他缺陷,不需要把自己的各方能力都調整到平均值,這就是我戰術上的想法。

    「還有一點我要先說聲抱歉,台下的兩人配隊我有個要求,請按造在場身高比率配隊。」我說。

    「比率?」

    「就是最高大的人找最矮小的人,第二高的人找第二矮的人……以此類推。然後把帽子給較矮小的人帶,高大的人負責防守。」

    於是我們開始進行配隊,另外我連攻擊部隊和留守部隊也分配了,而游擊部隊的部分大家推舉我和芸清,所以此任由我們擔當。

    花了一些時間把它完成之後,大家都各自與自己的夥伴綁腳起來,開始嘗試走路,然後我就看到我們隊伍的缺陷之一……

    「啊啊啊啊!」

    「抱歉。」

    「沒關係,我也不太習慣。」

    默契。

    這是我們的缺陷。

    我們彼此第一次見面,要說十分有默契根本就是不可能,而兩人三腳本身就是講求默契,雖然在戰術上具有優勢,但是我們在移動方面就比較不如對方。

    「各位,請把移動的主導權交給較矮小的人。」我提出建議。

    不過我也只是提出建議而已,不知道能不能產生效果,畢竟我是不瞭解這部分的事情。

    「兄長,我們也來試試吧。」

    「喔……喔喔。」

    段芸清把我們的腳綁在一起後,將手環繞我的腰並且抓住。

    不好……這太刺激了!

    不行不行!現再在這種時候發病起來可要命了,得想辦法解決。

    於是我開始想著段芸洋的臉。

    ……

    ……

    ……很好,火大了起來。

    「兄長?」段芸清見我動作停頓下來說。

    「試試吧。」

    我們就這樣稍微習慣一下兩人三腳之後,口袋的手機傳來了震動,我拿起來看,是段芸洋的簡訊‑‑‑‑‑‑‑‑

    「請開擴音並對準麥克風。」

    然後我就接到了段芸清的電話,我照著簡訊內容做之後,段芸洋的聲音透過麥克風響徹出來。

    「各位親戚軍的愚民喔,哈哈哈哈哈……」

    「我掛電話喔。」我惱火的說。

    「好啦好啦。現在已經是七點二十九分了,我的同胞們也已經開始在想要怎麼來處置各位啦……」

    「我掛電話喔。」

    「別那麼著急嘛,哥哥……啊,已經七點半了。」段芸洋說:「現在宣布,本次『聖誕大戰』!開‑‑‑‑‑‑‑‑‑」

    然後我就掛掉了電話。

    「我知道現在在場的,有和我一樣是社會人士,有和芸清一樣是高中生,甚至還有國中生,不過不管是誰,我們都要讓那群大學生知道……」我舉起麥克風高喊:「區區的小小大學生竟然敢那麼囂張!」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

 

    遊戲開始了。

    我們隊伍的人完全按造一開始的計畫行動,但是效果似乎並沒有如計畫般有效。

    並不是出在於隊員失誤或不配合還是某某,很單純的想法被看穿了,單純的想法被對方預知到。

    對方一開始猜撤我們會使用貫徹防禦的騷擾戰術,並且使用對抗這戰術的戰術,不理會我們的禮讓,直接見到路上就死命除掉,可以說是像跑數據般的攻擊方式。

    觀察出這種情況的我,在出現兩個犧牲者時,下撤退指示,而自己則是離開自本營,打算繞外突襲對面。

    對面見我們情勢不對而開始測退,一定會加重病例,目的是加快攻略速度,所以對面守著筆電的人,雖不敢保證完全沒人,但可以說只剩兩三組。而且我並沒有走最短捷徑突入,而是繞遠路,讓了一大圈,目的當然是拉長時間,對面的隊長臭ㄚ頭比起別人,放在我身上的視線絕對比較多,見我消失一定會警戒起來,並且多派人去搜索,繞外邊應該也會派人,所以我就再繞大圈一些躲掉,如果幸運的話,說不定臭ㄚ頭再調派大本營內的人手來外頭找我,我攻擊成功的機率就會上升……雖然這有一半是我在腦補。

    我像是不穿越操場草皮到達對面,而是繞操場跑道的外頭一樣的路線行動。

    「其他人真的沒有問題嗎?」段芸清見過現在情勢,忍不住擔心的問。

    「要是真的會輸掉那麼就絕對會輸掉,所以再怎麼擔心也沒有用。」

    我們沒有走的快速,只是照著穩定的步調移動。

    而我現在的心神相當疲憊,接近過勞程度,因為現在我和段芸清基本上處於半擁狀態,我一路上拚命想著段芸洋的臉好讓自己因為火大而轉移注意力,而這件事情相當累人的。

    「要是我也有兄長那種成熟的想法就好了……」

    「這是成熟……嗎?」我說:「我認為在一個大家共同的處事的狀態,只要大家能夠各自完成自己的工作,那麼這一件事就能夠完美……」

    「所以才說哥哥會輸掉。」

    就在我們的前方,段芸洋和關鶇渚就在那裡。

    「或許哥哥的工作場合是這樣的狀態,大家做好自己的事,要是出現老鼠屎就將他換掉讓一個又好又新的人代替。只要持續把壞的部份去除到最後當然可以完成。」段芸洋說:「但這可不是工作,這是遊戲!沒有所謂的捨棄老鼠屎這個部分,只有互相扶持一起度過這個難關,一直堅信個人主義的哥哥是不可能瞭解的!」

    說著說著他的旁邊又鑽出了兩組,並且一步一步像我這邊靠近。

    「除掉他!」段芸洋號令。

    「退吧,兄長。」

    我直接點頭,馬上轉身離開。

    現在就算只有段芸洋一組我也會這麼做,原因是他們沒有人帶著帽子,「改變要害」,他們撿到了這個道具。

    在逃跑途中,我趕緊傳遞訊息:「你們的狀況呢?」

    過了半分鐘後……

    「多虧場地優勢,他們攻不進來。但是隊長你們現在可能回不來就是了。」

    「我明白了。」

    現在的兵線大概都聚集到我們大本營的門口,要回去等於自殺,那麼……

    「妳覺得該怎麼做?」我向芸清問。

    「兄長問我嗎?」段芸清沒有想到自己會被自己兄長尋問,說:「恩……回到戰場大樓的外面吧,回大樓的話空間狹小不容易移動,到空間較大的地方可能比較……好。」

    「所以意見一致呢,走吧。」

    「別想逃!」在後面的段芸洋喊道。

    我們如同計畫,跑進ㄈ字型大樓內區,這裡雖然說有一些草叢和樹圃,但不是個能夠躲人的地方……

    「兄長!」段芸清突然強制停下腳步並且喊道。

    ……但是是能藏東西的地方。

    「我的哥哥呦,我現在就來告訴你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吧。」段芸洋和其他兩組成員已經追來,把我們逼到一角,說:「你和清妹將在這裡被淘汰,然後我和黑輪就要坐在大本營的位置上,然後在我想到該如何懲罰你的時候獲得勝利,哈哈哈哈……」

    我怒瞪著她。

    「怎麼了?哥哥,你還想要反抗嗎?」段芸洋一臉嘲諷的說:「你現在的情況就像是四面楚歌一樣,要是我會唱楚歌,就能重現當年劉邦戰項羽時的場景了。」

    「露出一臉反派樣。」我說:「你難道不知道輸家都是因為露出向你這樣的表情嗎?」

    「難道你現在還有什麼勝算嗎?」

    我沒有說話,拿出兩張貼紙,各自貼在段芸清和我的眉間,而段芸清則是蹲下來解開束縛住我們的繩子。

    「『解開束縛』!」

    「直接衝他們的大本營!芸清!」我喊道。

    「是!」

    我護著段芸清繞過他們防線,讓她直直的往對方本營正門衝去。

    解開繩子就像是噴發一樣,段芸洋在後面邊追邊慌張喊:「攔住他們!」

    「休想!」

    我擋在他們前面。

    「想要過去的話,通過我這裡!」我露出笑容,說:「不過就憑你們現在的移動速度,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被後傳來段芸清的尖叫聲。

    「……!」

    我轉頭一看,見到正門走出三個人影,一個是段芸清,另外兩個是學生軍的隊員,手上拿著段芸清頭上的帽子。

    「如你預料啊,小咩。」

    抓著帽子的那名大學生朝段芸清的被後推一把,來到面前。

    「對不起,兄長……」

    「剛才是誰再說一臉反派樣的啊?」段芸洋說:「在現實社會裡,往往都是反派的勝利啊!」

    失敗了……嗎?

    「好了好了,別在理這個輸家了,接下來你們去幫忙前線吧。」段芸洋向其他人指示,說:「雖然違反了一開始的信約,但我和黑輪決定接下來要去尋寶,不然這遊戲結束的太過無聊了。」

    「小咩你的臉真得太過囂張了……」關鶇渚說。

    「誰叫現在勝卷在握,我們走吧。」

    說著說著段芸洋和關鶇渚就往他們字加大本營的大門走去消失了。

    「我太沒用了……」段芸清難過自責的說。

    「沒事的,我也沒有想到那裡會有人。」

    「不……其實我在注意一點就好了,就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了。」

    「沒差啦,這只不過是個遊戲而已……」我安慰道。

    「我想要幫上兄長的忙……但是總是沒有辦法如兄長所願……而我卻一直受到兄長的照顧……」

    段芸清說著說著眼角泛出淚珠。

    嗚……

    然後我像是生日那天一樣沒忍住,又伸手抱住他。

    糟糕,從遊戲退出後就放鬆警戒,被一發子彈正中紅心啊!

    但是段芸清擁抱之後並沒有和生日那天一樣驚嚇呆滯,而是順其自然的將頭埋在我的胸膛。

    「嗚嗚……」

    現在這個情況……應該可以解釋成「哥哥為了安慰傷心的妹妹兒擁抱她」吧?沒錯,就是這樣。

    這麼想的我稍微緩和下來,畢竟現在是在外頭,而且我沒有對正在傷心的人出手癖好。

    對段芸清說「這只不過是個遊戲而已」好像沒有什麼用處,無比認真的段芸清不會因為只是遊戲就會敷衍,她會自責其實很正常。

    「塌!」

    突然傳來一道窗戶被打開的聲音。

    我旁邊大樓連接棟的其中一框一樓窗戶被打開,有兩個人悄悄從窗戶爬出。

    「惠珊?」

    郭惠珊和她的夥伴小心翼翼並且合力從窗戶爬出來,走到我們面前。

    「鈴鈴……鈴鈴……」

    我看一下她們的腳邊掛上了鈴鐺,難怪走了異常的慢。

    「你們兄妹感情真好。」郭惠珊的女同伴說。

    「你們怎麼在外頭?」我問。

    「我們在接到撤退時因為退路被堵住所以躲起來,所以沒有回去。」郭惠珊解釋。

    「那太好了!快去她們的筆電……」

    「在做那種事情之前……」

    郭惠珊從衣服口袋拿出貼紙撕下,並且貼在我的額頭上。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隊長比較好吧?」郭惠珊的同伴笑說:「而且你們要抱等獲勝時在抱吧?」

    我們現在還是處於擁抱狀態。

    段芸清見狀臉一紅,一把推開我,說:「走吧,兄長。」

    我輕輕一笑,也站起身。

    「我就說吧,小咩,太囂張可不好喔。還好我有提意要回來看。」

    「切,沒想到有漏網之魚。」

    段芸洋和關鶇渚現在站在正門前,插手看著我們。

    她們的腳已經沒有被繩子綁起來,額頭也貼了貼紙,看來她們也找到了東西。

    「沒有帽子……在加上沒有束縛……」郭惠珊喃道。

    「無敵了吧?這個?」

    「知道就好,兩位學姊。」段芸洋說:「上吧,黑輪!」

    說完關鶇渚就朝我們這邊衝過來。

    「這裡交給我們!你們先走!」

    郭惠珊的同伴喊完,一把抓住關鶇渚,讓她停止前進。

    「喔……喔喔。」

    我和段芸清跑向剛才打開的窗戶爬進去。

    「別以為你們逃的掉!」段芸洋吼完也衝了上來。

    我和芸清爬進去,將窗戶關上並且鎖起來。

    「跟著我。」

    「好,兄長。」

    我們衝向電梯,幸運的是電梯沒一下子就打開了,我們進去後,按下二樓。

    沒多久,電梯打開了,我們走出去準備順著走廊衝到對面。

    「思想簡單啊,哥哥。」

    段芸洋睹在我們前進的路線。

    「樓梯!」

    我喊完馬上拉著段芸清掉頭,跑向電梯旁的樓梯下去,段芸洋邊喊邊追。

    我和段芸清下了樓梯之後,馬上鑽進一間教室躲起來。

    跟著下樓的段芸洋發現跟丟了,大喊:「在躲起來也沒用!哥哥你的懲罰已經是必然了!你們的失敗已經是必然的!」

    段芸洋吼一陣子後,就離開了。

    「呼……」我喘一口氣。

    「現在該怎麼辦?」段芸清問。

    我定下心觀察,看這裡的擺設,這裡應該就是電腦教室。

    我站起身四處走走。

    「怎麼辦……啊。」

    我看到最前面一排的電腦桌上,有一顆轉蛋。

    「特殊道具?」段芸清說。

    哎,反正現在被復活,也不能使用……等等

    「兄長?」

    「或許我們有辦法。」

 

    「沒想到你還是來了啊,哥哥。」

    我們來到了N棟大本營,筆電就擺在中央講桌上,而段芸洋和關鶇渚睹住我們前去的去路。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吧,哥哥和妹妹喔。」段芸洋說:「你們的大本營好像快要支撐不住了,不過我還要誇誇你們,多虧你們能夠撐的那麼久。」

    「是嗎?已經夠了,她們能夠為我撐到現在已經夠了。」我指向段芸洋大喊:「因為我現在就要完結你!」

    「你也只有現在可以說大話而已!」

    段芸洋朝我們這裡衝來,我也朝她衝去。

    「莽夫一名!」

    段芸洋將手伸向我的頭頂,在這時候我拿出在電腦教室的轉蛋塞進段芸洋的手上,她下意識的抓住。

    「什麼!」

    「道具一定要當場使用!」

    我喊出規則後,繼續向筆電方向衝。

    「此路不通喔,學長。」關鶇渚擋住說。

    「哥哥啊,即使你在聰明,一個人是絕對無法贏過團隊力量的。」段芸洋轉開扭蛋後,朝我這裡走過來,說:「『團結力量大』這句話雖然幼稚,但卻是真理。」

    「我認同你的話,團結確實能夠發揮出有如牛一般的力量。」我轉過身看她,說:「卻沒有辦法抵抗蛇毒啊。」

    「仔細看看轉蛋裡面,芸洋姊。」

    段芸洋移或的看向剛才自己打開的轉蛋,呆滯半秒後‑‑‑‑‑‑‑‑

    「什麼!」

    在那顆轉蛋裡面是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死」

    「剛才你說現實世界都是反派的勝利,我也認同這點。」我繞過關鶇渚,來到筆電前,弄起滑鼠和鍵盤,邊說:「但也正如你所說的,這裡不是現實世界,這只是遊戲罷了。」

    好了,該結束遊戲了。

 

    聖誕快樂。

 

    ***

 

    「如此所見,大學生軍的同胞們,我深感抱歉,這次的贏家是親戚軍!」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台下的人表情相當分明,有人露出開心笑容,有人則是愁眉苦臉。

    「竟然用東西來堵住大門,太卑鄙了!」有學生喊道。

    「又沒有差,你們訂的規則又沒有說不行。」

    「好了好了,學生軍。」段芸洋制止,說:「輸家就要保持輸家的風度,接受這一切。」

    「而現在在場的親戚軍有權力對自己的兄弟姊妹實行懲罰的權力,但是現在有些晚了,已經九點了,大家還是把懲罰帶回去吧。還有……」段芸洋轉身看我:「哥哥你怎麼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用很可怕的眼神看我……」

    「大學生時期是臭魯宅的哥哥想要在這大學生的遊戲贏過我這個大學生之巔峰的大學生嗎……」我把段芸洋在比賽前說的話重複一遍:「我看哥哥現在先把嘴巴清洗乾淨吧,不然在之後我的腳趾頭可是會被越舔越髒的。哈哈哈哈哈……」

    「對不起請手下留情!」段芸洋下跪說。

    「那個,小咩的妹妹是替補我親戚的位置對吧?所以說小咩妹妹的目標是我吧?」關鶇渚笑說:「那麼小咩的妹妹,妳要我做什麼?」

    「嗚嗚……」段芸清苦腦的說。

    好奇怪,給予懲罰的人和被懲罰的人表情好像不太對。

    「抱歉,關鶇渚,對一個剛認識的人懲罰不只芸清,就連我都覺得其實不太好意思,所以芸清的懲罰就給芸洋吧。」我說。

    「好吧,就這麼辦吧。」關鶇渚說。

    「喂!這也太不公平……」段芸洋喊道。

    「輸家閉嘴!」

    「那個……兄長。」段芸清拉拉我的衣角,仰視著我,說:「要我懲罰芸洋姊,我也不太好意思……恩,兄長?」

    「恩……喔喔。」

    好危險,差點又不自主的噴發了,我將伸進口袋準備要拿手機的手收回。

    「哎呀,我的好妹妹啊,看你那麼乖巧姊姊真的好欣慰啊……」段芸洋抱住段芸清磨蹭道

    「既然芸清不敢弄你,那就是我來幫芸清想一個方法來弄你。」

    「喂!怎麼可以這樣……」

    「所以芸清給你的懲罰就是。」我不管她繼續說:「等一下好好的送她回去。」

    仔細聽我說完後,段芸洋才安靜了下來。

    「怎麼樣?」我問。

    「恩恩。」段芸清笑著說。

    「小的一定辦到!」段芸洋放開段芸清後,朝我走過來卑躬屈膝的說:「那麼等一下我也送哥哥您回到您的住處,然後這次的兩人份懲罰就到此結束可以嗎?……可以吧?」

    「你覺得行嗎?」我說:「不過我現在是不會給你懲罰啦。」

    「那麼……嗚!」

    我伸手夾住她的臉頰,露出反派的笑容,說:「你就期待過年的時候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

    「饒命啊〜哥哥。」

 

    &&&

 

    十二月二十四日     聖誕夜

    呀,果然還是贏不了哥哥啊,沒想到最後被如此神來一筆反殺。

    沒辦法,只好抱著我是抖M的態度去面對哥哥給我的懲罰吧。吸酥!到底哥哥會給我什麼懲罰呢?嘿嘿嘿嘿嘿〜

    好了,開玩笑的。

    在這次的聖誕晚會,我發現到一名相當礙眼的人物,好像叫做郭惠珊。

    我問了她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好同學靜靜有關她的消息,大學時期姿色美麗、才藝豐富、成績優異還有和譪可親,是任何人都喜歡的校花,但好像自從被哥哥拒絕之後,就開始出現一些怪怪的表現,像是盯著照片傻笑啦等等。但這也還好,重點是哥哥對她來說也是有一定程度的好感,她們之間只有哥哥自身不知名原因使他們沒有在一起。

    呀呀,一個看上哥哥的女人就說她礙眼,搞得我就好像兄控一樣……請別誤會,我可不是清妹。

    段岩創這個人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神聖美麗的作品,無論怎麼汙毀他都能夠保持一身莊嚴,我的哥哥對我來說就是如此。

    所以才覺得任何人想要接近哥哥的女人礙眼。

    哥哥只能一個人。

    並不是哥哥沒有資格,而是任何人沒有資格;並不是哥哥不應該,而是任何人不應該。

    啊,清妹她的話比較像是尊敬一般,就像是面對自己的偶像,面對自己的主人,面對自己的王一樣尊敬。

    雖然我一直在說哥哥怎麼能夠不和團隊一起合作,但是實際的想法就是哥哥不應該與人在一起。如果哥哥變成別人的人,讓我唯一覺得確信的事物將會消失。

    因為很重要我要說三次:

    哥哥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哥哥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哥哥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哥哥變成別人的人這種事情……

    我絕對不容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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