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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序章(2)

走上樓梯,如雪跟著岱莫來到一個門前,他將鑰匙插進孔裡轉開門,同時隔壁的房門也打開。

 

「喔,楊先生,你女朋友嗎?」從隔壁房門走出的中年人微笑著說。

 

岱莫揮了揮手說:「不,我跟她只是朋友。」

 

如雪尷尬地點頭沒有回應。

 

中年人笑出聲:「對阿,女生朋友,所以叫女朋友,你還刻意解釋,很奇怪呢。」

 

岱莫感到尷尬,終於明白為什麼始終沒辦法和這鄰居相處,原因就在這個人的回答都很奇怪。

 

中年人也沒繼續說什麼,吹著口哨就往樓梯的方向走去。岱莫心想──這個時間他是要去吃飯吧。

 

「岱莫?」看他停在原地不進門,如雪喚了他一聲。

 

「阿,不好意思,請進。」岱莫示意如雪先進去,等她進去後才進門。把鞋子放到鞋櫃後,岱莫先行往裡面走,如雪隨後。

 

「你先坐一下,我去準備喝的。」岱莫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如雪走到放置雨烯的牌位桌前,把手中的蛋糕放在桌旁,雙手合十說著:「雨烯,今天是你生日,我和岱莫買了蛋糕要幫你慶生。」

 

說到一半就把話給打住,如雪依然為去年沒來幫雨烯慶生感到沮喪。「雨烯,對不起,去年沒幫你慶生,我知道你可能會叫我別再道歉,可我還是要說,對於那件事也是,對不起。」

 

如雪吸了吸鼻子,看著眼前的牌位說:「我和你許下的約定完成了,下禮拜就要分發去小學就職,這種感覺好奇妙,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這時岱莫拿著一杯綠茶走回來,他將它放在桌上後來到如雪身旁,微笑看著牌位。「拿面紙擦淚吧,這是值得開心的事情,你要面帶微笑。」

 

如雪看著岱莫,心中有股酸澀感湧起,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伸手把蛋糕的外盒給拿掉。岱莫沒有愣在原地,他手拿蠟燭插在蛋糕上,隨後用打火機點起蠟燭。

 

如雪看著不遠處牆上的電源開關,走過去邊說道:「我去關燈。」

 

黑暗吞噬整個房間,唯一的光亮是插在蛋糕上,形狀是二十八歲的蠟燭。岱莫拍著手打節奏,隨節奏開始唱著:「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唱不到三句,他就被悲傷的情緒給感染,無法繼續唱下去,而如雪接續唱完了這首生日快樂歌。

 

光亮重新把黑暗給驅散。岱莫拿著塑膠刀切了三塊蛋糕,一塊留在雨烯的牌位桌前,另外兩塊是他們的。

 

岱莫跟如雪回到電視機前的沙發坐下。

 

「如雪,那時候為何要像雨烯許下那約定?」

 

切下蛋糕上有布丁的部分,如雪抬頭看著岱莫回答:「原因有兩個。第一個是我希望當時的自己有個目標;第二個是當老師可以教導學生,我想要去關懷像我們一樣的孩子。」

 

「我們是指?」

 

「我、雨烯,還有正在坐牢的王八蛋。」如雪嚥下那口帶有布丁的蛋糕。「以前我們都少了別人的關懷,心靈受到創傷和扭曲,做了錯事,所以我許下這約定,希望成為老師後,可以關懷需要幫助的孩子,這樣多少能避免一樣的悲劇再次發生。」

 

「遇到什麼困難記得和我說,我會幫忙一起想辦法。」

 

看著岱莫臉上的微笑,如雪感到溫暖,她知道他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不是刻意擺給自己看。

 

「沒問題。」

 

 

走出校長室的如雪回到了教師辦公室。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享用早餐,一旁剛到位置上的兩位老師正在聊天,聊的內容是最近電影院剛上映的漫威英雄系列電影。

 

當如雪還在聽他們聊天的內容時,坐在她右邊位置的田老師拉開椅子坐下。田老師見到新同事,伸手打了招呼:「你好,我是田禹惠。」

 

「你好,我是嚴如雪,我是今天剛來就任的新老師,多多指教。」如雪轉頭握著田老師的手。

 

田老師見對方一臉微笑,看起來很好相處,決定和她多聊些。「你有帶班級嗎?還是是科任老師?」

 

「我是導師,帶的班級是四年愛班。」

 

「你教的科目是?」

 

「社會。」

 

田老師聽完點了點頭,又說:「你帶到問題班級了。」

 

「阿?」如雪其實想說的是「怎麼這樣說他們」。

 

「他們的導師上禮拜辭職,聽說原因就是受不了那些孩子。」

 

「你知道大概的狀況嗎?」

 

「霸凌狀況很嚴重。」

 

「校方或者家長沒有任何做為嗎?」

 

這句話讓田老師愣住,她認為如雪應該會問別的,比方像是「有沒有處理這個狀況」或者是「家長都知道問題了嗎」。

 

田老師沉著臉說:「嚴老師你說對了。」

 

如雪看田老師的臉色沉重,猜測一定有什麼嚴重的內情要說,開口要問她的時候,不禁想起十年前的成年禮事件,還有雨烯記錄在筆記本上的過往。

 

這些不被外人知道的內情,往往令人感到難過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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