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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彈鋼琴的人。

初次創作同人,各位可以來猜猜店長是誰(っ●ω●)っ

人物OOC注意、文筆渣注意!

能接受的話就看下去吧。

────────────

      我們和他的相識是在那年春天。

      那天一如往常的結束社團活動,菲利先生突然提意要去咖啡廳喝咖啡。

      深問之下,原來他常去的一家咖啡廳有個有趣的人,他很想讓我和路德先生知道。

      那人是那家店的店長,菲利先生說對方是個溫柔的人,而且彈鋼琴很好聽。

      這時我困惑了一下,為何一個店長會在店裡彈鋼琴呢?不過我並沒有將疑惑說出口,只是將它放入心的深處。

      「叮鈴。」伴隨著菲利先生推開的店門,響起的是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和溫和似水,一個輕柔的聲音「歡迎光臨。」

      不知為什麼,幾乎是一瞬間,我馬上認定聲音的主人就是菲利先生說的店長,也許是因為菲利先生說過他很溫柔吧?

      隨著聲音探去的目光,看見一位穿著淡藍襯衫配深色褲子,並戴著眼鏡的男人,他有張端正秀氣的臉龐,嘴角的美人痣更為他添增了女氣,淡淡的笑容讓人感到溫暖。

      那張臉明明不像菲利先生的可愛;路德先生的英俊;或是大學裡那位英文講師的精緻,卻無法忘懷,直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

      那天之後,我們固定的行程中便多了去咖啡廳這一項。

      每次的光臨,都會忍不住去注視他、聆聽他的鋼琴,令人陶醉又擔憂,因為他的琴聲總讓我感受到淡淡的哀傷。

      菲利先生的主動,讓我們和那位店長接近了不少,我們知道了他是從我們學校已畢業的前輩。

      他說了很多他在學校裡的事,但始終沒有關於那台鋼琴的。

      我知道這樣很不對,但我就是很想去了解關於那台鋼琴的事,不過作為天生容易靦腆的東方人,我不敢問出口,只能靜靜的聽。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憤怒、聽見他大罵……那都是因為有個人不小心跌倒,將咖啡潑到鋼琴上。

      「糟糕!莉茲,乾淨的布!快去拿來!」他慌張的喊著,名為莉茲的店員急忙去廚房拿了乾淨的布。

      顯然那個潑了咖啡的那位客人充滿歉意「對不起,我一定會賠償,我……」但是一向溫柔的店長沒有平時的模樣,一邊輕巧得擦拭著鋼琴,一邊對著那人冷淡而激動的道「你賠不起,這台鋼琴你賠不起!」

      他明明是憤怒的口吻,但明眼的人都能看見他眼中的霧氣,他是被氣得快哭了?

      我覺得不是,我能感受到他的哀傷,但是我並無法安慰他,因為我不知道他哀傷的原因。

      「唉,我……」當他確認鋼琴沒事,他才恢復的平時的模樣,還帶著一點自責,讓人感覺做錯事的人其實是他。

      只見他又嘆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那位客人的肩膀「你沒事吧?我剛才是不是對你太兇了?」那脆弱的聲音顫抖著,我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

      「我、我……對不起。」那位客人似乎想說些話來道歉,但口吃了會,還是只道出了對不起。

      店長無奈得笑著搖搖頭,對著莉茲小姐說了幾聲,莉茲小姐就將那位客人帶到位置上坐,並又給了一杯那位客人點的咖啡。

      「店長招待,還請你原諒店長,他其實很溫柔的,只是……」莉茲對著客人笑道,說到後面她看著店長露出了憐愛的眼神「只是那台鋼琴對店長來說比生命更加重要。」說完,她就笑著告退了。

      她的話令我更加的在意隱藏在那台鋼琴後面的故事,只能期盼有一天能聽到那個故事的一切。

      不知是不是上天聽見了我的期望,我馬上就聽到店長親自說出那故事了,因為一位小女孩天真的詢問。

      「店長哥哥,為什麼你這麼珍惜這台鋼琴呢?」小女孩天真的問出了這間咖啡廳裡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

      他露出了複雜的笑容,讓女孩的母親看了急忙阻止女孩的問話,但他笑了笑「沒關係,其實也沒什麼,我珍惜這台鋼琴是因為這是我和我的好友一同打造,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鋼琴。」

      聽見他的回答,女孩更加好奇的問「店長哥哥的好友是什麼樣的人呢?」

      他抬起頭望著天花板,似乎在回想當時的事,他勾起我們從未看過的燦爛笑容。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過去……」他閉上眼向眾人講述他的故事「我和他相識是在大學的時候,我們是室友,但並不同科系,我是音樂系、他是木工系,因此我常常為了他製造出木屑而對他抱怨,通常他也會拿我為了寫譜哼曲而抱怨,那幾年來我們之間只有無數的抱怨……」

      他張開雙眼,眼中的溫柔比平時得更加深沉,他眼中沒有映出任何東西,彷彿他所看見的是他正講述的那些畫面。

      「我以為我們會就這樣鬥嘴直到畢業,然後就不再有所相連,但是畢業前幾個月,他忽然問我『你想要一台獨一無二的鋼琴嗎?』我當時愣住了,當他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我有些急躁的回答『當然了,這是每個鋼琴家夢寐以求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話讓我有些期待又緊張,但我當時因為那句話的沖擊,沒有想太多。」他頓了頓。

      因為說了很多話而口乾,他讓莉茲為他倒了杯紅茶,他喝了一口才繼續道「接下來他沒有再說話,我向他發問,他也沒理我,只是坐在桌前低著頭畫著什麼。」他像是想起好笑的事,輕笑了一聲,接著搖了搖頭「那之後兩個禮拜,他再次向我開口『鋼琴外型做好了,內部調音我不會,你來幫我吧。』這時我才發現他當時不是說好玩的,我在他的帶領下看到的便是你們現在看見的這台鋼琴的外表,裡面卻是空空如也。」

      他優雅的拿起杯子喝了口紅茶「於是一直到畢業前夕,我們都忙著為這台鋼琴綁線、調音和修改,那段日子很快樂。第一次,我第一次覺得他並沒有那麼討人厭;第一次覺得有一地的木屑其實沒有那麼糟糕;第一次覺得他是我的好友。」他笑著望向女孩「這就是這台鋼琴讓我那麼珍惜、寶貴的原因,它是獨一無二的,它是由我和『他』所共同製造出來的。」

      女孩一臉景仰羨慕得回望店長「真好,我也想向店長哥哥一樣,有那樣個好朋友。」

      聞言,他伸出手安撫的摸著女孩的頭「妳可以的,一定會有人成為妳的好友的。」

      女孩高興的點點頭,在她母親的提醒下向店長道聲「再見。」便和母親一同離開了。

      我由衷的感謝那個女孩,她讓我心中的疑問有了答案,但同時我也有了新的疑惑,不知什麼理由,我認為這個故事沒有到它真正的結局。

      那之後日子又恢復了平日的模樣,直到十一月十一日……

      我跟菲利先生他們一同進入店內,並沒有聽到耳熟的招呼聲,而是莉茲小姐的聲音「歡迎光臨,今日幾位還是一樣的飲料嗎?」

      因為已經同一個時間來光臨近三個月了,再加上菲利先生很容易和人親近,而且我們每次都點一樣的東西,所以這裡的店員早就將我們三個記住了。

      「是的,麻煩妳了。」我輕聲的向她道謝,莉茲小姐揮了揮手表示不需要客氣,我們三人便先到固定位置上坐好。

      剛坐下,我們就更加確定今天店長不對勁,通常他會向我們打聲招呼,然後詢問有沒有什麼鋼琴曲想聽得,若沒有人點,那麼他就會彈奏一些自編的曲子。

      但他沒有,他甚至沒有平時的笑容,只是靜靜的凝視著鋼琴,接著抬起手撫摸著琴鍵,動作異常的輕,輕的讓人感覺他在摸易碎品。

      一直到客人都走光,只剩下我們三人和他還留在店內,他仍然是那副表情、那套動作,菲利先生笑著請莉茲小姐讓我們留下,或許是覺得我們不會做壞事,又或著她覺得店長不會在意,所以她毫不猶豫得答應了菲利先生無理的要求。

      就在我以為我們會等很久,甚至可能根本不可能等到回應的時候,店長望向了我們。

      他露出了一絲驚訝「你們……還在啊……」他勾起了平時的笑容,但那之中似乎還有著別的情緒,我不懂的情緒。

      「你們,願意聽我說個故事嗎?」他輕聲的說,憂傷的眼神像是害怕我們拒絕般緊緊得盯著我們。

      「當然願意!」菲利先生代表了我們的意見,對著店長大聲回應。

      「謝謝。」他向我們道謝,緊接著他就說出故事。

      「其實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的『忌日』……」店長的這句話讓我們都震驚了許久,菲利先生甚至已經有些要哭出來的現象了。

      「同時,今天也是這台鋼琴正式做好的日子,更是我知道他對我的心意的日子……我啊……很納悶,怎麼什麼重要事就全在這天呢?」他苦笑著「他,真是太傻了……為什麼會喜歡上啊……嗚……嗚啊啊……」他痛苦哭吼著「明明總是再吵架啊……明明我就連謝謝也沒說啊……明明我還狠狠的拒絕了……可、可他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呢……?」

      店長在我們眼前泣不成聲得哭吼著,他向我們說出那天的情形。

      原來,這台鋼琴做好的時候,正好是他好友的生日,所以他為了答謝他好友,便邀請他吃晚餐。

      就在他們回宿舍的路上,他好友向他告白了,但是他當下緊張得拒絕了對方,因為在他心中,他們是好朋友,他也喜歡他,但不是愛情的喜歡。

      他好友並沒有因此生氣,只是笑著說「沒關係,我明白的。」這樣的回答讓他安心,因為他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但命運卻是殘酷的,就在他們笑著要繼續走的時候,一台失控的貨車衝向他們,眼看兩人就要被撞上的時候,他好友用盡全力將他推開。

      就在他眼前,他眼前染上一片鮮紅,耳邊充斥著旁人的尖叫聲,他愣在原地望著那個前一秒才在向他告白的男人,變成了再也救不活的屍體。

      當旁人找來的救護人員和警察將他帶到一邊,他才瘋狂哭了起來,他哀求著別人來告訴他這不是真的;他哭喊著命運為何要如此殘忍;他心痛著為什麼自己不能反應過來將他推開。

      但一切已成現實,他再如何得哀求、哭喊、心痛,現實也不會改變了……

      那一切讓我們三人心情感傷,同時為店長難受,一個禮拜後,店長出國旅行,說是想去看看那個人的故鄉,便讓莉茲小姐接管店務事離開了。

      我們三人畢業後,雖然無法再每天都去,但偶爾的聚會我們都會約在那裡,我們都還想再看見那個人,那個抱著傷痛生活著的男人。

      我在閒暇時總忍不住去想,他對那人的故鄉有著怎樣的看法?他是否已經走出傷痛?他還會……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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