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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初識的交易

睡醒已經是下午的事了,還有一點時間可以準備,五點才要上班。

我坐起來發呆了一下,第一天上班一定要好好整理好自己。

我起身去化妝桌要整理頭髮,突然發現那個無賴已經不在。

太好了他終於走了,今後也不會再煩我了,頂多在家裡附近遇到而已,想到這個就開心。

我快速的整理好儀容,拿著包包出門上班去。

第一天上班接觸到很多不同的人,他們也教導我一些基本的東西,我也算學的蠻快的,有些東西講過一兩次我就記住了,對於我們問題同事們或老闆娘也都是有問必答,是一個很好的工作環境。

可能我剛到這個新環境,對這裡還保有新鮮感,所以感覺時間過的很快,一下子就下班了,我跟大家一起合力將打掃工作做完才離去。

我走出店裡,才走沒幾步路,一台車在我面前停下。

「剛下班嗎?」車窗被拉了下來,是韓劭。

「對啊,我不是說不用麻煩你了嗎?」真是的,他還是這樣跑過來找我。

「不是啦,我也是剛好忙完過來看看而已,我等等也還有事。」

原來如此,是我多想了。

「這麼晚了能有什麼事?」出於好奇問一下。

「白老大突然叫我過去一趟。」

「那能帶我一起去嗎?」話說我之前對他們老大不是很有禮貌,去道個歉好了。

「妳又想幹嘛?」韓劭整個表情都變了。

「沒事啦,就想當面道個歉,之前那樣挺無禮的。」

「噢……好吧,上車吧。」

「謝囉。」我繞過一圈打開車門。

一到門口,韓劭先敲門。

「老大,我是韓劭,小雨也跟著來了。」

「進來吧。」門內傳來聲音。

韓劭打開門,我緊跟在後。裡頭只有他一人。

「妳怎麼跟著來了?」他對著我說。

「我是來道歉的,之前對你如此無禮真的很抱歉。」我彎腰表示誠意。

「沒事,我知道妳也是為了楓。」幸虧他沒放心上。

「那我先出去了,你們聊吧。」我知道接下來的談話不適合我在場。

「我在門外等你。」我對韓劭說。

到了門外,我找張椅子坐下來,拿出手機打發時間。

過一陣子,一個男人也走向這裡來。

我抬頭一看,手機差點從手中滑落,這不是昨晚那個無賴嗎?他怎麼在這?

我低頭假裝沒看到,而他就這麼從我面前經過。

「老大,我楚光晉。」他跟韓劭一樣先敲門。

「進來吧。」

他開門走了進去。

好險他好像沒看到我,嚇死我了。

門內不知道談了些什麼,快一個小時韓劭才出來。

「抱歉,讓妳等這麼久。」韓劭走向我,好死不死那無賴也從門內出來了。

「沒關係,我們走吧。」我頭低著。

「妳怎麼了?」韓劭似乎覺得我這樣很怪異。

「我們先走吧!」快帶我離開這裡啊!

「嘿,這麼巧,在這裡也能遇到啊?」無賴走了過來,我依舊沒抬頭。

「你們認識嗎?」韓劭問他

不會吧,他竟然認出我了。

「我們是鄰居。」

我無奈抬頭,誰跟你鄰居誰倒楣。

「韓劭,我跟他沒很熟,他在那邊跟我裝熟。」我立刻告狀。

「沒很熟?昨天才……」

「喂,誰準你插話啊?」我立刻堵住他的話,這瘋子不知道要亂說什麼。

「你們……在幹嘛?」韓劭看的一頭霧水。

「我們回去吧。」我站起來。

「我送她就好了吧?我們住同一棟比較順路,你也不用多跑一趟。」

「說的也是,那小雨,有事打給我。」韓劭就這樣把我推入坑裡。

他該不會也覺得麻煩吧?這麼一說我也不好意思叫他載我了啦。

「先走了,掰。」韓劭揮手離去,我依依不捨的看著他的背影。

「還不走嗎?」那個無賴對我說。

我瞪了他一眼。

「你不會帶路嗎?誰知道你車在哪。」莫名其妙。

他輕笑了一下,走在前面,我也只能跟隨。

上了車之後我一直看著窗外,不想跟他有任何談話,但是過沒多久突然發現路徑有點奇怪,似乎不是回家的路啊,這瘋子是想幹嘛啊!

「喂,你這是要去哪啊?」我語氣很差。

「我肚子餓了,陪我吃個東西。」

「你有病啊?我不想陪你吃,我要回家。」

「不然我請妳吃啊,大家都鄰居幹嘛這麼小氣。」

去死啦,敢說我小氣,你才應該把請我吃飯的錢拿去看醫生。

「那放我下車。」跟他講再多都沒用。

「已經到了,前面那個火鍋店是二十四小時的,我停個車。」他根本沒聽我說話。

算了算了,不吃白不吃,我能拿他怎麼樣。

他停好車後,我們一起下車,走進火鍋店。

服務生帶好位,我們點好餐之後,我拿出手機滑阿滑,避免他跟我說話。

「韓劭是妳男朋友嗎?」他說。

我沒回答,繼續玩我的手機,假裝沒聽見。

「欸欸,我在跟妳說話。」他不罷休。

我放下手機,冷眼看著他。

「我不想跟你聊這些有的沒的。」

「妳真的很難相處欸,不聊天不然要幹嘛?」

「我才想問你到底要幹嘛。」

「就想跟妳聊聊天。」

「喔。」真不是普通的固執。

「妳還沒回答我問題。」死要問到底就是了。

「我跟他不是男女朋友。」我回答。

「那你們怎麼認識?」

「關你什麼事?難道要把我這一生所發生的生活瑣事全跟你說嗎?」會不會管太多啊。

「如果妳願意說我當然願意聽啊。」他還給我當真。

「話說你今天怎麼出現在那?」我倒是真的很好奇這個。

「我才想問妳怎麼出現在那。」他反問。

「是我先問你的欸。」真的很難聊。

這時候服務生剛好把我們的東西送來,我開始煮火鍋。

「我今天剛加入晝幫啊。」他也邊丟食材。

「原來是剛加入的小囉囉。」我故意嘲笑他一下。

「我是來接堂口的。」他輕笑了一下。

不會吧,剛加入直接接堂口,得來全不費功夫。

「為什麼?這不公平啊。」我說出內心話。

「我表哥不幹了把堂主位置讓給我有什麼不公平,我們堂口的人也都認識我,也一致通過讓我當堂主啊。」

「好端端的幹嘛不做堂主……。」想不透。

「妳知道晝幫前陣子發生的事?」

我不說話,等他繼續說下去。

「前陣子某堂口的堂主死了,似乎被同幫派的陷害,我堂哥是有家庭的人了,決定要收手。」

我心震了一下,他是在講任楓嵐死去的事。

「妳怎麼了,臉色突然變了。」他看著我。

「所以今天你會去那是交接堂主?那韓劭呢?白老大也命他接管楓堂了嗎?」我皺眉頭,我最關心的就是這個,這關係到韓劭是否有機會復仇。

「看來妳都知道,妳跟晝幫什麼關係?」他開始嚴肅了起來。

我輕輕深呼吸,我也沒什麼不敢說的,反正他遲早會知道。

「我是楓的女友。」我很沉重的說出口。

他先是愣了一下,才慢慢恢復平靜。

「原來如此,難怪妳跟韓劭那麼熟,他確實接管楓堂了。」

「那就好。」

「你們楓堂該不會想要復仇吧?」

「我無法插手,韓劭自有打算。」

「我們夙堂勢力不在楓堂之下,我或許能幫幫你們。」他突然釋出好意。

「你們這種人最愛談條件,尤其我跟你也沒什麼交情。」上次我已經記取教訓。

「看來妳很了解嘛。」

廢話,我踢過鐵板啊。

「我幫妳,直到殺害妳男友的人死去,但條件是這段時間內,妳必須當我床伴。」說出這種條件他可是毫不猶豫。

「男人果真都是下半身思考。」

「各取所需罷了,我不愛外面的野女人,也不愛三天兩頭換對象,能固定一個是最好的,我若沒這種需求我就不叫男人。」

「我考慮考慮。」我隨意敷衍。

「妳的男人已經不在世了,現在妳也屬於單身,沒什麼好顧慮的,況且有我幫忙肯定如虎添翼。」他是在盡力說服我嗎?

「抱歉,我沒那麼隨便。」

「好吧,妳慢慢想,我有的是時間等妳考慮。」

「嗯。」我吃著火鍋,這個話題結束了。

我們都吃完後,他開車回住處。

「早點休息,晚安。」進門前他對我說。

「嗯。」我回應。

這個夜晚,我又做了惡夢,彷彿任楓嵐死在我面前,我卻沒能救他,只能看著他一直哭……一直哭。

今天下班,突然下了一場大雨。我望著前方,凌晨兩點半,街道很黑暗,只有路燈發出的微光,路上也沒什麼人,多希望此刻他能出現。

是我太想他了,想到我的眼淚都不受控制,我往前走在馬路上,讓雨水跟淚水相容,這樣在天上他的才不會發現我又在哭。

「妳怎麼在淋雨,快點上車。」韓劭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他出來替我撐傘,幫我打開車門。

我坐進車內,一直流淚,怎麼止也止不住。

「妳喝酒了嗎?我送妳回去吧!」

我輕輕點頭,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妳能走樓梯嗎?要不要扶妳上去?」韓劭看我狀態不太好。

「不用了,謝謝,我能自己走。」我只不過是哭了一場,又不是什麼大事。

「那妳小心點。」

「嗯。」我拖著沉重的身體走上樓梯。

走到三樓進了家門,我迅速的洗完澡,坐在床上,陷入思考。

如果說用我的身體,換來堂主的位置確實是做一件傻事,但是如果是換來兩個堂口合力幫忙,條件豈不是好太多了?

對我來說,我把他看的比我自己更重要,如果我什麼都不能為他做,一切都只能袖手旁觀,真的很痛苦,偶爾為他犧牲自己又算什麼?

我出了家門,前進三步路來到另一扇門。

門後就是希望,我鼓起勇氣按下電鈴。

那男人開了門,看到是我。

「妳怎麼來了?」

「我答應你的條件,我想清楚了。」我直視他的雙眼,讓他看到我的決心。

「妳回去吧,妳現在腦子可能不太清楚。」他竟然要趕我走。

我答應這個條件你不是應該比誰都高興嗎?

「條件你開的,我現在答應了你又要我走是怎樣?」

「妳有喝酒吧?我看妳眼神渙散,別來我這發酒瘋。」

「我是喝酒了,但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一把把我拉進門內,關上門。

他靠近我,開始吻我的脖子,他微濕的頭髮碰到我的臉頰。

「真的不後悔?」他看我。

「不後悔。」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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