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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告訴我,你是誰?

    今天怎麼回事啊,早上晴朗無雲,下午偏偏下起大雨,這天氣是不是說變就變?還是玉皇大帝今天心情不太好?我只能穿著一雙萬年好穿藍白拖,衝上頂樓收拾好不容易洗好的衣服。

    倒是在天庭的玉皇大帝,一不小心卻打了個噴嚏,一旁的神侍倒是大氣也不敢喘,馬上上前詢問大帝是否身體不舒服。

    「你倒是跟我說說看,一個大帝身體會不舒服?」大帝怒瞪了神侍,接著將司命星君帶來的命格攤了開來。上頭的女孩兒正不斷抱怨著玉皇大帝,一邊手腳俐落地收著衣服,大帝的額頭青筋浮現,這噴嚏打得不冤枉啊。神侍們各個憋笑,平常高高在上的大帝竟會被貶下凡間的女孩罵著。

    「好樣的這女孩,下凡了還敢給我這麼狂妄。」他合起命格,無視影像被切斷,大手一揮,便要人去找來司命星君,我不治妳這面子我怎麼掛得住?

    一刻鐘後,司命星君來到了大帝面前,「大帝,您有什麼吩咐?」   「妳說過妳的手上有命格筆吧?」司命看大帝的臉有著一絲狡黠,頭上掉下一頭的黑線,卻也不敢怠慢,馬上回答:「是,臣手上確實有一支命格筆,可以改寫命盤上的命格。」司命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可是大帝......你要用來做什麼?」   「妳拿來給我就對了。」大帝的臉上越來越陰險,似乎還帶了點玩笑的意味,她擺著長裙狀似離去,卻躲在一旁偷偷看著大帝,只見他拿起一旁的命格,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對著正咒罵著他的女孩伸出中指,並且詭異的笑容不曾褪去,嘴角抽搐著,這......原來大帝這麼幼稚......不過為什麼,大帝要他們下凡去輪迴,卻要讓我將他們的歲數調整成十六歲呢?

    「哈啾!」淋了這麼一個滂沱的大雨,害我有點著涼,果然這個玉帝是想害死人吧?

    「小婷,妳在家嗎?」屋外傳來了敲門聲,我擦了擦鼻子,吆喝了聲來了,便走去開門。

    「天啊,妳怎麼淋成落湯雞了?」原來是小晴啊。

    「說來話長啦,這天氣感覺是玉帝心情不好啊。」我讓開一個位置,讓小晴進屋。

    「告訴妳,小乖很喜歡妳的蘋果派,他說改天他要再來吃。」小晴笑得溫和,而我卻挑起眉開口:「他如果再跟我抱怨東抱怨西,我就一輩子都不做給他吃!」想著還是來氣,區區一個小屁孩,竟然花招這麼多,蠢蠢欲動的中指正努力想翹起來。

    「唉呀妳別這樣嘛,他還這麼小怎麼會懂這些呢?」小晴笑著揉揉我的肩膀。我哼了聲,心底暗暗發誓我以後一定要擺平他。

    「對了,妳怎麼會來找我呢?」假日她不是都要忙著照顧家裡的兩個弟妹嗎?

    「哦,爸媽帶著那兩隻出門去了,我跟他們說我要來找妳,不跟著一起去,所以我就來啦。」小晴笑盈盈地說著,我則是哦了一聲,走進去房間換下一身溼透的衣服。

    「小晴,快要學期末了,有什麼打算?」我邊擦頭髮邊問著。

    「不對吧?還有兩個月多一點點不是嗎?」小晴疑惑地看著我,我聳聳肩當作回答,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對我來說,早點準備一些事情是好事,不知哪來的想法,我怕我不事先做好準備,等到機會來臨就會錯失什麼一樣。

    「雨停了耶,」小晴望著窗外,接著喜出望外地轉頭對我說:「小婷,我們出去玩?」

    就這樣,才剛被大雨摧殘過的我,馬上就被小晴連推帶拉地抓出門,可惡,我明明一點喘息休息的機會都沒有啊。我們在路上漫無目的地走,邊走邊聊,越走越不無聊。下過雨的空氣,帶著獨特的氣息,相信許多人都很喜歡這個味道,土壤濕潤,我種在外頭的植物想必非常感謝玉帝吧?

    「我們要不要去學校?」   「去學校要幹嘛呢?」普通人不都放假除了打球絕不回學校的嗎?看她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實在搞不懂她要幹嘛?

    「走就對了啦。」於是我又被拉著走了,拜託顧慮一下我的感受吧,一直被這樣拖著走一點都不好受好嗎?聽我說,我絕對不會因為這樣而哭出來的。

    「喂?爸,怎麼了嗎?」我在一旁靜靜等著她,眼睛時不時飄向校門口的那排樹木,在學校這麼久了,怎麼都沒發覺這些樹木這麼可愛?

    「小婷,抱歉。」小晴一臉歉疚地看著我,接著說:「小乖生病了,他們的旅行取消,我很擔心小乖,所以要先走了,下次再一起玩。」

    「路上小心。」我的心思早已被那排樹木給佔據了,要她趕緊回家後,連忙走向前去了。

    「嗨,妳好啊。」突然,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從樹幹後跳了出來。看他頎長的身影,大約也有一百八以上,一表人才的樣子怎麼會有這麼白癡的動作呢?

    「妳怎麼啦?被我帥昏了嗎?」忽然他朝我的臉靠近。

    「啊啊啊!」

    「啪!」一記清脆響亮的巴掌,就這樣朝著少年的臉上招呼過去,他明顯愣住了,臉頰上浮現紅色的五指印。

    「你…沒事吧?」我想上前關心他,才又想到什麼,憤怒開口:「喂!我打你是正常的,你幹嘛靠我這麼近?」愧疚感頓時煙消雲散。

    「妳別這麼生氣,我只是想說妳幹嘛一直發呆,所以才會上前查看,抱歉造成妳的困擾。」他吐吐舌,鞠躬道歉。

    「算了,沒事。」我王玉婷今天心情好,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接著他轉身走掉。

    「你等等。」奇怪,為什麼我要拉住他?

    「你就這樣突然跑出來,跟我說了一聲嗨就想走?未免也太霸道了吧?」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這個人越看越熟悉?

    「啊,對啊,我是想要問妳一件事。」他轉身,掙脫掉我的手,換他伸出手,托起我的下巴,勾起好看的笑容,說:「妳的名字。」陽光不知何時悄悄降臨,在我與他的身旁撒下聖光,將我倆包圍。

    「你這個怪人。」我瞇起眼睛,將他推開,他依舊笑著,爽朗的笑聲像是清涼的風,讓身旁的植物似乎更繁盛了一點。

    「我叫花柳綠,隨妳要取什麼綽號都可以,就是不准笑。」他才剛講完,我已經趴在地上笑得動彈不得,天啊,什麼詭異的名字,花柳綠,哈哈哈,假使我的名字是這類莫名其妙,我早就去撞牆了。

    「妳笑屁啊。」他抬起腳踹我一下,被踹了的我也不甘示弱,馬上站起來掄起拳頭扁他。敢動到老娘,今日我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隨著我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卻越來越從容,彷彿應付我只是小菜一碟。

    「打完啦?痛快嗎?」他壞笑著,看著我在一旁倚著樹木氣喘吁吁,而他則是粗氣都沒喘過半次,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很少有人能夠這麼輕鬆應付我的攻勢……

    「打贏了,你可以告訴我妳的名字了嗎?」我瞪大雙眼,啞口無言,「怎麼?你不是說我打贏妳就要告訴我妳的名字嗎?」

    「我沒有說出來啊。」他的臉都變綠了……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步步進逼,他也一步步後退,忽然,我跳到他面前,手指著他,一臉兇狠得開口:「難不成,你是變態!?」然後我看他的臉垮了下來,然後陰沉得笑了,「你…你要幹嘛?啊!」他將我攔腰扛起,不顧我的掙扎,逕自走了一小段路。

    「放我下來,你這個大變態死色狼。」我不停捶打著他,可惡,怎麼都沒有人過來,來人啊!快把他抓走啦,我都快要昏過去啦!

    「妳告訴我妳的名字,我就放妳下來。」

    「王玉婷!告訴你了,快點放我下來!」我氣急敗壞地說著,直到他將我放下來,我才開始無力得扁他。

    「王玉婷,這個名字不錯啊。」他邊揉著手,笑著說。

    「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們......是不是哪裡見過?」

    「我想,這個疑問到了新年,就全部都會知道了。」他用他那雙清澈的眼睛看著我,然後說:「因為我要帶著妳離開這裡。」

    周遭的風,似乎變的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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