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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

樓上的空間,灰塵也是同樣的濃厚,我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一步步小心地往前走。

「你還好嗎?」他看著我,伸手撫著我的臉。可以看見自己現在是多麼的驚慌失措,透過他的眼。

「也許……還可以吧。」我低下頭不去看他。

他抓住我肩膀的那剎那,我才驚覺他的手掌透過來一種溫暖。他的手比我想的還要大、還要厚實。

我抬起頭,再次看向他。

「如果不願意的話,就先去我那裏吧。」我要點頭的時候,從背後傳來了一股寒冷,我打了寒顫。

然後轉頭看過去。

──我,就站在那裡。掛著笑容,穿著黑色的連身裙,輕飄飄的感覺,卻帶著絲不詳。

對此,除了瞪大雙眼我什麼都辦不到。

他則是緊緊地抓著我的手,隨著我的視線看著她。

「恭候多時,也還是來了啊。不過還沒看吧?隔壁的房子。」她笑著,一舉一動比起我來說更加優雅許多,卻添了不少的稚氣。

「妳是誰?」我問。

「就是妳啊,方程馨。妳最清楚明白了不是嗎?」我被她堵得啞口無言,她只是笑著繼續說。「另外,什麼也都想不起來對吧?因為妳關於這裡的記憶,都是我的。先去找隔壁的他,我才能夠把這段記憶交付給妳。」她指著他。

「一定要這樣做嗎?」我膽怯的問,我的心臟已經跳到了喉嚨口,快要吐出來。

「畢竟──這是慣例呢。也只有兩人一起才會是最完整的喔?不然妳認為為什麼妳和他可以一直搭伙走了這麼遠來到這裡?完──全可以說是命運唷。」她的笑容燦爛,然而她卻又低聲地說了句話。我聽不清楚的話。

他摟住顫抖著的我的身軀,我就將身體完全得靠在他的懷裡,像是野生動物般,下意識地往溫暖的陽光底下去。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他就是我的陽光。

「不用那麼害怕沒關係的,要是我想要做什麼加害於你們的行為,我早就做了,不是嗎?」她攤開了手掌,揮了揮手,以這樣的方式表示自己是無害的。「不相信的話,我就稍微地先還妳一小部分的記憶吧。」她的手中飛出了一隻血紅色的蝴蝶,直直地飛到了我的頭上。

啊……知道了。

「那麼,我們就照你所說的,先去隔壁棟房子。」他說。

「期望你能找到你要的答案。」她持續揮手,而他則把我半抱半拖的走出了這棟房子。

我的心臟鼓動著,連同著我的胃酸也要從喉頭出來的不適感。

出了房子,我就抱著他在大街上哭了起來,為著我自己也不明白的哀傷。

但是我知道了,我是需要被判刑的罪人。

要用死來賠罪的罪孽,我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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