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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章–歸來的期盼

雙寒曆1652年,此時季節邁入寒冬。

坦格拉美亞大陸,在亞伯拉罕帝國的西南方邊境上,有一所繁榮的小鎮。

近年來,贊其德帝國不斷起兵進攻亞伯拉罕帝國西南方的邊境領地,導致西南方邊境戰事不斷,但戰火始終不曾燃燒到這小鎮。

由於小鎮附近烏魯村戰事不斷,長期下來,所消耗的人力與物資甚鉅,所慶小鎮裡有四家大型商店、一家旅館及教堂,有著足夠的物資提供給過往旅行者。而許多過往的旅行者及商人們也總是選擇在這裡落腳,以補足所需物資,這裡也是唯一可以得到充份休息的小鎮。

每天平靜的交易都在這個小鎮裡,算是這個小鎮最主要的工作。

在小鎮的北門入口,穿著厚厚的大棉襖的鎮長擦拭著他腳邊的一塊石地標,石地標上寫著:亞伯拉罕帝國領地-安塔鎮。

「喂!快把那邊的東西搬上貨車!快一點啊!」

「新鮮剛摘下的蘋果唷!五個只要三枚銅幣唷!」

日近傍晚,冷冽的寒風在街道上的吹著,但安塔鎮廣場上的熱鬧絲毫不受寒冬影響。過往馬車的蹄步聲與各類攤販商人叫賣聲在廣場上四處此起彼落,小鎮裡的旅館裡不時傳出人們喝酒叫鬧聲,好不熱鬧。

教堂前,德曼神父笑容滿面對著她身邊女子說:「那就麻煩妳將蘋果發給這些小孩了。」

「好。」

那女子點了點頭,彎下腰提起放在地上裝滿蘋果的竹籃,烏黑亮麗的長髮如同瀑布般的直瀑流下,清秀的甜美笑容在夕陽下照耀著。白嫩紅潤的臉頰也映上了夕陽的餘輝,深邃烏黑的雙瞳像是深夜裡佈滿天空的星辰。身穿鵝黃色的連身長裙在寒風輕輕拂動著,從來不會有人會去懷疑這位女子的美麗。

那女子微笑的對著正在教堂前玩耍的孩子們,揮手招呼說:

「發蘋果囉!乖小孩們快來拿!」

這句話引起小孩的歡呼聲,小孩們便紛紛圍繞這位少女的身旁。

「莉亞姊姊,我也要蘋果!」

「我也要!我也要!」

小孩們在莉亞的面前各自舉手了起來,他們都想要一個又甜又大的紅蘋果。

「一個一個來!不可以搶喔!每個人都有!」莉亞將手中的蘋果一一發給身邊的小孩子們,看著眼前的孩子們興高采烈的表情,臉上笑容更加甜美了。

不到片刻時間,莉亞手上提著水果籃裡的蘋果盡數發完。

「好啦,姊姊的蘋果都發完了,大家要繼續當乖小孩,下次才有蘋果可以拿喔!」

莉亞指了指一顆蘋果也不剩的竹籃。

「謝謝莉亞姊姊!」孩子們向莉亞道謝完,便開心的各自跑開。

莉亞看著快樂離去的孩子們,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溫暖。

就在莉亞也要離去的時候,身邊傳來一陣小孩啜泣聲,莉亞轉身一看,卻發現

一個綁著斜馬尾的可愛小女孩,臉上掛著兩道長長淚痕,正啜泣的對莉亞說:

「莉亞姊姊,露兒不是乖小孩嗎?為什麼露兒沒有蘋果可以拿……」

「露兒,對不起,對不起。妳一直都是乖小孩,是莉亞姊姊沒有看到妳,所以才沒有把蘋果拿給妳……」莉亞對眼前的小女孩道歉解釋。

露兒秀氣的臉龐,又被一道清澈的淚水劃過。

莉亞拭去露兒臉上的淚水,微笑著說:「不哭,不哭。姊姊帶妳去買蘋果。」

「真的嗎?」露兒終於破涕為笑,天真可愛的笑容取代原本哭泣的臉孔。

「當然是真的囉!」莉亞捏著露兒的鼻子,對著她笑了笑。

莉亞牽起露兒的小手,走往廣場上的市集。

兩人來到廣場上的市集之後,莉亞在熱鬧的市集裡東張西望著,仔細看著每一位商人的臉孔,不一會兒時間,莉亞便發現一位認識已久的商人,那商人的腳下放著一個老舊木架子,架子裡裝滿著一顆一顆的蘋果。

莉亞牽著露兒走到蘋果商人的面前開口問道:。

「德大叔,可不可以賣給我一個蘋果?」。

「七……八……九……奇怪奇怪,怎麼算都又少了一顆。」臉上長滿鬍渣的蘋果商人正數著架子裡每一顆又大又紅的蘋果,臉上一副疑惑的表情,嘴巴還不停數著數,似乎沒有聽見莉亞說的話。

「德大叔,你在數蘋果嗎?」莉亞提高些音量。露兒眼睛水汪汪正看著架子上每一顆紅蘋果,似乎期待著又香又甜的蘋果滋味。

蘋果商人這時才回過神,回答:「原來是莉亞,今天怎麼有空來買蘋果?今天不用到教堂幫忙嗎?」

「我剛結束教堂的工作,來這裡買蘋果。」莉亞摸了摸身旁的露兒的頭髮。

「好!不是德大叔自己誇獎自己,這小鎮上只有德大叔賣的蘋果最好吃。」蘋果商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德大叔,我只要買一顆蘋果就可以了。」莉亞用手指了指架子上的蘋果。

「不用啦,今天德大叔請妳吃!」蘋果商人伸手從架子上選了一顆最紅最大的蘋果遞給了莉亞。

「德大叔,謝謝你喔!」莉亞露出她甜美的笑容,對著蘋果商人微笑著。

蘋果商人被莉亞甜美的一笑,害羞的讓臉都紅了起來。

莉亞將蘋果拿給身旁的露兒,對著露兒說道:「好孩子,快回家去吧。」

「謝謝莉亞姊姊,姊姊再見!」露兒拿著蘋果,好開心的笑著。

「再見!」

露兒朝著莉亞揮了揮手,開心的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德大叔,你今天蘋果又少了一顆嗎?」莉亞臉上充滿疑惑的表情。

「是阿!今天凱若特‧雷那小子也有來我這裡跟我打招呼,可是就在他離開沒多久之後,蘋果就好端端的就少了一顆,真是當真奇怪。」

「德大叔,時間有點晚了,我得先回家了。」莉亞蹙皺起眉頭,原本臉上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好好,有空再來陪德大叔聊天,德大叔免費請妳吃蘋果!」蘋果商人對著莉亞笑了笑,便對莉亞揮手道別。

莉亞向蘋果商人道別後,在回家的路途上,臉上表情相當難看,因為她心中已經猜到蘋果商人的蘋果為什麼會莫名其妙消失的原因了。

莉亞走回自己所住的矮房子前,便看到一位棕髮少年,正坐在木桶上看著書,右手拿著一顆紅蘋果把玩,嘴裡還吹著口哨,臉上表情甚是得意。

『錢啊……真是好東西啊。』

少年俊俏臉龐上,眉間散發著一股英氣,那靈活的眼神隱隱透露著幾分狡猾,棕髮在寒風裡輕輕的拂動,淡黃色的皮膚與身上的褐色長袍,一深一淺顏色相互對映,笑容裡還有著隱隱可見的虎牙。

莉亞看著拿著蘋果把玩的少年,蹙皺眉頭說:

「雷‧凱若特!叫你不要去偷德大叔的蘋果,你怎麼老是不聽呢?還有你這偷東西的毛病什麼時候才可以改掉阿?」

雷將手中蘋果咬了一口,回答:

『莉亞,反正德大叔賣的蘋果這麼多,我偷他一個也不算過份啦。而且我都已經吃了,難不成還可以退還給德大叔嗎?』說話口氣極是輕浮,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莉亞朝雷白了一眼,說:「下次我要去跟德大叔說去。」

雷伸了伸舌頭,說:『妳想讓我被警衛抓走嗎?妳也是知道我是靠偷混飯吃呀!』

莉亞並不回答,只是無奈的搖搖頭。因為她深深清楚,雷愛偷東西的習慣已經徹底沒救了。

噹-噹-!

小鎮裡響起一陣陣鐘聲,鐘聲是由安塔鎮裡的教堂所發出來的,

兩人卻同時朝著身前的小巷望去,兩個人瞪大了眼睛,似乎期待著些什麼事。

只見街上的旅行者依然忙碌的過往來去,商人們也各自賣力的喊價,除了響遍全鎮的鐘聲以外,倒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一陣冷冷寒風吹過,將莉亞烏黑柔順的長髮在寒風裡輕輕飄動著。那深邃烏黑的眼神透露出心中的淡淡憂愁,看著小巷的莉亞,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看著嘆氣的莉亞,雷知道莉亞此時內心憂愁的原因,將手中蘋果咬了一口,對著莉亞說:『現在小鎮外面的前線戰事正在進行,爺爺的魔法能力是你我都很清楚的,就連我們兩個所會的魔法都是爺爺教的,所以外面戰事再怎麼激烈也不至於會對爺爺造成威脅的。』

過了一會兒,莉亞開口問:「雷,你覺得……爺爺他今天會回來嗎?」

『爺爺他到各地旅行,每一年都是這個日子就回來,我想今年也是一樣吧!』

雷突然笑了笑,接著又說:『如果爺爺今天沒有回來,一定是忘了準備妳的生日禮物,所以嚇得不敢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後面散發出淡淡藍色的魔法光芒,在淡淡魔法光芒中,走出了一道人影,但是雷與莉亞沒發現屋後的變化,更沒發現,此時已經有人悄然的來到他們的身後。

莉亞轉頭頭,斜眼瞪著雷說:

「你這烏鴉嘴是想試試爺爺教我的火球術的滋味嗎?」

雷立刻跳起身,一臉賊賊地笑著說:

『別這樣嘛,我只是開開玩笑而已嘛……』

莉亞嘟起了嘴,回答:『只要爺爺回來看我們,我就心滿意足了,我才不需要什麼禮物呢。』

突然之間,一陣熟悉的聲音從兩人的背後傳來:

「呵呵……是這樣子的嗎?那妳的禮物我就給雷囉。」

眼前是一位雙手杵著手杖,身上背著一個簡單的包袱,披穿著長大斗蓬的老者站在兩人的身後說著。

聽到這熟悉聲音,兩人同時回過頭,看見眼前的老者正滿臉笑容看著他們。

兩人都高興的衝上前抱住眼前的這位老者,同時對著老者喊:『爺爺!』

老者的笑聲越是大聲,熱情伸出雙手抱著雷與莉亞。

「呵呵……好孩子,好孩子,爺爺回來看你們了!」老者摸著長鬍子。

從老者的蒼蒼白髮與臉上的細長的皺紋,就可以發現歲月的滄桑。

「爺爺,您終於回來了!累不累?」莉亞幫老者繫下背上的包袱。

老者將包伏遞給莉亞,笑吟吟的回答:「不累,不累。爺爺看到你們就不累了!」

老者轉過頭看著雷手中的蘋果,笑著對雷說:

「呵呵,雷,你蘋果越偷越多囉?」

「就是嘛!我叫他別去偷,他就是不聽。」莉亞向雷扮個鬼臉。

『這蘋果我本來是想偷給莉亞吃的!』雷賊賊地笑了起來。

「你剛明明不是這麼說的。」莉亞朝雷的手臂用力捏了一下,雷吃痛叫了起來,看來莉亞下手有點重。

『那就是你的不對了,雷。』老者點點頭。

「就是說嘛!」莉亞一旁附議著。

「你偷完之後應該馬上告訴店家,是莉亞偷了蘋果才對。」

老者一說完,與雷兩人相視而笑了起來。

「爺爺!」莉亞嘟起嘴,右腳重重在地上跺了一下。

「哈哈……妳這小調皮,有沒有水可以給爺爺喝阿?」

「有有有!爺爺,我們進屋去。」莉亞興高采烈的拉著老者進屋。

進了屋,只見屋內四處都是書櫃,書櫃裡放滿各種奇異書籍,只是書櫃上的書籍雜亂不齊,似乎沒有被分類好,像是似乎有人經常亂翻書櫃的痕跡。

莉亞升起爐火,屋裡登時溫度上升許多,令人感覺一陣溫暖。

此時,雷正低頭沉思,心想:『我一直都坐在小屋前,如果有人要到小屋後面,我不可能沒看見。爺爺到底是在什麼時候來到我們的背後?為什麼我跟莉亞都沒發現?』

三個人在屋內烤著火取暖,莉亞遞一杯熱茶水給坐在椅子上的老者。

「爺爺,慢慢喝喔!」

老者喝了一口茶後,說:「看來一年沒見面了,莉亞的溫柔都沒有變呢!」

三個人在桌前聊了好一會兒話,老者盡說一些笑話,把雷與莉亞逗的笑得開心。

『爺爺,這些日子您到哪些地方旅行去啦?』雷看著老者,一臉好奇的表情。

老者將茶杯放在桌上,笑著說:「爺爺去了好多好危險地方,像是鏡子森林、眠龍谷、死者墓地,還跑了一趟魯瑟因帝國,去找一位矮人好朋友喝酒呢!」

「鏡子森林?這位字真好玩呢!」莉亞笑說著。

『是阿!那是什麼樣地方阿?難道森林裡面到處都是鏡子嗎?』

老者又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倒也不是,其實這個鏡子森林裡面會出現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妖魔來,常把旅行者搞得是暈頭轉向的,如果跟夥伴進去鏡子森林,常常會誤以為妖魔是自己夥伴呢!」

「那倒挺麻煩的喔!爺爺,那裡面的妖魔會很厲害嗎?」莉亞雙手托著下巴,一臉好奇的表情。

「那是當然囉,弄不好的話可是會丟性命呢!』老者捏著莉亞的清秀臉蛋說道。

老者伸手從包袱裡拿出三本厚厚的書冊,接著又說:

「爺爺把這次這次旅行看到的妖魔都記錄下來,裡面包括了妖魔的出現地、特點、弱點都寫成一本書了。所以你們以後就算遇見,也不用擔心。」

莉亞卻向老者嘟起嘴巴,抗議的說:「什麼嘛,這一定是爺爺要給雷的禮物!」

老者拿起另外兩本書,回答:「還不只這個呢!另外兩本書,一本紀錄著各地的奇珍異事,一本是我要教給雷的新魔法。」

老者摸了摸雷的頭,一臉慎重對著雷說:「雷,爺爺知道你喜歡看書,所以特別為你準備了這三本書。這三本書你千萬要收好,由其是記載魔法的書,千萬不能落入他人的手裡,知道嗎?』說完便把手中三本書冊交給了雷。

『謝謝爺爺,我會好好收著的。』雷感動地握緊老者的手,然後轉頭對著莉亞說:『等我把新魔法練起來之後,莉亞妳就有苦頭吃了。』雷臉上浮出邪惡的笑容。

莉亞在一旁又嘟起小嘴說:「爺爺,不公平啦!為什麼雷有禮物,我就沒有!」

莉亞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滿臉的不高興。

老者哈哈大笑,說:「莉亞,妳不是希望爺爺回來就好,不需要禮物嗎?」

雷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附議的說:『對阿!剛剛在外頭是妳自己講的那麼大聲的喔!此刻用不著羨慕我啦!』

「爺爺,不管啦!不管啦!禮物…禮物啦!」莉亞拉著老者的衣角搖扯撒嬌著。

老者與雷看到莉亞撒起嬌來,均各自大笑了起來。

矮房子雖然矮小,但卻充滿了笑聲與溫馨,,此時安塔鎮裡再也找不到像這般充滿歡樂的地方。

莉亞撒嬌了好一會兒,老者才伸手從包伏拿出一枚銀色戒指與一本黑書冊遞給莉亞。銀色戒指上鑲著一小顆的藍寶石,   看起來像是所價不菲的奇珍異寶。

莉亞高興的又叫又跳,開心的說:『我就知道爺爺早就準備好了。』

莉亞拿起了戒指看了看,將戒指套入在自己的右手無名指上,頓時感到身體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爺爺,這戒指和書是做什麼用的呀?」莉亞滿臉疑惑。

「莉亞,這戒指能夠提升妳體內的魔法力,還有一些很有用的功能,不過這些功能得妳自己去發現才行。而這黑書,是爺爺要教給妳的新魔法全都記載在裡面。妳也要把這兩樣東西好好收好才行,不可以弄丟了喔。」

莉亞笑著說:「爺爺,那您要擔心的,應該是雷會不會把書拿去賣掉換成蘋果。」

雷也笑著說:『別盡說我,妳自己別把東西弄丟了就好,妳記性超差,東西總是丟三落四的。說不定,哪天你會把魔法書拿去當柴火給燒了也說不定。』

莉亞作勢要扯雷耳朵,卻被雷以著巧妙的身法閃開。

老者一旁哈哈大笑回答:「你們倆從小感情就好,雖然不是親兄妹,但也愛鬥嘴。」

老者接著又說:「好啦!現在讓爺爺看看以前教你們的魔法有沒有進步。」

一聽老者這麼說,莉亞與雷立刻站起身望著老者。

老者朝著兩個人看了看,便說:「莉亞,妳先來。」

莉亞點了點頭,閉上雙眼,兩手放在胸前,嘴巴喃喃的唸著魔法咒文:「弗雷納納……弗雷納納……」

咒文雖短,但莉亞的雙手間出現了淡淡的大火紅色的光芒,不到眨眼的時間,雙手間頓時冒出一團炙熱的火燄球。

火球散發出來的光芒,照亮了整間矮房,嚇得原本躲在屋內的老鼠奪門而出。

莉亞手中的火球化成一隻展翅的火鷹,火鷹「咻」地一聲,往老者的方向飛撲而去,就在老者臉上硬生生的炸開。

火鷹炸開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見老者的臉完好如初,連受一點傷都沒有。

雷的臉上始終露出淡淡的微笑,彷彿早就預知到這樣的結果。

老者對莉亞舉起大姆指,笑著說:

「莉亞的屬性魔法能力有進步!妳這火球術差點就把我的老鬍子給燒光了呢。」

莉亞嘟起嘴,揪扯著老者的鬍子回答:「下次,我一定要把爺爺的鬍子全燒光。」

一旁的雷與老者聽完,都大笑了起來。

「雷,換你囉。」老者的臉上有著期待的表情。

『那就換我來試試。』

雷將右手高舉,集中精神的喃喃唸道:『梅加梅加…雷依波爾…』

雷的右手緩緩散發出綠色的魔法光芒,雷的臉上突然出現一陣笑意,朗聲道:『雷依凱特!』

隨著咒文的結束,瞬間,房子裡竟不可思議的刮起一陣挾帶冰冷白雪的急風,令人覺得相當刺骨寒冰。將老者的長鬍與莉亞的長髮吹的飛揚起來,而屋裡的燃燒正烈的爐火也被這陣寒冷冰風吹熄。

莉亞一旁大叫:「雷!你施喚冰雪風暴術是打算把房子給拆掉嗎?」

雷似乎沒把莉亞的話聽進去耳裡,高舉的右手反而發出更強烈的綠光。

而屋裡的急風似乎受到強烈綠光的呼應,開始急速扭轉,整間矮房子無法承受魔法力量,房身開始輕微搖晃。

老者將拐杖輕敲了一下地板,屋裡的急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房子裡,除了被急風吹滅的爐火以及緩緩飄落在眾人頭上的白雪以外,彷彿一切像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

原來在老者輕敲地板時,運用魔法力將雷的冰雪風暴術完全制壓,使得冰雪風暴術無法進行,最後消失。從對抵禦火球術與制壓冰雪風暴術的過程來看,這位雖然看起來並不起眼的老者,所隱藏的魔法力強度著實令人無法猜測。

「雷的屬性魔法也大有進步!很好,很好!你們兩個都沒讓爺爺失望!」老者向雷點點頭,大有讚許之意。

『爺爺出去旅行後,我可是勤練魔法呢!』雷挺了挺胸膛,對自己的魔法技術相當滿意。

「是勤練偷蘋果的魔法吧?」莉亞諷刺的說著。

雷皺著眉頭說:『莉亞,妳怎麼老是扯我後腿呀!』

莉亞正要回答,這時老者突然在一旁說:

「老話重講,魔法是教給你們,但是千萬不能拿來做壞事!知道嗎?」

雷與莉亞相視而笑,同時回答:「我們會的,爺爺。」

『爺爺,你剛是怎麼出現……』就在雷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屋外卻傳來德曼神父的聲音:「萊希爾,怎麼旅行回來也不跟老朋友見個面呢?」

老者笑著向屋外大聲的回答:『德曼神父,我這就去教堂找你!』

原來老者的名字是萊希爾。

老者向雷與莉亞倆人說:「爺爺得去拜會好友,等等就回來。」

莉亞對著萊希爾說:「爺爺,那你要早一點回來,我去準備晚餐!」

萊希爾笑著回答:『好,爺爺也好久沒吃到妳作的菜了。』

萊希爾正走出門外,卻突然轉回頭對著雷說:『是傳送定位術。』

莉亞被萊希爾突來其來的這句話,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雷卻像懂了些什麼事情,突然笑了出來,向著萊希爾點點頭。

看著雷笑出來,萊希爾自己也笑著走出屋外,往小鎮教堂的方向走去。

或許,沒有太多人知道,在平凡的安塔鎮裡,竟住著這樣一對不平凡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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