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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能沒有你

遇見,即是分開的話,那為何我們要相遇?

牽手,即是放手的話,那為何我們要牽手?

開始,即是結束的話,那為何我們要開始?

愛上,即是恨上的話,那為何我們要相愛?

這世上有太多的為什麼了,可我現在唯一想知道的是——

為什麼你死了……我的心也死了…?

明明是不同的人,明明是不同的性別,明明是不同的個性,明明是兩個完全相反的人……只是剛好愛上了……可是…到底為什麼…你死了…我就不想活了……!

我仰頭忘向天空,啊…眼淚又流下來了…

自從你死後後…我的心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樣…只剩下無止盡的悲傷……

自從你死後,我的一切都變了…,原本那只懂得打打殺殺、冷面和刻薄的我隨著你死去了…留下的是一個只懂得行屍走肉、沒有表情和時不時以淚洗臉的我…

我曾經很想恨你,因為活著的人,會比死去的人更痛苦…

但是我恨不了……因為…那個人是你

我想…也許是我錯了,

也許死…對你來說是件好事…

因為你可以遠離這不幸的一切…

…去一個沒有我的地方,而你在那個地方會非常安全,再也沒有人會傷害你!

遠離這裡的一切,遠離這裡的是非…

遠離這個城市的快樂和悲痛……

也遠離在這城市的我…

如此…你將會獲得真正的自由和幸福…

「龍老大,你是要這個女孩呢?還是要這女孩的哥哥呢?哼?」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男孩,個子高挺,臉清秀,深隧的輪廓,漆黑的瞳孔,那微勾的嘴角含著無數的嘲笑

「龍老大,這麼猶豫不決,不如讓小弟我幫你選吧,是這個女孩?」年輕男子一手拿著手槍指著女孩的頭,一手粗暴地抓起女孩的頭髮讓女孩抬頭

女孩滿臉淚痕,嘴角還留有未抹去的血跡,沒有聚焦的眼睛說明了她已經沒有視力,她用僅剩的力氣揚起嘴角,緩緩吐出幾個字「龍…選我…然後活著…」

男孩聽見女孩的話仿佛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瘋狂大笑「哈哈哈———龍老大啊,龍老大,你可真有福氣啊!明明是個爛的連狗都不如的賤人!可是卻交了個這麼善良的女朋友,呵呵,這老天怎麼就這麼不公平呢?哼?像你這種人,居然有人為你不要命!而像我這樣的平凡人民卻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雙親和女友被人殺害!!你們說!這世界怎麼就他媽的這麼公平呢?!蛤?!」空氣中迴盪的餘音,就像在訴說著他的痛苦源源不絕般,不斷的重複著他的話……

他增加指著女孩的槍的力道,漆黑的雙瞳再也找不到一絲玩味,取而代之的是入骨的恨意

「佟赫連!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立刻給我放開紫俙!有什麼仇恨衝著我來就好!要殺要剮隨你處制!」龍本寺雙手被反綁在柱子上,衣衫不整,嘴邊有剛剛吐血所殘留的血跡,滿臉傷痕,通紅的雙眼說明著他已2,3天未眠,纖細而強壯的身軀因極度憤怒顫抖著

聽見龍本寺的喊話,佟赫連既是為龍本寺的態度感到憤怒,又為龍本寺被五花大綁的狼狽樣感到很是不屑!

「沒想到龍老大還他媽的真有記性!居然記得我這麼一個賤民的名字」

聽著佟赫連的諷刺龍本寺並沒有放在眼裡,反而殺氣漫延「哼,佟赫連,你既然知道自己是賤民那還不給我放手!小心我閹了你!」

「好膽量啊!龍老大!老子我現在叫你大人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他媽的還蹬鼻子上臉?!哼!龍老大,你是想找死還是想做死啊?!蛤?!你不知道現在是你被我綁著而這些人是被我抓起來的人質嗎?!」

佟赫連一把把紫俙往地上摔,頭也不回的走到龍本寺面前停下,大力的把龍本寺頭髮往後一扯,眼睛微瞇「龍本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修正一下剛剛的那句話,紫俙的生與死,全靠你龍老大的造化了,聽到沒?」

龍本寺的眼神透露著重重的殺氣,他真的很想把佟赫連給殺了!但是現在紫俙在他手上,只能忍了……

龍本寺咬唇,小聲道「佟老大…對不起…」

「呵呵哈哈,哈哈哈——爽快,真是爽快!龍老大,來,再喊大聲一點!」

佟赫連放開抓龍本寺的手,站到屋子中間仰頭瘋狂大笑,一副極為享受的臉。

「佟赫連…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可以放走紫俙沒…?」龍本寺低頭無力的說。

「哈哈哈,放走紫俙?!放她走那我拿誰來威脅你!」

「你不需要拿她來威脅我,你想要什麼就直接說,不要婆婆媽媽的!」龍本寺抬頭狠瞪佟赫連,他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拿別人去威脅另一個人,然後索取利益的人!

「哈哈!既然龍老大都認為我婆婆媽媽了,那我就單刀直入了」佟赫連眼睛微瞇,臉湊近龍本寺,緩緩開口「龍老大,你就不好奇我要的是什麼嗎?」

「不好奇!要什麼快說!不要賣關子!只要不是紫俙或他哥哥,我都可以給你」龍本寺疲倦的閉上眼睛,只要紫俙能活著…他什麼都不要!

「呵呵,真的?那如果我說我要你的位置呢?」佟赫連走向一旁的位置坐下,翹著腳,一手脫著腮幫子,盯著低頭合眸的龍本寺,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可是龍本寺連睫毛顫都沒顫,一口答應「可以,只要你放了紫俙,我就立刻消失,龍潭幫的老大給你當」

佟赫連皺眉,沒想到這麼順利就得到龍潭幫,這個叫紫俙的小姑娘到底對龍本寺下了什麼藥?龍本寺居然為了救她連他辛苦經營10年的龍潭幫都不要了,佟赫連看向紫俙,目光透著危險的氣息,真是有趣……如果這女人死了,他會有什麼反應呢?

佟赫連愈想愈興奮,愈想愈好奇,最終破口大笑「哼呵呵,哈哈哈——」

聽見佟赫連的笑聲龍本寺不悅的皺起眉頭,眼也不睜「怎麼?覺得我答應很好笑?」

「不是,你答應的那麼爽快的確讓我大吃一驚,但是我笑的不是這個……」佟赫連喝然停止笑聲,原本充滿笑聲的屋子乎然靜的根鬼屋似,龍本寺像是驚覺了什麼一樣,猛然睜眼瞪向佟赫連,只見他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把玩著手槍,嘴角的笑容呈現鬼異的弧線,看了直叫人驚心。

龍本寺開始掙扎,想要掙脫麻繩「佟赫連!你不可以這樣!我已經答應把幫主位置讓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佟赫連依然坐在位子上怡然自得「我想怎樣?你怎麼知道我想怎樣?」語畢,他深了深笑容,看到他的反應龍本寺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測,放聲大喊「紫俙!你快逃!你快逃!這傢伙他會殺你的!」

「哈哈哈——龍本寺,你是被打傻了還是被嚇傻了?你覺得這女人逃的了嗎?就算我大發慈悲,讓她跑出這間屋子,我佈在這屋外的手下還是會殺了她,既然結局都一樣那還不如讓我來殺,是不是?」佟赫連緩緩起身,手中轉著手槍走向紫俙,奇怪的是紫俙並沒有因此感到害怕,反而感到有點開心「佟赫連,是不是我死了,龍和哥哥就再也不會受到傷害了?」紫俙著急的問。

「也許,看我的心情」

「那好,殺我吧」紫俙抬頭揚起個笑容,憑自己的直覺望向佟赫連,只要龍能活著…她死了又怎麼樣?

這女人……!真是令人火大!憑什麼這麼關心那隻賤狗!

佟赫連舉起手槍對著紫俙,臉上沒有認何的表情「是嗎?呵呵,那今天老子我就成全你!!」佟赫連突然對著紫俙大吼,手中的槍直接抵在紫俙頭上,身後的龍本寺激動的大吼「佟赫連!我警告你!不要碰紫俙!把你的槍拿走!!你的要求我已經答應了!你還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你自己有眼睛看不見嗎?!我要殺了這個女人啊……」佟赫連一把抓起紫俙,接著丟到龍本寺面前,再次舉起手槍對著紫俙,「為了你,我特地準備了個頭等席給你,來人!給龍老大椅子坐著,好好欣賞自己愛人被殺的滋味!」

「是!」一旁的小弟手腳俐落的準備好椅子,粗暴的把龍本寺綁在椅子上,龍本寺紅著眼大吼「佟赫連,你憑什麼殺紫俙?!她是無辜的!你不能殺她!」

「哦~是嗎?難不成我的父母和女友就應該被殺嗎?!蛤?!為什麼當初你沒有這樣為我爸媽和女友想過?!」佟赫連一拳打在龍本寺的肚子上。

突如其來的重拳令龍本寺感到極度不適,翻攪疼的胃,卻疼不過心裡對紫俙的內疚,乎然口中一陣血腥味「噗——咳咳咳!!咳…」

一聞到血腥味,紫俙滿臉驚恐「龍!是不是你、你吐血了?是不是?!佟赫連!為什麼要打源!你不是說只要殺了我,你就不會傷害源嗎?!」紫俙說著說著就要衝上去,可是一個眼睛失明又全身是傷的人,怎可能站得起來?所以當她一站起來立刻摔了下來,啊!為什麼偏偏這是時候雙腿使不上力氣!為什麼?!

這一摔,直接摔疼了龍本寺的心……

龍本寺很想問問她摔到哪了,很想幫她擦擦藥,也很想抱抱她…可是…現在的他已經因為剛剛的那拳疼到發不出聲音…除了悲傷的喘氣外…什麼都做不了…

好不容易才站了起來卻不知道龍本寺在哪,於是她著急的四處亂摸,只求可以摸到王源一根頭髮…「龍!龍!你在哪裡!出個聲讓我找啊!」

看到這一幕,佟赫連極為不爽,像龍本寺這種爛人,憑什麼有一個願意為他捨命的人!他決定要殺了這個女人,讓龍本寺從人生的顛峰跌到谷底!讓龍本寺體會他失去一切的痛苦!!

「女人,你想不想聽你男友之前做的偉事?」佟赫連命小弟讓紫俙坐下,後者剛落座便聽見前方有沉重的喘息聲,   心立刻涼了一半,為了确定自己判斷她顫抖地問「龍…是你嗎?你在我前面,對不對?」

龍本寺勾起柔笑輕聲回答「嗯…」

雖然是個簡單的嗯字,卻成了壓倒紫俙的最後一根稻草

「嗚嗚嗚——龍……你怎麼傷的這麼重……!嗚——」   心中無限的憐惜和悲痛瞬間湧出,紫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

龍本寺心疼的皺眉「什麼話…我傷的有你重嗎…你都失明了…」

站在一旁的佟赫連不耐煩的用力拍桌子「老子讓你們坐下不是讓你們談情說愛的!老子是要說王老大的『豐功偉業』的!」

吼完,佟赫連勾起一抹邪笑,走向紫俙「怎麼?想聽嗎?我想這事王龍老大應該沒和你說吧…呵呵,畢竟…這是件關於他殺人的事,他應該沒有開放到那種地步」

龍本寺撇開頭,雙眼緊閉,神情極為痛苦「紫俙…對不起…我——」

「我不想聽!」龍本寺話還沒講完,紫俙立刻打斷,聽到此話龍本寺和佟赫連一臉錯鄂

「為什麼?!你不想聽?怎麼可能!你男友殺人耶!你不想知道整件事的過程?!」佟赫連激動的揮著手。

只見紫俙面不改色,緩緩開口「我相信龍殺人一定是有原因,他是不可能濫殺無孤的,這點…我再清楚不過了,我…相信你,龍本寺」

紫俙嘴角微勾,淡淡的笑容,把她對龍本寺的信任全表現出來。

「紫俙……謝謝你」龍本寺揚起欣慰的笑容,看到這情景佟赫連心裡恨的牙癢癢,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是嗎?!那就等龍本寺在你的墳墓前跟你說吧!!」佟赫連舉起手槍對準紫俙,解開保險,扣下板機「嗙———!」

槍聲響起…龍本寺瘋了一般要往紫俙撲去,可是身子被佟赫連的手下給按住,就算他再怎麼奮力抵抗都動彈不得……

「龍…不要哭…我願意為你死…因為…我·愛·你·」躺在血泊,紫俙緩緩閉上眼睛,含在眼眶的淚水延著臉頰滑下,安祥的笑容…安祥的淚水…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什麼都沒留下…只剩下崩潰的哭喊聲。

「紫俙!!不要死———!!不要——不要!!嗚嗚……為什麼你必須為我死!!」

站在一旁的佟赫連冷笑道「不就是因為有你的存在,所以她才必需替你死」

給龍本寺最後一擊後,佟赫連交代手下辦事「把這條屍體和這兩個人丟到龍潭幫門口」

從槍聲響起的瞬間…我便不再屬於我自己…,曾經多麼希望可以隨著你一起去…可是我不行,因為…我要用我痛苦的餘生來悼念你帶給我的快樂。

我想這才是最完美的結局……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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