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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我只想,譜出我心中的旋律(1)

        ──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他人所期望的樣子。

        「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年就飄著,童年的盪鞦韆,隨記憶一直晃到現在……」女孩哼著輕快的曲子,指尖流暢地在琴鍵上滑動,她滑過的每個琴鍵都化作一個個音符,這些音符交織在一起就成了一首扣人心弦的曲子。

        每當女孩全心投入於音樂,她就會下意識忽略周遭環境的紛擾,只沉浸於自己的世界。

        直到被其他人拉回──

        「妳這孩子,怎麼又在浪費時間了!」

        女孩不用回頭就知道說話的人是誰,因為這個家此刻也只有她,以及她的母親。

        婦人見她沒反應,一個箭步走到她的身後,將她從椅子上用力扯下,「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目中無人,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為什麼總是這樣呢?

        女孩站起身,低頭輕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太專注彈琴了……」

        才怪,她明明就聽見了。

        即使賭氣想反抗,也總是在最後低頭,這就是她的個性,如此的軟弱。

        婦人雖然心中仍有怒火,但看見女孩有悔過之意,她仍忍不住將態度軟化,「好啦……既然妳也不是故意的,那就算了,但下次不可以再這樣囉。」婦人將手放在她的肩上,輕輕地拍著。

        「然後,以後不准再偷偷彈琴了。」女孩覺得肩上的手帶給她的,不是溫暖,而是巨大的壓迫。

        「嗯。」

        為什麼總是這樣!

        婦人總是認為女孩彈琴是在浪費時間,因為當初她本來就沒有打算讓女孩學習彈鋼琴,是女孩一直要求想學,敵不過她的要求,才勉強答應的。

        起初,婦人認為讓女孩有個興趣也沒什麼關係。但女孩卻總是將時間花在音樂上,而不去用功念書,這讓她對當初的決定更感到後悔,尤其在看到女孩的成績一直都沒有特別出色後,更是要求她不准再彈琴。

        「媽媽這麼做都是為了妳好,知道嗎?」

        女孩微微頷首。

*

        女孩很喜歡作曲,夢想是成為一名出色的作曲家。

        在她很小的時候,曾經去過鄰居家玩,她聽著鄰居的孩子所彈奏出的曲子,啟發了她對於作曲的渴望。她還記得,那首曲子是夢中的婚禮,那樣優美的旋律在這近十年內,依舊迴盪在她的心中。

        音樂早已成為她生命最重要的那部分,倘若失去了這些,她的人生將不再完整。

        即使母親反對,她仍時常趁母親不注意時偷偷作曲,並將做好的曲子藏匿於房間的書櫃中。她始終期望,自己的音樂能被其他人聽見,即使現在無法做到,未來也會努力去實現。

        這一直是她最大的心願。她無法想像,失去了音樂後,她究竟還剩下什麼。

        但人生的發展又怎麼是自己所能預料的呢?

        「媽……拜託妳住手好不好,我以後都會乖乖的……不會再偷偷寫曲子了……所以不要破壞它們好不好?」

        當婦人在打掃時發現那些女孩珍藏的五線譜時,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在女孩面前,無視女孩的哭喊聲,親手將那些五線譜,一張接著一張撕毀,並隨手往地上扔。

        「乖?妳就只會在我面前說這些話!之前妳也答應我不再彈鋼琴了,結果呢!結果妳現在又在做什麼──」婦人尖銳的聲音直至她的耳膜,讓她頓時失去了拉住婦人的力氣,微微鬆手,婦人更直接在她臉上甩了一巴掌。

        無視臉頰上的疼痛,女孩試著伸手去撿拾掉落在地上的碎片,但雙手尚未觸碰到,婦人對著她又是一陣毒打。

        「妳竟然還想去撿那些垃圾!我知道了,妳一定是叛逆期到了對不對?妳現在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我說的話對妳而言都是屁話對吧──」

        垃圾?

        女孩望著地上的碎片,雙眼失焦。

        這些對母親而言就是垃圾嗎?

        這些不是垃圾,是我的夢想。

        她的思緒彷彿中斷了似的,靜靜地任由婦人在她身上施加暴力。

        「妳為什麼不回話──」

        「我……」女孩一開口,瞬間又是一個巴掌向她揮來。

        接下來,她再也聽不見婦人的聲音,陣陣的耳鳴讓她皺眉,但這樣的反射動作在婦人眼裡更是一種挑釁,於是施加於女孩身上的力道逐漸加重。漸漸的,女孩身上開始出現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好奇怪喔,完全感受不到痛呢。

        是不是痛到一個程度,就會進入一種『空』的境界呢?

        她看著婦人因為情緒激動而扭曲的面容,就這樣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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