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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_身份揭曉

第四章_身份揭曉

夜幕低垂,佛斯城內安靜的就好像一切都睡了一樣。不過這顯然只是個稍微高明些的假象,因為在位處市中心的傭兵公會的地下室中,現在,才是一天的開始。

很少有人知道,傭兵公會其實還有三層的地下室,那是『暗傭兵』的專屬場地。

傭兵公會的會長,莫喬●阿爾答斯在自家公會的地下室裡也有一間辦公室,專門處理暗傭兵們可以說是見不得人的事物。

凌晨,一點十分。

站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莫喬●阿爾答斯滿臉的緊張。

--他們,會來嗎?

--應該會吧?

坐到辦公椅上,男子嘆了口氣,看向身旁龐大的畫。

在早上,這副畫就被擋在地下室入口的魔鏡前,直到晚上,暗傭兵開始活動後,才移到他的第二辦公室。

這副畫的邊框已經損壞的差不多了,就是畫面本身也被一層像是灰塵的霧覆蓋,讓人看不清畫作的內容;但在模糊中依然可以看見,整幅畫被大致分成了七八部分,每部分都有不同的主題。

在畫作上,只有一處,特別的清晰。

在圖畫的最左端,是一片的火紅,在到處的怨靈、惡魔,兩名象徵善良的天使格外的醒目,只是他們的臉孔也和畫作的其他部分一樣模糊。莫喬起身,走到畫作的正前方,用手輕輕觸摸兩名天使的面孔。  

這幅畫上,其實描述了一個很古老的預言,而這兩名天使就是預言的一部份。

『…地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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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過,神之子的傳說嗎?』

艾克斯●諾爾非提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公會會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嗯…所以…呢?』有著嚴重起床氣的堤莫克斯●喬達提已經忘了要生莫名其妙被從床上挖起來的氣,而是錯愕的看著對方。

現在是凌晨,兩人和正站在一旁、揉著眼睛的小女孩潔依●西理卻在一個未成年應該禁止進入的地方--對妖精而言,340歲還沒成年--和一個古怪的成年人大眼瞪小眼,猜著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神之子的傳說?拜託,誰沒聽過?

即使是身為孤兒的艾克斯,對這個傳說也可以說是毫不陌生。

不過,與其說是傳說,對他們而言,神之子更像是預言--那將是發生在數千年以的事。

『你們看看這幅畫。』莫喬起身,指向身後的龐大畫作。

『這是…預言?』堤莫克斯大吃一驚,難以置信的撲到了畫作前:『這…不可能…』

『…?』潔依愣愣的看著堤莫克斯衝向畫作,眨眨眼,跟著走了過去,在仔細看過後,長年結冰的臉上居然閃過了一絲驚訝。

這下,艾克斯也有興致了,能讓潔依起反應的,到底是什麼?但他怎麼瞧,都看不出這副畫有什麼特別的。

『天啊…沒想到它真的存在…』反之,堤莫克斯卻已經整隻黏到畫上了,還拿出筆記本認真研究著。

『這到底是什麼?』艾克斯忍不住問到。

『咦?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嗎?』莫喬表示驚訝,這麼有名的東西,眼前的金髮男孩居然不知道?

『…是,我是不知道,怎麼了嗎?』不滿。我就不知道,你有意見嗎?

『…沒、沒有…』有殺氣…

『人生三逢難,神之子下凡;

        創造為利鋒,劃破永恆暗;

        能力為光芒,引領眾人行;

        希望為信仰,人心待安詳;

        運氣為實力,善惡分不清;

        結束為終幕,三難無結局。   』

意外的,出聲解釋的卻是潔依:『這是神之子的傳說,而傳說中的三難,指的是三大難,但除了三大難外,其實還有四場劫難,他們分別被稱為『地獄天使』、『天使羽翼』、『還魂役』和『最終使命』。』

『…呃…所以…?』潔依難得親自解釋,艾克斯不好發火,要是是堤莫克斯解釋到他聽不懂,他早就直接一巴掌給他拍下去了。

『他們,』潔依指向畫作中的兩名天使:『就是地獄天使。』

艾克斯微愣,看向兩名地獄天使。

--所以,這幅畫是…

『沒錯,就是『天使預言』。』莫喬輕笑,彷彿看穿艾克斯的思緒般道。

『天使預言』,其實就等於一部份神之子的預言,也就是神之子預言中黑暗天使的那一部份,只是將它用圖畫的方式表現出來罷了。

不過,『天使預言』,在大部份的種族眼中,僅僅是一個傳說--還是那種,毫無可能性的傳說,意即不可能是真的。

那麼,現在在這裡的這幅畫,是什麼呢?

艾克斯伸手,撫過天使的面孔,不知為何的感受到一種熟係感。

『…要我們幫忙的事,和預言有關?』在一片靜默中,潔依的聲音劃破了寧靜,眾人紛紛看向莫喬。

『啊!不,不是的,只是讓你們看看我的收藏品而已。』莫喬一愣,答道。

…真是惡趣味。

『其實…不算是幫忙啦!』莫喬偏偏頭,道:『是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加入我們的機會。』

『…加入你們?我們不是已經過了入會考嗎?』艾克斯問。

『不是傭兵哦!』莫喬勾起了微笑:『是黑夜中的王者--暗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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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傭兵,是個極少人知道的存在。

但是,只要知道他們的人,都會盡其所能的不要和他們扯上關係。

黑夜中的王者、血色五芒星使者、地獄的主人,他們有許多的稱呼,但,都不怎麼好聽。

不過,如果成為暗傭兵,可以得到的,卻是十分的多--當然,他們也會付出許多,像家人、朋友,甚至是生命--所以希望成為暗傭兵的,其實也不算少。

至少,艾克斯就曾希望過,自己成為他們的一員,不過,自己一人時是一回事,身邊有伙伴時是一回事,現在,他可不是獨自一人了。

從他和潔依相識、同行後,他心中就不再只為自己著想,在和堤莫克斯相遇後,這份感覺越來越強烈,有時,他甚至會忘記自己是孤兒,認為自己和潔依、堤莫克斯就是一家人。

儘管有時對堤莫克斯非常不滿,但他必須承認,自己已經認同了堤莫克斯的存在--是他們的伙伴之一。

身為一個孤兒,擁有家人是他從未想像過的,但潔依和堤莫克斯讓他感受到了一家人的溫暖--所以,像暗傭兵這樣危險的事務,他絕不允許他們接觸!

『…抱歉,我們不能答應。』艾克斯抬頭,回答。

『…咦?』莫喬沒有想過眼前的少年會拒絕他,愣了一下。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我一定會答應的,但現在,我身邊有家人、有伙伴。』艾克斯輕輕說到:『我絕不允許他們接觸可能危及生命的事。』

『…』莫喬沉默了會:『好吧!那我就不勉強你們了,但是,小姑娘,我覺得妳看看這個會比較好。』

潔依困惑的走向莫喬,接過了他手上拿的紙,在看清內容後臉色大變。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將紙交回,顫著聲道:『我…我願意參加考試。』

『…什麼?』艾克斯沒想到,自己拼命把這小姑娘脫離火坑,她倒自個兒想跳進去了。

『潔依,為什麼?』堤莫克斯臉色大變,身為妖精王子的他對暗傭兵並不陌生,十分清楚擔任暗傭兵的危險。

『…』潔依將莫喬手中的紙張拿走,放到了艾克斯手上。

這是一份簡報,報紙的主題是倫海國的大王子和二公主的失蹤。艾克斯草草瀏覽了一遍後,看向潔依,等著她向自己做出解釋。

『…儘管希望忘記、懇求遺忘,但我身上流著和他們一樣的血,我不能在他們有難時拋棄他們。』聽到這裡,艾克斯和堤莫克斯整個傻住了。他們猜測過無數個潔依的真實身份,卻沒想過竟會是這麼個身份:『倫海國的王姓是西理,艾克斯、堤莫克斯。

『我就是,倫海國六年前失蹤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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