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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二、城破 困惑

南京城被圍的消息已經盡城皆知,原本預定9日要逃離的吳家也被困在城內,束手無策。

「爹爹,若彥想去殺鬼子。一樣沒逃出去的容武也從軍去了,兒子……」

若瑤的雙胞胎弟弟若彥神情堅定的跪在忻國面前。他的同學不是逃出城外就是從軍上戰場去了,而他卻只能守在家裡,守著家人。

男孩總有種夢想,上戰場拋頭顱灑熱血的志向,當夢想加上想保護家人的欲望,使17歲的少年不惜賠上性命也想執起武器殺敵去。

「別傻了,去軍隊也改變不了事實的。」忻國淡淡的瞥了兒子一眼,從懷中抽出一把手槍塞到兒子手上。「留在家裡吧。比起去前線,你留下,保護咱們家裡比較實際。」

「……爹?」若彥眨著眼,一臉茫然的來回望著父親與手上冰冷的手槍。而因連日奔走顯得疲憊的父親只是撇過頭,以虛軟無力的語氣說著。

「做好殺人的心理準備。否則被殺的就會是你。」

若彥盯著手中冰冷的金屬,突然一陣惡寒自心裡蔓延到全身,他不禁為此發起抖來。

殺人?我真的扣的下扳機嗎?

我真的能狠下心嗎?

17歲男孩的忐忑不安,全被同胞的姐姐看在眼裡。他發著抖的手被她溫軟的手握住,抬頭望去,看見她溫和的笑,不安的情感瞬間被壓下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決心。

「……姐。」他反握著若遙的手,神情堅定。「我會留下,保護妳和娘,還有小玓。」

「嗯,那就交給你了。」出乎他意料的,若瑤把手抽出,緊緊的擁住了自己的弟弟。若彥眨了眨眼,臉上不禁泛起淡淡的紅暈。但若瑤理所當然的沒看見,更貼近著弟弟的耳細語著。

「我相信你。」

※           ※           ※             ※             ※

直到若彥紅著臉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她才敢放鬆情緒,讓自己的不安顯現。

而沒多久,她又再次夢到了那個夢。

充滿血腥的夢。

半夜醒來的若瑤害怕的縮進牆上的暗格裡,讓肥皂熟悉而溫和的香氣撫慰自己。只是,天還沒亮,城,已破。

那天,是新曆1937年12月13日。

殺聲四起,令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她,警覺的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那陌生的語言步步逼近。

熟悉的聲音響起,卻是各式各樣令人不寒而慄的慘叫聲。她顫抖著手,附到透氣孔上向外看,殘忍的景象令她幾乎昏死過去。

但她忍著尖叫的衝動,緊盯著正在揉躪母親和妹妹的兩名日本兵,以及一旁表情扭曲的父親和弟弟。

※           ※           ※           ※           ※

「……九十八!」

「九十九!向井,你要輸啦!」

「野田,忙著說話不如繼續動手,一百零一!」

她身上沾滿了血汙,靜靜的躺在家人的屍堆中。聽著兩個日本兵,像是在數彈珠一樣,數著她的同胞的人頭。

母親死前在日本狗身下承歡痛苦的嘶吼、父親和弟弟想阻止那傢伙,卻被他的同伴一槍射殺,兩人還笑的開懷,把幼小的妹妹身上衣裳撕裂,蹂躪之後和母親一起被砍下頭顱。殘忍的景象,像是夢魘一般,一闔上雙眼便無限循環著。

而只有她,躲在幸運的逃過了那次血洗,在兩人離開屋內後從牆裡的暗格出來,本能性的躲在家人殘破的屍身下裝死。

我不能死。

她感受著身旁黏膩濕潤卻冰冷的軀體,突然感到不可思議。她該哭的,卻沒有哭,從弟弟手上拿走父親給的手槍與子彈,她靜靜的讓自己埋在屍堆中,不發一語。

為什麼?

她一邊握緊手中冰冷的槍隻,上頭還沾著若彥的血。等那些聲音都遠去,她才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確認沒人後才緩緩站起,走出家門。手槍上膛的聲音,曾經令她恐懼,此刻卻讓她安心,能有餘力思考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這次不是惡夢,是現實。

爹、娘、若彥、若玓都死了,被鬼子殺了,再也不會和她說話了。

再也沒有那個專屬於她的家,那個溫馨幸福的家。連茵媛也死了,全身赤裸的被隨意丟棄在馬路上,像個下身被刺穿的破布娃娃,雙眼圓睜,似乎在訴說著不甘心。

明明都是人。他們怎麼能下的了手?

她茫然的感覺到一道溫熱的液體劃過她的臉頰,沒有預感的,她默默流下淚來。這些慘死的人們,都曾善意的對著她笑,甚至對她寵愛有加。可是最後存活的,只剩下她。

她突然有種衝動,想把手上的槍對準自己的心臟,扣下扳機,一了百了。

突然,一道不帶一絲善意的聲音,說著流利的日文逼近她。

「……那邊的人,站住!」

「……你是誰?」她握著槍的手緊了緊,顫抖著回過頭望向聲音的來源……然後她的手槍被打下,雙手被握住,不得動彈。

一名穿著日本軍服的男人將她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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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時間:

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沒辦法太仔細去描述那種場面

我會吐####

好先冷靜一下(深呼吸

嗨這裡黎翊(廢話#

寫這章的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

「我到底在寫什麼鬼?!」

啊,嗯,不管是結尾,還是中間,我都覺得不太……ok?

嗯就是這樣#(班導上身

有位同學(化名Aurora)跟我說,我寫的很有感情。

謝謝www但是我還是覺得自己好渣啊啊,我很期待妳的合寫作品XDDDDD

說到合作,我也跟淺夜開始有合寫企劃了w

是奇幻,而我負責傲嬌帝王男主視角。(默

等有成果我會貼上通知的XDDDDD

10/31是比賽最後一天,今天休息時提前把進度打完就提早貼了w我們11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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