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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意外的室友—序

      仔細端倪眼前手腕上一個小小的傷口,即使已經盯著它十五分鐘了,我依舊盯不出個所以然來。

      有點痛卻又不會太痛,有點癢又不會太癢,這莫名出現的小傷口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讓我渾身都不舒服。

      身為一個正常的有為青年,我像所有正常國中畢業生一樣考上了一所還不算太差的高中,缺點大概就是因為離家裡太遠而需要住校,而通常這時候出去住都會和父母有個感人的送別之類的,不過我爸媽倒是沒有留戀、毫不猶豫的把我從家裡趕了出來,說是要我趕快出去見見世面,畢竟未來也勢必得跟其他人一起住的。

      好消息是因為我是以還不錯的成績進了這所高中,所以基本上是免學費和住宿費,只要繳繳那些雜費就能跟其他有些已經開始負債的人享有一樣的資源。

      而現在我面臨的情況不知道該說是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那就是我親愛的室友遲遲沒有入住這間房裡。

      也有曾經聽說過這次校方的房間安排不管怎麼安排都會多出個一男一女,而我也曾經妄想過某天我早上醒來時會有個絕世大正妹睡在我隔壁的床上,不過那不明的消息來源和低到破表的機率讓我決定還是早點洗洗睡比較實在。

      其實一個人住的好處也是挺多,其一是空間不知道大了多少,兩張床衛浴設備冷氣什麼東西的都是獨享,在房間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大部分的時間都能歡樂的度過,然而一個人住也是有困擾的。

      右手腕上那小小的傷口對我造成的影響並不像它看起來的這麼小,相反來說還有點大。

      因為我已經經歷過了一吵二鬧三上吊、偶爾還會順便割腕完拍照上網討拍的中二文青時期,基本上是個身心狀況和思想都很健康的青年,所以當然不會夢遊的時候拿出一把小刀來捅自己的右手,而在我的印象中自己也不曾因為什麼意外受傷過。

      而所有人都知道的,很多學校在很久很久以前都會是個什麼亂葬崗,所以那莫名出現的傷口真得是讓我胸口癢癢,感到一股說不出的異樣感。

      外星人?阿飄?狼人?吸血鬼?還是哪個神經病?

      在我對這種狀況貧乏的認知裡面,我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以上這幾種,而硬要說一個的話,我認為可能性最大的是外星人,其次是阿飄,再其次是可怕的神經病,而中間兩個先不列入考量。

      在一次似夢非夢的經歷中我看見了一道黑影緩緩的靠近我、在被嚇醒的我發現後又迅速的逃了出去,而那種詭異的移動方式讓我排除了是人類這個可能性,而到現在因為意識很模糊,我始終也不清楚那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讓我懷疑的原因有兩個,其一是那東西的移動速度快得不尋常,其二是那東西逃走的時候是從窗戶跳出去的。

      或許你會覺得從窗戶跳出去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我必須澄清一下我的宿舍是在三樓啊!

      綜合以上我所看見的、或乾脆說夢見的,我把這件事情歸類為夢境,畢竟我看過再厲害的跑酷高手也沒看過那麼瀟灑就從三樓跳下去的。

      退一萬步來說,假如我那時候真的不是在作夢的話我相信也可以扣除神經病這個選項,最有可能的就是外星人或是我平常看不見的好兄弟們,但轉念一想如果真是好兄弟的話被發現也不用逃出去,所以我認為有很高機率是外星人在採集我的血液樣本帶回去研究之類的,說實在雖然有點可怕但那倒是感覺挺榮幸的。

      可能距離我們好幾千萬光年之外的外星朋友們千里迢迢的跑來地球還來抽我的血,假設它今天出現在我面前問我願不願意配合的話我大概會答應吧。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果斷的放棄了這些有的沒有的想法,開始考慮要不要像什麼鬼影追追追還是鬼影實錄放一個V8來拍我晚上睡覺的樣子,如果真拍到阿飄還可以跟朋友炫耀一下,說不定還可以上傳到網路上變成網路紅人之類的。

      「啊…十點了啊……」

      自從搬來這裡住以後,或許是不甘每天晚上幾個小時的寂寞,才幾天我就養成了自言自語的習慣,常常自己跟自己對話還能笑得跟個神經病一樣,對於這點我想對晚上沒人能陪聊的人來說是無可厚非的。

      說實在話我也挺希望哪天我的室友能出現在房裡,至少真有哪個神經病闖進房裡我們也比較安全。

      拋開腦中繁亂的思緒,我一口乾完從家中帶來的不太有酒味的梅子酒,將手中的枕頭隨手一拋。

      還是早點洗洗睡吧。

      ☆☆☆

      「……」

      看著倒在門前面、及肩長髮披散一地的女孩,我拍了拍臉頰確定自己是醒著的。

      最近遇到的不科學的事情太多了,搞的我都有點神經質了。

      墊著輕輕的腳步慢慢靠近倒在地上的她,我開始思考學校有沒有教當一個不知道正不正的妹臉朝下倒在理應只有自己在的房間裡面的時候,是要打110、119還是113?

      沒有給我太多思考的時間,在我距離她約莫三公尺的時候她的身子忽然輕輕的震了兩下,旋即右手撐地,左手摸著頭,緩緩的坐起身來。

      這一刻,我開始思考學校有沒有教當一個正妹一臉矇朧的在理應只會有自己一個人睡的臥室看著你的時候是要衝去報警還是該衝上去抱緊。

      唉,仔細想想說台灣的教育爛不是沒有理由,這些課本上根本就沒有教嘛。

      沒有問出口,當然沒有人會給我答案,不過倒是在一秒內換了十幾個表情的她瞬間彈起了身子,白皙纖細的左小腿帶著令人撲面生疼的勁風朝我的右臉頰掃過來。

      或許是最近遇到的怪事實在太多,我這一刻居然是想著她跳那麼高八成可以灌籃了。

      微微彎下腰閃過了這精采的一記踢腿,我重新審視自己是不是在作夢。

      看著她在俐落踢腿後快速擊出的左拳,我選擇站直身子用臉去接她的拳頭,而這樣的舉動也讓我清楚意識到了,我他媽的沒有在作夢。

      掩著瞬間噴出兩管鼻血的鼻子後退了幾步,我開始擔心我的鼻樑是不是斷了。

      看見我用臉吃拳頭這奇葩的招式後那女孩也是愣了愣,我才發現她穿得是我們學校的制服。不,準確來說應該不只愣了愣,她還微微扭曲著臉的看著我像山洪暴發般一發不可收拾的鼻血,只是不清楚她是為了揍了我一拳而感到心痛抱歉還是純粹心疼那些滴到地上的鮮血。

      會這麼想的原因大概是因為看到了她嘴角還殘留的一點點血跡,加上剛剛看到的我右手腕上的小傷口周圍的淡淡血痕。

      串聯了她剛剛帥氣踢腿的極限高度和我那晚所看見從窗戶跳出去的不知道哪來的鬼東西,我的心中多了有個同校的正妹半夜有事沒事來喝幾口血解渴的這個可能性。

      媽的,我到底是不是在作夢啊?

—序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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