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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承襲之劍:第三話,草原城鎮阿西多

凌晨四點多,叢林還是一片漆黑,可羅等人便起床盥洗、收拾行囊,在所有人用過餐後,可羅便帶領著隊伍出發,在濃密的白霧中前進。

直至接近中午,他們才走出叢林。天氣晴朗、萬里無雲,眼前是無盡的草原,草原中央有條寬拓的泥土道路,沿著道路望去,可以看見有個城鎮座落在盡頭。

隊伍繼續向前走,高約一至二公尺的草,隱藏住隊伍的身影,走了許久,最後才來在泥土道路旁,薩爾藍卸下頭盔,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走了這麼久,總算離開叢林,來到馬路上。」

可羅指著城鎮,「庫卡斯,我們等一下要去那個小鎮,搭火車回密林古城沃夫蘭多,在搭車前我們可以休息一下。」

庫卡斯點點頭沒說話,因為他專心地看著城鎮的另一個方向,有一輛馬車朝著他們而來。

由六匹馬拉動的馬車,是用鋼鐵和木頭所製成的,看起來約四、五公尺長。

馬車經過可羅等人面前,拉動馬車的六匹馬突然像是受到驚嚇般,停下腳步並不斷掙扎著,牠們身體如同野牛般強壯結實,扯得馬車劇烈晃動著。

只見馬夫拿起鞭子抽打馬匹,勉強讓牠們聽話並停止動作。

馬車的車窗突然打開,只見一名短髮的壯漢探出頭來罵著馬夫:「搞什麼,你是怎麼駕駛的!」那壯漢在無意間看見了可羅等人,「唷,這不是傳說中的一級獵團璀璨天空嗎?是剛討伐龍后回來嗎?」

這時候,另一名臉型消瘦的長髮男子也探出頭來,「我的天,還真的是一級獵團璀璨天空,我們只能討伐三、四級的龍裔,真是比不上能討伐龍后的你們啊!」他說完便大笑著。

「你們這群傢伙……」薩爾藍被譏諷後,準備衝上前去。

可羅二話不說,馬上伸出手臂擋住薩爾藍。

車上的兩名男子看見薩爾藍的反應後顯得暴怒,直接叫囂,「想打架是嗎?想打架是嗎?也不看看自己的等級,什麼東西!」他們指著薩爾藍的臉一陣猛罵。

「抱歉,我們也是混口飯吃,這次還請兩位別動怒。」可羅脫下頭盔,急忙鞠躬道歉。

「算你老子識相,我這次就不跟你計較。」短髮的壯漢吹了聲口哨,「馬夫,出發。」

「下次你小子還敢囂張,小心我剝了你的皮!」長髮男子說完,便關上車窗。馬車也開始向城鎮駛去。

「薩爾藍,那個是?」庫卡斯指著駛去的馬車。

薩爾藍緊握著拳頭,「別理他們,有很多這種狩龍者;他們認為我們想要討伐龍后只是痴人說夢,經常會揶揄我們。」

可羅不在意地說:「他們也不過是等級一的狩龍者,靠著人多勢眾才能討伐到三、四級的龍裔。薩爾藍,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庫卡斯,你也是。」

「他們所說的一級獵團是什麼?」

可羅嘆了口氣,「狩龍者公會會依據年度討伐貢獻、獵團成員等級、人數……等條件,來評定獵團的等級,等級高的獵團就能夠擴張獵團領地,就是獵團的屋子可以擴建到很大、享有的資源更多。

想當初,璀璨獵團被評定為七十級獵團,獵團領地的話,是個光是建地就至少有數千平方公尺大的二十層高樓,但是在最後解散時,領地全被公會給收回了。」

「嗯,獵團領地算是向公會租賃的地方,一旦被評定極差或是解散,領地就要被收回。而我們一級獵團的領地,只能算是個小房舍吧。」薩爾藍也嘆了口氣。

「那他們乘坐的那個馬車呢?看起來似乎很方便。」

「租賃那種交通工具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對於這種花費,我們能省則省。抱歉吶,庫卡斯。」可羅戴上頭盔,「我們走吧。」

一行人沿著泥土道路,往城鎮的方向前進。不久之後,獵團便走到城鎮前。

這個城鎮就像是座小城堡,四周是用岩石砌成的城牆,城門兩側站著數名守衛。守衛穿著灰黑鏈甲,手持長矛。

來到城門,可羅立即向守衛表明身分,「璀璨天空獵團,他們是我的團員及熊吉們。」

守衛看了看城門邊貼著的懸賞令,「嗯,不是懸賞上的罪犯。請進,歡迎來到草原城鎮:阿西多。」

城門內,石磚鋪成的道路、木製的房舍、販賣各式物品的商家,還有背著各式武器、來往在人群中的狩龍者們,以及跟隨在他們身後的熊吉們。

庫卡斯從踏入城鎮內,便不斷地張望著。「我還是第一次到人們居住的地方,看起來好大啊。」

「等到你進到密林古城沃夫蘭多,還有很多東西會讓你大開眼界呢。」

「是啊,這座城鎮連防禦工事及火砲都沒有,怎麼算大呢?就連城牆也只是岩石砌成的,遇到等級高一點的龍裔,城牆就跟紙糊的一樣了。而且會到這附近狩獵的狩龍者,大多和我一樣是一級狩龍者,頂多就是二級的。」薩爾藍瞧不起地說。

「別說了,我們先去那邊的餐館休息吧。古瑪,你去買火車票。」可羅掏了幾十枚銅幣,交給穿銀白盔甲的熊吉。

熊吉向可羅舉手敬禮,「是,我馬上出發。」

「原來他叫古瑪啊。」庫卡斯小聲地問著薩爾藍,「那其他的熊吉呢?」

「獵團的廚師熊吉,名字是寇瑞。其他雇傭來的載運熊吉,我們就不知道了。」

「薩爾藍,沒有熊吉跟隨你嗎?」

「有啊,他因為要顧家,所以沒有參加這次討伐。」

「天氣越來越熱了,我們快去餐館吧。」

可羅說完,便將獵團帶到路口轉角的一座大餐館,從餐館內散發出濃烈的香味。庫卡斯閉起眼,大力地嗅了嗅,緊接著,他的肚子發出了飢餓的聲音。

進到餐館內,可羅選了個大圓桌,大夥兒自動地坐在餐桌旁。

「你們想吃些什麼?」可羅問。

熊吉們大喊:「烤肉、啤酒!」

「喂!都還在工作中,你們這些小傢伙竟敢給我點啤酒!」薩爾藍怒氣沖沖地說。

「嗚……」熊吉們被嚇了一跳,淚珠在眼眶裡打轉著。

「不要吵架、不要吵架。」可羅站起來緩頰,「把啤酒換成美味果汁好不好?」

熊吉們馬上破涕為笑,「好!」

「馬上就會被哄,太可愛了吧。」庫卡斯低語說著。

可羅去櫃檯點餐的同時,戰士熊吉古瑪拿著一疊火車票跑到餐桌旁,他將車票放在桌上,便跳上椅子喊著,「肚子餓了、肚子餓了。」

「可羅去點餐了,再等等。」薩爾藍拿起車票,清點著數量。

寇瑞遮遮掩掩地說:「古瑪,我跟你說唷,薩爾藍不准我們喝啤酒呢。」

「什麼!」古瑪顯得十分驚訝。

「如果這是悄悄話,你們也說得太大聲了吧!」薩爾藍聲音低沉、額頭冒出青筋。

突然間,餐館外不斷地響起金屬敲擊聲,餐館內的客人也紛紛往門口走去。

「怎麼了?」庫卡斯問著。

「應該是發生什麼緊急的事情,那個金屬的敲擊聲是城鎮內的警鐘所發出來的聲音。」

可羅聽見警鐘聲,快步跑回餐桌旁,「我們先去外頭看看,熊吉你們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可羅、薩爾藍及庫卡斯穿戴好防具,帶著武器離開餐館,一同往城門的方向走去。路上只見一般民眾紛紛逃離大街,進到建築物內,沒幾分鐘,站在路上的,全都是狩龍者們。

只見狩龍者們走過城門,他們都擠在城門外。

來到城門邊的可羅則問一旁的衛兵:「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城牆高塔上的哨兵看見十多公里外有龍裔,牠沿著這道路直奔而來,是貌似野牛的龍裔。」

「是等級四的猛獸種蹄角系龍裔『衝撞者‧幾密山焦』。」一旁的狩龍者說。

其他狩龍者接著說,「聽說前些日子有獵團去討伐牠,結果討伐失敗,全團將近二十位的狩龍者都死了。」

「最糟的不僅如此,龍裔經過與狩龍者的戰鬥之後,會變得更厲害。現在恐怕不只有等級四了。」

「我看至少要三十位以上,一級和二級狩龍者才夠!」

「天呀,這裡有人數三十以上的獵團嗎?」一名狩龍者大喊著。

經過數秒都沒有人回應,狩龍者們只是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人敢跳出來。

「既然沒有三十人的獵團,那你們到城門做什麼?」守衛問著。

「當然是看戲啊!」

「不能湊熱鬧嗎?」

「有本事,你們這些守衛去討伐看看啊!」

守衛的問題引起狩龍者們的不滿,擠到他的面前理論著。

眾怒難犯,守衛也只能和顏悅色地說:「各位,我們守衛不是討伐龍裔的專家,不如你們團結起來,不要分什麼獵團的,這樣人數一定超過三十位啦。」

「你說什麼?那這樣戰利品是要怎麼分配?」

「你以為每個獵團的戰術都相同?彼此都很有默契?」

「不懂就別裝懂!用說的倒是很容易!」

守衛的發言又引起狩龍者們的不滿,只見他瑟縮在牆邊挨罵著。

「我知道誰可以討伐這隻龍裔。」薩爾藍說出這句話,讓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是誰有這本事?」

「他們囉。」薩爾藍指著一旁的狩龍者,短髮的壯漢及長髮的消瘦男子,那是先前搭乘在馬車上嘲笑辱罵他們的狩龍者。「他說他們能夠討伐三、四級的龍裔。」薩爾藍繼續說著。

「笨……笨蛋,那是全團二十人出征的情況下,我們獵團今天到這城鎮的只有五個人,而且等級三的團長也不在……」短髮的壯漢急忙解釋。

「龍裔、龍裔來了!」守衛喊著。

龍裔已經出現在肉眼可以清楚看見的距離,大約一、二公里遠。

衝撞者‧幾密山焦將近八公尺高,牠的頭顱、前肢、上半身佈滿著靛青色龍鳞,龍鳞在陽光下閃耀出幻化的光芒。火紅的皮膚、灰黑的鬃毛、鋼硬的灰白色牛角,除此之外,牠的前額還有一支尖銳的黑紅色龍角,像是槍矛般對著狩龍者們。

「龍角!稀有素材啊!」薩爾藍不禁脫口而出。

庫卡斯疑問著:「那個很值錢嗎?」

「當然,昨晚討伐的那隻龍裔,全身上下的素材頂多值五十銀幣。我們眼前那龍裔的龍角就至少可以賣到二金幣了。」

「一金幣可以換幾個銀幣呢?」庫卡斯繼續問著。

「一金幣等於一千銀幣……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快逃吧!」薩爾藍顯得著急。

地面開始出現震動,只見城外的狩龍者紛紛逃進城牆內。一哄而散之後,城牆外只留下一個穿著黑斗篷的人,兜帽隱藏著那人的面孔。

庫卡斯伸伸懶腰、拉拉筋後,對著薩爾藍說,「這龍裔就交給我,賣了龍角,下次我們就能租賃馬車了。」

薩爾藍說不出話,他愣愣地看著庫卡斯拖著大劍、往城外走去的背影。

「你要討伐牠嗎?」庫卡斯問著城外那位穿著黑斗篷的人。

「不了,我只是來看熱鬧的,牠就交給你了。」兜帽下,是一位女性的聲音。

「謝謝!」庫卡斯點過頭,便拖著大劍向前奔跑衝刺。

衝撞者‧幾密山焦看見庫卡斯,憤怒的仰頭咆嘯,以更快的速度衝向城牆。

「面對衝撞者‧幾密山焦的衝撞,竟然有人敢不躲開,這舉動根本是在激怒牠!」

「我們也快逃吧!岩石建成的城牆根本擋不住牠的攻擊!」

可羅不被其他狩龍者驚慌的樣子所影響,走到城門中間,他搭著薩爾藍的肩膀,「我看過反擊劍真正的威力,我相信他。」

「真正威力?父親您是指『氣』嗎?」

「沒錯,我相信庫卡斯已經掌握到『氣』了。」

庫卡斯朝著衝撞者‧幾密山焦的正中央衝去,當他們之間的距離只剩下十幾公尺時,庫卡斯突然向左側橫跨一步,彷彿不受慣性所影響,瞬間垂直跳起約七公尺高。

庫卡斯平舉著大劍,當劍刃接觸牛角的剎那,他迴旋身體,並順著龍裔奔馳的方向揮出斬擊,劍刃從龍裔的尾部進刀,一道劃破空氣的巨響伴隨著碎骨聲和深紅血液同時迸出。

龍裔的前肢頓時跪了下來,牠像是失去意識般,身體摩擦著地面,揚起大量沙塵,最後停在城門前十公尺,上半身才伴隨著血水緩緩地滑至地面。

高速斬擊下產生的劍氣,即便是十幾公尺長的衝撞者‧幾密山焦也被斬成上下兩截。

「眨眼之間……」薩爾藍驚訝地說不出話。

「這才是反擊劍真正的威力,『劍氣』!」

「昨天和等級一的龍裔周旋許久才打贏,今天卻用一擊就將等級四的龍裔打倒,庫卡斯的成長幅度也太驚人了吧!」薩爾藍難掩激動的神情。

「遇強則強,這是反擊劍的特性。」可羅拍了拍薩爾藍的背,「你去城鎮內的狩龍者公會分部,聘僱十位載運熊吉來,順便幫他們買好通往沃夫蘭多古城的火車票。記得,你要小心那些覬覦素材的人。」

薩爾藍深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後,說著:「父親你也小心點。」他明白可羅的話,馬上轉身離開。

可羅走向龍裔的屍體旁與庫卡斯會合,「承受越大的攻擊,就能發出越大的斬擊,這確實是反擊劍的特性。等級四的龍裔在一瞬間被你秒殺,若是那些膽小的狩龍者們沒逃走,現在一定會發出讚嘆聲。」

「『氣』……我終於掌握到了,不過黑爪已經……」庫卡斯使出全力的一擊讓他累得跪倒在地,大劍平放在他旁邊的地面,劍刃已經產生不規則的龜裂紋路。

「想不到連烏魯瑟鋼鐵都承受不了這衝擊,只好先將劍帶回去沃夫蘭多古城,找工匠修復看看了。」

「嗯。」庫卡斯點點頭。

「我聽到囉,劍裂了是吧!」穿著金屬與獸皮縫製而成的環甲、雙持著單手利斧、披頭散髮的男子突然從道路旁出現。

「掠奪者!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了。」可羅舉起巨斧,面對著他。

二十多名的掠奪者,緊接著從道路旁的草原裡走了出來,他們同樣身穿環甲,持著單手斧、匕首或是輕弩,朝著可羅他們逼近。

「我們在草原可是埋伏很久了,老傢伙,你別多做反抗,其他的狩龍者已經逃跑了,現在你想要戰鬥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只要你們將這隻龍裔交給我們,我保證你不會受傷的。」

「守衛!」可羅大喊著。

守衛聽見可羅的喊叫聲,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止。

「這城門的衛兵只剩下二、三個,還被龍裔嚇得腿軟,你認為他們現在敢阻止我們嗎?」

「可惡!」庫卡斯撐著膝蓋,打算站起來,顫抖的雙腿卻怎樣也伸不直。

可羅不甘心地說:「你剛才那擊已經使出全力了,別勉強自己。而且,那掠奪者說得沒錯,無論是人數或氣勢,現在我們確實贏不過他們……」

「那可未必。」披著黑斗篷的女子走上前來,「擁有二十二名掠奪者的盜團『豺狼』,原來都躲在草原裡,難怪我翻遍了整座城鎮,都沒發現你們的蹤影。」

聽見是女子的聲音,掠奪者各個開始舔著自己的嘴唇。

「女人?哈哈哈!我們好久沒抱到女人了,兄弟們別客氣,上!」帶頭的掠奪者一聲令下,他的同夥便衝向黑斗篷的女子。

只見她將黑色斗篷拋向空中,斗篷下的是一位外表冷艷、黑髮馬尾的少女,她身穿黑色軍裝、長軍靴及白手套,雙手各持一把軍刀,銀白的刀刃上鑲著黃金紋路。

少女低語著:「暗技,一瞬!」

她的身影僅出現半秒後,便瞬間在原地消失,下一刻,少女忽然穿梭在掠奪者之中,身影如鬼魅一般。

「暗技,四刀!」她大喊著。

一陣刀光劍影,手起刀落,每一下斬擊都精準擊中掠奪者的延髓、心窩……等要害,雖然是用刀背或刀柄攻擊,但卻令對手痛至昏厥。

揮刀速度之快,彷彿同時揮出四把軍刀。短短幾分鐘,那些掠奪者全數倒地,有的甚至口吐白沫。

「盜團『豺狼』,掠奪過四個獵團,共襲擊過十四名狩龍者。帶頭的,現在死?還是要晚點死?」少女用銀白的刀刃指向他。

只見帶頭的掠奪者嚇得跌坐在地、屁滾尿流,「嵐……四刀‧嵐!」

「低賤的傢伙,還請你稱呼我的全名,亞雷‧利希斯‧四刀‧嵐。」少女的表情顯得冷酷。

「是、是!對不起,請您原諒我!」掠奪者下跪磕頭、痛哭失聲。

「還不綁起來帶走,你們這些守衛是幹什麼吃的!」少女斥喝。

守衛聽見後,才照著少女的話,將掠奪者五花大綁,帶回城內。

「謝謝你,要不是你打倒龍裔,也不會引出這個盜團。」少女收起雙刀,用甜美的聲音向庫卡斯道謝。

「我們才應該謝謝你,亞雷……那個……嵐……」庫卡斯勉強站起來,吞吞吐吐地回答著。

「叫我嵐就好。」少女微笑著。她的身高與年紀看起來與庫卡斯相若。

「我是庫卡斯,這一位是可羅。」

可羅放下巨斧,鞠躬著,「您好,感謝您為我們解圍,若是我沒記錯,您應該是被稱為天才暗殺者的那位貴族吧。」

「嘖!真是多話。總之,謝謝你們。」嵐的臉色轉為冷酷,轉身離開,「你們還不把這些躺著的傢伙給清掉,你們這些守衛是找死嗎?」

「是!是!」守衛們顫抖地喊著。

嵐撿起斗篷披上,她看著庫卡斯,以極小的聲音說著:「『獵龍的勇者』,終於找到你了。」隨後,她的人影便消失在城門邊的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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