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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三位新來的老師

              幾天後的下午,體育課。

         新來的體育老師暮筌表示,上他的課絕對不能缺席。

         祿辰試著反應。

         「老師,如果我們學生會臨時有事情要開會,難道不能請公假嗎?」

         「你們要開會,時間多得是,應該不至於用到我的課吧?」

         祿辰瞥了一眼坐在樹下的莫垠,「那莫同學雙眼不舒服也得上課嗎?」

         「喔,是嗎?」暮筌看向莫垠,接著走到莫垠面前,正當他伸出手想碰莫垠的時候,突然被一旁的麗莎抓住,「別碰。」

         在一旁看不下去的祿慕無奈道:「我說老師啊,上你的課不能缺席,那他坐在這裡應該不算缺席吧?」

         暮筌挑了挑眉,揚起嘴角,「說的也是。」語畢,他抽開被麗莎抓住的手,往回走向隊伍。

         麗莎看著莫垠,「阿垠,你就好好在這裡休息,等一下我就來陪你。」就在麗莎轉身要離開時,莫垠突然抓住她的手,讓她不解的回過頭,「怎麼了?」

         「小心   ……」

         「什麼?」

         「呃,我是說,小心不要再被籃球砸到,這次我可救不了妳喔。」莫垠壞笑著。

         麗莎哼了一聲道:「你放心吧,我會很小心的。」她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就走向隊伍。

         待麗莎離開後,莫垠瞬間沉下臉,他總覺得這個新來的體育老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而此時的小梣正面無表情的望著莫垠,接著便望向天空。

         瀧煃什麼時候回來呢?

         如果瀧煃在的話,會如何看待這三位新來的老師?

*

          教職員辦公室。

          獨自在辦公室裡的夏凌目前沒有班級課,她坐在自己的辦公座位批改文物。

          此時辦公室的門開啟,又關。

          沒有抬頭的夏凌認為是別班老師,所以不以為意的繼續做自己的事。

          突然,她感到一股寒意直逼她的毛細孔,讓她瞬間起了疙瘩,就在她抬起頭那瞬間,正好對上一雙眼。

          「嚇!」她嚇得往後退去,撞到了身後的辦公桌又彈了回來,好死不死她的雙唇跑去貼上的對方的雙唇。

          這樣僵持了幾秒,夏凌回神後趕緊站起身睜大眼摀住嘴盯著眼前紅褐色頭髮的男人。

          「你、你怎麼在這裡?」

          武侯微笑的看著發慌的夏凌。

          夏凌眨了眨眼,「武老師,你有什麼事嗎?」

          「難道一定要有事才能來這裡嗎?」武侯仍然微笑的看著夏凌。

          這種笑容好看到讓夏凌不知道該往哪裡看,她紅著臉乾脆低下頭假裝看著桌上的文書。

          啪!

          一隻手拍在桌上,夏凌又是一驚,她抬頭看去,又和武侯對上眼,而且兩人之間的距離又特別近,近到如果在往前一點點就要磨鼻子了。

          「你到底要幹嘛?」夏凌乾脆不動。

          「如果我說,我喜歡妳,妳信嗎?」

          夏凌愣愣的看著武侯,一開始是有些驚訝,但後來想想,兩人才剛認識還不是很熟,認為他一定是在開玩笑,所以便笑了起來。

          「嗯?妳笑什麼?」武侯挑眉。

          「武老師你別這樣,不然我真的會當真。」夏凌攤手繼續笑著。

          武侯看著抬頭的夏凌,他雙手撐著桌子頭一低,又再次吻了她。

          夏凌睜大雙眼,還來不及反應,對方變本加厲的將舌頭伸進,在舌頭的糾纏下,夏凌緊閉著雙眼,顫抖著身體,現在的她腦袋一片空白。

          離開糾纏的武侯看著夏凌,嘴角壞壞的揚起,「這樣一吻,你還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夏凌睜開眼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呆呆看著眼前的武侯。

          此時,辦公室外躲著一頭橘髮女子,她親眼目睹辦公室裡整個過程,她皺起眉頭卻冷笑著。

*

          夜晚,學生會,因為瀧煃不在的關係,讓辦公室的其他成員感到沉靜。

          「不知道會長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突然想念他了。」祿辰脫口而出的話讓在場的人感到意外,因為平常的祿辰就算有什麼事情也不會表達出來。

          「怎麼?要不要等會長回來我在告訴他某人很想念他啊?」祿慕調侃著。

          祿辰愣愣的看著她,便趕緊解釋,「難道你們不會想念嗎?」

          「想念……」小梣默默的說著。

          祿辰看了看小梣,她偷偷鬆了一口氣,「看,不只我,小梣也很想念的,對吧。」

          小梣沒有說話。

          麗莎坐在莫垠身邊,她從頭到尾一直盯著莫垠,就怕他下一秒是不是感到不舒服還是需要什麼。

          麗莎這樣,大家也覺得很反常,麗莎也是一個一項都是很堅強,就算有苦也不會輕易透露的,怎麼現在反而對莫垠特別在乎。

          「各位,現在除了等主子回來,大家還是要多提防邪惡組織,他們隨時都會在來的。」莫垠淡淡的說著。

          「我們會注意的,但是在這期間,你只要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我們會注意的。」麗莎嚴肅的說著。

          莫垠淡淡笑著,這時他憑感覺與方向伸出手輕撫著麗莎的頭,「這陣子,辛苦妳了,麗莎。」

          麗莎搖搖頭,看著莫垠這樣,她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突然感到一陣刺痛難受,「要快好起來喔。」說著,她便將手伸向莫垠,想摸摸他的雙眼,但在快摸到的時候又退縮了,她握緊拳頭,猛然站起身,「我去買晚餐。」

          莫垠也只是靜靜的聽著。

          小梣這時也站起身,「我跟妳去吧。」

          「嗯。」麗莎微笑的點頭。

          兩人便離開了學生會。

          祿辰等到那兩人出去許久才想起自己房間內的儲備食物不夠了,「啊,得提醒麗莎買晚餐的時候順便去便利商店買一堆零食回來才行。」

          「會胖的喔。」也替跟妳住在一起的姐姐想想,晚上還得忍受妳在吃餅乾的聲音。

          「沒關係,我是不會胖的體質。」就算不會胖也不能來虐姐姐吧。

          待祿辰出去後學生會裡是一片寂靜,想想平常的時候祿慕跟莫垠就很少對話,想必單獨相處的時候也是如此。

          「吶、垠。」祿慕開口打破沉默。

          「嗯?」

          「我想要、你的眼睛。」祿慕起身直挺挺的坐上了莫垠的腳,左手扣在他的腦後,右手輕撫他的臉。

          「都這麼久了還想要我的眼睛嗎?」

          在五百年前他們兩個早就相識,在一場戰役之中。

          惡魔內鬥已是常見,分派信仰不同,為了擴展領地而爆發的戰役。

          處於好戰時期的祿慕在戰場上遇見了不同分派的莫垠,那時莫垠也對她使出魔眼,鮮紅色的雙眼深深讓祿慕著迷,最終由於祿慕不經大腦的失誤而敗戰了,此後她將奪得莫垠的雙眼為目標,即便他的地位比祿慕高。

          「不管過了多久,我都會追隨美麗的事物而去,況且眼睛是美味的食物。」她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睛迷濛的看著他。

          「不過,還是充滿恐懼的眼睛最好吃。」

          「妳現在是在趁虛而入嗎?」莫垠只是笑笑。

          祿慕便豁出去的將臉貼在莫垠的臉上,在他的耳邊用氣音道:「這樣……才好辦事啊。」挺起身子,祿慕輕撫著莫垠閉起的雙眼,並輕輕的吻著。

          「慕,妳確定妳要繼續這樣玩弄嗎?」莫垠似笑非笑。

          祿慕看著莫垠的表情,她撫摸著他的唇,「怎麼?怕被誰看見了會被誤會是嗎?」

          莫垠卻只是笑笑,接著便抓住祿慕的雙手,在她耳邊緩緩道:「我只能說,妳太大意了。」語畢,他突然將祿慕抱起,「妳想要我的雙眼,但妳是不是忘了我一直很渴望著什麼?」

          祿慕愣了一下,接著她便往莫垠的耳朵咬去,在莫垠鬆開手之後,祿慕離開莫垠,對了他做了個鬼臉,「你想得美。」

          「不過,就算妳想給我,我也不見得會接受。」莫垠撫著被咬的耳朵,仍然笑著,是輕蔑的笑著。

          祿慕皺眉咬唇,但很快的便玩味的笑起,「算了,長得帥就可以如此放肆還能被原諒。」

          「感謝妳的寬宏大量。」莫垠露齒一笑。

         「欸,你和麗莎的關係很不尋常喔,我們只是都看在眼裡。」祿慕好奇的問著。

         莫垠平靜的坐著。

         祿慕見莫垠不說話,便不在多問。

          就在此時,他們倆不約而同的向門望去。

          門外站著的正是一頭橘髮的巖暨。

          莫垠微微皺著眉頭,祿慕發現莫垠的神情不對勁,便走到門前將門打開。

          祿慕挑了挑眉笑道:「喲,這不是新老師嗎?請問有何貴幹?」

          只見巖暨一臉燦爛的笑著。

          莫垠雖然看不見,但他能感受到對方的怪異,但卻察覺不到另一種無法認知的氣息,就好像對方故意隱藏自己真實身份一樣,「慕。」

          祿慕看了眼莫垠,「幹嘛?」

          「讓老師站在外面是不是覺得我們學生會的人很不尊師重道呢?」

          「不了,我只是在巡校,不好意思打擾了。」巖暨眯起眼笑著,語畢便離開了。

         巖暨離開後,祿慕將門關上,她與莫垠沉下臉色盯著門。

*

        裝在白色馬克杯裡面的熱牛奶散發著香甜的熱氣,而飲料主人拿著攪拌棒在牛奶裡面攪啊攪的,一口都還沒喝。

        「小梣,最近總感覺變的好累哦。」

        麗莎接到祿辰的電話說要買零食和糖果,就跟小梣來到了便利商店,而隔壁剛好新開了間咖啡廳,麗莎看見二話不說的拉著小梣進去,點了兩杯牛奶,兩個少女坐在靠窗的位置,店裡面咖啡的香氣縈繞著,播放著古典樂,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舒暢。

        「嗯,要照顧莫垠,辛苦妳了。」

        小梣默默拿起牛奶啜了一口,其實她最近也感到有些疲倦,明明什麼都沒發生,只是瀧煃不在……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那是種思念的疲累。

        「阿垠……他就像我的哥哥呢!他平常對我這麼好,我在他有危機的時候當然也要好好對他。」

        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句話的她,有種淡淡的落寞。

        只是哥哥。

        「嗯,他真的對你很好呢。」

        小梣想到平常他們兩個的互動,莫垠真的很疼愛麗莎,幾乎到達寵溺的地步,不但包容她的頑皮吵鬧,還有許多過分的溫柔。

        兄妹嘛?

        「希望阿垠趕快好起來,不然一直顧著他也怕他嫌我煩呢。」

        麗莎在道出這句話時有著不自然,像是在掩飾什麼的,故做開心的語氣。

        語畢,她抓起牛奶,一口氣喝下,卻忘了還是熱的燙到舌頭。

       「啊啊燙燙燙!」

        她連忙撫了撫被燙了有些腫的嘴唇。

       「小心點,別燙傷了。」小梣露出關切的神色。

        而麗莎回予小梣一個燦爛的微笑。

        有點牽強的燦爛笑容。

       「走吧!我們回去囉!」

      「不,這不是想念……身為一個早就死亡之身的我,失去了一些對情感的認知性。」小梣突然說出了這句話,表情變得異常冰冷,似乎想起了什麼事。

      「小梣?這是什麼意思?」麗莎牽強的笑容變得更僵硬了。

      「我早就不是為了情感存在的生物了,而是一個受到詛咒的工具罷了,我只是一昧的追求看不見的真理而殘喘苟活的人類。」小梣停下腳步,而她的疲累感停止了,這不是偶然,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

      「小梣,這不像妳……」

      「不,應該說這才是我,而我將做個了斷……」

      咖啡廳外的景色驟變,街道扭曲且充滿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一片荒漠掩蓋的城市,枯骨滿地的惡戰之地,這是小梣的心境之地,在她還是部落的公主時,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鄰近部落的王子準備與她聯姻,不像以往的歷史重演,他們兩像是遇到知己一般,衛了部落間的和平也兼顧了兩個人渴望的愛情,只是他們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最後在戰場上,公主險勝於王子,而那悲傷也只能靠著芙蕾席娜絲的謊言埋沒下去,這是麗莎所接收到的影像,這段小梣不願提起的往事。

      「公主,真是好久不見了呢?」眼前黑暗的盔甲罩不住那陰森的可怕,麗莎不由得警戒。

      「我不滿意你的問候方式,退下!」小梣大聲喝斥著。

      語畢,那男人擲出手上的標槍,正巧貫穿了曉涔的咽喉,麗莎瞪大了雙眼,畢竟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血液濺滿了沙地,穿著黑色盔甲的男人並沒有近一步的動作,小梣被貫破的咽喉漸漸長回了肌肉組織,口中濺射出了黑色腐蝕性的酸液,同樣貫穿了男人的咽喉,麗莎沒有搞清楚這幾秒的演變,她只是看著這兩個好似喪失痛覺一般的怪物對陣著。

      「果然!這果然是我當初看上的女人,我的公主殿下。」男人用高亢雀躍的聲音衝上前,準備發動攻擊。

      「有趣,你這傢伙沒有變,你恨我嗎?」小梣的面容開始腐朽,她最真實面貌的第一階段,屍體拼湊者。

      標槍刺入了曉涔那細長的手臂挑出了筋與肉,很快的小梣詭異扭動著那不成人樣的身驅沿著標槍竄上,肉塊包覆住男人的頸部,一聲清脆的聲響,他的腦袋被反轉了三圈半,但依舊發出令人發寒的笑聲,手上的標槍用不可能的角度發勁揮斷了小梣的雙腳,小梣被震飛了十幾公尺遠,但她用著那細瘦的雙手以鬼魅般的速度爬行著,男人手上的槍貫穿了她的心臟,而小梣也在那瞬間將手,刺入了男人的心臟,用力的揉捏著。      

      「妳不必愧疚了,芙蕾席娜絲,我的……愛妻啊。」

      「你也是,不用再愧疚了……」

      心境世界的破除,小梣回復原樣,原本寧靜的街道依舊,小梣體力不支倒下。

          在小梣倒下的那瞬間,突然一雙手接住了她並一把抱起,小梣在昏倒之前看向抱著她的男人。

          「……是你。」語畢,便昏了過去。

          在一旁全程目睹的麗莎心中充滿無數個怎麼回事,她看著眼前熟悉的側影,睜大雙眼。

          「會、會長?」她現在的心情悲喜交加,很是複雜,但看到瀧煃回來了,她心中那沉重的壓力也減少了一些,「小梣她……」

          「回去再說。」瀧煃平淡的說著。

          「嗯。」

          聖亞學生會辦公室。

          祿辰已經回來了,祿慕也將剛才巖暨來過的事情告訴祿辰。

          「所以她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是啊,不知道她想做什麼,說是巡校,我看事情並不單純。」

          這時,一旁靜靜坐著的莫垠突然站起身,祿辰和祿慕疑惑的看著他。

          接著辦公室的門開了,他們三個一看到走進來的,一開始很驚喜,但接著便是疑惑。

          「會長。」

          「小梣她怎麼了?」

          接著麗莎默默的走進,「小梣她……」

          「想說什麼,想問什麼,待會再說。」瀧煃神情異常冷靜,他將小梣抱到會客沙發上放著。

          其他人圍在一旁觀看著,而麗莎卻心有餘悸。

          瀧煃輕撫著小梣的臉,看了看她,便將手放到她的額頭上,發出金光,接著慢慢的往下移動至她的頸部、胸部、腹部、腳,做全面治癒。

          結束後,瀧煃站起身走向莫垠,並將手放在他頭頂上。

         「垠,待會可能會有些痛苦,但為了你的雙眼重見光明也請你忍耐。」

          「我知道了。」

          瀧煃閉上眼,於是放在莫垠頭頂上的手開始發出紅色的微光。

          莫垠開始皺起眉頭。

          不久,微光越發越強,轉變成暗紅,莫垠痛苦了起來,他開始呻吟著,最後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嘶吼著。

          麗莎擔心到雙手不自覺的緊握,看著莫垠如此痛苦,她卻也覺得難過,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

          祿慕發現麗莎的神情後,恍然大悟。

          這個治癒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消耗了瀧煃很多精力,他閉起的雙眼看得出有些難受。

          此時躺在沙發上的小梣張開了雙眼,她聽見莫垠痛苦的嘶叫聲,緩緩坐起身往那裡看去。

          「莫垠,怎麼了?」

          小梣剛醒來,看著莫垠痛苦的神色,一臉茫然,彷彿剛才的事情都沒發生。

          「小梣……妳還好嗎?」麗莎試探性的眨眼,剛剛小梣突然昏倒瀧煃又突然出現,一切的情況的讓她措手不及。

          而小梣回頭,看見麗莎擔憂的神色,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啊……

          「別擔心,我很好的。」

          她淡淡的笑了笑,美麗的眸子瞇起。

          「好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些什麼,全部告訴我吧。」

          瀧煃的聲音響起,此時眾人的目光全部向他看去。

          麗莎率先開口。

          「那個暮荃,體育課的時候一直想摸阿垠,還一直刁難他,有夠討厭。」語畢,皺眉。

          「暮荃?」瀧煃的口氣疑惑,顯然是不知道她在講誰。

          「學校新來了三個師,分別為暮荃,武侯和巖暨,分別為三年級體育老師、武術班教練老師、舞蹈社老師。」祿辰緩道,回答瀧煃。

          而瀧煃聽見這三個人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喔然後那三個老師不知道是怎麼樣還是我想太多,第一次看到我們就用變態的笑容一直猛看,害我雞皮疙瘩掉滿地,超噁的。」祿慕攤手,翻了個白眼。

          「嗯,然後最近一直有人生病。」莫垠也道。

          瀧煃沒有說話,臉孔蒙上一層沉重的色彩。

          學生會這次開會就這樣散了。

*

          而此時,老師辦公室,夏凌驚懼的看著桌上的卡片和巧克力。

          「………情人節快樂?」

          天啊!天啊!天啊!他是認真的——

          夏凌在心裡OS著,她臉頰泛紅扭扭捏捏的,在其他老師眼裡,她就像犯花痴的少女。

          她將卡片收起。

          拆開巧克力包裝,她吃了一口後就先收起來。

          隔天,夏凌卻沒有出現。

          在班上,學生會的人都在。

          「奇怪,老師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出現?」麗莎疑惑的說著,她看向瀧煃。

而瀧煃像想起了什麼,他看向莫垠,「垠,我們到教職員宿舍一趟。」

          莫垠沒有多問,點著頭,他們兩個就站起身走出教室。

          教職員宿舍,夏凌的房間。

          夏凌昏昏沉沉的躺在被窩裡,閉緊著雙眼,表情有點痛苦,像是做了什麼惡夢。

          不久之後,她鬆懈了痛苦的表情,很平靜的像是熟睡的樣子。

          再不久,她的雙眼突然張開,盯著天花板許久,仔細一看,夏凌的雙眼呈現空洞無神,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樣子很詭異。

          這時候,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然後就是瀧煃和莫垠的呼叫聲。

          夏凌坐起身,下床走去開門。

          她看著瀧煃和莫垠,原本空洞無神的雙眼此時恢復了正常,她揚起笑容說:「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

          瀧煃點了點頭說:「那老師您快準備,我們先回教室等妳。」

          「好。」

          待瀧煃和莫垠離開後,關上門轉過身後,此時的夏凌又露出那詭異的笑容。

          回到教室的瀧煃和莫垠看見講台上站著一位身高不高的男孩,這個側面讓瀧煃覺得好熟悉。

          「瀧煃,你看看是誰來了?」祿慕微笑的說著。

          這時那個男孩便轉過頭看向瀧煃,露出淺淺的笑容。

          瀧煃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看錯,但一旁的莫垠卻說:「這不是我們可愛的竜嗎?」

          「竜?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瀧煃困惑的說著。

          玄竜掏出了一根棒棒糖,甜笑道:「親愛的瀧煃大少爺,我們是不是換一個地方會比較好?」

*

          學生會裡,玄竜站著,嘴裡的棒棒糖梗因為舌頭的玩弄而左右擺動,其他人都坐在自己的座位。

          「王派我來幫助你們。」

          瀧煃疑惑的說:「為什麼我沒有聽王提起?」

          玄竜笑了一下,「當然要神秘一點,好讓你們有個驚喜啊。」

          「所以竜這次來的身份是?」麗莎好奇的問著。

          「學生會公關。」語畢,玄竜突然看向瀧煃,「但在這之前,我想做一件事。」

          瀧煃看著他,下一秒便傻住了,因為他正被玄竜抱著。

          「啊啊終於,能和阿煃一起出任務的感覺真好。」

          「欸?」瀧煃看向莫垠還有各位。

          其他人卻像是在看好戲似的,因為他們都知道玄竜最仰慕崇拜的就是瀧煃。

          玄竜蹭了蹭瀧煃的臉,瘦小的身形緊緊巴著瀧煃不放,就像一隻撒嬌的貓咪。

          「阿煃人家好想你,人家在幽界活了好幾萬年,直到遇見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那時候你用比我的火還要灼熱的燄狠狠的凌虐著我,將我的肌膚燒的又燙又疼,接著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用那具有美感又極具魅力的肉身毫不猶豫的將我的深處擊潰……」

          「不要用那麼噁心的語氣跟奇怪的詞彙!」

          祿慕聽不下去這條老龍過度肉麻噁心的表達回憶,一時激動拍桌。

          玄竜懷念的想起瀧煃將他在幽界擊敗的那段過往,但不知道是因為在幽界待太久而在表達上出了些問題,還是因為對瀧煃的過度仰慕而造成溝通的誤會,加上此時他用的還是稍嫌甜膩的撒嬌嗓音,瀧煃此時臉上佈滿黑線。

          「尊王為什麼派你來?」

          他故做鎮定,假裝忽略玄瀧目前親暱的言行舉止,故做鎮定的臉讓其他人一陣憋笑。

          「哎呀,說到這個,還不是處理掉幽界那幾個雜碎後,王看我整天閒閒沒事待在窩裡,就叫我出來幫你們啦。」

          談起正事,玄竜離開瀧煃身上,站直身體,他雙手抱胸,揚起下巴,蒼白的嘴唇擒上一抹目中無人的笑。

          「啊,是那場戰役嗎?魊璽挑起的聖魔之戰?」

          祿辰驚道,其他人的臉上覆上了駭浪驚懼。

          提及此處,玄竜更是不屑的嗤笑。

          「那傢伙還算耐打,其他雜魚根本連我出手都不配。」

          他一張口就能讓那些比勾蟲還不如的廢物全數殲滅。

          那些魔族軍團,可是每個都驍勇善戰又殘酷無比呀。

          眾人的臉色又是充滿了驚駭,但是下一秒便恢復原本的神態。

          畢竟玄竜,是活了上萬年,且擁有可怕力量的闇龍吶!壓倒性的戰勝一點都不意外。

          少年稍嫌稚嫩的臉龐,出現了不該是這個年紀擁有的殘酷冷笑。

          他直直站著,深墨綠色的髮乍看之下會讓人有黟黑的錯覺,如赭紅玻璃珠的雙瞳似是地獄燃燒的火焰,填滿了忿恨、哀怨、委屈、不甘的所有。

          一切的不安濃縮在他宛如藝術品精細雕琢的幽瞳,眾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淡笑,他閉上眼,陷入了回憶。

*

          「吾乃盤踞魔界萬年的冥之守護者闇龍——」

          幽界的天空,是灰黑色的,摻著血色殘陽的紅。

          荒蕪的漠,寂靜的塵飛揚,令人震懾的魔軍佈滿了整個視野,中間一道空地,隔開兩方人馬,嗜血的本性使惡魔蓄勢待發。

           「魊璽,願你能拋下對人類的成見,停止囚禁那聖潔的靈魂啊!」

          尊王的聲音蒼勁悲涼,他下馬,對著對面領頭的魊璽,痛恨干戈的他,做出了最後的懇求。

          「哈哈哈哈哈哈——」

          只見對面的魊璽發出狂傲的大笑,接著抓起身後一位魔兵,將腰旁配戴的長劍抽出。

          離鞘的劍,隨著魊璽迅速的旋身,留下一道似是月光的銀白色殘影。

          「咚嚨。」這是首級落地的聲音。

          血花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線,點點噴灑空曠的幽土。

          沒有頭顱的魔兵,似是抽光生命的人偶,先是雙膝跪地,接著倒下。

          血依舊從他斬斷頭顱的邊面滲出,染紅了魊璽腳下的那片土地。

          而魊璽一方的魔軍,聞到了血的味道,就像吸到毒品的成癮者,全體開始興奮鼓噪,眼底染上殺意。

          魊璽陶醉著,他仰起下巴,閉上雙眼,表情如虔誠的信徒在禱告時的滿足寧靜。

          「所以我說啊,血是惡魔的罌粟。」

          魊璽沙啞的嗓音被身後倏然爆衝的魔軍掩蓋。

          眼底只剩下殺意的魊璽一方,沒有注意到尊王哀戚的面容。

          一切,都是孽啊——

          他佈滿滄桑的臉孔昂首仰天,接著他閉上了雙眼,嘴裡喃喃不知道在念什麼。

          而他身後的魔軍,也呈現備戰狀態。

          魔界的天空在尊王停止念誦時,盤起了黑色的漩渦。

          一條美麗的巨大黑龍,自漩渦中央急速俯衝而下。

          魊璽的臉色變了。

          「是尼德赫克……」

         闇龍張開佈滿利牙的嘴,如銅鈴般的鼻孔噴著高溫的煙,魔界的荒漠頓時陷入了迷霧。

          魊璽一方的魔軍亂了視野,像無頭蒼蠅般的亂竄,不分敵我,見魔就殺。

          戰士們一個個衝上去,揮舞著大刀浴血奮戰,一個倒下了,另一個就替上去,一個戰士渾身劃得稀爛。

          尼德赫克,佈滿黑色鱗片的身軀,及那張即將噴出炙燄的血盆大口,一切都是絕望的象徵。

         闇龍尼德赫克咆哮著,如地獄的低吟般沉重。

          牠噴出了炙熱的烈焰,對著魊璽那方的魔軍。

          「啊——」

          魔軍嘶吼著,但僅只一秒,就全數化為灰燼了。

          煙霧散去,魊璽也消失了。

          但是尊王知道,他並沒有死,更可怕的決戰還在後面。

          荒原剩下魔軍死屍殘餘的黑色粉塵。

          尊王的魔軍也個個身負重傷,剛剛與敵軍的廝殺使他們心力交瘁。

          天空依然是帶著血紅的灰黑。

          尼德赫克仰天長嘯,接著飛入黑色漩渦的中心,不見了蹤影。

          回憶停止,玄竜張眼,再次不屑嗤笑。

          「你剛剛在想什麼呢?」

          莫垠露出和煦的笑容,他大概知道玄竜腦中回憶的畫面。

          這條老龍啊,本性是那樣是嗜血兇殘,但卻用這人畜無害的少年樣貌現身,真是不知道他安什麼心啊。

          「還真是欠打,那目中無人的死樣子。」麗莎早就知道玄竜的狂傲,卻還是忍不住冷聲吐槽。

          「……真的。」祿辰跟祿慕也默默異口同聲的暗道。

          但,眾人心裡卻是燃起一絲微微的希望,有了玄竜,必是救出校長的一大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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