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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航夢境

我做了一個夢,ㄧ個模糊場景,我迷失了方向。

我夢見自己站在一艘船上,木製甲板,手靠在欄杆上面,蔚藍的天空將大海合而為ㄧ,讓你分辨不出來。

在海上除了這艘船,一旁前後,有數不清的船隻,不論大小,都在大海上航行。

我不記得怎麼出現在這艘船上,我想不起來這艘船的名子,直到旁邊的船員正在為著名子爭吵,台灣號...中華民國號...兩個字詞繚繞著眾人口語之中,

一旁圍觀的旅客,搖頭不解,對他們而言,名子不過是個虛幻的東西,不會影響他們,旅客只希望這些船員,能夠各司其職,好好把分內的事情做好,而不是站甲板上做無謂的爭吵。

儘管船員不斷爭吵,然而我隱約聽見了一個名子,被一個人小聲帶過;福爾摩沙。

ㄧ個昔日葡萄牙水手,在他航行經過時,忍不住讚嘆著。福爾摩沙,我喜歡這個名子,他提醒了我這艘船的好,這艘船的善良,讓我想起了船上熱心助人,這些純樸的美好,我們卻時常忘記,總是皺著眉頭,讓那些無厘頭爭吵,在自己內心滿腔膨脹,讓自己內心跟著憤怒。

在夢裡,我避開喧鬧的人群。爬上階梯,來到駕駛艙外,我用力ㄧ推,打開那厚重艙門,只見船長正掌著舵,航行著船隻。

我問著船長說:「我們要去哪裡?」

然而船長,ㄧ臉茫然,他聳肩搖頭回答:「我不知道...」

身為船長,卻不知道自己目的地,我心中感到憤怒,想要怒斥著船長的不是。然而我停下了腳步,發現在船長身邊,擠滿了人,大家對著他指指點點。船員吵著要向東行,一旁旅客卻叫囂著西行,甚至有人要南行。大家齊聚一堂,七嘴八舌。船長想要尊重每一個人意見,然而這艘船卻在大家意見下,迷了路。

我們的船在大海裡,失去了動力,失去了目標....

我們該何去何從?

我心中感到ㄧ股五味雜陳,抬頭看著窗外,在船首最前方,一艘豪華的遊輪,領頭帶領著大家。我瞇著眼睛才注視看見船的名子;山姆號。那ㄧ艘船相當美麗,我跑出船艙,回到甲板上,想看要看得更仔細。

正當我看著山姆號入迷時,一個模糊身影,慢慢開口講述著山姆號。

山姆號又大又快,大家只能望塵莫及,在後頭默默跟著。山姆利用自己優勢,要求大家的航線必須緊跟著他。

如果有人超線,他會先鳴笛警告,如果屢勸不聽,他會派出航海士,登上他們的船指導,不允許其他人不航在他的路線上。

面對山姆的指點,大家只好緊跟隨著,直到後頭一艘阿富汗小船,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裡頭一小群叫塔利班的流氓,他們看不慣山姆號的作法,於是他們偷偷登上山姆號,將船裡頭一處雙子星房間,砸得亂七八糟,連警衛事都被潑及,所幸船長室被旅客阻止,才沒有釀下大禍。

這讓山姆號的船長相當氣憤,他們誓言逞戒兇手,航海士帶著警衛,上到打算逮捕著,山姆號為了捉拿這些流氓,不惜投入大量成本,投入大量人力資本,說服旅客一同桌拿這些人渣,同時聯合其他船隻,同心協力要揪出這些流氓。

山姆號費盡心思,花了時間和人力,終於捉到了首領,然而其他黨羽不停進出其他船隻,沒有辦法一網打盡。也讓山姆號,善盡錢財,資金陷入困頓,許多船員拿步到薪水,而被迫放無薪假。旅客少了服務,原本好端端的遊輪,只能跛腳航行。

儘管山姆號慢了下來,不過依舊領著頭。

至於是他能否繼續領先前頭?

男子自問自答「沒有人知道。」

就在男子說完山姆號時,我注意到山姆號旁邊,有ㄧ艘船正步步逼近。我手指向那艘船,男子抬頭ㄧ看,嘴裡喃喃道:「那是遼寧號。」

是一艘正逐漸壯大的遊輪,馬不蹄停追趕著,想要趕上山姆號。先前遼寧號沒有人看好他,然而他不停跟新船內設施,船內在歷經了好幾波異動,不停修改壯大,直到最近終於船隻取得了進展。原先無趣的遊輪,開始有了先進的設施,游泳池,酒吧、賭場,設備一應具全,吸引了不少齊他船隻旅客,登船體驗。

當然也吸引了不少福爾摩沙的旅客,他們紛紛跳槽,加入這艘不停壯大的遊輪。遊輪又急又快,裡頭不少玩樂,然而船內的規定卻相當嚴格,多拿了個東西要罰鍰,泡個熱水,怎麼泡也都有規定。有的旅客嫌麻煩,然而在裡頭先進設備,讓人又愛又恨。

在我們前頭船隻,左右搖擺不定,煙囪排著轟隆黑煙。在船的尾端刻著三多丸號,在夢裡我知道三多丸號,1945年時,船發生了船難,傾斜免強航行,直到後來修復後才又回到了軌道,又趁著這一次,大力整修船隻,設施煥然一新,只可惜這艘船不收其他人,封閉一切。

三多丸號,船長剛新接任,夢想著昔日的航行,曾經領航在先,然而船長船員意見分歧,一旁船艦更是對於過去脫韁的三多丸號感到憂心,紛紛害怕昔日悲劇再起。遼寧號更是不斷警告三多丸號航行,連一旁的阿里郎號也憂心忡忡。

原先一旁男子這時哈哈大笑,他搖頭說著:「外表是假象,內部才是真實。」

三多丸號要不是靠著山姆號的協助,這些人不可能有機會重新振作,船長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只好編織起昔日的美夢,欺騙船裡的每個人,讓他們相信,這艘船正往著最前頭邁進。

只見船員不聞,旅客更是不問。

有人說他們相信著船長,也有人說只是心灰意冷,不方便戳破這些夢,更有的人說他們不再相信現實,只好相信這個虛構的美夢。

旅客莫不吭聲,只在乎自己。而領航的船長,三兩天就更換,船員不知道誰是船長,旅客更不知道。

這是ㄧ艘迷途的船,在船長編織的謊言中航行,沒人知道是福還是禍?

男子長嘆一口氣,卻訴說著擔憂。男子說他看見我們的船正逐漸朝著三多丸號方向走去。

船員、船長、旅客,三方彼此不滿,讓這艘船寸步難行。

曾經這艘船擁有過夢想,有過動力,有過傲人成績。然而現在氣勢卻被他船一一超過。許多人心有不甘,他們想要行動,想要改變。船員們卻拿著規定,讓人寸步難行。

這些人最後只能心灰意冷,選擇了沉默。

老船員不願讓新船員接手,他們留了好幾手,只為了讓自己站穩腳步,拿著過時的規定,卻讓船如履薄冰,處處是危險。而兩派意見的船員,讓船更是炒得不可開交,沒有人真心為了這艘船,他們在乎是自己的位子,旅客的反應只是他們的籌碼,這艘船就算撞了冰山,他們也不在乎。

權利腐蝕了人性,船員昏了頭,掌舵者搖擺不定。

「這艘船越來越像三多丸號了...」男子無奈的說。

望著三多丸號的身軀,我看著這艘船,前頭好幾座冰山,肅立在前頭。

「我們能避開嗎?」我問著男子。

男子看著我,他笑了。抬頭看著船長室,依舊爭吵不斷。

大家你ㄧ言,我ㄧ句。男子這時轉過頭看著我,反問我:「你說呢?」

男子拋出問題後,我總算睜開了眼睛。人已經離開了甲板,遠離了航行,台北城迎來夏日太陽。

我待在床上好久,才知道原來這不過是ㄧ場夢....

只是夢醒了,人也醒了。

是好夢?是噩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這個夢,讓我感到迷失..

離開家門,在附近早餐點買了三名治。

我看著來往的路人,左右穿梭,大家像是迷失了方向,迷途的羔羊。

看著路人,我質問自己....我們究竟該何去何從?

我不知道...

你們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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