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功能「收藏作家」上線啦!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Ch3. 淚綴危夜,魔守星塵-2

「佩婷,要走了嗎?」思語嘴上這樣說,但真正在意的是哲希。

「白塵呢?」

「我要找老師。」她低下頭,偷看了哲希一眼。

「哲希呢?」

「找教官。」

「為什麼啊?」

「腳踏車。」哲希似乎希望面對他人時,講話能省則省,尤其是對多話的她。

「好吧,再見囉!」好像也習慣了他的用詞,思語沒有特別在意。

「掰掰!」白塵揮手回應。

五分鐘後,教室裡只剩兩人。

「你要先去找教官嗎?」白塵天真地問。

「是騙她的,難道妳真的要去找老師嗎?」哲希笑了,一瞬間,他好像親近了點。

「沒有……是騙人的。」好像有點受騙般,她不爭氣的皺了下眉頭。

哲希又笑了。

其實他笑的時候,感覺一點也不冷漠啊,挺可愛的……

「我是惡魔沒錯,但不是你們人類想像的那樣,惡魔並非全部都很邪惡、很殘忍。梁攸文也是天使沒錯,他的職責就是掃蕩惡魔,」他坐上桌子。

「而妳,好像也是,但是,妳的身上,混合著天使和惡魔的氣息。」

「我嗎?!但是……我不知道這些事……」

「我以為妳知道,才問妳的,因為,我正在找……」

白塵口袋中的電話響起,她看了下。

「抱歉,我必須接一下。喂……爸……」她神色有些惶恐。

只聽見低沉的男聲,喃喃細語。

「你等我好嗎?我剛放學……」她拎著書包,開始向外走去。

「對不起,我家有急事,明天再說好嗎?掰掰!」白塵焦急離去。

哲希望著她,搔搔後腦輕柔的短髮。

***

「爸!」白塵見他獨自一人,坐倒在小巷的路燈旁。

此刻天色已暗,泛黃燈光照在他肥碩的身軀上。

「爸!我們走吧……嗚!」原想扶他起身,但他用力將白塵推開,使她踉蹌了幾步。

「白塵……」他舉起綠色透明酒瓶,飲下最後一口。

「白塵,都是妳害的……」

「爸!我做了什麼?」

「……」

「我做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說啊!我會改的!」

「改?妳能做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啊?」

白塵憋著的眼淚,止不住顫抖,開始自臉頰滑落。

打從出世後,白塵便和父親一起生活,她從未看過父親展露笑顏,

即使是在她不靠請來的家政婦,能獨立打理家務時,

他仍是披著酒氣早出晚歸,不知去向、眼神空洞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是她的爸爸。

有天,白塵天真地問:「爸爸,我有媽媽嗎?」

他竟哭了,壓抑多年的情緒一瞬爆發,並憤怒的毆打白塵。

從那天起,他酒後情緒稍有波動,便會出手施暴於她,

不願驚動父親,不願失去唯一的家人,白塵咬牙容忍,

施暴的次數雖然不多,且日益減少,

但總是在身上留下大片傷痕,

在她的心裡,更是無法抹滅的陰影,

所以她以長袖衣物,來遮蔽、保衛自己。

為什麼是我?我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問那個問題?

媽媽到底在哪?我有媽媽嗎?

失去了母愛,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難道我不是你女兒嗎?

白塵恨他,也恨自己,眼淚不停落下。

「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所以才說妳還是小鬼!!」

他揮舞手臂,粗魯的將她推倒在地,絕望和恐懼像無形的引力,無情的將她扳倒,

無力抵抗,眼看他舉起酒瓶。

算了,來不及了,乾脆……

要死了。

白塵呆望著,酒瓶落下,

「鏗!!!」

清脆的玻璃聲響起,畫破暗夜的惡寂,

白塵睜開眼,看見

藍黑色的羽翼在她兩側,一個身影在她身後,有隻手摟著她的腰,另隻手擋下了酒瓶。

「走了!」

翅膀一振,騰空飛起,

白塵隨著惡魔,翔舞於夜空中。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