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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靜 後篇

戀靜

        第一次見到她,他就覺得,她的笑容像是蜜桃一樣,甜甜,軟軟的……

      「大家好,我的名字是蕭祈戀,請多指教!」

          聽見這甜似蜜糖的嗓音,靜微微抬頭,看見那個遠遠坐在窗邊嬌小的女孩子,她身高約莫一米五五左右吧!非常嬌小,留著及腰的墨色長髮,整齊的厚瀏海讓本就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她,看起來更小了,而她笑起來的樣子,就像蜜桃一樣,軟軟的,甜甜的,非常可愛…

        不過對靜而言,她也只不過是社團裡的一個小學妹罷了。不過他很偶爾的時候,會靜靜看著她在各社員之間穿梭著,臉上永遠掛著那甜若桃的笑顏。

        他叫軒轅靜,唯一的嗜好是看書,自從高一被朋友拖進來這個以閱讀為主的社團到現在也有四年了,他們學校是直升的學校,大學部跟高中部是在一起的,所有社團活動的時候也幾乎是一起的。除了看書之外,最近的他還多了一個小小的嗜好,他發現那個叫做蕭祈戀的小學妹會偷偷看著他,卻總會在他的目光對上她的眼時,默默別開假裝自己從未盯著人直看著。每每她的雙頰,總會蔓延著艷麗的緋紅,就像田裡熟透的蕃茄一樣……

        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自從她的目光追逐他的身影開始,或許早在她用那甜似蜜桃的笑容輕巧笑著開始,他漸漸喜歡上她,喜歡她軟軟的笑容,喜歡她做事認真的態度,喜歡她溫柔的個性……

        可他卻不知道她是否同他一般,他不知道她是用著甚麼樣的心情,注視著他的……

        直到那天……

        那天的夕陽未斜,他貪戀著那抹橘,於是佇立於半開的窗前,遙想夕陽的餘暉…

    「學長,今天只有你在嗎?」聞言,他抬眸靜靜注視著眼前嬌小的女孩,良久,才開口說道:「其他人去幫忙了。」

        語畢,見她欲言又止,便不再言語,僅是假裝專心看著手中的書,可他的心思,全放在她的身上,連自己究竟看了什麼,竟全記不得了。那天之後,她同他也不是全然毫無交集,偶爾她會同他道早安,他亦會同她說說話,雖然依然生疏,卻不再相互不言語。這關係一直持續到她畢業那天……

        那天由於畢業典禮的關係,大家幾乎都不在社辦,除了靜一個人   。

        將手中書頁闔上,靜揉了揉眼角,凝視著窗邊絢麗的艷陽,看了看時間,起身離開前往廁所,當他走回社辦時,竟聽見有人難過啜泣的聲音,他小心翼翼向前,殊不知自己卻聽見蕭祈戀哀傷卻熱烈的表白……

    「靜學長,你知道嗎?從我第一次遇見你,我就喜歡上你了,你總是靜靜的看著手中的書,專注而沉默著,你一定不知道吧!我看著你三年了,我喜歡你,學長,我喜歡你。」她對著沒人的教室說著,反複訴說這三年來的情意,淚,一滴一滴,落在她深色的百褶裙,浸濕了一片。一直低頭的她絲毫沒發現,他一直站在她身後,靜靜聽著她的告白,而後他開口說著:「你喜歡我嗎?」像問著「今天天氣好不好?」那樣問著她。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問著,他是喜歡她的,可他卻不知道原來戀也同他一般喜歡著他……

        她抬起佈滿淚痕的小臉,怔怔的看著他,「喜……歡…」怯怯的說著。

    「我也看著你三年了,你不也一樣沒發現嗎?我可有發現呢!你總是盯著我看。跟我在一起,好嗎?」他說。他希望,自己的存在,能給戀,一個幸福的回憶……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心的再次問著,他再重複了一次,她知道,自己並非聽錯,她笑著,輕輕點了頭。彩霞般的紅暈,染上她的雙頰,那是他們,相守的開始……

        他喜歡戀巧克力色的眸,總信賴的看著他,他喜歡她開心的笑容,像甜軟的蜜桃令人迷醉,他喜歡她細嫩的柔荑,緊緊依賴著握住他的手,他喜歡她身上淡淡的味道,莫名的叫他想好好守護著她,第一次牽起她的手,他暗暗對自己發誓,要永遠守護這雙小小手的主人,第一次親口對她說出諾言,他反復思量了許久,第一次吻她,他就知道,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女孩,是他一輩子,想要呵護,最重要的人……

        而今,兩年過去了,他卻發現,戀似乎愈來愈不開心,她的笑容,再也沒有那甜似蜜桃的甜軟,戀總說著他不懂的話語,即便他反覆低喃在她耳邊,再多的承諾,再多的保證,戀全不願相信,是不是他們真的……只能走到這裡?是不是他們……真的不適合?

        於他而言,戀是他此生唯一最重要的,可她卻不明白,他待她,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思,什麼樣的想法……

        他們真的……只能走到這裡嗎?

        他沉默轉身離開,反覆思量著……良久,他回身緊緊將她擁入懷,在她耳邊,不斷低喃著:                 「戀……你為什麼,覺得我不愛你呢?如果不愛,我會縱容你嗎?我會選擇你嗎?對自己有信心點,好嗎?戀……」

        她在他懷裡,輕輕落下淚來,原來他喜歡她啊,可為什麼,她感覺不到呢?教她幾乎以為,他只是不愛了,他只是,厭煩她了……「我真的可以繼續喜歡你嗎?靜,你還……喜歡我嗎?真的……可以嗎?」她低著頭,用接近低語的嗓音,緩慢輕輕的問著。

      「我喜歡你,戀,非常,你是我想牽手一輩子的人……」

        聞言,她臉上漾開一抹燦爛的微笑,他說喜歡她呢!可是……「來不及了!靜,我覺得自己再也沒法繼續喜歡你了。來不及了……」

          已經,來不及了……

          她鬆開的緊握的手,慢慢地,輕輕的,離去。他拉住她的手,說著:「還來得及,只要你肯,就還來得及,我不要放手,我不想要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要怎麼過……」他的聲音,壓抑而破碎著,那是她第一次,聽見他對她訴說著,關於他的喜歡,關於他的絕望。

        她要留下來嗎?她還愛他嗎?她也不想知道,沒有他在的世界,她一個人,要怎麼過……

        她只是……再次回身,用力地抱住他,在他耳邊低語著,「靜學長,我喜歡你,我不走了,學長……」  

                 

          他不知道自己和戀未來會如何,至少,現在他們還能牽著彼此的手,還能一起   ,看遍滄海桑田,也許哪天,戀再不愛他了,至少他擁有這些回憶,此生也足矣…

          蕭祈戀,你是我軒轅靜此生最重要的人……我愛你,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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