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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5

      Day5.作飯-同居30題

      伊魯卡熟練的把鍋子裝水架上爐台,順手放入兩片昆布熬煮,到時候湯底煮出來就會是清淡的昆布味;同時放入已經切片的番茄跟蝦頭,有這些食材的添味,火鍋湯會變得更有層次感,這是他跟紅老師討教來的。

      在熬煮湯頭的時候,他先把蔬菜都拿出來一一清洗,金針菇洗好去根;香菇洗淨切半;椒類通通切條放在一塊,看起來色彩繽紛很像蔬菜棒;茼蒿洗淨後放在濾網裡滴水;高麗菜等等的則是先放一旁堆得像座小山。

      「要我幫忙什麼?」

      卡卡西靠在流理台旁的冰箱上,看著某人忙來忙去的樣子有點過意不去,更重要的是他什麼事都沒有做真心有點無聊。

      「唔……那你幫我擺肉片好了,一片一片擺在盤子上。」

      伊魯卡想到那小山一般的肉片還堆在冰箱裡,因為知道鳴人在飲食上百無禁忌,所以他在挑選的時候也沒在怕的,各種肉類都挑了不少,一大堆男人聚在一起萬一菜不夠還無所謂,肉不夠可是會吃不飽的。

      「喔。」

      卡卡西得令,立刻轉身拉開冰箱,把那些足以堆滿冰箱隔層整整兩層的肉片抱出來往空的地方擺,並接過伊魯卡早就準備好的盤子,開始一盒一盒把肉片開封,用筷子把肉片夾出來擺盤。

      「擺好一盤就用保鮮膜先包起來扔回冰箱去,等開動再拿出來就好。」

      「唔。」

      卡卡西的神情很認真,他是第一次做這些張羅晚飯的工作,他對吃不講究,可以填飽肚子比較要緊,所以比較多的時候他都在外頭解決,他唯一會做的料理就是烤魚跟炸雞,配酒萬能。

      那些肉片有的薄,有的厚,薄的偏多,這是他的運氣:他先拿到的都是偏厚的,所以在夾取上不太會有問題,但是當他進展到薄肉片:羊肉、牛肉薄片一類的東西時,終於受到了挫敗:十片當中,他總會夾破兩片。

      「……啊,卡卡西。」

      伊魯卡正好把蔬果都處理完畢,就連飯後水果都切好擺盤了要放進冰箱,轉過頭來就看到卡卡西正如臨大敵一樣緊盯著小羔羊薄片看,手的動作超級小心翼翼,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火鍋肉片,而是一具正等待救命的人體。

      「薄肉片可以用這個。」

      伊魯卡遞給他一個長的點奇怪的木頭夾子,雖然是夾子,前端卻不是鋸齒狀的,而是一整片平坦的突起,兩個一組,卡卡西一手抓著一個露出不是很懂的表情歪頭看向伊魯卡。

      「噗……你是小孩子啊,還歪頭。」

      伊魯卡被他這種有點小孩子氣的表現給逗笑了。

      「這是什麼東西?」

      「我自己做的,可以夾很薄很薄的食材也不會弄破,你看……」

      伊魯卡直接把雙手搭上卡卡西的,左搭左、右配右,他跟卡卡西差不多高,所以這樣的姿勢不太會妨礙他的視線,他就維持著站在卡卡西旁邊、身體有一半幾乎要跟對方黏在一起的姿勢教他使用那個木頭夾子。

      用夾子的前端平穩地夾起肉片,左右各一個就可以防止力量不平均造成拉扯斷裂;前端平坦的突起也是為了增加接觸面積而有的設計,伊魯卡示範了一次,接著就全都讓卡卡西自己玩了。

      「……伊魯卡,你很常做菜吧。」

      卡卡西之後就沒再遇到困難了,他覺得就算有一盤的肉片比紙還要薄可以透過盒子底部也難不倒他了──當然如果真的有這種犯規的肉片的話,他會先殺回去找負責人負全責的。

      「嗯,如果沒有出任務的話,我喜歡自己做菜吃掉,外面賣的都加了太多……嗯,速成劑。」

      味精、魚粉、人工添加物……雖然那些並不是對人體完全有害的,適當的加也會讓料理更好吃,但是伊魯卡就是不喜歡那種味道,所以他的家裡完全沒有這些人工產品,熬湯一律用昆布,炒菜只放少許鹽巴提味。

      其實只要食材新鮮,根本不太需要調味就會很好吃。

      「有時候我做太多了,就會四處發送給大家,所以搞到後來我也很少有機會在外面吃了,大家都跟我討教個一兩招後開始自己試做料理,有不少會回送給我,算是……良性循環吧。」

      伊魯卡一邊說一邊瞇起眼睛微笑,他真的很開心大家因為他而開始重視飲食健康。

      「……我突然真慶幸我沒有猶豫而晚一步出手。」

      卡卡西嘆了口氣,真心感謝當時推他一把讓他決定出手的阿斯瑪,否則現在他會多後悔真心不敢想像。

      「嗄?什麼?」

      伊魯卡沒反應過來,本能性地出聲詢問,卻換來卡卡西的微笑與極其溫柔的凝視。

      「我說,幸好我沒有怕被你拒絕就不開口了,不然等你被哪個人追走的話……」

      他的表情太過認真,讓原本聚精會神的伊魯卡瞬間臉紅的像顆番茄一樣。

      他結結巴巴的別過頭去,嘴裡唸著「誰會想追我這種人啊……」一邊假裝專注地檢視湯底,昆布已經被熬煮出味道了,番茄的顏色把湯都給染橘了,呈現一種很誘人的美味,不管是視覺或是嗅覺都被一起滿足了。

      卡卡西把最後一盤肉擺好,正好湊齊30盤,他有點好奇這些肉真的不會太多嗎才幾個人要吃而已不是嗎……一邊把肉弄好放回冰箱,比起剛剛好像佔的空間要小上許多,可仍然是個很可觀的數量。

      一開始卡卡西曾懷疑為什麼伊魯卡家會有一個比家庭號還要大的冰箱,如今答案揭曉了:只是招待幾個學生就快把冰箱佔去一半,要是來的是一票老師的話……嗯,卡卡西盯著伊魯卡,陷入很長的沉思。

      伊魯卡此時正把火給關掉,拿出火鍋專用的小型瓦斯爐往矮桌上放,為了因應人數變動,在挑選的時候他特地挑選了可以自由加大的款式,暖桌被也故意選較大的型號,這樣即使人再多也沒問題。

      等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先是把熱騰騰的火鍋鍋子移上瓦斯爐上繼續加熱熬煮,接著把處理過的蔬果海鮮一一擺在旁邊,飯自然也煮好了一大鍋絕對夠吃──

      「怎麼了?」

      當他正在忙碌時,卻發現卡卡西就這樣站著看他,露出來的那隻眼睛波光流轉,好像有什麼話想說似的。

      伊魯卡見自己的問題沒得到回答,想這個男人大概可能又神遊去了,於是他起身走到卡卡西面前,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子上輕輕點了一下。

      「唔?」

      「來幫忙啦。」

      某人看他傻愣的樣子不禁心情大好,喊他幫忙的感覺也變得有些撒嬌的意味,只見卡卡西笑逐顏開的把盤子一一端到矮桌上放,一邊用眼角餘光瞅著伊魯卡。

      他絕對不會告訴伊魯卡,剛剛自己在想什麼。

      這念頭有點蠢,但是卡卡西想著,假如有一天他們真的結婚了,其實也就跟現在這樣差不多吧?

      一起外出工作;可能不是一起回家但是會一起吃飯、聊天,分享任務中的危險與成就;一起準備飯菜招待學生或同事朋友;一起相擁入眠,迎接隔天的早晨。

      剛剛他看著伊魯卡忙碌的樣子,總有種新婚感,這個想法他不會講出口的,他要默默地藏著掖著,慢慢品味,慢慢品嘗幸福……

      「伊魯卡老師!」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好大的呼喊聲,以及凌亂又急促的腳步聲,看來是那群餓過頭的小鬼們來了。

      他們兩人相識一笑,接著很有默契地一個人去拿肉片、一個人去開門迎接這群小鬼。

      「嗨,進來吧!」

      「伊魯卡老師!火鍋!」

      鳴人的臉被外頭的雪花給弄得紅通通的,佐助跟小櫻也看起來有點冷,他急忙招手讓他們進屋,並伸手拍掉不少雪花。

      「喔!卡卡西老師也在!」

      「我來蹭飯啊~」

      他笑咪咪地瞇起眼睛,同時勒令三個小孩去洗手後才准吃飯,佐助跟小櫻一秒聽令照辦,鳴人硬是磨蹭了好幾秒才跟著去,十足野猴子樣。

      嗯……或許不是新婚,而是已經生了三個小孩的老夫老妻吧?

      卡卡西在看著伊魯卡替三個小孩添飯的樣子,不禁覺得心裡暖暖的,而他很肯定絕對不是因為火鍋的緣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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