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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CH.1-RE start 1

            CH.1

      哈利試想過各種他醒來的狀況,可能是在聖蒙果的病床上,身邊圍繞著榮恩與妙麗或者有更多的人;也可能他依然在原地,而那個被通緝的阿茲卡班重刑犯依然在逃;最糟的狀況也不過就是永遠也醒不過來──

      「……?」

      他萬萬沒想過自己醒來時會是這樣的情形。

      昏暗又抑鬱的黑灰色調是這個空間的底色,空空的牆面上沒有一點裝飾,只有一扇窗戶,是關起來的,外頭的陽光灑進室內,微弱的讓人不敢相信;哈利對於這個空間的貧脊跟簡單感到不可思議,就連當初他住在德思禮家時的碗櫥都比這裡更多樣化一些。

      這裡不可能是聖蒙果醫院的病房,這麼可怕的病房絕對是想加重病患的病情而不是想讓病人好好休息……那麼,這會是哪裡?

      哈利想動一動頭,卻發現自己的頭髮好長,長到可以鋪散在枕頭上!

      雖然正氣師中也有人把頭髮留長,但上班或出任務時一律都要紮起來,不僅僅是為了行動方便,也是為了正氣師的門面,畢竟有一頭散亂頭髮的正氣師跟一個綁著馬尾的正氣師,大概只有洛哈會一秒喜歡上前者──以能力來說的話。

      總而言之,雖然夥伴當中也有長頭髮的人,但是他自己已經習慣的短髮,一旦超過長度就會馬上修剪,絕對不可能出現現在這樣的犯規長度。

      這意味著自己睡了很久嗎?

      哈利疑惑不解,等頭的疼痛總算減緩後,他這才能從床上坐起來,頭髮因為這樣而披散在肩膀上,帶著微微的自然捲,裡頭好像還混著一點點的……棕色?他伸手抓住一小撮頭髮,觸感柔軟又細膩。

      為什麼總覺得很不對勁?這頭髮、這個空間、這所有的一切都……

      「小主人!小主人醒來了!」

      正當哈利還沒釐清任何一個疑惑時,一道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哈利下意識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這陣聲音來自一個家庭小精靈,長相跟多比有一點像,但是雙眼更靈活、臉孔看起來更和諧一點,哈利花了好一陣子才想起來他見過另外一個更為相似的小精靈,叫眨眨。

      家庭小精靈開朗又激動地衝過來,端著的盤子並沒有因此而翻倒在地,這隻家庭小精靈顯然是訓練有素,即使她現在已經整個撲到哈利身上又哭又蹭,那個托盤仍然好好的,這時哈利才看清楚托盤上的東西:一個裝滿水的盆子跟一條毛巾。

      「小主人,肚子餓不餓?還是想喝水嗎?飄飄正在去弄──」

      小精靈自稱叫飄飄,一雙像鈴鐺那樣大的眼睛不斷眨動,哈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把這隻家庭小精靈給推開,因為她甚至開始流眼淚了!透明液體不斷從眼眶裡噴湧而出,這樣的行為也像極了眨眨。

      「等、等一下、咳咳!呃……」

      哈利才剛開口,喉嚨深處湧上的灼燒感幾乎要逼死他,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怎麼一回事,不僅頭痛得要命,喉嚨更像是喝下了一整罐的灼燒劑似的發燙,而且自己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叫飄飄的家庭小精靈!

      怎麼他才出一次任務,回來後就整個世界都不對勁了?

      飄飄露出擔憂的表情直盯著他,接著跳下床,急急得衝出門去,她的腳步聲很細碎,哈利覺得這陣腳步聲在天氣良好又心情不錯的時候也許相當悅耳,可現在他的心情不怎麼好,相當混亂,所以當那陣腳步聲逐漸遠去時他不禁鬆了口氣。

      「……啊,主人,飄飄現在正要──」

      腳步聲瞬間停止,飄飄像是在跟誰講話似的,語氣變得十分恭敬,卻少了剛剛跟哈利講話時的親暱,哈利瞬間皺起眉頭,反射性想握住魔杖,手卻撲了個空──他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魔杖不在該在的位置上……而且,等等……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現在穿在自己身上的好像是──

      哈利有點不敢相信,這個發現所帶給他的衝擊性遠遠大過於其他,正當他想要把被子拉開好證明自己是眼花了──或者更糟,是他瘋了,還是仍在夢中一類的──時,門再度被打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就這樣走了進來,氣勢驚人地。

      「──!」

      哈利原本以為自己會叫,或者是做些什麼反應好表達驚訝,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除了楞在現場之外啥反應都沒有,甚至就連那個男人把手蓋到他的額頭上,接著強迫他躺下來時,他也只是乖乖地聽話。

      「水。」

      「是,主人!」

      飄飄顯然很畏懼他,剛剛距離有點遠所以還沒感覺,現在離得這麼近,哈利才發現飄飄的聲音有些顫抖,是處事都小心翼翼的那種顫抖,讓他想起一個今年才剛進正氣師部門的一位後輩,對著位階比他高──好吧,幾乎是對所有人──講話時也總是這麼小心翼翼,甚至有些驚恐,活像他們這些正氣師會吃人似的。

      飄飄轉眼之間就閃出門去了,留下重新撐起上半身的哈利與他四目相對。

      哈利有點分不清楚自己現在所處的時間跟空間到底是不是夢境,他多希望這是真的,他沒有死,還好好的活著……可是這是不可能的,早在那條蛇朝他衝過去、張嘴在他身上留下痕跡、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在哈利的凝視中斷氣時,歷史便已經寫就。

      他……沒有變。

      哈利沒有掩飾自己探究的目光,他太想知道這個人過得好不好,而顯然他的狀況比起他離開前要好上許多,依舊蒼白沒光澤的臉、黑曜石一樣的眼珠、微微凹陷的臉頰跟毒辣的視線,他一點都沒有變,依舊是那個刻薄、狡猾的賽佛勒斯‧石內卜。

      他的注視可能太過直白不修飾,即使是石內卜也無法故意忽視這赤裸裸的視線,他停下正從兩個小瓶子裡把顏色不同的兩種魔藥一起倒進玻璃杯裡的動作,抬起眼眸──他的睫毛好長,哈利不由自主想起他唯一一次有機會靜靜凝視這個男人的時候,就是他死前的那一刻──與他對上。

      「呃,教授……」

      哈利頭一次知道原來自己是如此可望再度喊出這兩個字,即使喉嚨深處依然有灼燒的痛感,也掩蓋不住從身體內蔓延擴散開來的狂喜。

      即使他稱呼霍格華茲裡的每個老師為教授,可那到底是意義上的敬稱,眼前這個人對他來說比起石內卜、賽佛勒斯,甚至鼻涕卜──「噢──」哈利知道自己絕對不會這樣叫他──教授是更為貼切的代稱……好吧,也許只是因為他在稱呼石內卜為教授的時候,前面鮮少會加上姓氏的緣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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