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停下來看過的風景,原來如此地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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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一直在妳身旁周旋,為了妳拚命掙錢,我以為我是在籌措我們的未來,原來只不過是白費心力,撇下眼望著手裡的帳本,數目不小,現在留著有什麼意義嗎?倒不如好好去揮霍一番,說不定能藉此緬懷我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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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遊在台灣各處,腦內的畫片卻只是更加清晰,妳又身處何地,過得好嗎?當初我的行為讓妳沒臺階下所以妳才會離我而去,那我向妳道歉好嗎?求妳回來好嗎?拜託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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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情感逐漸在體內膨脹,想妳想到快忘了呼吸,原本我以為沒有妳我也能過得很好。我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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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知道妳不會回來了,所以我也試過和其他女人交往,可惜最後仍不了了之,她們沒有妳的純真、妳的淘氣、妳的笑靨,當然沒有,因為她們終究不是妳,紀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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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如此矛盾的心情,其實我知道妳不會回來,但人總說不要把話說死,我希望妳回來所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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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怕妳突然想回來沒辦法開門,所以我決定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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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後在街上看見一個身影迎向前來,隱隱約約散發著妳的氣息,她踉踉蹌蹌地走著路,眼神充滿空洞只是凝視著遠方,完全無視於站在前方的我,經過我身旁時果不其然地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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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在撞到我後她馬上慌忙地向我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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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好吧?感覺精神很差。」我望著她那張豪無生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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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只不過剛被男朋友甩了而已,他竟然在外頭有了小三,而且已經一年多了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我真的不敢相信!明明他都已經有我了!我真的真的不敢相信!」情緒越來越激動,最後眼淚奪眶而出,多麼令人不捨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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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我一樣,另一半都劈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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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我一樣,難以承受這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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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我一樣,需要溫暖、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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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在彼此身邊獲得各自需要的愛嗎?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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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經過同意下我向前給了她一個擁抱,能具體感受到她臉上的淚珠滲入我的衣服中,那激動的心情逐漸在我懷裡平復,她沒再繼續多說,只是靜靜依偎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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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來我家、休息一下嗎?」我望著懷裡充滿無助、甚感悲慟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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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著浸潤淚水的雙眸,在思考良久後緩緩點頭,我用手揩了揩她的淚,緩緩牽住她的手帶領著她走入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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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走幾步路後她說,「抱歉剛剛情緒有點失控。」整理完思緒後再面對我,她顯得有些羞澀,一直低頭望著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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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結束了一段感情。」我凝視著昔日常與妳漫步的街,「前女友去酒店搞了一個男人,而且這消息我還是最後得知的,荒誕吧。」我揶揄著自己,一方面想讓她放鬆,一方面想再度強調自己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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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感覺你很溫柔,怎麼會被拋下呢......」她用著殘留淚痕的臉露出不解的表情,也許全天下得知妳不要我的時候都會露出這種表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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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無法化解那道謎,連我自己都好想知道,為什麼呢,為什麼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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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想著妳的殘影,心思似乎放不進其他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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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沒過問妳的芳名。我叫路奕禾,道路的路,神采奕奕的奕,禾是木頭的木上面加一撇。」望著身旁的她,姿態與神韻真的......和妳十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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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周舒涵,周朝的周,舒坦的舒,內涵的涵。」她抬頭望了我一會又羞赧地將頭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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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住在這附近一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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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和男朋友在這附近合租公寓,但現在要回去好像也不是呢。」她微微皺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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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棄的話要來我家住嗎?呃不我是說......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房子裡有空的房間可以借妳。」感覺自己說的話有些大膽妄為,我騷了騷頭髮突然感到些許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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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會添麻煩嗎?」她禮貌性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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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反正資源空著也是空著,或許有妳在我能不用那麼寂寞。」立場反過來像是我需要她一般,三年,我迷茫在人海中的三年,究竟能不能找到長久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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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都是一個人,一個人承受著所有的寂寞,我真是懦弱的男人,只有傻瓜才會癡癡等著破碎的戀情歸來,更扯的是竟然等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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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我還會等妳多久?直到我死去的那天嗎?妳那聲再見,如今都沒出現,妳這言而無信的人,我討厭妳、討厭妳將我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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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妳一定待在地球的某方幸福地生活著吧,希望妳愛著的人有好好替我照顧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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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就走到了我家門口,樸實的白色房屋,周遭擺放著些許的灌木叢,上頭已綻放著五彩繽紛的小花,我推開那鍛造的深茶色大門帶著她進入裡頭,「房間在二樓,浴室也在那,妳上樓往右邊看就會看到了,左邊是我房間,平時我會待在一樓的書房辦公,如果有什麼需求妳可以再跟我說。」說完話後我將外套掛到置衣架,想著平時回到家妳都會衝上來抱住我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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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她走到我面前,「我可以再抱你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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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要求我突然僵在那裡,明明不久前是我先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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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將頭靠了上來,淡淡的髮香竄入我的鼻尖,「這種溫暖真令人難以放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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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後還想抱,就住下來吧,陪我。」不知道為什麼找回了一點生活的真實感,兩個相同遭遇的人,互相從對方身上獲取慰藉,或許也算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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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晴,妳覺得她能讓我緬懷掉與妳的過去嗎?還是最後她也只能成為我找人替代妳的一個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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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完完全全替代掉妳嗎?這次的可能性也許比之前都高出了些,但要替代,或許仍十分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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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流逝,有著她的陪伴,她會慢慢填補我心底的缺也說不定,我也會慢慢讓她從傷心的記憶中走出,我們勢必是命中注定要依賴著彼此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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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緣分,是某種注定性的開端,那麼注定性的結局又是什麼呢?舒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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