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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二章 帶妳回家

        僅這一句,女人便明白了,她轉頭往自己的車子走去時說:「最遲明早就有那個狗娘養的新聞上頭條,我會確保所有的遺產都能好好的落入她的名下――」

        「身為那個男人的心臟,她不缺錢不是嗎?」長髮男突然打斷女人的話淡淡地說。

        女人側了半張臉看去,「你想說什麼?」

        長髮男抱著懷中人轉身回到身上時說:「我自己的女人自己養,那些錢就賞給那個替她前夫生了孩子的女人吧!」

        女人挑眉看著男人抱著女人坐回車裡,停頓了一下後也回到自己車內。

        轉瞬間,那輛隱在黑暗裡的敵對車子開離了對面,同時間,長髮男的車子也跟著駛離原地。

        長髮男始終低頭望著懷中的女人,對於車內過於沉默的氣氛不太注意,最後是坐在對面的席爾忍不住說:「你是因為那個女人才願意幫我的。」

        「不然呢?」長髮男突地脫下女人身上的斗蓬,將之丟出開啟的車窗外後看向席爾,「你不會天真的以為西門家的人全都那麼熱心願意幫忙吧!」

        「呃……」席爾遲疑地啟口:「不是嗎?」

        「據我所知,我那位身為國際刑警頭頭的五叔,就不是那麼有善心的人士。而你之所以得到五叔的兒子小唯的幫忙引薦我,是因為他知道我在找她。」

        尷尬得幾乎笑不出來的席爾,很不自在地重新倒杯伏特加,「好吧,你願意照顧這個女人是因為你自己想要她,而剛才那女人也說她會處理這女人的丈夫……該死的!那不就代表我監視半年的成果都付諸流水了?」突然意識到情況很悲劇的席爾垂頭嘆氣的自問。

        「也不盡然,只要綺蘿在我的手上,那個你要抓的男人遲早會來見她。」

        席爾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很怪。剛剛還對人家的殺手承認自己愛她,現在又說的好像愛她只是玩笑話,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擁有她並控制她,才可以誘出幕後的那個男人……你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伸指揉揉眉心,長髮男淡淡啟口:「我只是給你一個理由,讓你回答我五叔時不至於被他剝皮,至於我剛才說的話,是,我的確愛她,但是,我無法保護她不被那個男人重新奪回去,所以,說不定哪天你真的可以親手抓到來見她的那個男人。」

        席爾的眉頭都擠得出一座山的模雛型,他用著不確定的口氣說:「你的意思是,你已經看到未來的日子裡某一天,那個男人會來這裡、你的家中帶走她?」

        長髮男靠著椅背側了腦袋,睇向對座的席爾,審視他真的什麼都不懂的表情時微勾唇角,「你真的不曉得自己要抓的是什麼人對不對?」

        「胡說!我監視那女人的丈夫半年了,怎麼可能不清楚身後的那位靠山。」話裡的是擲擲有聲,但他的表情還是露出心虛,看得長髮男點頭。

        「你不清楚沒關係,反正五叔派你來並不指望你抓到那位被稱為冥王的男人。」

        「唉,這話說得太毒了!還有,冥王?這稱呼會不會太囂張了一點?」

        「一個靠毒品、軍火買賣生意並藉此控制一個島國為他賣命的男人,自封為王沒什麼不可以的吧!」

        長髮男的話,令席爾才剛入喉的酒水嗆到咳了一會兒,然候他抬頭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先是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再看向他懷中的女人一眼再重看他。

        「而那樣的男人說她是他的心臟?」說到最後音量都忍不住提高,要不是長髮男有先見之明摀起綺蘿的耳朵,這會兒懷中人很可能就被吵醒了。

        「既然我五叔沒有對你要求太多,那麼我就用不著對你說明太多,只要你清楚一件事就好。」

        車子隨著長髮男的話停了下來,一名穿著黑色西裝替他開了車,席爾移到門邊要下車時遭拒後,大吼追問那早已快不見人影的背影:「什麼事啊?」

        長髮男腳步沒停地朝席爾揮了手啟口:「你可以回國了。」

        車子順著長髮男的落句重新行駛,惹得車內來不及也無法下車的席爾大吼:「你不可以隨便打發一個簽約合作的國際刑警回國!我們有約定的!西門笑!!!!」

        進了家門的西門笑僅是淡然地自喃:「席爾警探,別跟西門家的人講約定,那玩意兒只存在利用與被利用。」視線瞥見候在玄關旁的胖胖身影時微笑,「賀媽,那麼晚還不睡,妳的美容覺會少一次的。」

        「少爺,賀媽已經雞皮鶴髮不需要睡什麼美容覺,照顧好少爺才是實在的工作。」賀媽是從日本隨他來這裡定居的管家,別看她已過應該退休的年紀,管理這棟莊園等級大小的房子還是游刃有餘。尤其是清楚曉得他多晚進家門這件事更是暸若指掌。

        「我請妳清出的房間清好了嗎?」抱著懷中的女人,西門笑腳步不停地朝二樓走去。

        「是的,一切都準備好了。」賀媽止步於樓梯前,目送自家少爺上樓並消失於轉角處才轉身告知守夜的傭人:「都去休息吧,剩下就由屋外的保全來處理。」

        眾人腳步輕無聲響地離開客廳,唯獨賀媽走至家用電話前撥了號碼。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是的,向您報告,夫人進住了。」

        對方沉默至少三秒鐘才有聲音,「誰的?」

        「笑少爺的。」

        聽了這句話,對方才想起自己前幾個月吩咐賀媽要向自己報備。

        「好,妳去休息吧!」

        「是。」

        對於賀媽離開了客廳逕自回房的舉動,隱在房柱後的男人匆匆同樣離開,直至來到目的地前才停下腳步,守在門房前的其中之一的保全,朝他比了一個進入的手勢,然候那男人便脫下鞋子踩入,同樣的,他只停在房內的接待廳,直到那房內的西門笑出現在自己面前時才低語一番。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西門笑轉身之前,單手就制住對方突然揮出的蝴蝶刀,順勢一扭就逼對方痛得脫手刀子落地,長毛地毯吸收應該會發出的聲響,但那無聲的打鬥還是令守在門邊的保全看了一眼,確定自家老闆完全沒事後才繼續看著前方當石雕。

        「小龍,你明知道魚躍龍門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為什麼還想試?」西門笑露出溫和的表情,看向那露出憎恨面容瞪視自己的少年。

        少年不語,對於自己再次失手覺得對自己失望也氣憤自己不夠謹慎。

        西門笑放開自己制伏的手走回房內前說:「去休息吧!」

        少年再怎麼不甘心也只好彎腰將刀子撿起收好,匆匆彎腰鞠躬後離開了接待廳。而西門笑來到綺蘿睡入的大床旁坐下。

        他伸手輕撫綺蘿的睡臉,想起適才那位攔路的女殺手也是用同樣的方式與力道觸摸她,思及那女人眼中露出的神情,儘管只是匆匆一瞥也清楚看見她對綺蘿露出的渴望――不是同性間戀愛的渴望,倒像是對另一張臉所表達的移轉之情。

        也是,任何人看見那位冥王都會因此著迷到無法自拔,能有幸走出那股迷戀的,大概只剩他眼前這個擁有與他類似長相的女人了。

        要說冥王的迷人之處就在於他那過於英俊到迷死人的臉龐,一個不用微笑就令女人趨之若騖為之瘋狂獻出所有,偏偏這個受女人熱愛的男性卻有一個搬不上檯面的致命傷……

        他輕觸她的下顎邊緣,找著那幾乎摸不出的手術痕跡,怪不得那女殺手會摸同樣的地方,她是用這種方式確認綺蘿是不是冥王派來查看的女人。

        他看著面前與記憶裡有些差別的綺蘿,怎麼也無法相信,如此深愛自己妹妹的冥王會親自動手對她整型,不但如此,還將她的記憶封起送入這個小小島國,任由她自生自滅般在此求生存,最後竟安排蕭士滿那個蠢貨娶她?!

        想起這個,西門笑無聲的憤怒,就如一條復仇的火龍氣得他全身發熱,緊緊地抿起下唇,阻止自己那到嘴的各國髒話,雙手早已離開她的臉龐以防自己突來的怒意將之傷害。

        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落地窗,靜看海面浪潮安撫自己內心的狂怒,直至憤怒悄然離去後,他才看著夜空下的黑漆漆海面。

        那個該死的冥王!

        明知他在找她卻利用一堆人力阻礙他,結果他一找就花了十年的時間,找到她的人卻迎來她失去丈夫、孩子和背叛,一想到她承受了那麼多的不公平,就令他想立刻搭專機去向那個躲在島國裡的混帳揮一拳!

        他想對那混帳大吼,不是只有他才愛綺蘿!但他卻始終都被那心懷戒心的男人摒除在丈夫選單外。

        十年前他不懂,十年後他懂了,因為他與他太相像,他們皆是外貌吸引人的男人,他們都是女人自動送上門的男性,所以他覺得他不能只專心於綺蘿身上。

        哼!結果咧!現在發生的蠢事如不是那傢伙一手促成,綺蘿老早就是他孩子的母親也會是他唯一的真愛。

        一聲小小的嚶嚀聲驚回他的失神,他匆匆回到她的床邊坐下,當他發現那應該在熟睡的人竟輾轉冒汗時,似乎要醒的瞬間迫使他不得不傾身,他先是打開放在床邊的一個盒子,再靠近她的唇親吻她,微張的小嘴似乎訝異這個侵入正要強迫眼睛睜開的轉瞬間,一個注射使她快醒的知覺全數埋入熟睡。

        他拿走針筒收起,微離的唇瓣忍不住又吮上。

        儘管陷入昏迷,綺蘿下意識還是回應了那才剛觸碰過的雙唇,他微笑地加深這遲了十年的親吻,幾乎是情不自禁地含住她不太反應的軟舌來汲取自己所需的一切。

        曾經幻想她的唇該是如何的觸感,沒想過竟像塗了毒品般令他輕易上癮,而他竟蠢得現在就嘗了她小嘴的味道?!

        他已經猜得到往後的日子裡,當他必須飲鴆止渴時,只能像個小偷趁她睡著時偷吻她,而且還不能讓她知道――他猜想,剛才在醫院時看見的淚水裡,有多少是因為身體的不適所流,又有多少是因為被前夫背叛所流?

        光是要讓她承受背叛以及丈夫死亡的消息,他就覺得那或許是項大功程,更別提,他還對她的身體存有莫大的幻想,那種疼痛……光是想就令他痛得想尖叫。

        可是,此時能夠嘗到她柔軟地唇瓣給予他所幻想的一切,就令他無法自拔停下,尤其是那怯怯的軟舌更是令他瘋狂想要更多,但當他的手擦過她的小腹上方想起她才剛發生什麼事時突然靜止。

        「該死!」西門笑低咒一聲匆匆離開她的唇,一邊喘息換氣,一邊起身回到落地窗前冷靜身體。

        一手靠在冰涼的玻璃前,他低下的視線瞧見胯間的凸起時苦笑。

        天,他絕不是什麼聖人,女人自動送上門會拒絕過,但他總在抱過那些女人後,只嚐到最苦澀的滋味蔓延全身,生理需求紓解後,他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任何想再進一步的想法,所以他只會送手邊漂亮的衣服給那些女人,卻拒絕再見對方一面,當然,好事者會謠傳他把女人當做什麼對待,更有許多人依照他只送衣服來毀謗他對女人的看法:女人如衣服。

        只有最親近他的人才明白,不是他不想和女人交往談感情,而是他的身體拒絕再觸碰一次那些曾與他上過床的女性,對於這奇怪的反應,他自己就曾看過好幾位心理醫生,得到的結果千篇一律,獨獨一位女性心理醫生告訴他,心中早有所愛,自然會排斥再進一步的接觸。

        「心中早有所愛……」他喃喃地低語,視線忍不住看向熟睡的人兒。

        要不是五叔突然要席爾來找他幫忙監視蕭士滿,他也不會因此知道蕭士滿有一位真正的妻子,然候,當他知曉那位真正的妻子就是他要找的人時,要不是剛好來看他的音堂姊阻止了他,他很可能老早就獨自去找冥王揍那傢伙一頓――尤其是他把所有前因後果都調查仔細後。

        十年來,他的心中住著她,遍尋不著之際,女人之於他皆只是過往雲煙,而他在這半年來的監視裡,都好想用各種藉口去見她,他想問她好多事情卻礙於當時的任務不能那麼做,他大概明白五叔願意給他這個機會的原因,或許是小唯在音堂姊那裡聽說了什麼才給他這機會,但可不代表他能隨便破壞五叔計劃好的事,要知道,五叔翻臉起來,就算是親戚也很可能被揍翻,所以他忍了六個月的監視。

        當時一直壓抑下來的衝動都忍了十年不差這半年,而現在,他終於得到她也可以好好問一些事情了,光是想,他就興奮得像隔天要遠足的孩子般睡不著。

        笑容逸出唇角令他忍不住笑了,是啊,他終於找回那種由衷真心發笑的笑容,再也不是那種為了應付公眾場合的假笑,他找回了心中的最愛,只是……

        他停下了笑走回床邊,手指又忍不住地輕觸她的頰邊低喃:「妳是不是也把我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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