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讓我請你這杯酒呢?」一道聲音自頭上響起,並且伸手還未碰到的酒杯也被來人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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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調酒師久些困擾的開口。這位葉先生和一家老闆關係可不一般,他可是被提醒要特別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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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了手,葉仲然要他別在意,便是看向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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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一個人坐在這裡,想找你喝一杯,不過似乎是找錯人了。」那人自嘲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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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的話便坐下吧!」葉仲然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子。「但請我酒就不必了。相信我這麼做只是在為這間店的老闆省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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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沒再多問。「你好,我叫chan,或者叫我安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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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他喝了口酒。「第一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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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為什麼這麼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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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生。」側身單手撐在吧檯上,有些隨性卻又不失瀟灑。「我請你?」葉仲然指了指chan手中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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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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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話題可聊,兩人之間頓時沉默了下,只各自飲著手上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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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一旁看你似乎心情不怎麼好,若是不介意,或許說說如何?雖然我不會說什麼安慰的話,但至少我善於傾聽,以及少言。」他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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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小男孩,從小和媽媽一起生活,雖然窮,卻很快樂。直到有一天,一個男人闖了進來,自稱是那個小男孩的父親,並且不顧他媽媽得哭喊哀求將他帶了走,那年,小男孩才五歲。男人帶他到了一個像城堡一般的大房子,當時男孩以為那是場夢──不,確實是夢,一場難以擺脫的噩夢。」或許是埋在心裡難受,或許是面前的人有一種熟悉感,葉仲然如故事般將一切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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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到了新家,有了新家人,單純如他,以為一切不會有太多改變,卻是一切都不再相似。待他如仇敵般的新母親,把他當作空氣的二哥,不甚在意他的父親,只有大哥對他好,卻也只是為了有一個聽他話,不與他作對的弟弟。在上了小學之後,他才真正認清了現實,而深愛自己的真正的母親,似乎早在自己離開的同年跟著離世,因為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於是告訴了父親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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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種情況下,他遇見了兩個讓他的生命未崩壞的事,一個是他的師父,使他成為夜影的師父,一個是在那個夏天,那個不為人知的小樹林的午後和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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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段,畢竟是不能說出口的秘密,其他的,竟是全數道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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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故事嗎?的確是很令人悲傷。」直到結束,chan才開口,而葉仲然臉上是掩不住的訝異,因為自己對一位剛認識不到一小時的人說出了自己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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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回憶般,他仰起了頭。「曾經有一個朋友,他擁有和你相似的遭遇,只是在那個夏季過後,我離開了,從此再也沒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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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手中的酒杯也空了。將它放下,葉重燃站了起來,就此告辭。「有緣再相遇。祝你今夜玩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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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手上的酒杯,chan表示感謝他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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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道它,是他難得的動搖,似曾相似的背影,以及孤寂,第一次主動上前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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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見底,chan起身準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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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位先生已經連同您的費用一同結算了,甚至之後所有消費也被告知報在他的帳上了。」服務生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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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並為推辭。「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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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要不違反規定,必是知無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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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想問你燕,也就是那位先生,他的身分以及他和你們老闆的關係。」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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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關於這事老闆表示必須一切保密,不得透露別人知。」服務生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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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謝謝你。」chan很乾脆的離去,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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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燕,似乎大有來頭,聽之前的調酒師的話,他好像姓葉,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恆業的葉家。如此想著,他下定決心要找出那位「燕」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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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字數還是有點少,不過從下一張開始要進入點所以自數應該就會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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