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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瑤琴公子(3000字up)

只見她一甩袖,四周的居民們就紛紛倒下,她的眼眸直直看向那儒雅的白衣男子,而他身邊的黑衣男子則神情戒備。

儒雅公子邊咳嗽邊看向眼前的女子,眼神交會的一瞬,他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像是靜止了。

這是怎樣的一名女子呢?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一絲屬於這塵世的汙濁,她只是靜靜站在那邊,你卻能感受到她肩膀上擔著許多的重量。這女子第一眼會讓人覺得驚艷,第二眼就會懾服於她的冷,第三眼,靈魂將被擄獲。

儒雅公子不自禁的開口:「在下堯琴。」

他身邊的黑衣人感到十分驚訝,公子從未主動和陌生人說過話…而今的反常是為何?莫非老爺之前說的預言,將要開始印證?

孤星隱世,九星沉浮;孤星現世,九星競出。孤星艷世,九星奪珠;孤星離世,九星殞乎。

堯家世世代代都有預言的能力,尤其以前任當家堯典的預言最為準確。他曾在十八年前龔氏篡奪塵氏江山後,受邀在登基大典上進行預言。

堯典說,未來勢必會有九名被上天選中的真命天子搶奪天下,但這九人的命運全部繫在『孤星』身上。皇帝聽後龍顏大怒,將堯典按下了妖言惑眾的罪名,當場斬立決。

當時的公子才六歲,親眼看著親爹被處斬,驚嚇過度的公子從此落下病根。無論怎樣的仙丹妙藥都治不好公子的病,大夫還說堯琴活不過二十五歲。

當初堯琴出生,堯典觀天象,知道自家兒子有其天命,於是保護的非常周到。

那時候堯家上上下下幾乎都受到牽連,最後只有堯夫人和堯琴活了下來,之沒有被皇帝遷怒,也是因為『瑤琴公子』的名聲太過響亮。

抓週時手抱瑤琴,自小對音律的體會高於常人。四歲便能以琴藝打敗宮中樂師,五歲時已創出百餘首意韻極高的琴曲,世人爭相模仿。

堯典死後,瑤琴公子一病不起,等到十歲才又開始譜曲,功力更是精湛,只是那時候公子就再也不多話,也不和府外的人有所接觸,連皇帝邀約宮宴,也再三推辭。

世人說瑤琴公子長相絕美,他譜出的琴音,讓人癲狂迷醉;世人說瑤琴公子不沾染塵世,所以他的琴音才能這樣澄淨。

他的精湛琴藝、他的絕色容顏,讓刑天土地上的所有人民都知道瑤琴公子,更有畫師在堯家外頭等待數載只為看他一眼,捕捉他不似凡人的俊秀神韻。

墨染看著堯琴,清冷的眸光沒有溫度。對她來說,縱使眼前的男子長的怎樣俊逸,那也不過是副皮囊。

「我在等你。」墨染不拐彎抹角,她對著堯琴伸出手。

堯琴身邊的黑衣男子發覺主子的眼神不對,便抓住了堯琴的手讓他不能往前。

黑衣人怒目看著墨染:「妳是誰?」

墨染沒有理會他,還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堯琴,只是眼中的倦怠和肅殺之氣越發濃烈。

堯琴猛然回神。

「姑娘,妳為何要等在下?」堯琴站在原地,澄澈的目光直直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他承認,第一眼看到她,他感覺到心跳。好像他這二十幾年來,就是一直在等待遇見她,哪怕只是一眼,他也心甘情願。

「九龍之一瑤琴公子。」墨染微微一笑,那笑容帶著嘲諷,「我是孤星墨染。」

堯琴和身邊的黑衣人雙雙顫抖了身子。

墨染不笑的時候孤傲,看得出她不屑一切,再怎樣華貴或珍稀的物品都入不了她的眼。她給人的感覺是不屑交際、冷淡疏離,她的冷情是從內而外散發的,沒有壓抑也不會刻意討好。

但她一笑,那本就精緻的五官變得風情萬種,冷然變成魅豔。這樣的女人,無論要人付出什麼代價,只要她回以一笑,就讓人甘之如飴;這樣的女人,縱使平時多麼冷情殘酷,只要一笑,就讓人葬送真心。

會愛上她的。沒有人能抵擋她的魅力。

「妳…就是孤星?」堯琴聲音有點顫抖,他想不到能主宰自己命運的人,竟是這樣有致命魅力的女子。

一想到自己的命運在她手中,他竟然有種驕傲的感覺。

「你必須跟我走。」

黑衣人終於放開對堯琴的禁錮,而後者毫不猶豫的向前握住墨染冰冷的手。

溫熱的溫度從手心傳來,墨染幾不可見的蹙眉。多少年了?這就是人的溫度?當初塵歌強硬的將她擁入懷中,她的背撞上他的胸膛,然後生性冷淡的她,從此把心交給了他。

堯琴看著兩人交握的手,雖然知道這樣不合禮儀,可是他不願放開!此刻,堯琴真的有想過生生世世。

他抬眸,純淨的眼眸此刻有些深濃。這麼多年他從沒有想要得到什麼,但是…他想要待在她身邊…

墨染回神,不自在的輕咳兩聲,她抬眸看著眼前蒼白的絕世容顏,說道:「你的舊疾,我今日為你醫治。」

潔白的素手撫過堯琴的臉蛋,另一隻手放置在他腦後,墨染輕輕拍一下他的額頭,一團黑氣穿出堯琴的頭部,細看的話能看到裡面有很多的記憶。她把那團黑氣收入左掌中,右手再慢慢撫上堯琴的胸膛,用力一拍!

「咳!」堯琴口中噴出黑血,黑衣人馬上上前扶住他。

「妳對我家公子做了什麼?!」黑衣人眼中有殺氣,又有濃濃的擔憂。

墨染面無表情的往堯琴乘坐的馬車走去,她一翻身,進到馬車裡面。

「焰,別對墨染姑娘無禮。我覺得我好多了,這麼多年來…從未有如此輕鬆的感覺。」堯琴提氣,發現心脈暢通,一股真氣湧上心頭,四肢漸暖。

黑衣人也發現堯琴的改變,因為堯琴的臉色變好了,就在一瞬間,絕世容顏變得更加風華絕代。

「公子,屬下帶你回馬車吧。」黑衣人小心攙扶著,兩人走到馬車前面,互看對方一眼,然後對著馬車裡的墨染行一個大禮。

「我家公子重病多年,大家都知道公子活不過明年臘月。今日來此只是要在這裡修葺房屋,公子想安靜的離開人世。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焰願意為姑娘肝腦塗地,以謝大恩!」

「墨染姑娘,堯琴謝謝妳,我也如焰一樣願意跟隨妳、對妳忠誠。」

墨染面上依然平靜,眼中卻有些溫度浮現,「我不需要。」

黑衣男子和堯琴征愣的抬眼,只見墨染倚靠在窗邊,一雙美麗的冷眸盯著他們:「我很強大,不需要任何人來保護我。」她微笑:「可是懂得報恩的人我很欣賞,你們日後跟在我身邊,只要你們對我忠誠,我必保你們平安。」

此刻墨染周圍的氣場變得平易近人,雖然還帶著一點冷漠,但這樣的冷不會太突兀,反而讓人覺得很舒服。人與人之間的界線和溫度,被她拿捏得恰到好處。

「我只要你們記得一點。」她語氣突然冷下來,「我不是你們爭奪天下的工具。」

她這話是對堯琴說的,他是命定的九龍,或許會對皇位有希冀。原因?也許是殺父之仇。

「墨染姑娘,堯琴絕對不會這麼做。」堯琴非常誠敬的看著她,「我與姑娘相遇不過半個時辰,就已經知曉姑娘的能力,我是凡人的軀體,不敢與姑娘相比。」

墨染閉上眼,「你們都上馬車吧,堯琴舊疾被醫治的事暫且別讓人知道,我跟你們回去,有人問起我是誰?你們只需要說我是外地來的大夫。」

兩人點頭,由黑衣人駕馬,堯琴坐進馬車和墨染一人坐半邊。馬車空間很大,兩人坐著尚且不會感到擁擠。

離去前,堯琴問:「那些居民們,墨染姑娘如何處置?」

墨染沒睜眼,淡漠回答:「我們走了他們就會醒。」

堯琴微笑,知道墨染雖然為人淡漠卻非無情之人。

他低聲吩咐焰,馬車往來時的路離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墨染掀起簾子看著四周略顯荒涼的景色,眼中讀不出任何情緒。堯琴的腿上放著瑤琴,時有時無的彈奏著,不彈琴時就抬頭看墨染的側顏。

「堯家世世代代,都是占卜預言的能士。」堯琴突然說道。

「家父預言的憑藉是水。柳枝沾露、隨意灑向三處,看圖意便能以此預言;祖父的憑藉是星子。光影微弱或閃爍、色彩紅或黃,借此通天意。」堯琴輕笑,「只是堯某無知,尚且不知自己的憑藉為何?」

墨染淡淡的看著他:「想必你的長輩也花了不少時間才掌握訣竅,你只需慢慢鑽研,總有一日能做到。」

「我連占卜都做不到,只會彈琴…更別說保護自己了。」堯琴看著自己的手指,上頭因為彈琴而布滿厚厚的繭。

自己究竟有哪裡特別,竟被選為九龍之一?

「現在你體內真氣已暢行無阻,配你琴音如何?」似不經意的,墨染輕輕撥弄琴弦,接著釋放真氣,只見真氣如銀針四射,伴隨琴音的終止而消逝。

堯琴訝異的看著她,她在教他如何自保…「堯某謝過墨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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