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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國寶茶Rooibos Tea

張焦堡泡著一杯熱騰騰的南非國寶茶,看著裊裊白煙,緩緩的開始述說起自己的故事:

我本來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上班族,朝九晚五的日子,本以為可如此終老一生,直到有一天,與一個奸詐險惡的人起衝突,姑且稱他為H君吧,似乎是環境造就的,就像波浪一樣,逐漸的將載浮載沉的漂浮物推向海岸,感覺一切都是這麼順其自然,仇恨的逐漸累積,如星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俗話說得好,龍困淺灘被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這隻賤貨,用蝦子與狗比喻他,還羞辱這兩種生物!此人根本就是得意貓兒雄似虎,而我卻如同失群鸞鳳不如雞,唉唷,當年在公司,我這臭蟲可真是人貧志短語言低、馬瘦毛長無力嘶,可真驚走鄰友,不得安康,我被迫離去,被羞辱恥笑,真是他媽的,我矢言報仇,不過在我講述爾後報仇過程前,容我先講個很特別之經歷。  

張焦堡咳了兩聲,清清喉嚨並飲口南非國寶茶後,開始講述他的特別經歷:

在我罷官前,其實我在前公司窩得很痛苦,整間公司同仁包含H君,都覺得這公司是流奶與蜜之地,但我深覺得是塊腐肉,是塊屎尿之地,要不是為了生計,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與H君及挺他的主管劇烈口角後,我猜想,高層主管應該是故意的,在過年前與過年期間,派我到南部鄉間監工,在那裡我邂逅了前情人,但這不是重點,我要講的重點是某天我作了個奇異的夢境,我夢見一隻長滿銀白色羽毛的巨蟒,我有將夢境告知前情人,但我保留有些沒說,因為詭異得令人發噱,且事後探究也發現詭譎的超自然現象,為了避免牽扯無辜人員進來,所以我便三緘其口,對前情人說法也只是點到為止,你是第一個聽到的,恐怕也會是唯一一個。語畢,張焦堡陰沈的著看著我,似乎在等候我反應,我由他兩眼中讀不到任何情緒,與他四目相對幾秒,我轉開視線,清清喉嚨,用客氣謙卑語氣對他說,「那你是遇見什麼怪異亂神現象嗎?真的遇到那樣的巨蟒嗎?還是那隻巨蟒其實是隻鬼?」,張焦堡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輕搖頭,接續著說下去:

那隻巨蟒現實中當然並不存在,也不是鬼,在夢境裡,牠滑過之處木製地板,似乎蘸黏一層薄膜似的金粉,但某行經之處,卻遺留下一行字「來社閱湘09765地號」,看似很奇怪的地目編號,而反常的我醒來卻也沒忘記,隔天起來感覺腰酸背痛,我心想大概是睡不好之故,上午巡視完工地,感覺背部筋脈更為酸痛,打定主意下午回去休憩一下,反正在這工地裡我最大,稍微偷閒一下應該不為過,且進度也沒延宕或是施工有問題,吃飽飯後開車回去宿舍途中,尚未出山區時,路旁有一個戴鴨舌帽女子在招手,疑似要搭便車,在這裡荒郊野嶺之處招手要搭便車感覺很奇怪,但換個角度想想,搞不好這女子當真需要幫忙,於是便停車請她上來,是個年輕長相清秀的小姐,簡易打過招呼後,小姐也很大方,道謝過後便自我介紹,原來是本地山區居民,叫高靈,但之後問她要去之目的地後,我驚訝得差點驚聲尖叫,高靈用悅耳鈴鐺般清脆聲音說:「請載我去來社閱湘09765地號,不認識路沒關係,我知道路,可以幫你指引....」,這個詭譎的湊巧令我極其震驚,心情稍加的平復後,我大膽的問高靈「來社閱湘09765地號」到底是哪裡,只見高靈俏皮的回答「我家呀!」,我心裡頓時覺得事情恐不單純,然既來之則安之,乾脆去看看那裡到底是什麼樣子,於是便在高靈指示下,前往「來社閱湘09765地號」。

車子沿著羊腸小徑緩慢間歇性的顫抖著前進,感覺開了許久,路面逐漸寬闊,但還是鋪石子路,逐漸映入眼簾裡的,是一片整理過種滿扁柏的綠草如茵庭園、及一幢古色古香的巨大三層樓L型別墅;「就是這裡?這是妳家?」,見如此美景我不禁詫異的問,在這鳥不拉屎的深山中,是如何建立如此美麗別墅,且一般編列某某某地號,不就是農牧用地或是原住民保留地,可以如此大興土木嗎?縣政府建管課會同意核發建照嗎?如此疑問陸續彈跳出來.....,「對啊,這是我家,很漂亮吧!!進來坐坐嘛!!」清脆聲音響起,高靈回答到,是真的蠻想看看裡面如何,我心想,所以不加思索的回答,「若妳家人不嫌麻煩的話,當然好呀!」,「放心,只有我與我媽住而已,且我媽很好客的!進來吧。」,高靈仍用銀鈴般悅耳的聲音答到,停妥車後便隨高靈進去。裡面的擺設雖稱不上富麗堂皇,但卻也可以看出家具與擺設的高貴典雅,高靈母親看起來有點年紀,與高靈一樣都笑盈盈的,態度挺和善,的確是很好客,在她們母女熱情招待下,我也逐漸卸下心防,與高靈母女把茶言歡,無話不談起來,言談中得知此房子為高靈組父執輩所建成、期間有經過幾次修繕,其父親在世時曾再加蓋整理過一些,成為現今樣態,席間,高靈母親肅然變臉,表情陰沈的對我說「你想報仇血恨吧!你想宰殺你仇敵吧?一個想要謀害你的奸詐險惡傢伙吧!」,聞言,我不禁打了個激靈,大腦煞然空白一片,瞬間閃過許多猜測與想法,「為何她會知道?我剛有向高靈提過這件事情嗎?明明記得沒有,還是我說溜嘴自己忘記了.......」,轉頭看向高靈,想用眼神詢問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見高靈也是一臉陰鬱,用冰冷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見我一臉愕然的吃驚到下巴都快掉下來,高母換個溫柔眼神後,接著說下去,「我是鬼母,就是現代俗稱的靈媒,我可以見得到靈體,可以與祂們溝通,也可以制伏部分靈體,當然也可藉由使役部分靈體得知他人秘密或未來會發生的事情,高靈其實也是可以」,聞言,高靈在旁點頭附和著,「ㄜ,什麼?鬼母??   妳們講得太誇張了!現在是什麼情形,妳們是在開玩笑嗎?...」我生怯怯回答道,只見鬼母,呀,不對,是高母,她搖著頭,繼續說下去,「你的事情我都知曉,你未來發展我也一清二楚,你的仇敵即將剷除你,你將會被踢出你現在的公司,反正你也不愛在那裡工作,或許無妨吧,但你會被以羞辱方式一腳踹出公司,且爾後生活會很落魄,你會去殺了你仇敵,你仇敵叫H君吧!.....你有辦法殺了他,但你得與他同歸於盡或是失去自由,去坐牢....」,瞎毀,這是在開玩笑吧,我心中吶喊,「我不太懂妳們在講什麼,我怎麼可能想殺人,這太扯了!....」我呢喃的說著,的確,當時我對H君確實是沒有任何殺意,我忸怩作態地以怪異姿勢搖擺著傾身向前,並瞟了一眼高靈,只見高靈以近乎狂熱的熾烈眼神注視著我,我很想悄悄打量她,但視線卻不敢與她對上,我看著高靈母親,感覺她身體周圍散發出一層光醞,猶如一圈淺藍色膜環,頗為高雅莊嚴,與高靈此時散發出來的帶有些許狂野氣質成了強烈對比,她母親講話同時,兩個女人如同盤桓在原野之上的目光沉著狩獵者,眼中燃起某種清晰、熱切的火花注視著我,在那短短片刻,我懷疑自己是在作夢,但還不及反應是否真處於夢境中,在那瞬間,我感覺雙耳嗡鳴震振,彷彿裝載著兩只渦輪引擎。兩眼逐漸朦朧,感覺漆黑無聲無息包圍我的四周,放眼所及一片魆黑,我懷疑自己在一片沒有邊界的夢境中,彷彿漂浮懸浮於一大片黑暗之上,飄然遠去,昏昏欲睡,一瞬間又彷彿在冰冷黑暗的海面上翻騰,隨著白色浪花載浮載沈,終至被大海吞噬消逝。

在我迷惘昏沈之際,突然一股極其輕柔地,輕柔到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一個女孩的輕柔的說:「你怎麼了?怎麼沒反應?昏了?」,我倏然回神,只見高靈皺著眉頭,手掌在我面前晃呀晃的,「ㄜ,我沒事,太驚訝在想事情,恍神而已,沒事沒事!」,「阿靈,去把那箱子拿出來吧」,高靈母親這麼說著,高靈跑上樓,過不久拿個雕花精美的木箱下來,「你未來會用得著的,拿著吧!」高靈母親說著,同時打開木箱,看了裡面東西,我不禁到抽一口氣,天呀!這可是一把應該是1935年出廠的白朗寧大威力手槍(Browning   Hi-Power),「這是違禁品吧,妳們由哪裡弄到的?這會觸犯槍械管制條例吧!」,我不禁高聲鬼叫的,「收下吧,你一定會用到的!」鬼母,不對,高靈母親一副不容我拒絕的溫柔卻堅持態度說著。不知是被施法還是迷惑怎麼來著,我竟然收下那個裝著手槍的木箱,告別了高靈母女後,我將木箱裝在背包內,暫時放在緡子家中,後來我罷官求去,那槍枝也跟著我到南部去。焦堡至此停了下來,似乎講得太口渴,拿起南非國寶茶大口大口喝著。

我禁不住好奇,趕緊詢問焦堡,「那支槍後來呢?你後來有使用它去暗殺H君嗎?」,焦堡瞪了我一眼,不滿的說:「好歹讓我喝口茶潤潤喉,這麼急,趕著回去抱女友呀!?」,「抱歉抱歉,因為實在太好奇了,你慢慢喝,不急不急。」,焦堡再喝口茶,悶哼了一聲,接著說下去,「那把槍,當然最後是沒用啦,我怎麼可能用如此拙劣手法去對付H君,豈不是自己也落監了,為那種人落得如此下場豈會值得,那把槍後來被我拿去無人的海邊扔掉了。後來我有再回去找高靈,但都找不到,試著問附近的居民,也沒人見過高靈母女或是知道他們住家的建築物在哪,就像「桃花源」一樣再也找不到了,大約是這樣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搖搖頭,表示沒有。

「好吧,那現在我開始來講述我報仇的過程故事好了!」,張焦堡清清喉嚨,開始說下去,「我與H君都是一間工程顧問公司的小工程師,H君雖然職位很小卻在同事間很吃得開,因其擅長捧LP,尤其是自己組裡面或他組幾位資深同事或是「靈魂人物」,更是捧得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般,平常同事聚在一起聊天打屁,或是互虧時,便馬上站在旁邊陪笑、或同事說什麼就馬上接著尾巴語句蠕動嘴唇自言自語複誦一次,十足的一副寡廉鮮恥「應聲蟲」鳥屁樣....」。

當然,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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