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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XX 澤沇(NEO)寒冷的夜晚

《   차가운   밤에   》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已經記不起來了。

      那些細碎的瑣事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無論如何,只要你能待在我身邊就夠了。

      但是──

      「對不起。」是從哪裡傳來的聲音?

      /

      鄭澤運收到了出道的通知,車學沇沒有。

      沒收到這次的出道通知,就代表要離開公司。

      此刻的車學沇表情卻相當明朗,像平常一樣,反倒是旁邊的鄭澤運,平常冰冷的表情消失無蹤,眼神時不時的飄向車學沇。內心深處不斷翻騰著,有點愧疚,也有點焦急。

      他原以為他們會一起被選上,兩人是同期的練習生,又是同齡,所有練習都是一起參與,雖然車學沇的歌唱實力沒有鄭澤運那麼出眾,但舞蹈實力不容小覷。

      可是,卻不能一起出道。

      車學沇輕拍他的肩,「幹嘛苦著一張臉啊,能出道是好事,笑一笑吧。」笑道。

      而鄭澤運卻只是看著他,嘴巴微啟,卻沒發出聲音。那眼神充滿了擔心,以及不容忽視的不捨。

      「不用顧慮我,去做你想做的事。」

      車學沇與他對視了幾秒,又拍了拍他的肩後轉身打開了門,倉促的離開練習室。

      那雙深邃的眸,裡面涵蓋了太多的感情、傾訴了太多說不出口的話,他知道,再不走,會在他面前哭的。他不能在他面前展現脆弱的樣子,至少,現在不行。

      在車學沇的腳步聲消失後,鄭澤運仰頭閉上眼,壓抑的深嘆一口氣,不自覺的握緊了拳。心中有點什麼,他也說不出口,更多的,是他無論如何也消不下去的不安感。

      「糟透了。」他自忖。

      /

      沒有留下的機會,今晚沒被選上的預備出道生就要全部搬離宿舍,其中有人嘗試與公司溝通,希望能夠繼續待在公司當練習生,那些人的結果是什麼,車學沇沒有過問,他沒有留下的念頭,應該說他不想爭取任何能夠留下的機會。

      「送到這裡就好了。」車學沇站在公車站牌旁,將行李箱放好後,看著眼神壓抑的鄭澤運。「你趕快回宿舍吧,不然那群孩子又要鬧騰了。」

      兩人都知道,那群人都很重感情,突然要面對那麼多人的離開,現在肯定都在哭。車學沇說這句話的意義,他再清楚不過了。

      鄭澤運並沒有照著對方說的回去,也沒有開口表示什麼。他想說些什麼,可是卻又不曉得能說什麼話,臨近離別,不管表示什麼似乎都不對。

      看他現在這樣,車學沇已經能夠預想等他離開後這人的狀況會有多不好,已經得到出道的機會了,要是出道準備做不好,到時不是挨個罵就能了事的了,可能會無法出道、甚至像他一樣離開公司。

      果然他還是必須做出決定,為了他深愛的人。

      鄭澤運,為什麼不堅強點啊。為什麼總要我擔心你。

      「澤運……」他深吸一口氣,他想,有一天一定會為這個抉擇感到後悔吧,可是,如果能夠幫到他的話,就算感到難過也不算什麼。

 

      鄭澤運緊緊看著面前的人,卻只看到了他的決心。

      看著他真摯的表情,就算沒有說出口鄭澤運也知道,那表情很準確的告訴他:「那不是玩笑。」

 

      『就到這裡了。』

 

      平穩的語氣、真摯的表情、從未想像的那瞬間,以及宣告完結的話語。在那寒冷的夜裡全都找上了我。

      /

      鄭澤運順利與其他練習生出道了。出道準備跟車學沇希望的一樣,做得很好,公司還將他的自作曲收錄在出道專輯中,出道後大眾的佳評不斷,出道曲便造成很大的迴響,還衝上了一位候補,被譽為霸道之聲。

      但鄭澤運一點喜悅的感覺都沒有,不斷做著噩夢,夢見車學沇不斷往前走,而他只能流著淚,邁不出步伐,開了口,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看著他的背影變得模糊、消失在遠處。

      他甚至連車學沇提出結束的理由都不知道,幾天過去了,隨著出道前後的準備早已忙到連打通電話的時間都沒有,而與車學沇也斷了聯絡好幾天,好不容易宣傳期結束了,原想主動聯繫的鄭澤運,卻先接到了車學沇的來電。

      『我們到此為止。』

      『對不起。』

      『把我忘了吧。』

      他忘了自己當時答覆了什麼,是否哀求過了,抑或是像平常一樣什麼都沒說。

      他只知道,那一瞬間,他的世界崩潰、坍塌、化為烏有。

      時間,也彷彿像被凝結般,停止了。

      無論他怎麼絕望的咆哮,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

      沒關係,你走吧。

      如果那會讓你沒有負擔的話,你走吧。

      即使回憶及感情散落,那也沒關係,因為那些早已深深烙印在我心裡,割除不了,也無法忘卻。

      因為在那寒冷的夜裡你離去的背影是如此清晰。

      但我只希望你能清楚的知道,我會等你。

      無論過再久、無論那是幾年後。

      我都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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