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百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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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日過後，綠芽又和平時一樣，小臉依舊掛著甜甜的笑，依舊時常偎在墨寒身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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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花海饒是景緻迷人，清雅舒適，若長住的話也是會悶，所以綠芽決定要到外頭走走，墨寒自然也要一道去，說好了去哪裡都要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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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我們離開紅花海四處轉轉，你說可好？」小小腦袋瓜偏頭一想，皺著眉道：「白雪不在，去兔子洞也沒意思，要不然我們去找你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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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出口才覺失言，她忘了他的朋友全住在三十三重天外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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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芽，妳確定妳上的去……」他伸手指了指天，嘴角微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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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沒住在這附近的朋友嗎？」她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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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真是讓我想起有一個朋友住在妖魔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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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那人住哪？」她一臉興奮，雙眼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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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應當還是住在百花谷。」他也許久沒見過這位好友了，該是時候去探望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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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谷？那裡一定種滿了遍谷的花，才會取這麼美的名字。」晶亮的水眸不由得閉上，幻想自己正被百花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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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谷，名字很美，在妖魔界中很少會取這麼優雅的名，大多數都叫一些和妖性本質雷同的名字，例如白雪的家就叫兔子洞，而鼠精的家就叫鼠窩，都是些隨便過頭的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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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嗎？」墨寒淡笑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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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呀！」說完，她的神情頓時有些不自然，小嘴嘟噥著：「你的朋友又是個女子嗎？」她不想再失控了，那感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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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男子，若我們此時前往應該能在天黑前趕到百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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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馬上出發。」說完，她一把拉著他的手，瞬間化為花香和光點消失在紅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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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香氣和白色光點隨風飄過後高山峻嶺，深海平原，最後落在一座開滿奇花異樹的山谷，此谷四面林木環繞，桃紅柳綠，天邊那抹日落的橘紅晚霞，將百花谷襯的宛如仙境，美到讓人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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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芽迫不及待的化作人身站在谷外，拉長脖子往谷內直望，不時發出驚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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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在一旁被她多變的表情給逗樂，忍不住按住額頭，低低的笑出聲，此舉引來她的側目，她看著他，發出了更大的“哇”聲，他止住了笑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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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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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你居然會大笑耶！你笑起來比不笑好看千倍，雖然不笑也好看啦！」她笑嘻嘻的調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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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妳不嫌棄，順眼就好。」大手習慣性的撫著她頂上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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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到百花谷，綠芽簡直看花了眼，那泥巴和著石子的曲折小徑旁植滿了各式各樣的花，非但不顯雜亂，反倒琪花瑤草各自競豔，每一朵花都是獨一無二，林林總總的花香味混在一塊不覺濃郁、突兀，反倒和諧，讓人聞著不禁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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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所有的花，全是綠芽沒見過，有一些花莖上佈滿了刺，枝幹上的每個節都開滿了小花，白、紅、黃、紫都有，說有多美就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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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谷的花隱隱有股魔力，令他們忍不住深入小徑，只為看見更多前所未見的奇花異草，好奇的綠芽忍不住東看西看，只差沒伸手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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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她的目光被一朵七彩花給吸引住，色彩絢麗不斷地散發出誘人的香氣，蠱惑著她來輕碰它的花身，宛如著魔般的她慢慢的伸出纖手欲觸摸那美豔難擋的七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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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的手指即將碰到那朵七彩花時，墨寒瞬間移步欲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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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抹火紅的身影疾飛穿過花叢間，捲起一地前晚的落花，化作一道紅光襲向他，紅光速度甚快，他只來得及將綠芽的手輕推一下便側身閃過來勢洶洶的紅色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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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被推了一下，綠芽這才如夢初醒，連忙收回了手，這才發覺有一道詭譎莫測的紅光緊追著墨寒不放，來不及細想，蓮足快步飛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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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至谷內深處，未植花樹的地方，僅有一道清泉流水小池，綠芽無心觀賞細泉流水，水眸緊跟著墨寒和那道紅光，縱身就要加入戰況之中，身形卻被定在原地，而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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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眨眼的工夫，她全身的經脈和靈力瞬間被封住，就連手指都動不了，陰寒之氣環繞周身，這種感覺她自然不陌生，那是一種至極的妖氣，不，應該說是至狂的魔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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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動彈的她，只能緊張萬分的看著眼前的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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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修長的身影從容不迫的閃過紅光，數次之後，那道紅光瞬間幻化成紅衣女子，妖嬈身段婀娜之姿，雪白的足踝處繫著一串金色鈴噹，正隨著她的移動而叮叮作響，一頭烏黑的髮絲隨之曳動，流瀉飄逸分外妖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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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芽心急的想抵抗那強大的魔氣，雙眼不經意掃過那位一襲紅衣女子時，渾身如遭電擊，腦中除了驚豔再無任何言語能夠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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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美的人吶！綠芽忍不住在心中讚嘆，腦中還想著此女是誰時，赫然見她背後一把閃著冷冷白光的大刀，通透清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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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想自己知道這個紅衣女子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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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兔精沒騙她的話，那把亮著白光的大刀肯定是如月魔刀，而那名女子就是魔界的第一戰將，虹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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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竟能有幸得見妖魔界的傳說級人物，尤其是虹霓本人絕色無雙，就連慵懶冶豔的池水妖還差她一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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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懾於虹霓的美麗，綠芽不再去抵抗那強大至極的魔氣，反而將之收納，慢慢的養氣修身，雖然心裡邊擔心墨寒，卻相信以他的修為，肯定會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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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後，她不再心緒浮動，而是靜靜的看著眼前一來一往的打鬥，任由魔氣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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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見虹霓眼中閃著寒光，手中的魔刀毫不猶疑的朝他直砍而來，他隨即翻掌聚氣擊退她持刀的手，將她震飛三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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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他有喘息的時間，虹霓移形換影飛掠來到他的面前，手中如月魔刀重達百斤，她卻舞的輕巧，一刀一式直逼眼前之人的命門，久未與人過招的她，修為不減反增，如月魔刀和她宛如一體，次次的左砍右擊都被他彈指擋掉，小臉不怒反而淡淡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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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手中的如月魔刀飛快的轉了刀面，用刀背連續快攻幾招過後，體內魔氣一動，強大的氣勁注入刀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砍向墨寒清浚出塵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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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此招有如暴風之勁，墨寒不敢大意，連忙手掌凝聚仙氣，手按法印，徒手接住那夾帶雷霆萬鈞，宛如破天氣勢的如月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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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地上塵土自他二人周身吹開，強大的仙氣和魔氣互擊，引動百花谷內所有的花草林木不住地晃動，就連躲在土裡的地精都嚇的跳出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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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都晚了，你們還給不給我休息，那麼愛打不會到谷外去打，害我睡到一半被嚇醒，等等還要找男主人收驚，很麻煩的，你們知不知道！女主人妳也真的是，沒見過那麼愛打架的女人……」地精碎念個不停，邊說邊回到自個兒的地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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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子聞言也不惱，只是隨手將如月魔刀丟在地上，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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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芽被眼前的情景弄的一頭霧水，那隻圓圓胖胖的小東西竟敢跟虹霓叫陣？！而且那把如月魔刀不是很珍貴，她居然就這樣像垃圾一樣隨便丟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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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兒，妳又衝動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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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芽身後傳來男子的聲音宛若清泉，溫潤的如水，她回眸望去，心想，這位該不會就是那個小東西口中的男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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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主人長得還真不錯，跟墨寒不相上下，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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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散發的仙氣，和墨寒的甚為相似，最為顯眼的是他眉心間那顆鮮豔如血的紅痣，不顯妖異反倒莊嚴清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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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我這不是用聽你的話，熱情的“招待”我們的客人了嗎？」虹霓不知何時來到了男子身旁，親暱的勾住他的手臂，方才身上的冷冽氣息瞬間消散，傾城絕色的臉帶著柔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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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招待”客人的方式，想必會讓他們終身難忘。」他笑著用手指撫順她的髮絲，簡單的幫她綰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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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難忘才好，他們下次才會再來。」虹霓很是享受他指間溫柔的撫觸，，一雙紫眸舒服的半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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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念輕笑，眼神寵溺，「我看妳是悶太久想找人陪妳過招吧！」她那點小心思從來都沒逃過他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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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都不陪我打架，難得有人來我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虹霓明豔的臉露出燦爛的笑容，窩進他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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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唷！我不是每晚都陪妳“打架”得很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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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霓笑得如三月桃花，被晾在一旁的兩人，一個莫名其妙，一個則是俊臉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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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用力的咳了一聲，「無念，這麼久未見，你倒是改變挺多的，說話也直白了些。」晚上打架這種私密的話也拿出來講，這對夫妻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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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念笑的淡然，「你習慣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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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頓時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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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芽來回看著他們三人，愣愣地問：「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這氛圍、這對話，她完全一頭霧水，難道修煉上萬年的仙魔談話都這麼高深莫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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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霓瞧了綠芽一眼，「這小花妖長得滿可愛的，可惜笨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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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芽摀住胸口，感覺那句話像箭一樣刺進她脆弱的蓮花心。這位前魔界戰將講話要不要那麼直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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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念皺了皺眉，「霓兒，妳不可如此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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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芽用力的點點頭，心裡大大稱讚起這百花谷的男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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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事實，妳也不能直接這麼說，很傷人的。」神無念接著訓示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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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芽整個傻眼，心想，這位大哥，你講的話才更傷人哩！都扎的她滿身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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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墨寒見綠芽愕然的表情忍不住撫額低笑，這小綠芽想什麼全寫在臉上，讓人一眼就能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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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念嘖嘖稱奇：「想不到墨寒你也懂得笑了。」記憶中的好友一直都是冷靜自持，淡笑迎人，卻從輕易顯露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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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把這句話當作是稱讚。」墨寒仍然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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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霓忽地丟來一句：「小花妖，妳是怎麼跟他攪和在一塊兒的？妳身邊這位可不是一般仙人，他可是神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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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念，我們這麼久未見，你該不會是想讓我一直站在這兒，連杯茶水也不給喝吧？」墨寒不待她說完，便出聲打斷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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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霓是何其聰明的人，立刻意會他的心思，看來他是不想讓這株小蓮花知道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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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過份，為何神族的人都是如此，清高的令人又愛又恨，自己又何嘗不是因為愛上了身邊這個男子，而受盡寒冰侵身之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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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武神不想讓小花妖知道他的身份，身為局外人的她自是不會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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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自然是要請的。」神無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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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霓的目光落在傻頭傻腦的綠芽臉上，紫眸閃過一絲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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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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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是那種愛打探別人隱私的人，不過她真的快被自己的好奇心給殺死，每當她看見虹霓和神無念旁若無人的恩愛樣，就想脫口而出：「你們究竟為何相愛，神無念又因何會自願脫離神族和妳相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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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歸想，她還真沒有問出口的勇氣，自己雖和虹霓同出妖魔界，不過看她只對神無念熱臉樣，想也知道若問了這種事，肯定被賞白眼，搞不好還會被一掌打飛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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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大哥，你和虹霓是如何走在一起的？」她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求知欲望問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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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事說來話長，倒不如說說妳為何和墨寒在一起，依他的性子不太喜歡被人打擾，對於你們兩人 “如影隨行”的相處之道，其中的原由我很感興趣。」他認識墨寒這麼久，從未見他親自渡化妖魔，至於其中原因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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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妖魔界，墨寒一向沒有好感，說沒好感是好聽，說難聽點就是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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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芽喔了一聲，開口道：「我從池水修煉三百年，幻化成人形之後，先是遇見了蝴蝶精，她說要吃人叫我找“一隻”食物給她吃，若不從就吃了我，迫於保命我只好乖乖的去找，這一找就讓我找到了墨寒，為了把他帶回去給蝴蝶精，可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將他揹回去之後，誰知道蝴蝶精一見他竟然拔腿就跑，一開始我還以為自已帶回來的豬精太厲害了，把她嚇倒，誰知原來墨寒是位神族仙人，難怪她一見到他嚇的跪地求饒。」她說的渴了，拿著水喝了幾口才接著道：「為了罰我把他當成豬精，墨寒便承諾要將我渡化，渡化成功之日也是我們告別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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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精？神無念挑眉往好友臉上一瞧，發現那位被誤當豬精的人竟然一派從容，面色不改的啜著茶，彷彿綠芽剛才口中說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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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念搖了搖頭一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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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的仙人被誤當豬精，呵呵呵！小蓮花做的不錯。」虹霓豪氣的拍了拍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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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芽乾笑兩聲，眼尾偷瞄墨寒一眼，發現他的神情和往常一樣，這才放下心來，深怕剛才那一段故事會令他覺得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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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當初是如何將他制服，揹回去給蝴蝶精的？」神無念記得剛才的話裡可沒提到這個，這也是他最為好奇的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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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妖魔界與天外天都沒這等修為能將武神墨寒制服的能力，她一株小花妖竟能做到，這太令他感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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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嗎？我是用花香把他迷昏然後帶回去的。」她心中憶起當時她為了帶他回去，差點就被他給壓成花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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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很慶幸遇到蝴蝶精，因為遇上了她，自己才有機會認識墨寒，從此過著快樂的生活，他日若再遇見蝴蝶精，定要好好的跟她道謝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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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昏？不可能。」神無念利眸往墨寒臉上一掃，眼神很是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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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仙人他不敢說，如果是墨寒的話，憑綠芽那淡如風的花香味根本不足以將此人迷昏，非他看輕她，而是墨寒的修為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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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花，妳被騙了，妳男人可是神族舉足輕重的人物，又豈會被妳那淡如水的花香味給迷昏，絕無可能。」虹霓紅唇吐出調侃的話，她就是見不得某人置身事外，非得將他拖下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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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人？綠芽呆了呆，這虹霓大人講話都這麼莫名其妙嗎？墨寒啥時成了她男人啦！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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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喔！重點不是這個，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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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所以你那時候是假裝的嗎？」綠芽不敢置信的看著坐在她身邊的人，「你想整我，讓我為了揹你，好將我活活累死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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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是真的被妳給迷昏了。」當時他只見到一雙水燦明眸，接著便聞到一股香味，而後失去意識，雖然在她揹了幾步之後就醒過來了，但事實就是他確實有那一瞬間被她給迷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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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想你應該沒多久之後又立刻醒來了吧？」神無念涼涼的丟來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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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唱婦隨的虹霓冷啍了一聲，明豔動人的臉帶著些微輕視的看著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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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芽再次瞪大雙眼看著墨寒，「原來你心機這麼深沉呀！我當時為了揹你，差點把你壓成蓮花餅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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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的話，虹霓和神無念笑開了臉，這株小花妖實在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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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自有分寸，妳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喝茶嗎？」他淡定的喝了口茶清茶，大手習慣性的拍了拍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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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這副臨危不亂的模樣，綠芽嘆了口氣不再鬧他，心知他性子淡然，無論自己如何逗他鬧他，結果通常都是她舉白旗，而他都是最後笑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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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似乎摸她的頭髮摸上癮了，三不五時便這麼做，不過她也很享受啦！對於這種親近的舉動她歡喜多於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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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念察覺到眼前兩人微妙的互動，尤其是墨寒竟然會主動去親近一個人，他的目光在望向綠芽時總含著溫柔的笑意，而他本人似乎從未發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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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念也不點破，只是嘴角笑意漸深，將身上的外袍脫下披在虹霓身上，迎上她柔情似水的目光，回以深情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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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們對面的綠芽也感受到他們目光糾纏的情意萬千，神無念輕手的細心呵護，虹霓嬌豔如花目光含情，就連和他們相識一天的她都看得出來這二人該是有多深多濃的感情，真希望有一天她和墨寒也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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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她在胡亂想些什麼，墨寒是仙人豈容她這般意淫，她為自己方才大不道的念頭感到極度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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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她朝墨寒看去，那人對眼前的郎才女貌情意綿綿的戲碼視若無睹，仍悠閒自得的飲茶，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偏頭對她笑了一下，又繼續端起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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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笑，笑掉了綠芽的心跳，笑花了她的眼，明明是平日的不懷好意笑容，為何此刻看起來那抹笑竟變得那麼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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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如果她是那杯茶該有多好……念頭方起，她就狠狠的唾棄自己，想她一名蓮花妖竟然無恥的想變成他手中的茶，本來妖性就極弱的她，現下更是連當妖該有的骨氣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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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百花谷內花香露重，墨寒和綠芽同住一間房，兩人也沒覺得有何不妥，神情那是再自然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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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念見他們進了同一間屋子，並未感到訝異，反倒樂觀其成，倒是虹霓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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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樣真的好嗎？我看那株小蓮花似乎對武神有異樣的情愫，不過你那位高高在上的上古朋友似乎毫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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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來墨寒對她是特別的，只是有一事我很是不解，就我所知墨寒常年在仙池走動，那裡養出了許多奇異的仙花，綠芽身上的花香味根本就不能將他迷昏，他假裝被迷昏的目究竟為何？」墨寒的心思藏的太深了，深的連他這位好友有時都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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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霓柳眉微挑，「自然是想渡化綠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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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瞧見綠芽雙手所戴之物嗎？那是神族的鎖妖鐲，一旦戴上之後，除了宿主死之外，沒有辦法能將它取下，戴上了這對鐲子，一動惡念，鐲內的雌雄銀龍便會以龍身不停的縛緊所戴之處，直至深入骨血，其痛比死了還難受。」他輕嘆一聲，那對銀鐲想必是墨寒親手為綠芽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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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武神最終的目的是要殺了小花妖？」饒是魔界殺人不眨眼的她，也不禁心顫了一下，只為墨寒那深沉可怕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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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確定啊！」不過也相去不遠了。他在心中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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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霓沒有開口，一向帶著冷意的雙眸變的更冷了，說真心話，她真不希望那株懷有純良善心的小花妖某日被誅殺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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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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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風清，夜色洋洋灑灑地落進屋內，神秘中帶點清冷，隱隱帶著些微的慵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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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高一低的身影相偎坐在窗沿，男子的手輕輕的撫著半靠在自己臂膀女子的髮絲，他已經很習慣她的親近，就連他的手也習慣了撫著她柔順的黑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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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哪天再也無法撫著這頭烏絲，他還真不曉得空閒時，這雙手該放到哪兒比較好，習慣果真是件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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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他們看著對方的眼神都好溫柔、好深情，他們一個是仙，一個是魔，想必是喜歡極了才會義無反顧的在一起。」她口中的他們指的自然是神無念和虹霓這對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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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她以為池水妖已經美到難以超越的境界，今日一見虹霓，方知何謂花容月貌，而神無念也是眉如墨畫，兩人當真舉世無雙，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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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相戀天理不容，神無念為了她可是被天雷劈了九次。」他淡淡的說著，仙魔相戀本就要付出代價，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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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愕然驚叫：「被天雷劈了九次？那該有多痛才好。」萬一劈到第八次就仙逝，那前面七次不就白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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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同時，她不自覺的摸了摸手腕上的龍紋銀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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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沒漏看她的小動作，他瞧見龍紋銀鐲已經與她的皮肉相連了，緊密到無一絲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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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他發現她的心緒浮動的很嚴重，怕是體內潛藏的妖性被誘發出來了，這正是龍紋銀鐲存在的目的，只要她妖性起動惡念，銀鐲裡的雙龍魂便會以龍身慢慢的鎖緊她的細腕，一吋一吋深入骨血，其痛有如鑽心，故命為鎖妖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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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看到龍紋銀鐲已徹底與她合而為一，他雖有些不忍，卻不至於不捨，若時光再重來，他還是會將鎖妖鐲給她戴上，這是他一開始就謀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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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安穩的靠著他的綠芽動了一下，拉回他漸遠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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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如果你有一天也喜歡上哪個妖魔，你會離她遠遠的，還是會為她去被天雷劈九次呀？」綠芽靠著他的肩，隨口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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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有這麼一天，因為我是神，心繫世間萬物，肩擔天下之蒼生安危，容不下這種個人的小情小愛。」語氣平和的彷彿在說“時候不早該上路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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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上妖魔什麼的，他是決計不可能的，他比任何仙人都來得痛恨妖魔一族，又豈會與之相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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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他不需要談情說愛，愛會摧毀心智，使人瘋狂。神無念為愛自願落凡棄仙位，武魔為了不可能的愛登天大開殺戎，這些都是為愛迷了心竅毀了自己的前車之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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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多加修煉，別瞎想些有的沒的，才有機會修成正果。」他義正嚴詞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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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臉不以為意：「修成正果又如何，我再怎麼練也不過是一株花妖，怎麼也沒辦法成為神族的仙人，再說了，我本來就是妖，心中有妖性又如何！」整天渡化、修煉的，她壓根就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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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真是小氣，她只不過隨口問了一句，他不喜歡聽就跳過，幹嘛突然翻臉，滿嘴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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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他臉色微沉，「妖也有分好壞，妳不修煉是想走入邪道……更何況，是誰曾經信誓旦旦說會永遠聽我的話，才多久而已，就忘的一乾而淨了？」聽到她自暴自棄的話，令他不覺心生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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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著她、對她好，只為渡化她而已，她應該好好修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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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他心中的突生的怒意被無奈給沖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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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堂堂神族的上古武神竟然為了她一句話而動怒，是他修為變差了，還是這小綠芽愈來愈有惹人惱怒的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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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芽自然聽出他話中的不悅，微縮了下細肩，「我……我自然記得自己說過的什麼，我又沒說不聽你的話，我這不是聽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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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樣，她今晚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可是這張天殺的嘴就是不聽使喚，硬是說個不停，非要跟墨寒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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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真的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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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為什麼最近她那麼容易失控，自從見過那個若水之後，她的心就一直叫囂個不停，只要和墨寒單獨在一起，都會有種想將他佔為己有的衝動，這種念頭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怕，她不以為這是個好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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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看著她低著的小小頭髗，嘆息不語，就這麼靜靜的撫摸著她一頭青絲，腦中的思緒有些混沌了，望著自己的手，淡笑的搖了搖頭，有些事一旦成了習慣就很難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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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愁雲慘霧的綠芽，頭上傳來熟悉的溫度，一下一下輕輕柔柔的撫觸著她的髮，心中一緊，她就知道墨寒對她好，她不該惹他生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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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她乖，她就會乖的，只要是墨寒想要的，她都會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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