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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蝴蝶,認知。

早該知道的事實,卻在最後才讓自己去面對。

並不是我不去知道,而是自己不想去面對。對我而言,她比任何人都重要,沒有人可以比的過她在我心中的重要度。

只是,我們並沒有所謂的永遠。

那是我一直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永遠。

來到柳淡海的出租公寓外,辛霆也拿出手機撥出號碼。

(霆也嗎?)柳淡海的聲音傳來。

「我在妳的公寓外面。」辛霆也說。

(好,我知道了,我去開門。)柳淡海掛掉電話,開心的跑到玄關開門,也看到辛霆也。

辛霆也看到柳淡海後,便和柳淡海一同走進了屋內,並且,關上了門。

「我煮的很好吃喔,我有試吃過了。」坐在客廳的小桌子前,瓦斯爐上的鍋子不停的煮著鍋子內的食物,柳淡海興奮的端了一碗給辛霆也。

「妳怎麼想煮火鍋?」吃著碗內的食物,辛霆也還是很好奇。

柳淡海猶豫的低下頭,不曉得要不要跟辛霆也說。「其實……我聽朋友說,她男朋友很喜歡吃她煮的飯,所以我就想我們也很久沒有兩人相處了,順便吃個飯也不錯,所以就煮火鍋。你不喜歡嗎?」最後,柳淡海害羞的臉紅,她微微抬頭看著辛霆也。

「不會啊,妳煮的很好吃,我也很久沒有吃火鍋了。」繼續吃著火鍋,辛霆也說。

「是嗎?我很擔心呢!好開心。」柳淡海鬆口氣的展露笑容。

看到柳淡海的笑容,辛霆也也開心的微笑。

假使,我沒有接到電話的話,現在的我一定會和蝶蝶一同在庭院中繼續聊天。

我們會聊一些怎麼呢?我們一定是那種怎麼事都會聊,不管是多麼痛苦的事情都一樣,會說出口,會笑出笑容,展現我們最真實的一面。

然而,現在的我卻沒有去思考到當時,當我離開後,蝶蝶又會擁有怎麼樣的表情呢?直到最後,我才想到,但是,在我想到時我卻害怕。

因為……我想到的表情是蝶蝶落著淚水,喊著一聲:「不要走……」

「霆也。」柳淡海大喊了聲,將把留在思考中的辛霆也給喊了回來。

「嗯?怎麼了?」回過神來的辛霆也笑笑的回應了柳淡海,這也讓柳淡海有點不開心的皺眉頭。

「怎麼怎麼了!?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柳淡海表情不悅的詢問心不在焉的辛霆也。

辛霆也一時間也不曉得該怎麼回答,只有笑笑幾聲。「抱歉,我沒仔細聽。」

「霆也你這壞習慣要改一下,你不知道嗎?有時候你會想事情想到別人說的話都沒有聽進去,你會這樣。」

「是嗎?我都沒有感覺。」辛霆也聽柳淡海如此一說還真的有些疑惑,他都不知道他有這樣的習慣性。

「本人當然沒有感覺。不過,我並不討厭你這樣,畢竟我有時候也會。」柳淡海笑開,看著辛霆也,她滿臉開心。

「是嗎?」看著碗中的食物,辛霆也夾了一塊肉片送入嘴中,咬了幾下吞下肚。

「你知道經濟學那對情侶嗎?聽說男生搞劈腿喔!」柳淡海開始講起大家都喜歡的戀愛八卦。

「喔?不是說他們的感情好到別人都羨慕的要命,天天黏在一起,聽說還同居。」辛霆也略有耳聞那對情侶的事,因為很有名。

「有同居啦!就是有同居才有問題發生啊!」柳淡海肯定同居一事。

「怎麼?因為被抓包啦。」辛霆也說的很自然,這種事情他在電視跟現實中都看過太多了。

「是啊,男生利用女生出遊時帶第三者回家,剛好女生出遊提早一班火車回來,當場抓包!」

「這樣不錯啊,證據充足。」辛霆也冷笑一聲。

「是沒錯啦……聽說女生當然鬧分手,第三者哭著不想離開男生。後來聽說女生還是跟男生分手,而男生也沒有臉和第三者在一起。」

「這樣不是更好?都一個人。」

「是沒錯啦……呐,霆也,如果我們的愛情發生了第三者問題的話,你會怎麼做?」柳淡海舉例了一個辛霆也根本就沒有想過的舉例,害得辛霆也整個人突然愣了幾秒。

「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辛霆也動動唇,先擠出這句話再說。

「我知道……我是指如果,如果我們之間有第三者的話,霆也你會怎麼想?」

「妳現在這樣問我我也不曉得該怎麼回答。畢竟,感情這種事情很難說的。但是,如果淡海妳找到比我更棒的男人,我會退出。」

聽到這段話的柳淡海驚訝的看著辛霆也。她沒有回應,只是來到辛霆也的隔壁,並坐了下來。

「如果霆也你有喜歡的人而不喜歡我的話,我想繼續和你當朋友,可以嗎?」她問,把頭靠在辛霆也的肩膀上。

「嗯。」辛霆也伸手握住柳淡海的手,靜靜的。

想起和淡海最初會認識是因為系上同學的介紹才認識的,彼此都聊的很開心,才決定進一步交往。

畢竟知道雙方都是那種會以忙碌為第一的個性,所以長時間沒有見面並不會有怎麼好抱怨的,也因為知道彼此的脾氣,所以才不會常吵架,就這樣渡過戀人生活。

她是一位很好的女孩,是一位很替人著想的人。我有時會想,像她這樣的女孩子跟我這樣的人交往會不會太浪費啦?

只是,每當我看到淡海那甜美的笑容時,我總是安慰自己。而且,淡海也說過,她喜歡像我這種會給女朋友自由的男人,這樣她就可以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不會被男朋友管。

然而現在我卻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

因為我遇見了蝶蝶……

「我很高興能夠認識霆也,也很開心能夠當霆也的女朋友。」柳淡海突然說道。

「傻瓜。」辛霆也罵了聲,口氣上卻也聽的出來這是一句溫柔的話。

一聽,柳淡海則是呵呵的笑了聲,握緊辛霆也的手,希望永遠都如此的幸福……

早上,胡蝶蝶坐在老地方,她看著一成不變的場景,想起當時辛霆也對自己的親吻。

她伸出手指輕輕的觸碰著自己的嘴唇,低下頭。「那是人家的初吻說……」

此時,胡蝶蝶聽到一台車子的聲音,她回過神來抬起頭來,並且緩慢的走進屋內。

「蝶蝶。」主治醫生一看到前來玄關的胡蝶諜,問候了聲。

「辛苦你了,還這樣麻煩醫生。」微微的敬禮,胡蝶蝶面待笑容。

「沒關係,我和你父親也是老朋友了。況且,妳也不太能在外面疲勞走動,不如在家中休息比較好。」

「是。那醫生請。」胡蝶蝶帶領著醫生走到客廳,並且開始做這次的身體檢查。

明文大學,下課時間。

下課鐘聲一響,辛霆也馬上整理著東西準備要離開教室。

「霆也。」一走出教室,一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辛霆也停下腳步轉身看往聲音的方向,也看到往自己這邊走來的橘無悠。

「怎麼事?」辛霆也問。

「你等等還有課嗎?我姐給我兩張電影特價卷,我們一起去看吧。」橘無悠拿出票券,向辛霆也解釋。

辛霆也猶豫了下。「我是沒有課,好吧,今天也沒有安排怎麼事。」最後還是答應了橘無悠。

「好,這麼說定了。」橘無悠開心的歡呼,踏出開心的腳步離開走廊。

辛霆也並沒有說怎麼,只是跟在橘無悠的身後走離。

坐上交通工具,來到離學校最近的電影院,兩人挑了一部最近爆紅的搞笑片,馬上進入電影院中觀看。

結束了,兩人走出電影院。

「哈,真好笑,尤其是中間那邊。」想著電影的內容,橘無悠還是笑了出來。

「嗯,還不錯看。」辛霆也還蠻喜歡這類的故事內容。

「我覺得結局還不錯,不愧是現在當紅的片。」橘無悠又說。

兩人就這樣走在街道上。此時,一個東西吸引住辛霆也的目光,他停止了腳步,看著店家外頭攤販上的頭髮飾品。

「老闆,這個髮夾多少?」辛霆也抬頭問在一旁的老闆。

「五十。」老闆回答。

辛霆也看看那隻白色蝴蝶的髮夾,蝴蝶的造型也挺好看的。「老闆,我要這個。」

「好。」老闆馬上拿出小紙袋把蝴蝶造型髮夾裝起來給辛霆也,辛霆也也拿出錢交給老闆。

「買給淡海的?」見辛霆也沒有跟上來,橘無悠回頭找到辛霆也,也看到他買東西的情況。

「走啦!我肚子餓了。」收起紙袋,辛霆也並沒有直接回應橘無悠的問題。

他心中非常的清楚,那髮夾的真正主人會是誰。

當天下午,辛霆也就帶著髮夾到胡蝶蝶的家中。

走著不變的道路,步上階梯,來到庭院,便看到坐在落地窗前的胡蝶蝶。

胡蝶蝶一看到辛霆也便開心的走到辛霆也的面前。「你來啦,我好開心。」

「妳在等我嗎?」摸摸胡蝶蝶的頭頂,辛霆也感覺到胡蝶蝶比當初他們相遇時來的開朗許多,也活潑了些。

「也沒有說等啦,只覺得你會來找我,因為我們約好了啊!」展露著笑容,胡蝶蝶看著眼前的辛霆也,心情就變的很好。

「對了。」辛霆也想到他今天買的髮夾,他馬上從口袋中拿出髮夾,並且替胡蝶蝶把髮夾夾上。

「疑?」看著辛霆也的動作,胡蝶蝶疑惑了聲。

「今天看到的,覺得很適合妳就買了。」看著髮夾,辛霆也就覺得這髮夾非常適合胡蝶蝶,看來他的眼光並沒有錯。

「這很貴吧?」胡蝶蝶雖然很開心,但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會貴,妳就戴著吧。」辛霆也笑說。

「嗯……」胡蝶蝶害羞的臉紅。

「對了。」辛霆也突然想到怎麼似的。「妳去那邊坐好,蝶蝶。」辛霆也指著胡蝶蝶常坐的位置。

「疑?」胡蝶蝶雖然懷疑,卻還是走到她常坐的地方坐下。

此時,辛霆也拿出手機,並且啟動照相功能,拍下了照片。

看著螢幕上的照片,辛霆也滿足的微笑。

「蝶蝶很漂亮喔。」辛霆也走到胡蝶蝶的身旁,並且將手機遞給胡蝶蝶看。

胡蝶蝶看了螢幕上的自己,突然覺得害羞的低下頭。「哪有漂亮……」

「很漂亮啊,我喜歡。」辛霆也讚美。

胡蝶蝶聽完後抬頭,她微笑的把頭靠在辛霆也的肩膀上頭。「讓我靠一下好嗎?」

那一天晚上,我作了一場夢。

在夢中,我看到蝶蝶開心的穿著一件白色的洋裝在我的面前開心的跑來跑去,讓我看著她的身影,我著迷了。

最後,蝶蝶跑到我的面前,她突然落下淚水,跟我說了一句話。那句話我並沒有聽的很清楚,想再問蝶蝶時,蝶蝶便一臉開心的跑開了。

我認為這並不是一場幸福的夢。

我害怕,這場夢最後會成真。

「蝶蝶,身體覺得如何?」隔天早上,胡勇太來到胡蝶蝶的房間,並且看著勉強微笑,還躺在床舖上的胡蝶蝶。

「嗯……應該還好。」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胡蝶蝶也不想讓胡勇太替自己擔心,還是勉強擠出笑容。

「對不起,讓妳受苦了。」來到胡蝶蝶的身旁,當胡勇太看到胡蝶蝶那放在床頭旁的蝴蝶髮夾時,他一笑。

「這就是我的命運啊,父親。」看著蝴蝶髮夾,胡蝶蝶說。

「那蝴蝶髮夾是他給你的嗎?很適合妳。」胡勇太說。

「嗯,我好喜歡。」一想到辛霆也,胡蝶蝶便開心的展露笑容。

「那就好。」摸摸胡蝶蝶的頭頂,胡勇太看著長年與病魔爭鬥的胡蝶蝶,內心滿是不捨。

「父親……」胡蝶蝶輕輕的喊了聲。

「嗯?」胡勇太回應。

「我想睡一下。」閉上雙眼,胡蝶蝶說。

「好。」胡勇太回應後便離開胡蝶蝶的房間。

在離開房間之時,胡勇太看著已經熟睡中的胡蝶蝶,她安祥的睡臉,如此沉靜的臉龐,看了看,最後才不捨的關上房間門。

「妳是我永遠的乖女兒,蝶蝶……是我們永遠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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