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殷敢檢查女兒的翅膀,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自古以來,殷的翅膀就算是正在轉為邪惡,也會以斑斑點點的黑色塊出現,從來沒有出現過像殷文這樣呈現銀灰色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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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沒關係的,我目標已定,只要力量能用就好,我要讓這個世界上,沒有『墮天』的存在。」沒有溫度的聲音從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口中傳出。殷敢擔心地看著自己剩下的孩子,雖然說身為守護者都有失去生命的覺悟,但是殷文這樣親眼看到哥哥的死狀,心裡一定沒辦法釋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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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已經下定決心了,可是妳不用一個人去啊!萬一妳出了什麼事,妳要爸爸該如何是好?我現在…只剩妳了呀!妳要知道,妳媽跟妳哥都是被『墮天』所害,他們的力量甚至數量都遠遠超越妳的想像,算我求妳,不要一個人去可以嗎?這只是…只是…」雙手緊扣在殷文肩膀上,殷敢以哭啞的嗓子企圖喚回寶貝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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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知道這些只是他們讓人墮落的手段,就像前幾天的墜樓案也是他們做的,但我要跟你坦白,我們兩個都是間接害死哥哥的兇手,我無法原諒自己,也無法原諒你,我怕我如果繼續跟你在一起,我會殺了你,然後自殺。」知道自己快要情緒崩潰,現在的殷文只想快點離開,快點達成自己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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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樣也沒有關係,至少讓爸爸跟妳在一起啊!妳不要丟下我啊!我…我知道了,妳想要消滅所有『墮天』對吧?爸爸幫妳,爸爸我幫妳解決所有的『墮天』,爸爸我很強的,我…?」發現體內開始出現不一樣的力量,殷敢小心地展開羽翼,果不其然,原先被視為殷族驕傲的翅膀開始出現黑色斑點。「怎麼可能?我只是想幫助我的孩子啊,這樣也是邪惡嗎?不可能的!我可是殷族的守護者,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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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其實你沒有發現,從你知道哥哥身亡後,就已經開始在轉變了,對不起,我的目標是:這世界上不存在著任何一個『墮天』。」身上濺滿父親的鮮血,殷敢斷開的頸部血液汩汩的流出,因同樣被切開的氣管發出啵啵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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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月光皎潔,站在屋頂上的殷文想著生日前一天與哥哥的對話,是那樣的開心、快樂,要是那時候知道自己要擔下的,不只是守護者的責任,更是要背負自己哥哥的死,就不會這樣天真的笑了吧,心裡嘲弄著自己的無知,殷文站在屋頂邊緣,展開雙翼,躍下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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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放心,等我解決完這一群讓我們一家痛苦的元兇,我就去找你了!」銀灰色的羽翼在月光的照耀下愈發亮潔,看似自由地翱翔,卻將自己的內心深深的禁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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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深處傳來的痛,將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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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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