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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肆.押寨夫人

我們休生養息,韜光養晦的默默兩個月過去了,官兵沒有繼續任何剿匪的行動,這對我們真是個天大的恩賜。

而這兩個月來,我一直在思索著要怎樣的讓黑山寨變的更好,進而之完成我想成為立天頂地的土匪的志願。

我不像大當家的威猛,不像二當家的談笑生風,我唯一贏勝過他們的就只是大字識的比他們,比大家都還多了些罷了;正當我苦思之際,忽然就是一陣鞭炮響與打鼓敲鑼聲的,把我拉回現實來,我嚇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腦子一轉,驚恐的往外跑去察看。

壞!難不成被官兵發現了寨位?

我光著腳ㄚ子目瞪口呆的站在大屋前,面前的是一列紅通通的人馬,與一頂紅通通的花轎,以及大伙們帶著笑意圍觀著我。

我摸不清腦兒的道:「誰人來解釋一下好不?」

「恭喜當家的、賀喜當家的,今天可是您的大喜日子啊!」小七全副武裝,貌似剛去巡邏才回來的樣子。

「當家的還傻愣著做啥,還不進去裡面打扮打扮,等等好舉行儀式啊。咱什麼都給你搶來了,連喜婆都一併給搶了。」翔富也一付全武裝的模樣。

……看來他們是幫我搶了個押寨夫人回來了。

「來來來,新郎倌與新娘子可站好了嘞。」

不是我在說,這個喜婆膽子還挺大的,竟敢指使我的人幫他做事?!上至佈置喜房,下至喜宴,都是由這位膽大喜婆發落下去的;現在更堂而皇之,理直氣壯的要我站好?!算了,今天是好日子,不宜發怒。

拜完了天地,送入了洞房後,新郎倌的我喜不自勝的出來與大家敬酒,今天可是我的大日子呢!

「當家的,小七我代表大家向當家的您敬個酒,給您道個賀。」語落便將手中酒杯一飮而盡。

「我說你們啊,你們怎麼會搶了人家的新娘回來?」這是我今天最大的疑惑,而且居然連喜婆都有得搶。

「當家的,就咱幾個今兒在巡山時,在山道中發現他們一伙人正在山路中休息,咱幾個又想你才剛上任,沒什麼賀禮好送你,想到咱們還缺了個大嫂子,嘿嘿,當家的今晚你可享福嘞。」

「嘿嘿嘿…」一群人,包括我,都為了等會的事心照不宣的淫笑了一下。

「喜宴你們慢慢吃,你們當家的,我,現在要進去吃你們大嫂啦,哈哈哈。」

我將貼著雙喜的門給關上,輕手輕腳的上了床炕,深怕嚇著我的這個新娘子。「嘿嘿,娘子啊,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語落,我揭開了紅蓋頭,看到的不是惶恐不安,也不是必死赴義的表情,而是一張,嗯…素雅素雅的睡顏。

當土匪這麼久了,美女不是沒見過,以這樣的容貌來看,真的稱不上是美女,勉強只能說成是小家碧玉;忽地她的頭一掉,隨即再抬起頭的是一雙睡眼迷矇的雙眼;我頗具興味的看著我的娘子,期待著她與我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她無神的雙眼和我對到了,不消片刻,我便知道她終於醒了,因為我們用著同樣富具有興味的表情看著對方「這位大俠、俠士、義士,該怎麼稱呼呢?」她淺淺的對著我微笑。

「我不是什麼大俠、俠士、義士,我是土匪,貨真價實的土匪,你現在就在我的土匪山寨窩裡,至於該怎麼稱呼呢?…你說你該怎麼叫我?我的押寨夫人?」我也淺淺的對她微笑回去。

「小女子趙氏,方才對夫君無禮了,還望未來的日子裡,請夫君多多指教。」瞧她溫良恭儉讓的模樣,整個令我心情大好,什麼疑慮都拋諸腦後的朝她一撲!

頓時間天旋地轉了起來「碰!」的一聲響起,伴隨而來的是我背部的一整個大疼痛,我怎麼會頭下腳上的摔在地下呢?我疑惑的狼狽起身,看著唯一可能的兇手,但她一臉的溫良恭儉讓,叫我不信邪的再朝她撲去;這次我可看見了,她微微的伸手,一個劍指抵著我的額頭,擋住了我在空中的撲勢,沒了往前的動力,隨即我便立馬往下「碰!」的一摔,唉,又掉地上了。

「哎呦喂啊,你這個臭婆娘在搞什麼鬼啊?!」我一手扶著腰,另一手扶著一旁的牆,勉強的起身;雖然我們自稱土匪民兵,但真遇上了有武功底子的,那也要靠人海戰術才能勉強把對方給吃了下來,但現在的情形是只有我一人啊!哪來什麼鬼人海戰術可以對抗這個會武的臭婆娘。

「我說夫君啊,你為什麼想成為土匪呢?」

「啍,不怕你知道,我可是要成為頂天立地的土匪!」

「呵,那為什麼夫君想成為頂天立地的土匪呢?」

「這…每次講到頂天立地的時候,大家都會笑我,反倒是你第一個問為什麼的。」我靦腆的搔搔了頭。

從沒人問過我為什麼,我也從沒提起過為什麼。

「那是我小時候的事了,當時村子裡很窮,窮到有時大家都要去刨樹根樹皮來吃,官府還時常派人來徵收米糧、錢財、男丁,當沒東西可以上繳時,還能可招至亂棍一頓,我娘就是為了保我有一口飯可吃,寧死不屈的被亂棍打死…

救濟這樣的我們的不是別人,反倒是那些山賊土匪們,每當他們搶錢搶糧後,經過我們的村子,有的反而會可憐我們,留下一點糧食,好讓大家勉強渡日。當然我也知道不是每個山賊土匪就都這麼的好心,我們的村子也常遭搶,搶錢搶糧搶娘們,誰家沒聽過這個口號的?

打小我就是看著這些長大的,好不容易終於弱冠了,我和老爹偷攢了一筆,打算給我去考個秀才,看做人能不能成功點,而事情就在那天發生了。

那天我才從田裡回來,一回來就看到老爹在門口挨棍吃,還跟官差不知在搶啥來著的,我定了定眼看,那不是我們兩個偷攢錢用的藍布包嗎?當下我立馬明白事情的了末。

「爹,都給他,別搶了別搶了!」我邊喊邊擋住打在老爹身上的亂棍。

那官差見我擠身而入的擋在中間,藍布包也搶到了,便停棍收手「下次還敢偷藏,看我打死你兩人不?」隨即往下一家走去。

老爹臥在我懷中,混身是傷,還時不時吐著血,伸出顫抖的雙手,彷彿用盡最後一絲力量似的,緊緊的抓住我的雙臂。

「…秀才、中…」這話還未說完呢,人就先走一步了。

我放下懷中老爹,冷靜的起身,進屋片刻,再次出來時手上多了把東西,見著那個官差在不遠,正對一對年輕父子做同樣的暴行,二話不說的我衝了上去,用手中之物用力且瘋狂的捅著那名官差的腹部;當我意識再度回神時,官差已經倒地,而我混身是血,官差的血。

身旁的左鄰右舍們,紛紛勸我快點逃離這個村子,不然接著就換我死了。

我默然的從官差身上拿出方才遭搶的藍布包,染血的藍布包,我將裡頭的錢幣倒在手心上,看著這為數不多的金額,我冷笑著,就這幾個錢,值一條人命?

於是就這樣子的,我從那刻起發誓要成為頂天立地的土匪,劫富濟貧、抑強扶弱的那種土匪。

不知道我的故事還令你滿意嗎?」我平靜的淺笑問著那邊那位,眼框泛淚的娘子趙氏。

「我、我無意挑起你心中之痛的,請原諒我。」她拿著手絹按了按眼角。

接著兩人尷尬的靜默了一會。

「我乃城中大家富豪趙氏獨女,爹爹年紀已老,家中產業皆我在打理,正所謂左能生金、右能翻銀,一點也不為過;縣主簿打量我許久,一直想拜入我家東床做快婿,時不時上門求親,前些日子還能用『尚且年幼』婉拒掉,但人總是會長大的,眼下,這年幼這個藉口已不能再用,不然你們又怎麼今天這麼巧的在山道上打劫搶到我呢?」瞧她俏皮的眨了眨眼。

難怪我一直想不通怎麼會有人娶嫁到整團出來山上野遊,還附上一個膽大喜婆子呢!原來是個圈套!

「我說夫君啊,人生就像一場豪賭,你覺得呢?」她眼神目光直挺挺的看著我,淺笑問道。

「我不賭博的…」我也淺笑回看著她「…但假如賭的東西夠誘人的話,還是有商議空間。那,你想賭什麼呢?」

「你、我兩人的未來,你的土匪之夢、我自由快意的賺錢人生。」

「那你想怎麼做呢?」

「買官。」

「不,我不做官,我要做土匪!」

「我暈,你這什麼死腦袋啊,這年頭官跟匪差在哪?」

「這…」

「我來告訴你好了,兩個差在一個有營業登記證,一個沒營業登記證罷了;平平都是一樣的,那你要當有牌的好,還是當沒牌的好?」

「這…」

「而且細節部分我都想過了,你的手下識字的改行做官差,不識字的做私差線民,有土匪底子的,只要好生教養,也可以是個好官差;你想看看嘛,打探目標消息、隱匿行蹤、飛簷走壁之術、武術基本,這些哪個是你們土匪所不會的呢?哪個又不是身為官差所該俱備的呢?武的部分你負責,文的方面就交給我,總之我是你的師爺就是了!最後我們還可以來搞個官商勾結!哈哈,你看,我都想好了…」見她喜不自勝的做著真的有可能實現的夢,連我也渲染上她的笑容了。

「你就這樣支身闖入土匪寨裡,不怕所遇非人?」我沒頭沒腦的冒出這句疑問。

「所遇非人?呵,也不想想剛才是誰躺在地上二次的啊?」她噙著笑又道:「而且你當我帶來的人都是紙糊的啊?信不信我帶來的這團人就能拔了你的寨!」見她一付尾巴翹上了天的模樣,令我又想撲她了。

「嘿嘿…那趙氏娘子,這些事我們明兒再討論,我瞧今夜也晚了,該辦正事了。今天可是我們兩人的大喜之日啊!」

瞧瞧她臉紅的可愛模樣「嘿嘿,娘子可還記得方才你提到的的,人生就像一場豪賭?」

「嗯啍?」她不明所以然的看著我。

「我決定賭了,買官就買官唄,不過…你得先交出你的賭金來!」

「賭金?」她疑惑的看著我,隨即意會了過來。

「你…指這樣?」她主動解開他大紅色禮服的布衣扣,偏著頭笑看著我。

「對,對,對。真不虧是要做師爺的料子啊,我在想什麼都知道,看來我們合伙的第一步很順利,不錯不錯。」我輕手輕腳的爬上了炕,深怕這次再被摔出去第三次,這就很減我的男性雄風了。

不過…看來這次是沒問題了,嘿嘿!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故事就先暫緩至這兒,其他的明兒再說吧!

什麼?看不夠?想繼續?別逗了你,我正要去忙呢!

啊…別廢話了,我是土匪,我最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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