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胖去了美國沒多久後,飄飄男就提出了辭呈,理由是準備考學測。至於小純男,似乎因為高職關係,有所謂的工場實習什麼的,結果一個禮拜他只上周休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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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我與小茹與他們倆見面的時間一下子變成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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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晚上就是我跟小茹在撐著,但超商人手嚴重不足仍是個問題。在如此關鍵時刻,終於又找到一個高輟生。私底下,我在小茹前都會稱他為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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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很有個性,他不做晚上,只堅持做中午。早上的話死都不做,原因是因為要睡覺。我一個禮拜有一天剛好是中午到下午的班,所以那天就是負責帶小屁孩,教導他如何應付問題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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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來我們超商買午飯的白領族相當多,所以在此之前我們必須準備好足夠的零錢找。於是,店長就讓我帶著小屁孩去斜對面的臺灣銀行換錢,這樣以後就可以派他去換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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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出超商就很白目的問他是否知道台灣銀行的位置。問完才驚覺我這樣問好像瞧不起對方似的,又或者把對方看成幼稚園的小小孩,說對了,還要大大誇獎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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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小屁孩面對我,頭也不回看他身後的臺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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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盡力的微笑,就像是某個漫畫裡有個執事面對三個白癡僕人的微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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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喔!」小屁孩看向我所指的後方,發出了驚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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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感覺自己的未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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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帶領下,我們進入了臺銀。我問小屁孩是否會換錢,小屁孩回說不知道。於是我把從抽號碼到櫃臺等等都詳細的說了一遍,可看他卻在一邊滑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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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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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喔,我當然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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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回答,我極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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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知道,那剩下的就交給他來做,自己則是在一邊不放心的看著。沒想到,他才剛走到櫃檯,對著阿姨愣了一會,又跑回來問我:「唉!要怎麼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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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間忽然覺得自己臉部神經抽蓄了。不得不說,我開始想念起小純男了。雖然跟他一起工作會煩,每隔10分鐘都必須聽他問一句「妳要不要喝水?」、「妳要不要上廁所?」、「妳很累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妳女人病來了嗎?剩下的我來做,妳去廁所待一個小時,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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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個M,卻是很另類的貼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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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的事件還未結束。我跟他一回到店裡,就開始忙碌的結帳、微波的工作。好不容易客人們一批接著一批出了店門後,小屁孩忽然回過頭來,對我吐吐舌頭,「我討厭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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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立刻打電話問店長,自己是否可以下班後對某個超商工讀生動武。這樣想著,電話無預警的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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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離電話最近的是小屁孩。所以我繼續幫客人做咖啡,在杯子裡倒入糖跟奶球。然而電話響了許久,也不見小屁孩接。我瞄一眼,發現小屁孩自始自終都是呆呆的站在櫃檯裡,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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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電話啊!幹嘛不接啊!」我的音量終於大聲了。萬一是組長有重要事打電話來通知,豈不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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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跟陌生人講話。」小屁孩理直氣壯的回應,不接就是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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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幹嘛來這打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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