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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好久不見(3)

#Chapter   1    好久不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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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兩人一同走上了二樓,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不久,又同時走了出來,兩人手上都拿著毛巾、家居服。

      「剪刀石頭布。」鄭夏薇冷瞪了他一眼。

      「來吧。」秋樹崇笑了一下。

      鄭夏薇輕扭頸,手指關節「啪噠啪噠」作響,秋樹崇抬手準備好,「剪刀、石頭——」下一秒,是鄭夏薇轉身衝進了浴室。

      她還是跟以前一樣跑得那麼快啊……秋樹崇看著她甩上門,扶住額失笑。

      他們上了大學後便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當時的他們也是靠打工付租金,可錢對鄭夏薇來說不是問題。

      秋樹崇與鄭夏薇同居了五年,他們已經習慣了對方的生活習慣,即使不用語言也可以明白對方的心思。

      既然還不可以洗澡,秋樹崇只好坐在沙發上,開了電視看。其實他沒在看,只不過是為了可以有背景音樂。

      ——在許願?

      ——嗯。雖然知道是不會實現的。

      她那時候到底許了甚麼願?秋樹崇在心裡向自己問。

      鄭夏薇脫掉身上的制服和其它衣物,白淨的身軀上有著無數的傷痕,不是子彈擦過的裂痕,就是刀劃下的傷疤。

      前幾天鄭夏薇在店裡遭到奧客,可那個人脾氣實在太壞,在鄭夏薇收拾時故意將杯子丟到地上,玻璃碎劃到她的手臂內側,又一新傷口出現。

      這些傷口就像是每一段回憶的記號,每次都提醒著她,不要忘記。

      鄭夏薇轉過身,扭頭看背上那隻單翼翅膀形刺身,她勾起嘴角,抬手緩緩摸上去——到底是誰,叫她紋這個的?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自嘲的一笑。

      這樣的身體……誰敢愛?

      打開蓮蓬頭,熱水不斷沖刷下來,她仰頭讓水打到她臉上,彷彿是在享受暴雨中的淋浴。前幾天的傷口又裂開了,鄭夏薇咬著下唇,垂下羽睫,看著自己傷口的血隨著水被沖走。

      如同記憶,稍縱即逝……

      洗完後,鄭夏薇便開始擦乾身子,拿起自己剛剛準備的家居服,然而,當她發現漏了某件衣物後——她臉漲紅了。

      鄭夏薇再次把圍巾包起自己,偷偷打開了浴室門,水氣跟著飄出去,她緩緩開口,「書、書蟲……」

      正在發愣的秋樹崇聽到她的聲音,一轉頭就看到鄭夏薇只探了個頭,慌亂地揮著手好像在叫他過去。

      秋樹崇站起身,靠近了她的位置,察覺到鄭夏薇的臉比平常紅了很多倍,他開始懷疑是不是熱水太熱了,直至眼角瞥到她只包著圍巾,還有那大片白皙肌膚,他呼吸一屏,腦充血般,鼻孔慢慢流下兩行紅色液體。

      「該死的……」秋樹崇別過頭摀起鼻子。

      鄭夏薇簡直要瘋了,雖然這情況不只是一次兩次,但兩個成年人,怎樣都會覺得難為情啊!而且——他們又不是沒看過對方的身體。

      鄭夏薇見秋樹崇又流鼻血,她知道那是甚麼意思,不怪他,秋樹崇這怪病從以前開始就有了。

      「不然你先回房間……我再出、出去拿……」

      「蛤?!」

      「我當然會先穿衣服的啦!」

      秋樹崇嗯了聲,便直衝他自己的房間,甩上門後便按住自己胸口好讓呼吸平伏。呼,她那樣子是要引人犯罪嗎?

      「不行了……」又會忍不住的。

      鄭夏薇匆匆忙忙的光速撿起外面地上的內衣,回到浴室穿衣服。秋樹崇聽見了她「回復正常」,便出去回到沙發上坐。

      這天工作太累,秋樹崇想趁等她的時候小睡一會。

      「樹崇。」她輕聲一喚。

      少女瘦小的身影背著黃昏陽光,齊耳短髮隨風微揚,她望著前方碧藍大海,嘴角上的笑意揮之不去。

      「怎麼了?」他的聲音柔和得有點假。

      秋樹崇從背後擁住了她虛弱的身軀,把頭緩緩埋在她頸間,少女的身體極為冰冷,彷彿他現在抱著的是寒雪。

      「我啊……能喜歡上你真的是件幸福的事。」少女的聲音柔弱,彷彿隨時都可以被風吹走一樣。

      「嗯。」他比誰都清楚。

      少女抓起她腰上的大手,拿起來往自己的臉上蹭,「你的手,真的好暖呢。」跟秋天一樣,溫暖。

      「太陽要下山了。」她說。

      太陽漸漸往下移,橙黃色的光灑到海平面。秋樹崇反射性地抱緊了身前的女孩,當她的身體幾乎要透明時——

      「樹崇,你喜歡我嗎?」她問。

      「……對不起。」秋樹崇回。

      「你喜歡的是小夏吧?」

      「對不起……」

      她冷笑,「快點後悔吧。」

      剎那間——

      少女身上的制服忽然變成了白色洋裝,短髮瞬間長到了腰間,剛剛的黃昏消失,背景變成了狂風暴雨。長髮繞到秋樹崇的頸,使他不能呼吸。

      「我都要走了,你撒個謊也好啊!」少女面容扭曲,拼命扯開嗓子大吼。

      「放、放開我!」秋樹崇想要推開,可她的長髮又伸長,綁緊了他的手手腳腳,不給他任何逃脫的機會。

      面前的女人笑得瘋狂,「你陪我一起死吧!」

      不要死……拜託……

      「書蟲,別怕。」她那熟悉的聲音打破了噩夢的一切。

      這才是,他最愛的人。

      秋樹崇猛地睜開眼,下意識地起身抱緊了身前的她,鄭夏薇輕拍他的背,「別怕喔,我一直都會陪你的。別怕。」她像在哄小朋友一樣,重覆了這句很多遍。

      ——我會守護你。一定。

      鄭夏薇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秀髮因為沒吹乾而滴著一顆顆水珠。

      「因為我的錯……我害死了她……」秋樹崇在她懷裡泣不成聲,鄭夏薇只是不停輕拍他的背,「記住,不是你的錯。」

      不是只有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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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看過舊版的應該會知道那個人是誰……嘿,下一章會有點激喔A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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