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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一章之一、 好心沒有福報,因為這是江湖 (2)

那   男人叫王土,前年農田被收回後,便靠娘子做針黹度日,雖然遊手好閒,但算是對老婆好的丈夫。雖天色已經昏暗不利於行,附近又多農田溝渠,王土這一跑出去,   不知道平不平安,掌櫃和張子熹也擔心母子安危,硬拖著產婆到王土家去。一進門,他們看到王土蜷縮在床邊哭,他的老婆已經昏過去,孩子卻只有一腳、一手露在   外面。產婆立馬下令:「阿土、老李,去拿剪刀、燒水煮布!快!」在場的男人,哪裡看過這種場面,不免軟腳,也只有生經百戰的產婆陳嬤嬤能撐場面。

王   李氏難產之外又有血崩,縱使底子強健也受不了折騰便昏迷過去,只是孩子胎位不正,還有可能臍帶繞頸,光靠產婆是拉不出來的。無技可施之際,產婆看到張子熹   在王李氏身上幾處要穴運針,再燒上艾草炙灸,整個過程迅速且流暢。不一會兒,王李氏倒抽一口氣,醒了過來;同時產婆發現孩子手腳竟然縮回去了!

產   婆瞪大雙眼張大嘴巴,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道:「阿、阿土他老婆,加把勁!把孩子推出來!」王李氏半昏半醒,沒有力氣應聲。張子熹雙手在她的肚子上推壓,一   面道:「陳嬤嬤,胎位應該是正了,但母體已無氣力,得靠妳把孩子拖出來才行。」孩子終於出生了,全身紫黑,是個女娃兒。搶救之下終於開始呼吸,雖然哭不出   聲,但好歹是活過來了,只是傷到頸肩手的筋骨,日後若不矯治,便是一輩子頭不正、肘不正了。

王土夫妻聽了,一會兒笑一會兒蹙眉,眼淚掉不停,不同的是丈夫臉上已經分不清鼻涕和眼淚了;可憐他們女兒,連來到世上都比別人辛苦,又帶殘疾,日後怎麼過喔!

張子熹給了王土藥丸和方子,道:「藥丸給嫂子和孩子,這兩張方子收著,記得去拿藥。」張子熹一頓,找了一面牆壁開始塗塗畫畫,又道:「這是養生健體的方式,照著做。還有平常飲食要注意。飲食起居照小生說的做,就算不拿藥,也還是能恢復,只是少了藥,會慢得多。」王土夫妻欣喜若狂,下跪道謝直說華陀再世。折騰了半個晚上,張子熹睡得很沉,一直到房門拍打的巨響傳入耳裡,才醒過來。

「…   …的在裡面?」客房隔音不好,張子熹聽到門外傳來的說話聲,但因為刻意壓低,聽的不甚清楚;門外似乎有三四個人。張子熹聚精會神聽著。他們沒人再說話,倒是竹門被壓了一下,可能外面的人想知道房內的動靜。一會兒後又傳來:「公子,送早點。」張子熹卻不吭聲,然後又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沒醒。」「……接,抓?」

張子熹內心一凜,是衙門來抓人?真的被通緝了?不管如何,先逃要緊。他放輕動作,很慢地背起行囊,又傳來:「…   …確定,他害…   …孩…   …」「真…   …孩,被害…   …」他墊著腳步要走到窗邊,聽到「直接進去」四個字,立刻跑到窗邊順便帶了張椅子,爬到窗上,大概是推窗的聲音讓外頭的人聽到了,有人大吼:「他醒了!」又是緊張又是害怕,一股惱兒地跳窗跑了。身後不時傳來「站住!別跑!」的吼叫聲:「殺,人還跑!快快束手就擒」!

傻子才站著給你抓!

張子熹邊跑心裡頭邊嘀咕,他以往走遠路採藥慣了,又每日勤練養生氣功,僅管不會功夫,長跑的耐力和速度倒是很夠,一跑就是跑到三崗尖附近,正想著是否把兩光捕快甩掉之時,卻撞到在田邊灑尿的漢子,害他尿液灑到了褲頭。

「他娘地王八羔子!」

漢子不聽張子熹道歉,抓起他的衣襟就往地上摜!張子熹被摜地眼冒金星,腰背半疼半麻;行囊裡頭的東西更灑落一地。對方一腳踹過來,張子熹則蜷縮身驅護住要害,整張臉皺成一團,疼得牙根發顫,但仍咬緊牙沒吭一聲。漢子又更氣,兩手抓住張子熹的肩膀,再往一旁摔去!

「爆子!幹什麼呢?」

被打得半暈半醒之際傳來嬌柔的聲音,漢子因此停下動作,支吾了什麼他並不知道,因為他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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