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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四章

      「剛剛不是才吃過早飯?」我和美幸站在家庭餐廳前:「怎麼?這麼快就想吃午飯了嗎?」

      「不,我在這邊工作。」

      「工作?」

      「嗯,廚師。」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

      「早啊。」

      正在打掃外場的服務生小妹,看到秋田第一個反應就是跑到內場去;沒多久,所有人都跑了出來。

      「真的噯。」

      「阿一怎麼會帶不是妹妹的女人來?」

      「會不會是女朋友啊?」

      「如果是的話,那麼我開始懷疑阿一的人格了。讓女朋友穿這種衣服……這是哪門子的羞恥play?」

      「如果穿女僕裝是羞恥Play的話,那我們每天穿著女侍裝不也一樣?」

      「那不一樣!」

      我看了看秋田,再回頭看著那群躲在一邊竊竊私語的同事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秋田,妳先找位子坐。想要什麼自己點。」

      「你請客?」

      「自費。」

      「小氣。」

      我朝著內場走了進去:「你們看夠了沒?」

      店長--也是我大學學姐--巫悅樂看著我,問道:「那位……」

      「我的朋友。」

      「女朋友?」

      「女的朋友。」

      「穿著女僕裝的女朋友?」

      「穿著女僕裝的女的朋友。」我翻了個白眼:「為什麼我每次帶女性來,你們都那麼驚訝?」

      服務生杜金楠說道:「因為從來沒有看過一哥帶除了小蘭以外的女人來。」

      我回頭看著秋田,她不斷地看著四周,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悅樂問道:「她那套女僕裝……在哪裡買的?」

      「你問我我問誰?」我朝著更衣室走了過去:「準備工作吧。」

      □

      除非是假日,不然中午沒有什麼客人。      

      我確認了一下材料是否足夠,燉上了高湯和醬汁,做完了一些前製作業之後,我到了內場替自己倒了一杯飲料。

      這時,我看到一個令我非常訝異的景象。

      秋田美幸捲起了袖子,拿著抹布在外場擦擦抹抹的。

      小杜從我身後經過,我伸手拉住了他的衣領:「鍍金男,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秋田怎麼在做你的工作?」

      「那個喔,剛剛我問她想要什麼,她說她要一條抹布。」

      「然後?」

      「我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我就給她一條抹布,看到抹布之後她一付好像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光洗一條抹布,她就洗了快半個鐘頭,之後她就開始大掃除了。」

      「沒有人想到要阻止她嗎?」

      「我有試著去阻止她,可是被那個女人給瞪了回來。」

      我放開了小杜的衣領,說道:「去接手她手上的工作,如果她瞪你的話,就說我要你跟她去學怎麼打掃。」

      「啊?」

      「啊什麼啊啊!」我狠狠的在小杜的額頭上敲了一記:「餐廳付你錢不是讓客人來做你的工作。」

      「說就說,不要動手啦!」

      「再不去我就用平底鍋了。」

      小杜硬著頭皮走到了秋田身邊,果然被瞪了一眼。

      正當小杜打算回來的時候,我順手拿起了放在一邊的平底鍋,做出打網球的姿勢。

      --你膽敢回來的話,這個平底鍋會變成網球拍,而你的頭就會變成網球。

      小杜一臉慘白,再度硬著頭皮上。

      秋田看了我著我,我雙手一攤。

      --這不是命令,教不教就看妳囉。

      秋田把抹布交給了小杜。

      這時,悅樂來到了我的身邊:「秋田小姐似乎很會打掃;只花了半個鐘頭,就把連我們都沒注意到的地方都打掃的很乾淨。」

      「不是似乎,這是她的專長,畢竟她也是個女僕。」

      「女僕?」

      「很驚訝嗎?妳以為她穿的那套女僕裝是穿假的嗎?」

      「我以為她是在Cosplay……」

      「不,她是我繼父請來的女僕。」

      「她是真的女僕?」

      「嗯。」我點了個頭:「真正的女僕。」說完,我走回了廚房。

      □

      「我以為我會看到什麼核子試爆區,」秋田站在我背後說道:「沒想到廚房還很乾淨。」秋田摸著流理台:「乾淨到讓人火大……」

      我回頭看著美幸,我看到她手上穿著橡膠手套,拿著清潔劑和水桶。

      「有我在這邊,我不會讓廚房變成病毒集散中心。」

      我把鍋子裡的菜盛了出來,放到出菜口:「話說回來了,妳在做什麼?」

      「什麼意思?」

      「大掃除。」

      秋田瞪大了雙眼看著我:「你沒看到外面的那種慘狀嗎?四處都是灰塵,地也沒有拖乾淨,桌子也沒擦好,就連抹布都像是剛從垃圾桶撿回來的,我看了就難過。還有,你們的服務生必需要重新訓練,像他們那種作法,根本沒有辦法好好打掃乾淨。」

      「這件事我會和悅樂提一下。」

      「等到那個時候已經有人食物中毒了。」秋田雙手插著腰,一副很神氣的樣子:「所以我勉為其難的教了他們一些訣竅。」

      我嘆了一口氣。

      「我是該感謝妳呢?還是說妳多事?」

      秋田瞇著雙眼瞪著我。

      悅樂聽到我們的對話,急忙的走了過來:「阿一,是我請秋田小姐訓練小杜他們的……」

      我點了個頭。

      「我知道,」我挑著眉瞪著秋田:「但我不是那麼想要稱讚這個女人。」

      「我也不想聽到你這個男人的稱讚。」說完,秋田扭頭就走。

      「阿一……」

      「沒事,我們經常這樣。」

      「你們經常吵架?」

      「過去兩天以來,我們根本沒有好好的說過一次話。」

      「這樣不行喔!」

      「有什麼不行?」

      「老是吵架的話,以後要怎麼相處呢?」

      「妳放心。」我開始準備下一道菜:「她想砍死我,我想掐死她;我們互相憎恨。」

      □

      晚上八點之後,客人就比較少了;九點之後,也就可以收拾了。

      整理好廚房,也已經晚上九點半了。

      「阿一,」悅樂已經換好了便服,正打算從後門出去的時候,對我說道:「門就讓你關喔。」

      「嗯。」

      在悅樂離開之後,整間店只剩下我和秋田兩人。

      我倒了兩杯咖啡,來到秋田身邊:「喝吧。」

      秋田看著我,並沒有接過咖啡。

      「不喜歡喝咖啡嗎?」

      「我不喝男人給我的飲料。」秋田走到內場,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今天……謝謝妳。」

      秋田回頭看著我,面無表情的說道:「謝我做什麼?」

      「今天妳所做的一切。」

      「我只是看不下去而已。」喝茶。「店長已經謝過我了。」

      「但是我個人還是很感謝妳。」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感謝我?我只是做了一些我該做的事情而已。再說,這家店也不是你的,你有什麼好謝的?」

      「也不為什麼,也和這家餐廳是不是我的沒有關係;只是我習慣這麼做。」

      「無法理解。」

      我笑了起來,順手摸著她的頭:「辛苦了,美幸小姐。」

      當我的手摸到秋田的頭的時候,秋田臉色頓時刷白,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你……你想做什麼?」

      我愣了一會兒,聳聳肩膀,感覺自己自討沒趣,收回了我的手。

      「我再繞一圈,看一看四周的狀況,之後我們就回家吧。」

      秋田低著頭,沒有說話。

      □

      老實說,從餐廳到我家這段路我常走,也經常在晚上走,但我從沒有遇過任何麻煩事。

      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竟然突然出現三個小混混圍住了我們兩個。

      「女僕噯!」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帶著女僕四處跑。」

      「搞不好是這個男人硬逼著女人穿上女僕裝。」

      我高舉著雙手:「三位,我不想惹麻煩……」

      其中一個理著光頭的混混貼近了我的臉:「很抱歉,我想惹麻煩。」

      「有話好說。」

      「我就是看你不爽,怎樣?」

      我放下了雙手,看著那個光頭混混手上拿著的那隻鋁棒,再看著他的臉。

      --台灣是買不到西瓜刀是不是?水果刀也可以啊!拿根球棒來幹麼?打棒球嗎?

      「想找麻煩也沒關係;給你一個忠告,不要碰那個女人。」

      站在秋田身邊的一個混混拍了秋田的肩膀:「我就是碰了,你打算怎樣?」

      我回頭看著秋田,另一個混混聞著她的頭髮。

      「秋田?妳忍得下去?」

      「鬼塚大姐有交待過我,除非是主人的命令,不然不准我動手。」

      「嗯……這兩個妳要花多少時間?」

      「一秒就可以讓他們回老家。」

      「拜託,手下留情。」

      「那可能會慢一點。」

      光頭推了我一把:「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動手。」

      秋田快速的伸出了雙手,一左一右各一個戳喉掌,準確的戳中了那兩個混混的喉嚨,兩人抓著自己的喉嚨暈了過去。

      光頭混混並沒有被嚇跑,雙眼怒瞪著我:「你找……」

      那個『死』字還沒出口,光頭混混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朝著他的心窩『稍稍』摸了一下而已。

      這招『雙纏手』,是我眾多繼父其中一個教我的,他也只教了我這一招,教完之後,繼父就駕鶴歸西了。

      「你做了什麼?」

      秋田看著我。

      我把那個光頭混混丟到路邊。

      --她沒看到嗎?

      「什麼都沒做。」

      秋田狐疑的看著我:「那他怎麼會暈過去?」      

      「天知道。或許他身體不好吧!」

      --既然她沒看到的話,我也不想太詳細解釋。

      我看著秋田:「妳說……鬼塚不准妳動手?」

      「嗯。以我的身手,一個不小心就會打死人,所以鬼塚大姐不准我輕易動手。」

      「那為什麼對我就那麼狠?」

      動手打人不說,還用刀子威脅我……

      「鬼塚大姐只說我不能對一般人出手,但並沒有說不能海扁偷窺魔。」

      「哪天有空我得好好的和鬼塚談一談。」

      □

      小蘭那張嘴守不住什麼秘密,說好聽的是來直來直往,難聽一點就是國際級大嘴巴;她那張嘴從來守不住秘密,所以,我們家突然多出了個女僕這件事,遲早會從小蘭的嘴裡說出去。

      --不過,秋田美幸的事情,我也不當成什麼秘密就是了。

      所以,我家那票沒有血緣的兄弟姊妹會因為好奇而跑過來看『女僕』,是遲早的事情。

      但我沒想到第一個跑來看女僕的竟然是江如奇。

      ……

      和他老婆李茹真。

      「請用茶。」

      茹真喝了一口秋田端來的紅茶,點了點頭:「不錯。」

      「謝謝您的指教。」

      「李茹真,如果想看女僕的話,妳家不是有一堆?不只是女僕,就連管家都有。幹麼特地跑過來?」

      李茹真的娘家家世顯赫,她父親是跨國公司的總裁,有錢的要命。

      茹真看著我:「廢話!當然是好奇!像你這種甲級貧戶,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到底請的是什麼樣的女僕。」

      「我沒窮到那種程度。」

      茹真回頭看著秋田:「他一個月花多少錢請妳?我出三倍價錢請妳。」

      「妳幹麼?」

      「挖角啊!我從沒見過這麼優秀的女僕;把她留在你身邊太埋沒人才了!」

      秋田笑道:「很遺憾的,我的主……主人是工藤先生。」

      我非常在意那個停頓到底是怎麼回事?

      --話說回來了,這女人有把我當成主人來看過嗎?

      茹真沒有回頭,說道:「工藤,你是拍了人家裸照還是綁架人家家人?」

      「我沒那麼下流好不好!」

      茹真回頭瞪著我:「不然美幸小姐怎麼會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死心塌地?我懷疑。

      這時,如奇站起了身子,拉起了秋田的右手。

      秋田瞪著如奇,正當秋田的左手正有動作的時候,我不著痕跡的拉住了秋田的左手,說道:「如奇,她不是你的患者。」

      秋田用一種很訝異的眼神看著我。

      如奇似乎沒聽到我的話,用手指按著秋田的脈搏,隨後捏著秋田的肩膀。

      「我說……如奇?可不可以不要當著你老婆的面,對你老婆以外的女人動手動腳的?」

      如奇捏到了秋田的肩膀什麼地方,讓秋田微微地皺著眉頭。

      「舊傷,大約一年左右。」如奇看著秋田的手掌,皺起了眉頭,抬頭看著秋田:「妳是什麼人?」

      秋田抽回了手:「工藤先生的女僕。」

      「不可能。以妳的生理狀況……」

      「如奇。」

      如奇回頭看著我:「三哥,這女人……」

      「她是女僕沒有錯。這幾天家裡都是他打理的。」

      如奇皺著眉頭:「不能留下她……很危險……」

      「是啊,是很危險啊。」我看著秋田,她看來很不高興:「僱用她的人不是我,是老爸。不然她很不喜歡……不,我認為她甚至討厭我。」

      「哈!」茹真冷笑道:「你以為你是潘安再世啊?每個女人都會喜歡你?想爬上你的床?少來了!」

      呃……基本上,我相信秋田的確會趁著我睡著的時候,爬上我的床……

      --然後掐死我。

      「三哥……」

      「沒關係啦!」

      李茹真望著秋田:「他說的是真的嗎?妳真的討厭這傢伙?」

      秋田笑道:「女僕不能選主人。」

      茹真站了起身,握著秋田的手:「美幸小姐,如果這傢伙膽敢對妳不禮貌的話,狠狠的教訓他一頓沒關係!出了事我會找人把他拖去埋。」

      --喂喂!妳是多痛恨我啊!

      秋田看著我沒有說話。

      她的眼神似乎在說:『不需要麻煩了,我自己就可以把這傢伙拖去埋。』

      □

      如奇和茹真離開之後,我收拾著客廳,秋田在我背後看著我。

      --喂喂,這應該是女僕的工作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

      「妳認為呢?」

      秋田沒有說話。

      我把茶具放到了廚房,秋田跟在我身後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是,還有剛剛你阻止我把你弟弟摔出去也是,你不像是個普通人。」

      「妳說那個喔。」我回頭笑道:「很在意嗎?」

      秋田看了我好一會兒,說道:「別太有自信了,如果你膽敢對我亂來的話,我還是可以把你揍成白痴。」

      「放心,我不會的;我向來愛惜生命。」

      我正在洗杯子的時候,秋田問道:「李小姐真的是你的弟妹嗎?怎麼感覺上她好像很痛恨你?」

      「剛認識她的時候還好,當她和如奇在五年前結婚之後,她就沒把我當成人來看。」

      「怎麼回事?」

      「別問我,我不知道。」

      秋田偏著頭看著我:「你一定做了什麼,還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秋田瞇著雙眼看著我:「還是說……你偷看人家洗澡?」

      --看來……這件事會延續很久……很久。

      「真的沒有!他們結婚的時候我根本沒和茹真說過一句話,連靠近都沒法靠近。要說做了什麼的話,我也只有把我過去持家的經驗寫成報告,然後加上我個人研究出來的食譜當成結婚禮物送給她而已。」

      「不可能只是這樣,李小姐似乎希望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秋田一手抱著胸,一手拖著下巴:「或是,你做了偷窺以外的事情……」

      「我什麼都沒做!」我抓了抓頭:「還有,大小姐,我對不起妳好不好!我不是偷窺魔!」

      秋田聳聳肩膀:「對了。我一直忘記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不要對我做出任何非禮的事情。」

      「廢話!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來?」

      「如果可以的話,請你不要碰我,最好離我一公尺遠。」

      「妳在開什麼玩笑?」

      「不。」秋田美幸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是說真的。」

      「假設,如果我真的吃妳豆腐或是強暴妳的話,妳會怎麼做?」

      「如果只是嘴巴上吃吃豆腐的話,我頂多把你揍到只剩一口氣;但強暴……在你強暴我之前,我會先閹了你,然後用你最討厭的死法殺了你,然後拖去埋。」

      我臉上的笑容頓失。

      「真的?」

      秋田點頭。

      「不用吧?不需要這樣吧?」

      秋田美幸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短刀。

      因為某個原因,我認為的動態視力很好,我可以看到行動中的火車外頭的車號。但……秋田美幸真的很快,快到讓我完全看不清楚怎麼辦到的。

      「那只是假設而已!」我急忙的高舉著雙手:「我什麼都不會做!」

      「我還是那句話,不要碰我,也不要靠近我一公尺範圍以內,不然我不能保證你的性命。」

      「妳放心,我會離妳遠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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