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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嬤 - 約定 (第二章 - 賭王上)

「小!」,阿炳喊道。

站在一旁的小弟,拿了阿炳的錢,放在小的位置。

賭桌上的賭客,也一起投在小。

「瞎眼的,如果你這次再贏,那就是連贏五次了!」,一名賭客喊道。

莊家臉色難看地問,「大家,都投好了?」

「快點搖!少廢話。」,像走火入魔的賭客大聲喊道。

此時的阿炳,並非很開心,因為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賭博,而是來找這賭館的老大,刀哥。

「小!!小!!小!!」

**************************************************   *********

兩個小時前。

阿炳按照約定走到了昨天玻寒所說的地方,豆花店的門口。

到了豆花店門口,玻寒並沒有出現,阿炳心想可能今天玻寒有事情沒有來,所以就打算明天才來。

正要離開時,有個人敲了阿炳的頭。

「傻炳!」

「啊!痛!玻寒?」,阿炳用手揉了頭一下。

「恩,我在豆花店裡面,為什麼你沒有走進來?!」

「如果,我看的見。。」

「知道啦。」

今天的玻寒少了瘋子的姿態,變得有點焦慮不安,有時低著頭,有時就在原地來回走著。

阿炳並沒有問玻寒發生什麼事情,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陪著她。

「傻炳,今天的豆花水和麵包沒有味道,很難吃。」

「可能今天老闆沒有好好做。」

「不是,今天的跟昨天的是一樣,只是今天的,就是不好吃。」

突然,下了一場大雨,但是站在外面的玻寒並沒有進去店裡避雨,只是傻傻地站在那裡。

「下雨了!為什麼不走進去避雨?」,阿炳問道。

「你進去!!我要站在這裡!」,玻寒喊道。

「那麼我也站在這裡。」,阿炳用腳用力地踩在地上。

「隨便你。」

「你看不見對吧?」,玻寒問。

「恩。」,阿炳點頭。

阿炳話一說完,眼淚就從玻寒的眼睛慢慢流下。

「我好喜歡在雨天裡淋雨!!」,玻寒喊道,試著掩飾自己正在哭泣。

「其實淋雨很容易生病的,還是進去吧。」

「不要!!」

打雷聲不斷響起,雨也逐漸的變大。

「打雷了,還是進去吧,很危險的。」,阿炳勸著玻寒。

「你有看過閃電嗎?」,玻寒說著,眼淚卻一直不停地流下。

「沒有,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看不見了。」

「閃電,我媽。。。她常告訴我,那是阿公在眨眼,就像現在。。」,玻寒用手揉著那已哭紅腫的眼睛。

「真的?」

玻寒聲音顫抖地說著,「恩,然後就會叫我們躲起來,不要給阿公看到。」

「那我們要不要也躲起來?這樣淋雨真的很不好。」

「媽也說,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阿公眨眼的時候,我這個做姐姐的,一定要照顧好弟弟妹妹,不要讓阿公看到,可是我。。」

「玻寒,你還好嗎?」

玻寒握緊拳頭,大聲喊道,「可是我卻不能阻止他賣掉弟弟!!!!」

阿炳一臉迷惑地問玻寒​​,「發生什麼事?玻寒,到底發生什麼事?」

「傻炳,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

「我幫你,我幫你找回弟弟。」,阿炳認真的說著。

「刀哥,是刀哥!!你要怎麼要回?難道你要拿著你這個破拐杖去打他?你以為你這樣說,就可以要回我弟弟?」

阿炳沉默了一下子,再回說,「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看不見,可是我卻一直以為這個世界只有黑暗,當有一天,我發覺原來是因為我看不見,並不是這個世界是黑暗時,我開始害怕,開始因為看不到的事物而感到害怕,覺得會不會有人在笑我,會不會有人投以可憐的眼光看我,會不會有人討厭我,過後,我才知道,那都是多餘的,因為即使有一天,我真的能看到又能怎樣?難道我要打那個人?不讓他笑我?還是求他不要笑我?我不能控制他們的眼光,因此只能一直向前走,刀哥有多可怕,我看不到,他會不會打死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找回你的弟弟!告訴我,他在哪裡???」

「賭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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