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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咸陽真君

公元前二一零年七月下旬,扶蘇在上郡的三十萬大軍,除留守的五萬兵士外,其餘二十五萬,兵分兩路,一路五萬精兵由王離將軍率領,向東討伐河東郡安邑的趙高。

另一路由扶蘇及蒙恬將軍,率二十萬大軍向南直奔咸陽。

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自上郡的郡界直接利用始皇建立好的馳道向咸陽進軍,馳道寬約五十步,部隊以騎兵五萬為先鋒部隊,由小將上官飛領兵,然後是六百輛戰車,每台戰車上有四名戰車兵,一名射手操作箭弩,一名操車手,二名持長戟的兵士護衛戰車,以防步兵的攻擊,而六百輛戰車戰車由小將許還率領。

最後是約十五萬的步兵,由五位小將顏無忌、白豪、唐義、季步洋、司馬雲分領之。

二十萬的部隊聲勢很是驚人,寬約二十尺的部隊綿延近二十里。(秦代一尺約現今二十三公分,一里約為現今四百一十四公尺。)

此時,咸陽城內皇宮中,留守咸陽的右丞相馮去疾及他的兒子將軍馮劫、少府章邯及裨將司馬欣、董翳等人正在討論對策。

右丞相馮去疾首先說:「本相奉始皇詔令留守咸陽,今始皇崩於巡遊途中,胡亥自稱奉先帝遺詔即位,但近日在咸陽有耳聞,胡亥即位乃趙高、李斯等人竊國篡權並且篡改先帝遺詔所為,始皇真正的傳位者是長公子扶蘇;另一方面根據探報,長公子扶蘇及大將軍蒙恬已率二十萬大軍直奔咸陽而來,吾想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將軍馮劫說:「父相!世人皆知長公子賢明,如果長公子即位,也許天下子民就可以休養生息,且先不論遺詔真假,就說蒙恬乃常勝將軍,據守上郡多年威震匈奴,今率二十萬大軍朝咸陽而來,如果我們硬要抵擋,恐怕也是力有未逮。」

馮去疾思慮了一會,轉首看著章邯說:「少府,汝有什麼看法?」

章邯回答:「稟相國,吾贊成馮劫將軍意見,今二十萬大軍來勢洶洶,與之對抗實屬不易,吾認為先皇遺詔傳于胡亥恐怕還需確認,世人皆知長公子扶蘇素有賢名,且先皇在世時也頗看重長公子…」

裨將司馬欣及董翳也附和說:「吾等皆贊成馮劫將軍所言!」

右丞相馮去疾獨自思考了一陣子,然後點點頭說:「那屆時諸位就率咸陽軍民出城相迎長公子的大軍吧!馮劫!你先快馬親自走一趟至長公子大營,就說咸陽軍民非常期盼長公子及其大軍的到來。」

馮劫將軍躬身說:「是!父相。」

文獻記載,右丞相馮去疾與其子大將軍馮劫、左丞相李斯聯合向二世進諫,認為戍役多、稅賦重是促使更多人加入叛亂的原因,請求二世停建阿房宮及減省戍役以減輕民困。二世不從,命人把三人治罪,馮去疾與馮劫不願受辱,皆自殺死,李斯後來也被處死。可見馮去疾與其子馮劫乃為天下子民設想之人。

二日後,扶蘇皆同蒙恬及其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進入咸陽,咸陽城軍民夾道歡迎,而二十萬大軍自然也是雀躍萬分,因為有很多的邊軍都是咸陽人。

老實說,這樣的發展,扶蘇倒有些意外,原以為要經過一場惡戰才能打進咸陽,他此刻心想:「看起來我派細作到咸陽,散佈趙高、李斯及胡亥等人竊國篡權並且篡改先帝遺詔的消息,並說我才是先帝的正統繼位人,這一招計略應該奏效了。」

坐在統帥由四馬拉乘的指揮車上,他遠遠看到一位留著鬍鬚,略顯福態相貌堂堂之人,他想此人應該就是右丞相馮去疾,於是扶蘇下車拱手說:「丞相!自先帝巡遊,丞相留守咸陽,諸多繁重事務靠你操持,這段期間你辛苦了。」

馮去疾躬身說:「長公子身繫家國社稷,且時時以天下蒼生為念,實令臣下敬服,臣很高興長公子來咸陽主持大局。」

之後逐一見過右丞相馮去疾的兒子將軍馮劫、少府章邯及裨將司馬欣、董翳等人,而蒙恬也一一見過咸陽這些官員。

而同一時刻,王離將軍所率的五萬人馬已到達距離河東郡安邑不足二十里的地界。由於天色已晚,王離將軍下令安營紮寨。

戌時(晚上七點至晚上九點),帥帳內,這次進攻安邑的主帥王離將軍,連同裨將蘇角、小將涉間、姜風、典不屈一起商議如何攻擊安邑。

王離將軍首先發言:「據探報,趙高此次用的統帥為名將楊端和,他曾隨本將的祖父王翦一起攻下趙國,實不容小覬。」

小將姜風說:「將軍,探報查明安邑約有五萬兵馬,因為與我軍兵馬數相當,末將想明日楊端和也許會擺開陣式和我們決戰。」

小將涉間說:   「將軍,明日如果敵軍欲決戰,請讓小將率領一百輛戰車當先鋒部隊。」

王離將軍想了想:「明日五更小將姜風先率五千騎兵繞至安邑側翼埋伏,如發現我軍與敵軍決戰,小將姜風伺機突襲敵軍側翼。」

小將姜風說:「末將遵命!」

他接著說:「小將涉間率領一百輛戰車當先鋒部隊,裨將蘇角再率二萬兵士正面攻敵,本將軍坐鎮中軍視情況再做支援。」

裨將蘇角及小將涉間說:「末將領命!」

他想了想:「小將典不屈,你去布置一下,敵軍距我們只約二十里,今晚有可能來偷營。」

小將典不屈說:「末將遵命!」

王離將軍:「傳令下去,今夜武器不離身,鎧甲不脫,加強戒備,明日五更造飯,六更拔寨起行。」

眾將領命後各回自己營寨

夜晚,是兩軍爭戰最易發生偷營的時刻,特別是以逸待勞的一方,更會利用對方剛來還沒喘過氣的時候來偷營,但趙高方面統帥楊端和,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名將,他判斷敵軍會有防備,因此沒有上當。

很快的來到天明,雙方都是秦朝名將,在這不起眼的城市,安邑,即將要有一場山雨欲來的大戰,彼此間較量的不只是鬥力,還有鬥智。(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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