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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趙高竊國篡權 扶蘇含冤自刎

公元前二一零年,秦始皇三十七年六月。

滾滾黃河,秦始皇嬴政的御舟正在渡過濤濤河水,船身搖晃,站立不易。

忽地!嬴政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一個失去重心倒下,後腦勺狠狠地撞在青銅冰鑒上四處濺的都是冰塊。(古人用天然冰,盛冰的盆稱為冰鑒)

身旁的宮人來不及反應,只得傻呼呼的看著嬴政倒下,原來是嬴政的癲癇發作,看著皇帝後腦滿是鮮血,宮人慌張的大叫:「來人阿!傳太醫。」

「閉嘴!速將皇上抬進船艙,密傳太醫過來,剛才的事情如有洩露者,殺全家。」

兩旁的宮人嚇的不敢呼吸,只得發抖著點頭稱是。

發話的人眼神犀利,鷹勾鼻,鳥嘴,滿是反骨背義之長相,是的!他就是趙高,秦始皇嬴政最信任的宮人,也是所有宮人的總管。

「來人!密傳丞相李斯過來。」

太醫尤正檢視過秦始皇的傷勢,並且做過簡單包紮,趙高將他拉到船艙角落,輕聲地問:「情況如何?尤太醫!」

太醫尤正面有難色的說:「皇上原本身體就多病,如今再加上後腦這一撞,只怕…」

趙高城府極深的思考,然而面不改色的說:「嗯!你是說…」,問完話話趙高搖頭示意。

因為在君權時代,擅自討論皇帝的生死是大忌,所以趙高用搖頭動作表示不久於人世,對他來說,此刻最重要的事是確定嬴政是否還有救?

太醫尤正不知如何回應,只得說:「只能盡力醫治了,皇上洪福齊天,一定吉人天相。」

趙高笑笑的手伸至懷中,說道:「尤太醫!這是對你的答謝。」

話說完手裏多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向尤太醫的心窩,淡淡地說:「你就去陰朝地府先等著,好好的伺候皇上吧!」

尤太醫至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甘心的瞪著斗大的雙眼倒在地上,地上滿是自他心口流出的汩汩鮮血。

門外宮人報:「丞相李斯求見!」

趙高:「傳李斯!」

此時李斯並不知道秦始皇已經奄奄一息,所以按照君臣禮儀求見,而門外的宮人是趙高的親信,不會也不敢將方才的事情洩露。

李斯一聽是趙高的聲音,不疑有他,便開門入船艙。

他一進門看到躺在地上慘死的尤太醫,心中大驚,但仍故作鎮定的問:「趙總管!皇上找臣來何事?」

趙高一把拉李斯到秦始皇榻前說:「丞相!你看,這皇上已經命在旦夕,尤太醫自知不能醫治好皇上,內疚自盡,你看這大秦如今只能仰仗丞相力挽狂瀾。」

李斯嚇到腳軟,跌坐在船板上說:「   趙…總管!你這是何意?」

趙高眼神一瞪,滿臉殺氣的說:「直跟你說了吧!皇上的傳位詔書我偷看過了,他是想傳位于扶蘇,你也知道扶蘇是跟我們不同派的人,他只信任他的那班子大臣以及大將蒙恬,如果扶蘇即位,他一定讓蒙恬當丞相,到時你就等死吧!」

李斯說:「   那你意為何?趙…總管!」

趙高面無表情的說:「我們修改傳位詔書,將皇位傳位給胡亥,這傢伙胸無點墨,笨的跟頭牛一樣,若他即位,我們可架空他,實際上我們發號施令。」

李斯搖頭說:「   我…不幹!這可要誅九族的事。」

趙高冷冷地說:「李斯!我既已將計劃告之你,你豈可不參與!你若不參與,我現在就讓你死,然後再誅你九族,你看看躺在地上的尤太醫,你想跟他一樣嗎?」

趙高將沾血的匕首拿在手上說:「要榮華富貴或當個死屍就任你選擇,悉聽尊便!」

李斯是個怕死之人,再加上權欲薰心,他發著抖說:「別…   你說吧!我照做就是。」

趙高說:「哈哈哈!丞相果然深明大義。」

趙高此刻因為極需一位朝廷重臣來取得皇帝週遭臣子的信任,所以不得不拉攏丞相李斯。

趙高接著說:「首先先封鎖嬴政垂死的消息,再來等到上岸後速降旨將蒙恬送回邊關,免得他在這識破我們的謀略,第三將兵權牢牢捉在手上。」

「最後一步就是公佈嬴政的死訊,然後我們發佈傳位詔書于胡亥,一邊遣人至邊關發布賜死扶蘇的詔書,就說這是先王的遺詔,若扶蘇不服,我們可傾全國兵馬對付他,說他叛變…」

李斯小聲地說:「但…皇上還沒駕崩阿。」

趙高大笑說:「李斯阿!李斯!事已至此,你想我會讓他活下來嗎?娘的!這幾年伺候嬴政也夠窩囊了,就讓他再多活幾天,免得死了麻煩,現在天氣這麼炎熱,要是發出臭味就很難掩蓋…」

公元二零一一年,台北,博物館,嬴立新在此博物館擔任副館長,他的專長是歷史,特別是秦朝歷史。

他和嬴扶蘇同姓氏,祖先來自咸陽,或許有秦朝皇族嬴氏的血脈也說不定,但秦朝嬴氏皇族在項羽入關時已被斬盡,但自古以來凡是被誅全族的家族總是有漏網之魚,也很難說。

每每讀這段歷史時,嬴立新總是感慨萬千,扶蘇素有賢名,奈何不識趙高之流假詔,枉送性命,也間接造成後來的六國崛起,楚漢相爭,讓更多的人民受難,當然是扶蘇在九泉之下所不知的憾事。

這段期間,博物館展出秦朝文物,當然包括先秦一些文物,其中有一塊玉石,嬴立新不知怎地?目光總是無法移開,默默看著它,心中就感到無限滿足,他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嬴立新自小父母在一場出遊的意外中雙雙過世,由唯一的叔叔扶養長大,他因此從小發奮向學,研究所畢業後第二次就考上特考,來到博物館,經過十多年的努力工作,做到了現在的副館長一職,但唯一的至親叔叔卻在一年多前因病過世,宅到家的他當然是沒有女友,但他卻醉心於秦朝歷史,他不想,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交女友。

這天,他和往常一樣的下班,回家搭乘捷運途中,有一個戴著帽子的古怪老人一直向著他這邊看過來。

下了捷運後,他習慣步行回家,在一個暗巷,戴著帽子的古怪老人喊了他:「年輕人,請留步!」

「吾乃陰陽家第三十八代傳人,不必問我姓名;明日寅時為二千多年以來天眼開的時刻,我們陰陽家有一個使命,就是讓二千多年以前的秦朝復興,這人需有嬴氏皇族血脈,在此天眼開時刻,戴上扶蘇當年戴的玉石,然後左手誠心的撫摸此玉石三次,這人就能回到當年的秦朝,並附身在扶蘇身上,然而這只是開端,要光大秦國或當個暴君都由此人,而且意願在你,你也可以當做我精神有問題。」

嬴立新呆立了一會,回過神的問:「你是說我有嬴氏血脈,但…坊間不是說嬴政是呂不韋的兒子…,那扶蘇不就是嬴政的兒子。」

老人家哈哈大笑說:「虧你還是研究秦朝歷史的專家,嬴政雖是呂不韋的兒子,但扶蘇卻是嬴政同母異父的弟弟的親生之子,也就是成蟜之子,而成蟜為秦莊襄王之子,也就是扶蘇才真正是擁有嬴氏血脈的子孫。」

贏立新吶吶的說:「那我…」

老人家說:「你是當年扶蘇臨幸過的宮女所產下的庶子所傳下來的後代,當年項羽入關中之前,該名宮女早就離開皇宮,因此逃過一劫,所以才會傳下你。」

嬴立新此刻腦袋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的呆立在此暗巷中。

老人家此刻突然轉身,然後淡淡地說:「明日寅時天眼開的時刻,戴上扶蘇當年戴的玉石,然後左手誠心的撫摸此玉石三次,至於那塊玉石你一定知道,就是博物館裏你目光總是無法移開的那塊玉石,你需記住,一旦決定經由開天眼附身你的先祖扶蘇,就再也不能回頭,要決定怎做全在於你,老人家我已盡到告知的責任…」

待嬴立新再度回神過來,暗巷內只剩他一人,而老人已不知所蹤。(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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