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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002 The Red Eyes.

Ch.   002  

   

    The   Red   Eyes.  

    「呲—」

    「啪!」

    鬧鐘尚未發出第二聲的叫喚,就被迫偃旗息鼓。

    一手仍按在鬧鐘的頭上,一陣子後,方不甘不願地睜開雙眼。

    起來時,習慣性地拿起枕邊的手機,看自己在螢幕上的倒影,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沒有新郵件」的畫面在幾下按鍵後,從黑壓壓的螢幕跳出。

    洩氣地退回黑色的待機畫面,你禁不住嘆了口氣。把螢幕當鏡子用,你對着自己,笑了笑。這樣的笑容,你早就駕輕就熟。

    下了樓,拉開椅子,坐下。

    「早,Kano醬!」雖然,現在家中掌廚的早就不是她了,但仍會一早起來幫忙弄早飯的Ayano,一見是Kano,便元氣滿滿地打招呼。

    一直打理家中口腹大事的Kido,看到Kano自己走下樓,忍不住笑了笑,「唷——你這傢伙,還是可以自己起來上學的嘛!」尾音還古怪地向上飄。

    「呵呵呵。」同樣笑了起來的Ayano,接過早餐放好,「以前一直都會懶床,現在呀,都長大了啦!」

    「按我說的話,他一直都做得到的吧?看,現在叫他起床的人不在了,他還不是能自己準時起來?」關掉爐火,也坐了下來的Kido,兩手攤了攤,「不過,Ayano醬,你這一副母親的口吻是怎麼回事……」

    「呵呵,我開動啦!」有意無意地,Ayano自顧自地開動,一旁的Kido倒也沒所謂的,接着開動。

    看着二人的互動,即使每天如此,他也不覺煩厭。

    起來,吃早餐,上學,吃午飯,放學……

    打從一切回復正常以來,這些再平凡不過的戲碼,每天都在上演。雖然平凡,卻也是他們在從前,一直渴望的生活。

    在班房內,同學的吵鬧聲,都入不了耳。一手拓着腮,一手下意識地把玩着手機,看着窗外的藍天白雲,一些畫面又自自然地跑了出來,填滿整個腦海。

    「唉……」搖了搖頭,想把那些畫面甩出去,最後,徒剩下一聲嘆聲。『果然,還是會很想念你呢……』

    自此至終,他對於現在的生活,其實很滿意。唯獨有三點,他怎也無法適應過來,又或是,想明白過來。其中一點,就是那段怎也記不起來的空白,不得不說,這種絕對的空白,實在令他……有點不安。另一件事,就是……

    把目光放回手上的手機,倒影中,他看到自己的臉,紅色的眼晴即使在黑屏上,依然突出。

    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恢復了「正常」。至少,就他的觀察,Kido的紅目和能力都消失了,Ayano也好好的活着。至於其他人……先前的聚會也沒留意,但是可以肯定,沒有誰像他一樣,臉上掛着一雙紅珠子。

    按了幾下,望着那依然空盪盪的收件框。他抿了抿嘴。

    記憶中,打從空白了的那段時間起,他就再沒見過Seto這個人,似乎是出了國的樣子。只是,卻從來不見他有任何消息傳回來。電郵,沒有。電話,沒有。名信片,沒有。信,沒有。禮物,沒有。什麼,都沒有。

    每每想及此,他總會煩躁不已。趴在桌上,等着上課鈴的響起。

    『吶,真的想你了。』

    『嘛,即使不打回來,也不寄名信片和禮物什麼的,發個電郵也好呀……討厭死了。』

    「噹——噹——」小休結束,只剩下兩節課。

    這時,離晚上的目隱團聚會,還有五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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