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這個名詞對我來說並不陌生,因為它是我第一個想到的名詞,而且現在就用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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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疑問依舊在心裡徘徊著,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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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嗎?」我又再次問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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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輕輕撫摸我的頭,「當然囉,我不是妳哥哥我怎麼會讓妳在這裡?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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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我是傻子?呿,說不定是把我騙來這裡,然後給我怎樣了,我才會變成這樣,還罵我傻子,你才是傻子,我在心裡咒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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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討厭哥哥嗎?」他用他那清澈的眼神看著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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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清澈的眼神我就忍不住想抱著他哭,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到底怎麼了呢?我呆看著 他沒有回答,只是擺著一張臭臉避開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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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會讓羽重新認識我的。」他自己找台階下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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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這麼說,我不禁偷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避開,「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我什麼都……記不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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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在擔心這個,不用害怕喔!」他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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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開始向我說明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原來我會什麼都不記得真的是因為「失憶」了,失憶的原因是出了一場車禍。而那場車禍帶走了我們父母的生命,也差點帶走了我,不過我算是幸運了,我只是右腳骨折斷了,只要多做復健就能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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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羽了解了嗎?」他又笑著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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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看著我的時候老是要微笑?為什麼感覺自己很恨他,卻又說不出一點原因?現在我的親人就只剩下他,為什麼我有一種不想當親人的感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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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這麼多,我的頭有了一絲絲痛意,我摸著我的頭不禁低聲說:「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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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爬上床摸著我的頭,「怎麼了?羽,妳頭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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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哥哥,我的頭……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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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脫口說出「哥哥」這兩個字,看著他擔心我的神情,我感到一絲絲溫暖。不過我的頭真的痛的太厲害了,我咬著下唇忍耐著,過沒多久下唇因為禁不起那麼大的咬合力,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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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順著下唇滴到他的手上,他抬起手看發現那是血,不禁把目光移到我身上問:「妳為什麼流血了,笨蛋妳咬嘴唇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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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一直流一直流,一直滴到他的手上,看到他又要顧我的頭又要顧我的嘴唇,我不禁用舌頭舔著滴到他手上的血。這個舉動真的很曖昧,但是我管不了那麼多,因為再不擦會弄髒他白色的短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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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他看著我的動作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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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小貓一樣舔著滴到他手上的血,再像小貓的動作般微抬起頭問:「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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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貓咪。」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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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整個抬起頭,臉上不禁有了淡淡的紅暈,「你、你、你、你才像貓咪,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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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傻瓜,等等在用衛生紙擦就好了嘛,幹嘛用舔的?」他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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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笑,我是好心欸!誰叫你的褲子是白色的嘛,討厭!」我撇過頭嘟著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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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對他卸下了防備,我漸漸變得可以可以跟他一句來一句去,就像真的兄妹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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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不笑不笑,謝謝羽齁。」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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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那清澈的眼神,就想起剛剛的畫面是那麼的溫馨,「謝謝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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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一句「謝謝你,哥哥」花了我好大的勇氣,因為那時我還在懷疑著。而現在我是發自內心的謝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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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我的回應是一個微笑,我不禁意用大拇指抹掉他手上殘留的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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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我的手說:「謝謝妳,我親愛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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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換我給了他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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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都能這麼過嗎?我的心不停的發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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