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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來龍去脈

第四話.來龍去脈

      北天寒女奉令跟蹤寂月銀蓮,一路跟到了煙雲白嶺。也許是過於巧合,寂月銀蓮的「天降白雪」適時地隱蔽了北天寒女本身的寒氣,以致於她的蹤跡並沒有被寂月銀蓮給察覺到。

      藉由這樣的地利之便,北天寒女躲藏在暗處,觀看寂月銀蓮與神天狂威的戰鬥,同時也清楚到了插在巨石上的長刀、銀蓮所揹的長劍和手上戴的銀色手套,正是五大神器之三──泣鬼皇刀、辟魔神劍與破穹之手。

      「握上泣鬼皇刀,看來你是肯面對『麻煩』了!」寂月銀蓮雖是語帶譏意,但對於狂威的出手幫忙,甚是感激。

      神天狂威拔出了皇刀,將之揹於背後,走下巨石,「麻煩,也是我的天命不是嗎?」邊說邊引領銀蓮入內喝茶談天,畢竟身在江湖武林,相聚談天的機會是少之又少。

      兩少年坐上了石椅後,狂威斟了兩杯茶,一杯輕輕地推向銀蓮:「請。」

      「多謝!」各自飲了一回後,狂威問道:「說吧,找我是為何事?」

      「夜冥龍帝。乃是近日的『血河噬人』事件的禍首!」寂月銀蓮忿然道。

      「『血河噬人』之事我亦略有所聞,聽說那血河似有生命,會自行翻起洶湧波濤,捲走週遭的生物、觸血成屍!」狂威拿起了茶壺為彼此再斟一杯茶。

      「觸血成屍未必然,真正可怕的是血河中的赤色異蟲。」

      「赤色異蟲?」

      寂月銀蓮頜首,道:「我曾多次試探觀察,發現異蟲是蝕人心骨的關鍵;而血河則會損人心智、致人成為一具活死人,而且逢人就殺戮、囓咬。」

      狂威聽得眉頭深鎖,啐了一口茶,問:「異蟲與血河皆是你口中的夜冥龍帝所為的嗎?」

      「非也!兩者雖是處於同體,卻非是出自同源。」

      「喔?怎講?」

      「其實我也是最近才發現兩者是異源出身,因為近期出現的血河,內中的異蟲是越來越少,甚至是不見蹤影,而且異蟲並沒有辦法處在血河內十五天,所以我大膽猜測:兩者非是出自同源,而且還會拮抗。」

      「所以你認為事有蹊蹺?」

      寂月銀蓮啐了一口茶,道:「如果我的推測無誤,那異蟲就是當初用來封印夜冥龍帝之物了。」

      狂威以無語來表示認同銀蓮的話,摸了一下背後的泣鬼皇刀,又問:「五大神器是怎麼一回事?」

      「根據古書記載:夜冥龍帝被封印過兩次,而且兩次都是靠著五大神器的幫忙才得以成功。神器皆是具有靈性,會選擇使用它的人,如你,是被泣鬼皇刀選上的人;封邪聖槍,則是我的小妹舞神‧水伶蓉;蒼天之箭,則為伶蓉之友月神;而破穹之手,如你所見,便是我。」銀蓮舉起了雙手給狂威看手上的銀色手套。

      狂威思索了一下,指了銀蓮背後的長劍問道:「以劍法見長的你,因何不是被辟魔神劍所選上的人?而神劍所選的人,又是誰呢?」

      「如你方才所見,我凝指為劍發出了劍招,而且還有強化的跡象,所以破穹之手,並非只侷限於掌功強化。」銀蓮飲了一口茶,又道:「神器的宿主自有其用意。至於辟魔神劍的宿主……『慧瑕御形、神玥破靈』便是她的寫照。」

      聽銀蓮這番的形容,辟魔神劍的宿主是誰,狂威已了然於胸。

      突然!一聲驚爆,一道飽含冰霜的刀氣由外而內,疾射向銀蓮而去,寂月銀蓮不作閃避,站起身來,提起真氣貫勁於手掌,轉身一接這冷寒的刀氣。

      「碰!」一聲,寂月銀蓮被震退數步,隨後一顆巨石又拋向自己。

      狂威見敵人攻勢又來,提氣一躍,站上巨石把它壓了下來,恰巧落在銀蓮的面前。但又一聲驚爆,巨石竟然自動爆破,衝出了數道藍色刀氣,狂威暗驚不妙,趕緊一退,欲閃狠招,沒想到敵人竟可把刀氣蘊存於石中,碰觸即爆破。

      就在刀氣衝出的瞬間,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刀氣與碎石被冰封了起來後,時間才又繼續。狂威額上冒出了些冷汗,望著冰塊,他知道這是銀蓮所為的。

      兩人互望了對方一眼後,隨即奔出了屋子,看見一名少女站在山壁上,手握長刀露出微笑,似是在取笑銀蓮二人,如果拿下她那罩住眼睛的頭盔,讓人看見她的眼睛,她對二人的鄙視絕對是表露無遺。寂月銀蓮二人見到了北天寒女,全身宛若被雷擊中一般,大吃一驚,但讓他們吃驚的並不是北天寒女那性感的曼妙身材,而是她的刀法──「寂雪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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