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拜託,別不理我,我好不容易今天排休,拜託妳別這樣好不好?」鐵義一臉很無辜的樣子一直向曾緣分求饒,原因是他昨天又把約會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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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曾緣分一臉怒氣不想理會一早就跟在她們身邊的跟屁蟲,所以故意沒看到他逕自和海倫挑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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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買什麼好呢?」曾緣分笑臉問海倫,只見海倫左挑右選的看又紅又嫩的水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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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蜜桃好,當季、新鮮又補水。」鐵義在旁鼓譟著換來的只是她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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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貴了,這買沒幾顆就要破千了,換別的吧!」海倫顧自挑選後又換看水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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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梨怎麼樣?這高麗進口的又大又重,應該裝成禮盒還不錯吧?」曾緣分挑起一顆大又圓、份量又重的水梨給海倫看,此時一旁陪審的鐵義又說了,「水梨好,又大又多汁,對女生的皮膚水噹噹又白拋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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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看看好了。」海倫又看向五爪蘋果,她仔細聞著蘋果味,又敲敲果肉的聲音,果然結實又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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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好,蘋果……」話還沒說完就被曾緣分打斷,「你可不可以安靜點?你沒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一股怨氣就這樣爆發,明明說好下班後要來接她的,結果跑去臨檢檳榔攤,話說現在的檳榔攤也太誇張了吧,用什麼水果當代號找來那麼多年輕辣妹,結果一闖進去全部都脫光光,什麼水果妹,真正的水果妹都比她們漂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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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昨天真的是臨時被所長叫去搜索檳榔攤的,真的不是故意要放妳鴿子。」他也很無奈,接到任務不得不放下心愛的她跑去執行公權力,況且那麼火辣的現場他事先也不知道,怎能怪他不守本份看辣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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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所長叫你去的喔!」她笑著問眼裡卻暗藏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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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他叫我去幫鳥蛋他們的,他說怕鳥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所以要我盯著……」他也尷尬的解釋著,昨天那樣的場景連新聞播出來都還要打馬賽克,難怪她的怒氣隨著馬賽克的堆疊一層比一層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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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啊?你怎不去抱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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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有妳啦,我哪敢抱。」他也很委屈的喊冤,那樣的養眼說真的沒幾個人受的住,幸好當時有女警在,要不要他們一群大男人在那幫那群光溜溜的女人看身分證,這下可會被有心人士拿來炒作人權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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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氣的眉毛都快打結了,他還妄想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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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真的什麼都不敢。」收到暗示他連喘氣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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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長派你去的、」他點頭陪笑著,「養眼、起碼也都C cup起跳的、」他回一句還好還好,「你所長叫你去吃大便你怎不去吃?」她怒吼著,每次都被爽約已讓她非常不悅了,還看那麼養眼的畫面,是怎樣嫌她沒有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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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那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我們進去的時候,她們就和酒客已經玩high了,怎麼知道會是無毛的。」他被她的獅吼功吼的有些耳鳴了,那樣的場面若能事先預知,打死他他都不會進去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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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再說一次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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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嘴。」他連忙將自己的嘴巴封好,深怕自己又惹她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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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好了啦,妳也知道這是人民保母的工作嘛,妳幹嘛這麼生氣?況且,又不是只有他而已,還有一群員警啊,妳還怕他會背著妳偷吃嗎?」海倫適時的做他們的和事老,其實很多爭吵的理由真的是無不足道,但很多時候人的腦筋就不知是哪一條拐到,就會火力全開面向自己喜歡的人發怒,所以很多時候的憾事都是這樣來的,說到底,其實連吵架的理由都不算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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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妳不准幫他說話,他放我鴿子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嚴厲威嚇著,這次不管誰說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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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是最後一次。」原本還妄想要她救他的,聽到她接這一句臉都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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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嘛,每次都任務第一、人民第一,那我到底什麼時候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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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永遠都是我的第一。」他忍不住開口爲自己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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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次都這麼說,哪一次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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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真的是說話不算話的男人,每次答應的事情都沒做到,難怪她會這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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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阿義都這麼努力了,妳是不是也該替他想想?警察不爲人民,那我們的治安從何而來?若不為人民,那我們又有何正義?妳別老是罵他,他也跟我們一樣,身不由己。」海倫忍不住語重心長的將話說開,若因為他的職業讓他的愛情受到阻撓,那臺灣以後還有誰敢當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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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每次都這樣,我雖然有時也會爽約的時候,但我都有通知他啊,可是他呢?每次一接到任務就急著整裝出發,根本就不記得打電話給我或只是一封簡訊也好,每次都讓我等很久,妳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怕,他是不是因為路上發生意外還是工作上受到傷害,妳知不知道這種心情有多可怕?」曾緣分也滿肚子委屈的說,要不是因為怕,她也不用發這麼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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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我遇過,所以我懂,所以你們現在就是要好好溝通,以後呢,不管誰爽約都要打電話通知對方,這樣不就好了?」曾緣分看著她再看向他,她遇過,所以煎熬著,而她只是正處在當中,時時刻刻吊膽著,所以緊張的成分大過她,可是若她還能緊張著,表示他還在她身邊,像她,就算想緊張也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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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一起真的需要緣分,像妳的名字,不管有沒有緣,能在一起就是上天給我們最大的機會,所以你們千萬別因為小事就壞了得來不易的緣分,要想想看,這世界上還有許多人是想愛卻不能愛、想在一起卻無法在一起,比起他們,你們幸運多了。」她繼續開導兩人,用自身的經歷化開兩人的僵局,而這時曾緣分也能靜下心好好反省,對啊,相愛需要緣分,就像她的名字,緣分緣分,有緣才有分,她收起自己的跋扈滿臉歉意的看著鐵義,他其實也不是故意的,任務來了沒理由不接,她是該站在他的立場想一想,不該老是罵他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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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我答應妳,以後我就算出任務,我也會記得通知妳,我會平平安安的出任務,平平安安的回到妳身邊,不讓妳受驚也不讓妳害怕。」鐵義深情的握起她的手,對於警察來說,愛情永遠是奢求的,把命放在任務中,有誰願意托付在玩命之徒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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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阿義,是我說話太過分,海倫說得沒錯,你有你的責任,我也有我的,我答應你,以後會試著用你的角度去想,不會一昧的責怪你,好不好?」她也放下身段向他悔錯,是自己太過鑽牛角尖,沒有警察哪來的安寧?要怪就怪那些為非作歹的人,怎能怪他的行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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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們沒把治安管好,才會讓妳沒信心,我答應妳,會把治安管好、把社會導正,讓妳無憂無慮的在這裡生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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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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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演完偶像劇後可以幫我選水果了嗎?」海倫拍手要兩人看清楚剛才的鬧劇可吸引不少圍觀的民眾,兩人這時才害羞的裝正經挑水果,假裝剛沒發生過什麼愛情革命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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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買酪梨?水果價值最高的水果。」鐵義幫忙出主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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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酪梨若不敢生吃還要打成果汁,她都受傷了,沒那美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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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鳳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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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麼鳳梨,又不是要旺旺來,那種人走了就不要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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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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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要剝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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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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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得買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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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鐵義正想再問問看其他水果,海倫卻拿起火龍果問他們,「你們看火龍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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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龍果好,它不需要太費力咀嚼又好剝,那就它了。」曾緣分第一個就附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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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意見。」鐵義知道自己沒表示意見的立場,所以挺安分的點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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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外表紅紅的,裡面是白的,有重生的感覺,我們就買這個吧!」海倫請水果攤的老闆娘幫她們挑幾顆裝成禮盒樣,看起來就比較有誠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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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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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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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海倫翻找著皮包裡的零錢,一個不注意就讓一個銅板滾到地上去,海倫下意識的急追著向前滾的錢幣,才正想去撿起來就被一隻靴子擋下來,她訝異的抬頭看,一個男子卻很紳士的幫她撿起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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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個銅板可以追的這麼認真,要小心前方有沒有人?」男子露出一個笑容說著,海倫明知是自己不對也不好和對方爭執,只能認命的向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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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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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對不起,妳沒撞到我,是我好心提醒妳。」說完就將手中的銅板給她,然後優雅的離開這人聲鼎沸的市場裡,海倫覺得他好像是意有所指,不明瞭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撿個銅板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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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怎這樣,又沒撞到他,跩什麼?」曾緣分忍不住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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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老闆娘,兩百二給妳,謝謝。」海倫也覺得莫名其妙,但不想惹事所以只能抱著滿肚子疑惑離開水果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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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沒有法律可管啊?」曾緣分問起警察出身的鐵義,但他卻很斬釘截鐵的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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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法律怎這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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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所謂的灰色地帶,看妳怎麼鑽。」他也無可奈何的聳肩,這社會就是這樣,大家都想鑽漏洞,但偏偏就是每鑽過的人就想掀前一個或後一個人的底,搞的莫名其妙的刑事訴訟越來越多,也因為這樣搞的恐龍法官也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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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禮貌。」曾緣分還是忍不住碎念著,面對好友的委屈他們卻不能做什麼,想到這又更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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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鐵義的手機響了,他連忙一接,原來是同事問他人在哪,某條路上發生一起的交通事件要他前去支援,但旁邊的曾緣分一聽又要支援臉馬上垮下來,而鐵義剛才才和她保證絕不把她的承諾當成灰,所以只能鐵下心腸和同事說:「我沒空,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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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可以嗎?」電話掛上他有些過意不去的問著,面對工作和愛情,這次他暫時先選擇愛情吧,等下次他再折衷選工作,要不工作保住了,愛情卻飛走了,這樣的損失好像比較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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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進步,算是儒子可教也。」曾緣分滿意的說著,只是他們不知道剛離去的男子卻在背後看著這一切還露出怪異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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