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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句 驚險

如果流墨吞噬了超過一定的能量,就會變成非得連同原生物一起消滅掉。儘管不願意,但如果繼續放任下去的話,會失去更多的生命。

「蒼!!!」

聲音是昔風的,而天牙的手還沒有收回來。他有些愣愣地瞪著他自己的手,臉上終於出現冰塊以外的表情。

四個人沉默了已久,終於有人開口了。

「我們,要去把蒼救出來對吧?」打破寂靜的是泠絕。

「當然。」附和的是天牙。

「都打上門來了,總要送點回禮吧。」魂拉了拉自己火紅色的頭髮。

「等著讓對方再來實在是太失禮了,不如我們帶著禮物去打擾還快些。」昔風收起了表情沉下臉。

四人同時散發出盛怒的驚人殺意,天牙不再冰冷冷,泠絕不再優雅,昔風不再看似稚嫩,魂不再邪氣的笑。同樣的表情出現在四個不同的人身上,不知道為什麼,卻是如此地相似。

我好像睡了很久,但又不像是睡著,比較像是昏過去一樣,沒有時間流逝的感覺。我好像想了很多東西,卻絲毫想不起來到底想了些什麼,彷彿是快速的跑馬燈一般閃過。我很努力的想要回想,只想起來自責、悲傷、難過、絕望、死亡,這些負面的情緒,原因跟理由也想不起來,莫名其妙地深深感受這些情緒。

不太記得我自己是誰,應該要記得,卻記不得;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卻又覺得不知道似乎也不會怎麼樣。

像是漂浮在水裡面,只是沒有呼吸困難的感受,反而很想讓人一直睡下去。

突然覺得好像有人在拉我,分不清楚是身體上還是意識上,或是都有。

震動越來越大,越來越強烈,還越來越粗魯。到底是誰啊,要叫醒人也不需要這樣啊!

最後整個人都在劇烈晃動,晃到我頭昏想吐一肚子火,一股怒氣直衝腦袋。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一直打擾我!

「吵死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把手用力地往旁邊揮,希望可以停止這種搖晃。

手揮出去之後搖晃就停止了,終於可以停止頭暈想吐的感覺。可是過了幾秒之後,我的手不知道為什麼開始痛了起來。

是因為我還沒睡醒嗎……不然怎麼感覺遲鈍呢?

把頭甩了兩下,透過這個動作把遲鈍感給甩出去,讓感覺跟思緒逐漸回來。

剛剛……剛剛我是不是打到人了?不然怎麼會有打到人的觸感?

如果打到人的話,希望不是幻之殿裡的人,通常那群人被打到的話,打人的那個下場都是很悲慘的,悲慘到讓我不想形容,雖然他們被打到的機率之低。

儘管我非常害怕之不想確認對方是誰,但是不道歉的話死得更慘,我還是只好全身僵硬地把頭轉過去。

拜託不要是幻之殿的人拜託不要是幻之殿的人拜託……

我內心極度的懇求,用慢到不能再慢的速度慢慢轉過去。

當我看到是誰之後,心裡悲喜交加。

悲的是對方身為幻王的直屬侍從,喜的是對方是昔風。

原來是昔風……這樣大概死一半吧。

但是老天爺八成是看我日子過得太舒適祂不順眼,決定要考驗我的心臟以及承受度,所以讓我看見了昔風沒表情的一面。

慘了慘了,該不會我剛剛打到什麼不該打的地方吧……

雖然昔風平常人很好,但是我還沒看過她不平常的時候!

我已經做好要被拆骨的心理準備了,昔風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看得我好害怕啊。

她就這樣盯著我看了好一陣子,看到我心裡直發毛。難道她還想要怎麼報復我嗎?

結果出乎我意料之外,昔風這樣看了我良久之後,什麼也沒說,就這樣離開了。

默默地看著我,默默地轉過去,默默地離開,雖然鬆了一口氣,但心裡卻覺得有些我也不明白的失落。

「你啊,不要一醒過來就只會想著對方會不會揍你,你都不知道在你昏過去的這段時間別人為你做了多少事情。」一個我熟悉的聲音從另外一邊傳來。

我順著聲音轉過去,金色的瞳孔直直對著我看。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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