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手從筆袋拿出一支原子筆,準備寫這一份新生申請表。首先填上我的姓名--克麗絲·凱里·格林,再填上年齡--17,父母姓名--妮可·奎拉·波特(母親),傑克遜·伊根·伯克(繼父)。當我寫這一項的時候我考慮過寫我而死去的親生父親--道夫·埃納爾·格林。但我知道如果我寫親生父親的姓名, 妮可她不會太高興。所以還是寫上繼父的姓名好了。再填上其它家人--凱特· 塔瑪拉·格林(姐姐),德瑞克· 馬多克·伯克(同母異父的弟弟)。之後再填上一些基本資料。填好後再幫我姐姐填寫一份一模一樣的新生申請表。然後放入一個F4file裏。等凱特幫德瑞克溫習完後,我們會一起交這份表格給學校,再等學校回覆,下星期一就認該可以正式上學。寫的時候時常就會聽到對面房傳來笑聲,不知凱特和德瑞克在笑什麼呢?我打開房門直走到對面房間。我走到德瑞克身邊說:「你倆在笑什麼呀?」德瑞克微笑着說:「秘密。」他們又笑了起來。幾秒後我又問凱特:「你想何時去交表?現在已經是下午十二時三十分了。」凱特歪著頭:「待妮可回來後。」然後好像用輕輕的聲音從口邊說岀「免得讓她罵」的字句。這樣我想起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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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乖乖地再這睡,我和凱特出去買點東西。很快會回來。」我在德瑞克耳邊說道。我悄悄關上房門好讓他可以安靜入睡。「岀發吧!」我看着凱特的視線從窗外的狼人轉到我的身上。「做狼人是一件好玩的事嗎?」凱特的視線由回到狼人的身上。「只可惜我們永遠不會知道。」我走近窗邊默默地說。「有時我會妒忌他們,可以做真正的狼人。」又補上「不像我們有狼人的血統,但還是一個人類。」她說的時候看起來快要哭的樣子。「本來我們現在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狼人......」「但因為爸爸的去世,媽媽決定不改變我們。」我為她說了她想說的話。以後我們一起外出再沒有談起這事。很快我們買完東西回家。當凱特打開了家門,一把聲音從樓梯傳出「終於回來了。」凱特關上門,往樓梯方向走近。以我跟在凱特身後。走近樓梯可以看見妮可走下來一樓。「你倆剛去完那裏?」她冷冷地說。「超級市場。」我和凱特異口同聲說道。「不管你倆去那也好,請帶上德瑞克。他年幾還少,他自己留在家不安全。」妮可看上去非常不滿。「知道」我說。以從道夫死後妮可總是對我們不滿意,認為我們和道夫一樣弱,當不上和傑克遜一樣強的狼人。這可能也是妮可決定不變我們兩姐妺為狼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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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聲音把我帶回現實。「媽媽回來了。」德瑞克從窗外看到了妮可。「那現在我們可以出去了。」凱特走出房間直走到我們的房間。左手拿起那F4file。右手提去我的手袋遞給我,我接過後,她又在床上拿起她自己的手袋。我們下樓的時候看見德瑞克和妮可擁抱在一起。「媽,我們現去學校交......」「哦。」妮可連看也沒看我們,就連我也沒說完我的話她就......「早去早回。」德瑞克笑着說。我回他一個微笑,凱特已穿好鞋在等我。凱特打開讓我先出,但我還在穿我新買的粉藍色的平底鞋。穿好後我跟德瑞克說聲再見。當凱特關上大門時我還可以聽見德瑞克和妮可在談天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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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凱特剛走岀離家不到五米,就有個狼人跑過來我們身邊,就快接近我們時變回人形:「漂亮的,你們去那?」「你染了髮?」我問。他點點頭,又說:「帥嗎?」我和凱特也笑了起來。「還行。」凱特邊笑邊說。「吿訴我你們去那?」他藍色的眼珠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我們。「交轉讀學校新生申請表。」凱特說道。「為什麼?你們要搬家了?」他突然停下來。我和凱特轉過身看着他。「後天,後天搬家。」我低下頭說道。他一言不發。我抬起頭「艾加,不要這樣,我知......」「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艾加不明白地看着我又再看看凱特。凱特走到他的身邊:「如果我們早點說,你只會更早不開心,就像現在。」 艾加抱着凱特「我會想念你們。」他又走到我的身邊抱着我。「傻,我們還會回來。」 凱特說道。「更何況這世界上有電話,視像。」她補上。「 後天我過來幫你們,打掃新房,搬東西......」他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好了,我們要走了。」凱特說道。「那再見。」他好像十萬個不願意說再見的樣子。我對他揮揮手,沒有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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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凱特坐公車到我們的新學校,下車的站和學校很近。我和凱特走兩三步就到了學校的停車場,沒猜錯的那裏大約有一百個車位。穿個停車場就到操場,那裏種滿了花草樹木,有數十張桌椅,在操場的四方也有垃圾箱。我和凱特東張西望的,久久又回個頭看着後方。我們一起進入大門,進去有二條路可以選擇,左或右。我走向右邊,凱特卻相反地就向左邊。大家好像沒有要跟回對方走的感覺,直到...「校務處在這。」凱特往我的方向說道。我加快腳步走到她的身邊。接着說「你的直覺對了。」她拉開那玻璃門進了去,我緊緊跟在她身後,又輕輕地關上門。校務處的桌、櫃都是木質。櫃裏很整齊排好的文件,文件夾跟顏色排好先是黑,再是綠、藍、紅。校務處的形狀是程L形的。門剛好是L形直角的部份,所以我們可以向右轉或向前走。不過向前走也沒用,因為前方只是有櫃子。所以我和凱特轉向右,不到一米的地方就有一張長長的桌子檔着我們前進。「你好,有什麼可以幫到兩位?」一個有短髮,戴眼鏡,身型較肥的女士對我們說到。「我們是來交新生申請表的。」她點點頭表示理解的意思。凱特遞上兩份申請表。「好的。認該兩三天後你們可以收到學校回信。信封內會有你們的學生證和上課時間表,請上學時帯着。如果現在不清楚沒關係,信裏會有指示。」她對我們微笑。「也請你們在上學等一天早上回到這裡,因為我們會有服務生,帶你到處走走,熟識環境。」她再次對我們微笑。我和凱特對望,然後說了聲再見,離開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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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凱特去睡午覺。我就與德瑞克一起玩波子棋。「你又贏了。」德瑞克說,他看起來不想再玩。「你總有天一定比我玩得更好。」希望這話會令他沒這麽灰心。「 克麗絲...其實...我...我不想成為狼人。我不想在下個月我生日當天變成狼人,我不想。」他一粒一粒地把波子收好。「當狼人又不是壞事,何況這是爸媽愛你的表現。你知道的。狼人只會將自己心愛的人變成狼人。」下個月他就到可變狼人的年齡了—8歲。記得我到歲數變狼人的那天是爸爸死後的第四天。我沒有再想,我也幫他把波子收好。「告訴我為什麼不想做狼人。」我把全盒波子棋放進櫃裏。又坐了下來。這時妮可從洗手間出來。我們看着她明白到不可以再說這話題了。「你知道嗎?我們今晚會到花園燒烤。」我笑着說。妮可走到德瑞克身邊坐下。「開心嗎?燒烤,你最喜歡的。」德瑞克勉強地擠出了笑容。認該還在想剛剛的問題吧!我看看時鐘,凱特已經睡了四個小時。「來我們去叫醒凱特。」我站起來。妮可看着德瑞克說:「快起,我和克麗絲去準備燒烤的食材。」我們看着德瑞克跑上二樓。「我有事想跟你說,出去花園好嗎?」我點點頭,打開門和妮可出去。「德瑞克由小到大都很喜歡你們兩姐妺,有心事總跟你們說,就像剛剛......」「你聽到了。」我一臉疑惑。她點點頭接着說:「希望你放過你弟弟吧,你不要因為自己不能成為狼人而......」「停。」我大聲叫道。「你認為我叫他不要成為狼人,所以他有這個念頭。」我的疑惑更大了。「當然,我可知你兩姐妺想什麼。」她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對我說。「才不是這樣。」我反駁。「不然是那樣,你告訴我。」我才不知道,我又不是他肚裏的蟲。但我沒有把話說岀。「告訴我啊!」她罵我。忽然有打開門的聲音。「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是凱特。她帶着德瑞克走岀來。我搖搖頭「進去吧!這有點兒涼。」我們四人入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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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後,我休息一會兒就去洗澡。凱特和德瑞克就在看電視中播放的魔術表演,兩人很投入的。傑克遜和妮可在清洗燒烤時用的碗、碟。我洗澡後就到傑克遜洗澡。凱特和德瑞克還在看電視中那魔術表演。我沒有打算跟他們一起看,而進入我的房間看我上個月已經買了,但沒空看的書。我看書的時候可以臭到從窗口傳來的微微的花香味。那些花香認該是妮可閒日種的花傳出的。凱特進入房間,坐在床上做護膚。我看看時鐘已經是晚上十時半。我把書收好。去洗手間刷牙然後回到房間。「今天你和妮可在花園不是在準備燒烤的東西,是嗎?」她說着把補濕水放回原位。她轉頭看着我,離開刷妝桌走到她的床上坐下。我把門關上,告訴她關於今天下午在花園發生的事。「太過份了!」她知道她的聲浪太大,又把自己聲音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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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可能她過份緊張德瑞克。」「不然緊張我們嗎?」她知道我還有一絲希望。我笑了笑:「十年前可能會。」她還在生妮可的氣,十年來一直沒變過。她沒有再說話,關上燈睡覺。我很累很快入睡,也很快進入夢香--我和凱特帶上生日帽,凱特看上去還很小,我猜她八歲吧!我們圍着桌子坐。道夫和妮可也在。桌上放着生日蛋糕。蛋糕上用朱古力粒拼上「生日快樂,凱特」道夫坐在她的身邊,笑着說:「待克麗絲八歲時,你和她一起成為狼人好嗎?」我們兩個拍手叫好。夢境轉換了,我緊握着凱特的手,妮可站我們的身後。鈴聲響起,兩隻狼沖向對方,其一隻狼的顏色是啡色但又偏向橙色。我識變岀它是道夫。另一隻是灰色。我也識變岀它是傑克遜。我可始知道我在那裏,是兩年一度舉行的大賽。這比賽是選岀狼人領袖。道夫和傑克遜也有參賽。兩個也進入了最後決賽。所以現在大家成為對手。比賽中要贏就要用腳踩上對手的背上。傑克遜咬着道夫的脖。道夫大力地用掌推開他。傑克遜站好再次沖向道夫。道夫先下有為強用爪,爪着傑克遜的背然後咬着他的前手,希望傑克遜倒下,然後親機站他的背。傑克遜用他另一隻前手推開道夫然後道夫背向地倒下,傑克遜用爪,爪着道夫的尾巴又用另一隻爪,爪着道夫的的肚。道夫用腳踼傑克遜的臉。傑克遜鬆開了爪。道夫馬上轉身站好。傑克遜想爪道夫的臉,但道夫避開了。他們看對方發岀吼叫。我握着凱特的手又更緊了。妮可拍拍我的肩膀叫個放鬆。但我做不到。相反凱特對道夫很有信心。可能道夫贏過兩次的關係吧。我看着道夫被爪傷還在滴血的尾巴。心裏非常不安。他們再次打起來,你咬我,我咬你。誰也不願意做戰敗的那個。突然傑克遜從地上跳起咬着道夫的喉嚨。道夫倒在地上再沒有站起來。我好像也突然臭到血味。我哭得很大聲,跑到道夫身體摸着他的柔順的毛,他用他最後一口氣說:「我永遠愛你們。」聽後我哭得更慘了。夢境再次轉了場境。是一個婚禮。位位前來的客人臉帯笑容除了我和凱特。新娘和新郎面對方說「我願意」。新郎不是道夫是傑克遜。新娘是妮可。她身穿魚尾裙婚紗。帯上傑克遜為她帶上的鑽戒。但我不認為他們很浪漫的。「妮可不認該跟傑克遜結婚,他殺死爸爸的。」我俏俏地說。坐在我旁邊的是妮可最尊敬的老師。老師是一位女士,她特别為今天的場合塗上口紅。「你爸爸的事我很難過但今天你認該為你媽媽送上祝福。」她對我說。我沒有回應她。 夢境轉又換了。妮可身懷六甲坐在沙潑,傑克遜坐在她身邊。兩人好像在談為孩子改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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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了,我發現自己眼角有眼淚。我用手把它擦掉。這夢很真實,不過這全部也發生過真實也是當然的。道夫死後我經常會夢到這些。但這三、四年小了。為什麼現在再一次夢見,我也不太清楚。我看見窗外隱隱約約有線陽光,但睡前我把窗簾拉開了,所以不管外面有沒有陽光,裏面還是黑黑的。我醒來後沒有辦法再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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