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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這樣算不算是愛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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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版上出現妳的留言,我總是格外的開心。妳都不曉得妳留的言,有時候逗得我大笑,有時候又讓我很感動,有時候妳又讓我很生氣。為什麼氣妳,我氣妳老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搭太空梭去了八大行星之外的星球似的,離開了太陽系,完全消失在這碧藍的地球上。

 

    妳人一間蒸發我就只能日盼夜盼,盼留言版上再次收到妳傳來一個微笑的表情。然後我就會馬上回妳三個生氣的表情,讓妳知道我很火大。氣呼呼只是表面上而已,說真的,我怎麼可能生妳氣呢,在我心裡妳依然是我的晴天,我只是想將在乎妳的感覺傳達到妳那。

 

    可能外太空來的,反應都慢半拍,感覺也比較遲鈍,非要我大聲的向妳表白妳才會懂。我知道妳習慣一個人走在妳想去的地方,不習慣有個人伴著妳。即使妳去了外太空數十日才又冒出在我面前,即使妳又上演不告而別的戲碼,我也還是期待著妳再次回到我的面前。

 

    感情有時候就是這麼莫名,沒有出眾的氣質、傲人的身材,也沒有白晢透亮的臉蛋。只有一副再普通不過的相貌,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大喇喇個性,但我就是莫名的被妳吸引,莫名的愛上妳這樣自然不做作的女孩。

 

    我不貪心,沒有非要妳給我一個答覆,沒有要妳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停在這裡,保有原來的關係。因為認識了這麼久,我也很習慣和妳的相處方式,如果哪天妳三不五時圍繞在我身邊,我反而會覺得怪怪的。幸福不一定要擁有,擁有了也不代表會長久,就算沒有交往那種心頭溫度也會比熱戀期的情侶還要好。

 

    其實,我知道我也常讓妳背後冒煙,額頭冒青筋,氣到足以讓妳老了兩、三歲。我特有的機關槍說話方式,槍槍命中妳心裡,導致妳差點失血過多而升天。我不溫柔,也不會哄女孩開心,而且還自視比天高,一碰面就會鬥嘴。

    我希望妳永遠記得我,所以我要狠狠的咬妳一口,痛到妳無法忘記我的名字。不過,我還算有一點良心,會適時的幫妳敷藥,幫妳止血。令我哭笑不得的是,一旦我顯現出貼心的一面,妳還會歪著頭問我說:「你是陳威鈞嗎?」

 

    我想也只有跟妳才會磨擦出和別人不同的火花,才有旁人看不懂的相處模式。有些事不用其他人懂,只要我們懂得對方的心意那就行了。這樣算不算是愛,稱不稱得上是戀愛,答案我也只能打個問號。以後我會對妳好一點,好到會讓妳覺得我不正常。溫柔我不是不會,只是我不想,那得要看妳會不會常常想到我…

    努力近十個年頭,說來慚愧,我還是一個人,留在我身邊是一台也歷經近十年的經典老車。細數過去的風花水月,乘客來來去去,沒有一個人是我握得住的。副駕駛座上雖然沒有安全氣囊,起碼也有安全帶,再加上我優良的駕駛技術,應該是很安全的。

 

    光陰彈指,我老了,車也老了,副駕駛座空了。我在想,究竟是安全帶鬆了,車舊了,還是乘客們喜新厭舊。也許問題是出在我本身,不是駕駛技術的問題,是我「陳威鈞」失敗了。

 

    久了,我也習慣生活上沒有伴的日子,不用再為了一點小事吵的天崩地裂。冷戰、吃醋、生悶氣全都不會再出現到我周圍。我的氛圍一片安寧,就像是一個寂靜的湖畔。

 

    自從遇上妳之後,一切都改變了。安寧又寂靜的湖面起了漣漪,再過一些日子下了滂沱大雨,再過一些些日子竟颳起了強度颱風。為了自保,我也捲起了龍捲風與妳對抗。兩股難以抵擋的風勢,沒有釀成不可挽回的災情,而是製造了許多深刻的回憶。

 

    我很訝異,根據以往的戀愛經驗來說,女孩們早想拿把刀子將我的皮剝了,然後離我遠遠的,此生再也不碰面。

 

    但和妳,越吵越了解,越爭越是逗趣,這感覺我悄悄的享受著。如果有一天我將關係挑明白了,我想作的不只是朋友。我喜歡妳笑起來一雙眼睛像是兩座拱橋,我喜歡妳吵架吵輸我不服氣的樣子,我喜歡妳那副不怎麼優雅的氣質,我喜歡妳不化妝的臉蛋,總之我喜歡妳很多很多地方。

 

    不過,我用想的也知道我告白之後妳會有什麼反應,妳會以為我在開玩笑,笑到不當作一回事。於是,這個農曆的七夕情人節就變成了四月一號的愚人節。

 

    為了不讓妳笑到肚子痛,我打消了表白的念頭。也不盡然如此,是我覺得目前這樣的感覺也很好,不用害怕有一天分手後的慘狀。原本是很好的兩個人,碰上愛情最後都變成陌生人。

 

    這鴛鴦火鍋吃的很愉快很滿足,我很久沒有和人在這特別的時刻約會了。常常搞消失,活在外太空的妳,在重要的時候返回地球出現在我面前,讓今晚的路燈看起來都很美。

 

    就這樣靜靜的住在我心裡,我不會一天一天一點一點的超出朋友的範圍,就只會默默的看著妳。說實在的,這砰然心跳的顫動並不好控制,可是我也只能把難受藏起來,因為我寧可選擇一生的知己,也不願上演短暫擁有的情人。

 

    所以,去吧!我愛的人,可能是別人的女朋友。

    一天,按號碼的時候,手機先響了,我想打給妳瞎聊的,結果是雅玲打來的,我嚇了一跳。曾經很熟悉,現在很生疏的朋友約我碰面,當然我不會拒絕故人的邀約。

 

    反正也好久沒見了,反正我也是單身,不需要報備或者問問看可否,我可以全權決定自己的行蹤。

    雅玲說約在大稻埕碼頭。這是一個浪漫的約會地點,卻不適合我們,現在只是一對舊情人問候的地方。

 

    我比雅玲早到,就先趴在欄杆上吹著徐徐的晚風。她坐計程車過來放眼一看認得我的摩托車,刻意輕輕的走,沒有發出高跟鞋和地板的摩擦聲。我渾然沒有發覺她已經站在我背後,她拍拍我的右肩,在我左邊出現,像小女孩似的逗了我一下。

 

    不過,我沒有上當,因為她不是第一次對我用這招。

 

    「好久不見,近來好嗎?」雅玲禮貌性的先開了口。

 

    「老樣子,晃來晃去。」我說。

 

    「你的頭髮剪短,眼鏡也換了,整個感覺不一樣了。」

 

    「妳也變了,換了一個有女人味的捲髮。」

    「那好看嗎!?」

    「還不錯。」她露了一個微笑。

    雅玲問我,我還有沒有再抽菸。我說,菸盒還在我的口袋裡。她又問我是不是還是一個人。我點點頭。

    天漸漸收起了夜色後,我送她回家,沿途她的雙手微微的抱住我。到她家門口的時候,她在我耳邊說:「留下來陪我,好嗎?」

 

    如果這句話讓我更早些聽,我二話不說點點頭,但現在遲了很多,當我還在這巷子裡徘徊時,當我還忘不了時,我怎麼也等不到。

 

    為了想念而抽菸,這意義依然存在,只是我的心已經給了另一個人。

 

    所以,我回她說:「晚了,我該回去了,我想打電話給我的朋友。」

 

    「朋友?男的還是女的?」她詫異。

 

    「女的,但真的只是朋友。」

 

    「你喜歡她?」

 

    「我不知道,我知道感情最終都不會有好結果。」

 

    「感情都還沒談,你怎麼知道不會有好結果。」

    「過去我那麼愛妳,過去我等妳那麼久,我們有好結果嗎。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我說:「有時候感情不見得要攤開來談,彼此的心裡有底就行了。」

 

    如果說本土電影彭于晏、陳意涵主演的聽說,他們談戀愛是用比的,那麼我想我的愛情就是用寫的吧!且,每當我寫完,我就會收到滿滿一則令我感到幸福的留言。

    唉,好久沒有收到妳的留言了,我待在電腦螢幕前發呆。不知怎麼了,這晚我很異常的去了一個我從未去過的夜生活場所,酒店。

 

    迎賓大門就在眼前,走進去,少爺對著我喊:「老闆,您好!」

 

    我被帶進一間小包廂,裡頭裝潢就跟KTV沒兩樣。一字排開的年輕貌美女孩,任君挑選,服務不滿意還可以換。我挑了一個穿最多的女孩小惠陪我歡唱今夜。

 

    眨眼間,我好像化身為大爺般的姿態被小惠伺候著,啤酒幫我倒滿,問我想點什麼歌。

 

    「妳不用這樣服務我,我不習慣。妳就當作自己去KTV唱歌,當我是隱形的就好。」我說。

 

    「如果我招呼不周。」小惠把啤酒嘟到我嘴邊,「到時我被你退貨怎麼辦。」

 

    「妳招呼的太好,我才要把妳換掉咧。」我接過小惠手中的酒杯,「能不能幫我叫一杯奶茶,我不習慣喝酒。」

 

    「奶茶。」小惠聽了傻眼,「來這不喝酒,喝奶茶?」

 

    「有規定不能喝奶茶嗎!?」

 

    「可以可以,你想喝可樂雪碧也行。只是大多人都喝酒,可以助興。」

 

    服務至上,很快的馬上送上一杯奶茶。

 

    我點了一首『Kiss   Goodbye』,原唱是王力宏,不過我是在丁噹下一站天后專輯聽到這首歌。

 

    『每一次和妳分開,深深地被妳打敗。每一次放棄妳的溫柔,痛苦難以釋懷。』我沉浸在這首歌裡,把小惠晾在一旁。她自己在那猛喝著酒。

 

    豈料,小惠喝了幾杯酒之後,開始搖擺著她的身體,在我面前展現勁歌熱舞。她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我看到下巴都快合不起來了。

 

    難怪,這麼多男人會來此找快樂,根本就是誘惑的天堂。我終於見識到眼前令男人難以忍受的滋味了。

 

    小惠赤裸著青春的身材走向我這,跨坐在我大腿上。試問,身為男人會有什麼反應?想都不用想,雙手早已禁不起誘惑,盡可能的撫摸親吻著有溫度有彈性的肌膚。

 

    小惠說我肌肉挺結實的,我的注意力早就不在耳朵,她正用雙手且出奇溫柔的滿足男人下半身的慾火。這跟看自己成人片或是和情人纏綿的感覺是全然不同的。

 

    有女朋友的男人來此娛樂,他們的心態是什麼,我不曉得。我只曉得他們的一貫說法是,應酬。

 

    單身的男人來這只求一晚的寂寞得到解放,我可以理解。反正男人嘛,總有需求,況且也沒有女朋友,不會對不起。

 

    那麼小惠的心態是什麼,我更不曉得,因為我不是她。雖然我很想問,但我不好意思問,且很不尊重。

    消費兩個小時,小惠喝了幾杯酒,我數不清,不過我知道我喝了兩杯。這兩杯足以讓我臉紅通通,左晃右晃的走出大門,還好意識還沒醉,我清醒著。

 

    回到家,一倒便呼呼大睡。當我醒來,我第一個想法,竟覺得…對不起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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