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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邪殘再起

惡魔聖域.五行殿

狐心樂欲言又止地說:「情塵,我在想......」

「想什麼?」不染情塵問道。

狐心樂道:「我想跟你借軍師-飄痕風染。」

「神無殿除我之外,唯一掌劍雙修之人。你想做什麼?」不染情塵問道。

「補情缺以刀法為主,邪殘以槍法為主。武功主要四類-劍法、刀法、掌法、槍法。有互相抵制,也有互長威力。劍法可以和刀法、掌法搭配,而刀法屬於大開大闔之式,所以對上以近身取勝的掌法,將會失去威力。槍法屬於長距離攻擊之式,劍法能保護周身,也能進行遠距離攻擊。飄痕風染實力只略遜你一籌,我們再將儒、道最強絕招傳授予他,到時,如果七重冥界解開封印,我將和他一起迎戰補情缺、邪殘。」狐心樂道出他的計劃。

不染情塵眼露疑惑地問:「為何要他?我也同樣掌劍雙修不是?」

狐心樂平靜地說:「如果我和飄痕風染都不幸戰死,你就封印惡魔聖域。」

「什麼!」不染情塵跳了起來,眼中盡是驚訝。

狐心樂笑笑地安撫著不染情塵說:「你先別激動,如果我能夠讓邪殘上我的當,那這個計劃我就不會用。」

不染情塵聲音大了起來:「就算邪殘沒上你的當,我也不准你用這個計劃!」

狐心樂露出一個似有若無的笑容:「這是目前我所能想到,最好的方法。」

「我絕不答應!」不染情塵欲轉身離去,卻被狐心樂按住肩膀。

狐心樂的聲音有些無奈:「情塵,我們須以大局為重。」

「尋佛昏迷、神罪失蹤,如果連你都遭遇不測,你要我如何支持下去?」不染情塵的聲音掺雜了生氣、無奈、悲傷、不忍。

狐心樂拍了拍不染情塵的肩膀輕聲說道:「惡魔聖域的主旨,就是消滅世間所有兵燹不是嗎?」

「那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不染情塵的眼神轉為堅定。

狐心樂問道:「什麼事?」

不染情塵一字一字地說出:「一、定、要、贏。」

狐心樂堅定地道:「我答應你。」

而就在此時,一名佛者進入五行殿。

佛者行了一個禮。「參見儒首、道主。」

不染情塵問道:「發生何事?」

佛者的聲音很焦急地道:「佛尊情況非常不樂觀,三執戒希望儒首、道主過去執戒殿一趟!」

「我知道了,走!」說完,三人一起消失。

不染情塵與狐心樂趕至執戒殿,只見三執戒催動內力,盡全力護住渺天尋佛真元!

「儒之意.仁!」不染情塵氣凝劍指,一道紫色氣芒進入渺天尋佛體內。

「道之意.玄!」狐心同樣氣凝劍指,黑色氣芒進入渺天尋佛體內。

三執戒守護佛光,再加上儒道雙先天的幫忙,渺天尋佛紊亂真氣緩緩平定。

「謝謝儒首、道主的幫忙。」三執戒向兩人欠身。

狐心樂淡淡一笑,說道:「這是應該的。」

「尋佛......」不染情塵緩緩步至盤坐在蓮華座上的渺天尋佛身邊,眼中盡是對老友的不捨和悲憫。

渺天尋佛是帶髮修行的高僧,白首皓顏,臉上是讓人望而尊敬的祥和,但此時的他緊閉雙眼,正和體內冰寒、炎熱兩道魔氣抗衡。

不染情塵用力握拳,似乎下定決心地說:「你放心,我和心樂會盡快找到能完全醫治你的方法,不讓你再繼續承受這種痛苦!」

「情塵,我們先離開吧。讓尋佛好好休息。」狐心樂輕拍不染情塵之肩,想給這個老友一點安慰。

「嗯。」不染情塵和狐心樂緩緩回到神無殿。

回到神無殿之後,不染情塵背上之笛飛旋而出,不染情塵吹起蘇堤漫步。

狐心樂變出他的二胡,和不染情塵合鳴。

流水般的曲笛聲加上溫暖的二胡聲,洗盡兩人剛剛的煩憂。

一曲過後,氣氛緩和不少。

「情塵笛聲如流水,心樂琴音滌煩憂。神罪擊鼓震九宵,尋佛梵唱天上聞。」不染情塵吟著四人合奏時的詩詞。

「情塵,總有一天,我們會再一次合奏。」狐心樂聲音淡淡的,卻有讓人心安的感覺。

「一定會的!」不染情塵受到狐心樂鼓舞,眼神變得堅定。

不染情塵輕聲說道:「心樂......我在想,還是由我來引出邪殘吧。」

「但......」狐心樂不知這樣是否妥當。

「我的武功雖是四先天之末,但是論對戰況的判斷力,我可是比你們厲害唷。」不染情塵再次露出他調皮的一面。

狐心樂慎重說道:「好吧。但你要答應我,先試試他現在的實力即可,不宜硬碰硬。」

「會的。」不染情塵保證。

但不染情塵心中,卻另有打算。

市集之中,平凡的氣氛,卻隱隱夾藏了高手的氣息。

不染情塵喃喃自語:「邪殘,難道真的是你嗎?」

突然!冷冽殺氣襲捲而來!

「嗯......?」不染情塵聚氣凝神,不敢大意!

來人一身黑衣,黑髮飄揚,如雕刻出來的冷峻白淨五官,如黑夜般的雙眼,令不染情塵心驚。「久違了,儒首.不染情塵。」

「你真的沒死......」不染情塵鳳眼微瞇,腦中思索對應之策。

「冥皇犧牲自己,讓我脫出你們的封印,我怎麼能死呢?」邪殘的聲音雖然淡淡的,卻有一種威懾的感覺。

不染情塵緩緩說道:「如果,你要找我復仇,我願意接受你的挑戰。」

邪殘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加嚇人,說道:「我的目的,不只是找你復仇。」

「喔?」不染情塵也準備應戰。

「是要覆滅整個惡魔聖域!」邪殘發出第一招,攻向不染情塵!

「啊啊啊!」一名村女被邪殘攻勢嚇到,不禁放聲大叫。

此時市集開始騷動不安,令人心煩意亂。

「不能讓他傷了無辜。」不染情塵急奔,引邪殘離開市集。

「你逃不了。」邪殘追了上去。

一黑一白兩道急奔身影,往荒地跑去。

不染情塵停下腳步,轉身便是回擊。

「逃不了,想拼死一戰是嗎?」邪殘冷笑。

「不,我只是不想傷及無辜。」不染情塵也冷笑。

「邪指千流。」邪殘凝氣劍指,千流如絲邪氣,盡數攻向不染情塵!

不染情塵背上之笛飛旋而出,無盡音符一抗千流邪氣。「笛音悠悠!」

兩大強招互相抗衡,不染情塵、邪殘身上多了幾道傷口。

邪殘讚賞:「你的實力更勝當初。」

不染情塵也讚道:「你也是。」

「邪之刃!」邪氣聚化成刀刃,自四面八方攻向不染情塵!

「情塵之網!」似有形、若無形,情塵之網包住無止無盡的邪之刃。

「情塵之網,怎麼可能困得住我的邪之刃?破!」一聲破,邪殘再催邪之力,情塵之網承受不住如此邪力,瞬間邪氣四竄!

「情塵界印!」雙心界印分開兩人之時,再度消去所有邪威。

邪殘見不染情塵久攻不下,不禁有些氣惱。

不染情塵有些嘲諷說道:「你怒了嗎?真是沒耐心。」

「想激我?哈哈哈!」邪殘不怒反笑,邪槍上手!

「你認真了。」不染情塵斂去輕鬆,無盡長笛飛上九宵。

「冰柱千峰。」邪殘邪槍指天,無數冰柱射向地面,夾帶毀天滅地之威。

「無盡飛旋!」不染情塵將自身功力凝於笛上,只見無盡之笛如龍盤旋於天。

無盡飛旋,千峰冰柱,兩人將此場戰鬥勝負寄予這一招。

                                                          「   碰!」

無盡之笛飛回不染情塵手上,邪殘邪槍迎面擊來!

紅塵只聞一脆響,雙器交擊,竟是--無盡之笛被打飛!

「糟糕!」不染情塵以雙掌強擋邪殘邪槍之威!

「喝!」邪槍被不染情塵擋下,但邪槍之邪力,仍是傷到了不染情塵!

不染情塵劃開兩人距離,無盡之笛飛回不染情塵背上,不染情塵抽身而去。

「哼!封印即將被破,惡魔聖域也將走向滅亡之路!」邪殘將邪槍收回,也離開了荒地。

不染情塵緩步走回天禁山,思索著剛剛的戰況。

「百年前和邪殘戰鬥時,我和心樂聯手都還只是擊退他而已,怎麼今天他似乎戰力不如從前?是因為強行衝出封印的關係嗎?」

在不染情塵思索同時,他也走到了惡魔聖域大門。

守門侍衛向不染情塵行禮:「見過儒首。」

不染情塵輕拍了兩人之肩。「你們辛苦了。」

「儒首,你的手?」兩侍衛看到不染情塵受傷的雙掌,不禁吃了一驚,因為很少有人能傷到四先天。

「我沒事。」不染情塵輕輕揮手,進入惡魔聖域。

走到五行殿時,水無痕向不染情塵行禮。

水無痕尊敬地說道:「儒首,道主正在等你。」

不染情塵輕笑:「好友,你似乎知道我的一舉一動啊。」踏入道教味道濃厚的五行殿。

「一劍一笛步情塵,不染權名不染雲。與友悠閒把酒樂,臥躺西風望星辰。」不染情塵一面吟詩,一面走向狐心樂。

狐心樂倒了一杯茶,遞給不染情塵,問道:「此戰如何?」

「邪殘實力大不如前,與他一戰中,他的性格也較以往暴躁。」不染情塵接過茶水,輕啜一口。

「你的手?」狐心樂口氣有一絲擔憂、一絲生氣。

不染情塵無所謂地聳肩:「我的無盡被打飛,只好用手擋啦。」

「無盡被打飛......」狐心樂的表情看起來快要暈倒。

不染情塵無辜地說道:「他的邪槍太重啦......」

狐心樂叫道:「算了算了,水無痕。」

「在。」水無痕走了進來。

狐心樂吩咐道:「以水之招,治癒儒首的雙掌。」

「是。水過無痕。」水無痕輕撫過不染情塵受傷的雙掌,如涼水般的觸覺讓不染情塵覺得涼沁心脾。

不染情塵衷心感謝:「謝謝你,水無痕。」

水無痕柔順的五官浮現一絲笑意:「能幫儒首,水無痕很開心。」

狐心樂說道:「情塵,趁邪殘的威力還沒完全復原,我們先下手為強。」

不染情塵疑惑:「但他這次已經曝露行蹤,還會再次出現嗎?」

「會的,七重冥界之人皆驍勇善戰,躲躲藏藏不是他們一貫的作風。」狐心樂很有把握。

「邪殘,我下次一定會殺了你,替尋佛和神罪報一半的仇。」不染情塵鳳眼微瞇,是要開殺的前兆。

洞穴之內,邪殘看著抓來的三教之人。

邪殘喃喃自語:「要破不染情塵和狐心樂的封印,必須要三個武功、德行皆是上乘的三教之人......這裡面......似乎沒有。」

洞穴裡的人皆被邪殘以邪之力困住,無法動彈。

洞穴外,一條身影一閃而過。

「誰?」邪殘發出一掌,打向外頭之人。

外頭之人不急不徐,緩步走了進來,說道:「我不是你的敵人。」

「七重冥界邪主.邪殘,我可以幫著你找到解開封印之人。」來人長相端正,素黃古裝,手上一把拂塵,一看便是道教之人。

邪殘打量著眼前來人:「你能幫助我?」

「在下一葉知秋.嘆楓紅。」來人報上姓名。

能找到這裡,邪殘對眼前之人抱持警覺。

「三教目前除了惡魔聖域四先天之外,德行、武功最上乘的,是淨佛域的淨天佛者、古章聖閣的鏡落神淵、無極教的玄天為。」他說出了這三個人名。

邪殘問道:「嗯......他們雖然不比四先天,但也是難纏的對手,你要如何幫我?」他還是不相信嘆楓紅有此能力。

「淨天佛者以慈悲聞名,只要抓住淨佛域僧人,相信必能引出他來。」嘆楓紅向邪殘說著。

邪殘疑惑:「的確,但你為何要幫我?」

嘆楓紅開出了條件:「吾主一直注意著七成冥界動向,如果幫助邪主解開封印,七重冥界必須與主人結盟。」

邪殘問道:「你的主人是?」

「渺跡天尋。」嘆楓紅說出這個名字。

邪殘思索道:「渺跡天尋......傳聞中能一劍闢開山岳之高手,想不到他會找上我。」

「吾主已殲滅無極教,生擒玄天無為。這是吾主的誠意,現在就看邪主如何表示了。」嘆楓紅雖是輕鬆口氣,但卻有不可拒絕的感覺。

邪殘說道:「好,如果汝主能幫我解開封印,我會說服冥皇。」

「嗯。吾主會盡快生擒其他二人。嘆楓紅告退。」嘆楓紅離開了洞穴。

邪殘陷入沉思:「嗯......渺跡天尋要與七重冥界結盟,究竟有何目的?」

惡魔聖域神無殿,不染情塵正在名列兵力。

「神無殿目前兵力,眠櫻戀蝶、柳絮吹雪、飄痕風染、書滿腹。五行殿目前兵力,水無痕、火舞搖、金霞君。

執戒殿目前兵力,大日無藏、殘月幽泣、隕星昊辰。魔元殿目前兵力,飛葉求殺。」不染情塵寫下兵力,眉頭也越來越緊。

「人海浮沉難自拔,何坐孤崖望天涯?幾時可得仲淹樂?洞庭湖中小舟伐。」狐心樂緩步至神無殿。

「心樂,你怎麼會過來?」不染情塵連忙把兵力表藏起來。

狐心樂輕聲道:「別藏了,剛剛你喃喃自語時,我都聽到了。」

不染情塵沉重說道:「如果邪殘真的解開封印,勢必又有一場硬戰,我實在不希望惡魔聖域再增加傷亡。」

狐心樂說道:「目前惡魔聖域的兵力大不如前,只能想辦法阻止邪殘了。」

不染情塵問道:「你覺得......邪殘會找上哪三個人?」

「依我的猜測,應該是淨天佛者、玄天無為,以及你我好友--鏡落神淵。」狐心樂的直覺很準,三個都猜對了。

不染情塵再問:「需要將他們帶至惡魔聖域保護嗎?」

狐心樂答道:「他們的武功也是數一數二,應該是沒此必要。」

不染情塵提議:「那至少先提醒他們要小心。」

「好,此事你我分頭進行。」狐心樂同意了。

「現在就做!」不染情塵說完就要離開。

狐心樂苦笑:「等一下,不用先吩咐一聲嗎?」

「我都忘了。書滿腹!」不染情塵叫喚。

手持經書的書滿腹出現:「屬下在。」

不染情塵吩咐著:「加強惡魔聖域守護,我與道主要出去一趟。」

「是!」書滿腹消失。

狐心樂說道:「你去找神淵好友,我去找玄天無為。」

「嗯!」兩人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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