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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承(限)

      短短的三天,糾纏他一輩子。

      他數不清,總共有幾個人,在他體內,不是性器的地方,留下腥臭的白灼體液,他們還說,要挑戰金氏世界紀錄。

      不分晝夜,一個接一個,有時候很多人同時,一起享受、玩弄他最羞恥的地方,貫穿他臀瓣間的孔穴,扳開他的嘴,吃下汙穢的東西。

      直到他徹底崩壞為止。

      「夠了,饒了我……」顫抖著手,他幾乎沒有力氣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正手拿著枯黃的野草梗,緩緩的從鈴口穿刺而入,帶著刺痛與溫柔的折磨,讓人發狂;而身後同時被頂入的深處,發出羞恥的哀鳴,他卻只能無助討饒:「不,求求你們……」隨著每一次進出,流淌出淫穢液體。

      沒給他緩過氣的機會,男人們用更多變態,也骯髒的手段,讓他恥態百出,直到他像條畜生,攤在那些個低下的享用者身上,搖動可笑的屁股,乞求更多的歡愉時,才用讓人想死的方式,將枯草梗抽出。

      他在草梗抽出那一刻,噴灑出自己的律液,大量而且痛苦的。

      只可惜,地獄沒有結束的時候,恥辱像是洶湧的火山泥灰,在那個時候就將他徹底掩埋,直到他忘了自己是生,還是死。

      後來,在差點被弄壞的時候,被公司接回去,將養好一段時間,才可以繼續接客;但已經沒什麼價值了,那時候,他只剩下一些比粗俗的低下的男人,光顧他,讓他可以換取一些生存機會。

      可他沒有半句話,沉默而溫馴的態度,意外讓老闆滿意。

      換了些新招,逐漸讓他可以接待高階一些的客人,只是他已經失去紅牌的權利,剩下得不過是一些殘羹罷了,在紅人們應付不來的時候,他才陪那些客人們玩些變態的遊戲,當做消遣。

      但他比以前更聽話,也更積極,每一個指令不僅照單全收,還附贈了更妖淫魅惑的癡態,那些人客們,都稱他為「不要命的小四」。

      「嗯……你這麼溫柔,可是會被笑噢!」竊竊笑開了,小四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溫柔地補了一句不要命的諷刺:「剛剛王先生在我身上,可是勇猛的洩了兩次,才夠本呢!」

      然後看著不服輸的男人,用著可笑的陽具,在自己身上肆虐,直到筋疲力盡為止:「都是廢物。」默默的如此想著,才推開男人起身。

      擦也不擦一下,他帶著這樣的臭味,只套上外褲,就走回自己的房間,才扭開熱水沖洗。

      「這只是剛開始……」沉著的想著,他緩緩撐開自己的後穴,將裡頭的骯髒穢物清洗乾淨,直到渾身再也沒有刺鼻的味道,才踏出盥洗室:「除了死,就只剩下逃出這裡。」否則怎麼也不會甘心。

      就算洗掉了味道又如何呢?每一個消退的印記,都會提醒著他,曾經如何被玩弄,就算逃離這裡,也一樣。

      「這會跟隨他一輩子。」每一個回憶,都提醒著他,曾經有多麼愚蠢,相信人性本善。

      狗屎。

      善良是狗屎,只會讓自己顯得更可笑……但是,糞土會生長出肥碩的花朵,所以,他只要善加利用別人的善良就好了。

      「其他都多餘了。」微微笑開,竟像攀滿毒刺的薔薇一樣艷麗,消退了當初的青澀,只剩下深沉的目光,躲藏再冶豔的淫蕩底下,緩緩蠶食鯨吞著什麼:「老師,你會驕傲的,當你失去一切的時候,你就會以我為傲。」是你將我變成這樣的。

      他攤在柔軟的棉被上,還想著前些天,幾個自以為是的紅牌跑來耀武揚威,跟自己說的話。

      「小四阿!可憐的小四。」嘖嘖有聲,他們這麼看著混身鞭痕的自己,露出了一些不恥,紅牌的身體可嬌貴了。

      「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告訴你幕後的老闆是誰好不好?」不懷好意,他們都以為這樣可以痛擊他原本就沒有了的自尊:「是你敬愛的老師,當初你輸了一切給他還不夠,現在還用這下賤的身體,再替他賣命呢!」

      「真不懂你是欠了他什麼,怎麼這麼狠心的對待你……」

      眉頭也沒皺一下,他微笑著送客:「反正都淪落至此了,還用得著原因嗎?」看他們悻悻然離去,他只有一陣病態的笑,停不下來。

***

      他透過每一次歡愛,以及幾乎賠本的甜頭,緩緩找尋既貪婪,並且駑鈍的人,而後花更多的時間,慢慢將對方洗腦,在幾乎快放棄的時候,才有一點進展。

      「那麼,給你這些錢,讓你幫我買進股票,隔一晚,你再告訴我收盤。」收緊了穴口,他滿意聽見身下的男人舒爽的呼聲:「當然,賠本,就算我的。」

      「賺的錢,都歸你。」像是篤信男人會聽進去似的,他在男人高潮的時候,用低沉的嗓音,像個驕傲的王者一樣命令:「代價是,你得聽我的。」吶!這筆買賣,誰也不吃虧。

      不是沒有風險,只是這個瀕臨破產的男人,最後的希望,也就剩下他了。

      那麼,就來賭一把,看看是幕後的老闆神通廣大,還是他技高一籌。

      而後,他靠著這個昏庸的男人,將師傅公司的股票一點一滴的買進,用很緩慢,沒讓人察覺的手段,而後設立新的公司,故意跟他打對台,故意攪亂所有局勢,哪怕是賠錢,也在所不惜。

      可是,師傅查不出來,再怎麼查,都只是那些個昏庸的男人,貪婪的角色,他更小心翼翼的縮著,躲著,透過錯綜複雜的關係線,用冷水煮青蛙的方式,將自己隱藏在更安全的地方,繼續當他的「不要命的小四」。

      而那些人,也不過是很偶爾,才點他的檯,並且混雜著許多紅牌,然後利用性交的最後,短短幾分鐘時間,交換情資,再透過他口頭講解,繼續進行計畫。

      「再來,你們開始互相併購,並且將自己安插在各個不顯眼的部門,最後,我要看見你們變成一個經濟體。」喘著氣,他在被貫穿的時候,小聲在男人耳旁將計謀透露:「速度不可以太快,並且持續將對方的股票買入,不用多,趁跌價的時候多少買一些就夠了!阿……」隨著徑口痙孿,他感覺身後的人在自己體內射出精液。

      「然後,買通警界,開始對這裡找麻煩。」呼出一口長氣,他招手讓在一旁等著的,再次進入自己:「阿,阿……不過,記得藏好身分。」

      「要是我怎麼了,你們都得遭殃。」露出癡癡的笑容,他卻用怯懦的聲音,下達最殘忍的警告:「我可以讓你們生,就可以讓你們死。」

      「要知道……我可是,『不要命的小四』呢……」接下來,剩下低低的喘息,以及像野獸一樣的交媾,男人,與男人之間,最荒唐的饗宴。

      他被享用,也享用這些低下的身體。

      恍惚間,他想起很久以前,那個青澀的男孩子,帶著耳機,抱著書,搭公車的樣子,再看看自己現在被醜陋的性具頂穿的後穴,還有充斥著印痕的身體,盛接著男人發洩過後的體液的腸徑。

      回不去了!不管出不出的去,都已經回不去當初了。

      他將帶著滿身的臭味,背負一輩子癡態,以及這些變態的扭曲的回憶,被調教成沒有男人不行的身體,過完這一生。

      師傅,如果說這是他的結局,那麼就拉著一起作伴吧?

      既然失去了,那他就找個替代,用以彌補的,是他的師傅,最重要的東西,怎樣?這會寫出多麼三流的劇情來,他開始好奇,並且深深期待。

***

      再然後,那間接待所被夾殺,黑道白道分割勢力以後,他趁亂由接應的人帶走,換了新身分,入住高級並且防衛森嚴隱密的豪華大廈。

      但,那又如何呢?

      他躺在墨黑色的大理石浴缸裡面,翹著渾圓的屁股,一面被進入,一面讓人用溫柔的力道搓揉自己,而後達到高潮。

      「先生,這樣的力道可以嗎?」恭敬的服侍他,嘴裡卻問著最荒謬的問話,他在快感之間有些恍神。

      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嗯……大力一些,貫穿我,讓我爽一些……」說著一些荒淫的話,他半點也不在意,只要能舒服就好……反正,早就已經失去羞恥了。

      聽從命令,僕人開始活塞運動,用兇猛的力道貫穿他,並且將他前端的慾望綁了個死緊,他卻在這種扭曲的性愛裡到達高潮,並且不知羞恥的哀嚎出聲:「啊!阿……快死了,快死了,再給我多一點,讓我壞掉……」直到結束為止。

      被解套的慾望緩緩流出白色的液體,下人將他梳洗乾淨以後,訓練有素且無聲地退下;他則踏著不穩的步伐,將自己摔在柔軟舒適的床上。

      活著,比死去更不堪……他抬手遮著眼,不想外頭的陽光太直接的刺入,對他來說,不過是強調他有多麼髒罷了。

      只能在泥濘不堪的地方,乞求一些荒唐的歡愉,怎麼還不死?他無聲的問自己,並且想了很久,才得到答案。

      大概是不甘心吧?在還沒有人一起陪葬以前,他不甘心去死。

      自我厭惡的抽出體內的填充物,他拿起一旁的調查報告,露出了妖媚的微笑:「師傅,重逢的時候,替我掉下眼淚,好不好?」或者是替自己……

      模模糊糊睡去,他壓下內心充滿狂喜和汩汩流出鮮血的劇烈跳動著的心,告訴自己,時間還沒有到,這一切都還沒有準備好,遊戲還不能開始。

      儘管他想的心都發燙了。

      醒來以後,他要爬到更高的位置,他要更多更多的權力,他要更多更多的保障,要掠奪更多更多的東西,堆砌出一道高牆,將自己牢牢鎖住,哪怕裡面再怎麼汙穢,誰都不准看見,而看見的人,都要死。

      這樣想著,他掛著斯文的笑,安心的睡去,在夢裡面,還不放心的將磚塊疊的很高,就怕誰會看見,他癡態盡出的醜樣。

      「都是師傅的錯。」誰讓自己變成這樣,誰就得一起拖著,一起被凌遲,享受這樣歡快的扭曲,直到世界末日。

      『才不會讓你死……』他想起那張空洞的虛偽的臉,笑得更溫和一些:「要好好的活著,活下去,但是和自己一樣被扭曲成變態。」這才能讓他緩氣。

      他才不會覺得這個世界太過絕望。

      不知不覺間,他把那個身影放在心裡很深的地方,偏執的還想著從那張臉上看見什麼其他的表情,縱然他們還沒有相見。

      他就預演過一遍,一遍。

***

      他尋訪很久,找來一個心理醫生,條件交換下,醫生同意以他的技術,和自己的命,換取家人的豐衣足食。

      「夠爽快,那麼……」微微笑著,小四穿著舒適的棉質襯衫,交疊的手放在膝蓋上頭,努力壓抑著戒不掉的慾望:「幫助我,我就會完成你的心願。」

      醫生忍住逃跑的想法,深吸了口氣,才開始進行工作,反正,逃不了了,投資失敗,又讓那個陰險的男人設計,什麼也毀了,就只剩下這條命。

      既然眼前的人,和自己的目標一致,甚至是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那就一定有他高明的地方,。

      就算賭一把,他也不吃虧,眼前的男人已經幫他把債務都還清了,他僅剩的就是放心不下家人,再食言,也總算對得起自己,沒將欠債留給孩子……這是唯一能做的了。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深度催眠。

      只是這樣扭曲的時日太久,根植的遺毒太深,他終究只能靠劑量頗重的藥物,以及特定的反覆催眠,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

      後遺症是,身體將會衰敗的很快;原本就已經殘破的軀殼,因為猛烈的藥效,被摧殘掏空得更加厲害。

      「最多,也只能到這個地步了……」帶著歉意,醫生宣告治療到了極限,沒法在更深入徹底:「僅能讓你一天有一半的時間維持正常,不過劑量太重,您的身體負荷不了,如果繼續服用藥物,您的時日將會大幅縮短。」

      那就是,活不了太長了。沒有說出口,小四只是淺淺的笑著,不怎麼在意。

      他要那麼多時間做什麼?重複提醒自己過去的悲慘地獄嗎?不,這不是他活下來的原因,活的太久,就越痛苦。

      他要的,從來就是一個結果。

      死,沒什麼好怕的,可怕的是半殘不死的活著,天天看著自己的醜態,一再提醒自己,原來是這麼可恥的人。

      他算什麼男人?早在他搖尾乞憐的時候,他就變成一條追求噁心高潮的畜生了。

      結束這些讓自己不好過得想法,他回頭乾脆地讓醫生去死,乾脆地殺死之前接應自己的幾個貪婪的恩客,用血腥麻痺自己,而後他驚喜的發現,殘殺一個知道自己過去的醜陋人類,居然帶給他像高潮一樣的快感,他就更執著在這上面。

      直到一個也不剩為止。

      「還以為不在意呢!」苦惱地看著還在染血的沙發上一抽一搐的男人,小四感覺有些迷惑。

      之前不是都任由他們還繼續在自己身上帶來一個又一個逼近死亡的快感嗎?特別是當他們拿以前過往當說嘴的時候,他更有種被凌虐的喜悅。

      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恨透這一切。

      就著沾血的手指,他緩緩撫摸過自己的胴體,感受著逐漸乾涸的血液,黏膩而鐵鏽的味道,充斥鼻腔,有種隱隱作嘔的噁心感。

      結束這個人,他就剩下和師傅之間的帳目需要清算,「快要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帶著一種疲憊而虛脫痛苦,他讓人拖走屍體,而帶著渾身的髒臭,就這麼攤在浴室裡面。

      看著鏡子裡面,蒼白而衰老的太多的面孔,他有些認不得,原來自己已經很久沒看清楚自己了……走得太遠太久,就忘了自己當初的樣子,並且再也想不起來,就像是曾經覺得悲慘得被當成接班人培養的歲月,如今想起來都如此美好。

      就是因為那些太美好,讓他以為這一切都理所當然應該如此,他失去了對於悲慘的抵抗力,以為自己理應被好好的對待,所以他毫不珍惜的揮霍殆盡,直到親自見識了地獄是什麼模樣,他才醒過來。

      但,這沒道理,沒道裡總是他痛苦。

      所以他還不肯真正死心,他還想看看那個可恨的人,會有多麼悽慘的遭遇,如果上天沒給他懲罰,那就他自己來。

      他要去的地方,誰也逃不掉;他想要的東西,他一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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