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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有你在的日子

今回足足有兩回份量......希望各位喜歡少女情懷的回數吧!

第四章:有你在的日子(露西雅.愛華士視點)

 

      「起來!立即!」是那個庶民敢吵本小姐?

 

      揉揉眼,又是那張老臉孔。

 

      清秀的臉孔上額外加上兩道不相配的疤痕,再加那兇惡如狼虎的目光,難怪別人會認為他是不良。

 

      我翻開被子看看時鐘,怎麼早上4時多就叫人家起來?

 

      「你連本小姐睡覺的時間也不放過人家?」

 

      「換上校服、三分鐘後玄關集合、遲到自己回校舍。立即開始動作!」說完就全完不給我回話機會跑走了。聽說以前老爸也是這樣對待媽媽的,難道命運就會一直下去,沒逆轉的餘地嗎?

 

      當然,不論時間再緊迫,儀容絕不能馬虎,不謹因為本小姐是整國小部的學生代表,是作為淑女對自己的要求。

 

 

      「怎麼樣過時可以超過十分鐘……妳除了換衣服還在幹麼?」他好像對我的行為有所不滿。

 

      「當然是整理儀容,那像你這種臭男生,對儀容隨隨便便?還有,如果在進學校門前你不整理好校服,我一樣會捉你!」雖然希望得到他對本小姐一番飾心打扮的讚美,但這實在不可能會有出自他的口中。

 

      他不說半句話就打開大門走了,真不能了解他!

      我立即穿好鞋跟上他,還有就是問必要的事。

 

      「你想帶本小姐去那裡?」

 

      「上學。」

 

      「那早餐呢?」

 

      「跟著來就對了。」說完他就繼續不管我跑進電梯裡。

 

      他雙手插在袋中,一幅不打算談天的樣子,大概看了甚麼動漫之後扮冷酷吧?可是酷和帥沒掛鉤的。

 

      離開電梯後,果然蓮姐已經來當早更了。

 

      「早喔兩位!」雖然現在剛好五時,但蓮姐還是很有朝氣。

 

      「早。」

 

      「早喔蓮姐……」可能我只能沒氣沒力打招呼。

 

      一如以往,他把腳踏車駕來宿舍前,而我就坐到後座上,雖然模式四年多來都沒變,但這樣的時間還是第一次。

 

      依著他那成長得不錯快的背部,有種可以安睡的感覺……

 

      ……

 

      ……

 

      ……

 

      「嗨──到了。」小睡一會後,正德那笨蛋再次搖醒我。

 

      張望一下,四周都很黑,不知在那裡。

 

      「這麼是那裡?」

 

      「新島橋。」依舊冷淡的一句。

 

      「早餐呢?」我伸手向他,但他只顧騎在欄杆上。

 

      「拜託妳別老是顧住吃好嘛?吃得多會胖啊──!」

 

      「誰……誰要你管!」原本他也有注意人家嘛……

 

      「籃子裡,順道拿我那份吧!」他這麼說我下車看看,籃子裡的確有個膠袋在這裡。

 

      我再打開膠袋,有兩盒已經翻好熱的速食便當和一大枝紅茶、還有餐具。

 

      「給──」我把便當和紅茶遞給他。

 

      「謝了。為何妳不上來?」他真的問得好奇。

 

      「人家又不像你那麼好身手。」老實,我和媽媽一樣不單體能零蛋,而且十分不敏捷,說我笨手笨腳我也承認的。

 

      他把便當和紅茶又扔回給我:「真麻煩。」

 

      我就知道人家只會帶麻煩人嘛──「喂!」突然他整個抱著人家的腰,「放」到欄杆上。

 

      這種小鹿亂撞的感覺……臉頰好熱……好奇怪。

 

      不個這笨蛋卻若無其事,拿回便當吃起來。

 

      本小姐絕對明瞭自己的心意,我是喜歡眼前的笨蛋、但他一貫對我的態度卻惹人生厭,兩種對立而極端的情緒衝擊著,好難受!

 

      這時應該有天使和惡魔出來辨論才對吧──

 

      “愛可是能包容一切的,而且露露不也看過星座書,天蠍座的男孩都不是外冷內熱的嗎?不用怕失敗!戀愛中的少女字典中沒有失敗這個詞──”一隻和我樣子十分相似的小天使出現了,她的說話很好聽!

 

      “放棄吧──他對妳的冷淡就是明顯的暗示,那有人對喜歡的人漠不關心?放棄吧!比起這種醜男,還是在學校中找個大帥哥吧!追求妳的帥哥也不是少數目啊──”接下該死的惡魔也出現了!果然和我的宗教觀一樣,我憎恨妳!

 

      「不想知為何我要帶妳來嗎?」就在本小姐剛好驅完魔,正德就先一步反問我。

 

      「想……說吧。」

 

      「妳信我是帶妳來看日出嗎?」

 

      「這種浪漫事不會是正德你做出來吧!」

 

      他冷冷笑了一下:「露西雅妳果然是我的大敵,甚麼都被妳猜中了。」

 

      「為甚麼是敵人,不是知心青梅竹馬?」

 

      「又不是打架的敵人,鬥嘴敵擺了。有妳在多好呢?可惜是最後一次了。」淡淡的笑容說著像告白的發言,真奇怪呢……

 

      「別說到生離死別一樣吧!如果辛苦我一會打給媽媽改命令,那麼……」話沒說完,正德已經搖著頭:「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磨練。」

 

      「你到底把『男人』一詞想成怎樣啊?」

 

      「這一句原封不動還給妳。」

 

      「你該不會真的想成為肌肉人吧?」想起就嘔心了。

 

      「這是理所當然的。」接著他好像想脫衣服的樣子。

 

      「夠了!不用展示肌肉了。」他流出失落表情,但我十分興幸他沒公然搞猥褻,否則我不知怎凡保釋他。

 

      「我開動了。」一直在說話都忘了吃早餐,不過我還是第一次食這種速食便當。

 

      好辣!這咖哩太辣了──水,那裡有水?

 

      正德好像留意到我,邪惡的目光來回在本小姐和他手上的紅茶上。

 

      「……才……不用。」辣得本小姐連說話都巴巴結結了。

 

      但他也把紅茶遞過來:「拿去吧,別逞強。」

 

      當然這我就不客氣了!想不到本小姐會以如此失禮的姿態,把紅茶一飲而盡。

 

      正德卻以不知所措的表情注視著我,大概注意到間接接吻這回事吧?連本小姐都不介意,他恐慌甚麼。

 

      當我用手帕抹好嘴後,他還是一樣的表情,有必要錯愕那麼久嗎?

 

      「把我的紅茶還來──」出乎意料的一句。

 

      「這不可能吧?就算……kiss也沒辦法……」最害羞的說話都說出來了。

 

      「管妳用甚麼辦法,總之還來就對了。」

 

      「才半枝紅茶有甚麼了不起?回到家委託媽媽買一箱錫蘭紅茶賠你又怎樣?」好過份,難道人家在你心到的地位連一枝紅茶也比不上?

 

      「我是要妳不是大少奶賠!」

 

      「難道你想本小姐親手種茶樹,再沖給你喝嗎?」

 

      「能的話最好不過。」真氣人,這怎可能啊?

 

      算了,不稍微讓步雙方也會僵下去:「好了,人家午飯去買一枝給你怎樣?」

 

      他聽到樣子又變回平淡:「說過就是了。」真沒這孩子辦法。

 

      「還有,不吃了嗎?」他指著我的早餐說。

 

      「太辣了,你想吃嗎?」他只點點頭回應,我就把便當給他了。

 

      「怎會辣啊,露西雅妳真夠怪。」唯一是你沒資格說我怪吧?

 

      當他吃到一半時,我就想起剛才的事。

 

      「依你的邏輯,本小姐現在是否應說『把早餐還來!』?」

 

      「這餐是我請客的,還有我事先得到妳同意放棄,所以不成立。」可惡──全被駁回了。

 

      「先別說這個,妳看看地平線怎樣。」他一說完,就有一陣暖光由下而上照到我身上。

 

      地平線的亮起無上耀眼的光輝,原來黑暗的天空都被燻成金黃,難怪正德會帶人家來,今生見過最美麗的景色就在這一刻。

 

      「雖然目的不在看日出,但意外好效果。」效果是指甚麼呢?笨蛋也知道了。

 

      我右手搭上他的左手上,原來男生的手都是溫溫的嗎?

 

      「那麼,你原本目的是?」問題回歸原點,我亦笑著臉注視他雙目。

 

      他打了個呵欠、慢道:「本來打算一早回去學校睡的,才順道載妳來,沒想到時間失算早起了。」背後原因一點也不浪漫!

 

      當一部轎車經過我們背後,正德的反應異常大:「到了,快上來。」同時他把垃圾扔到腳踏車前的籃子。

 

      「甚麼?」

 

      「上車呀──那部是校工的車,也就是學校開門了。」他一再催促,但在欄杆上轉身這種高難度動作……

 

      因為動作太大,慎防走光我用手按著裙、再慢慢跨過去。

 

      「怎按也沒用,白色黑邊嘛。」

 

      「變態──!」本來也想教訓一下他,但作為一名淑女怎能動粗呢?暫且放過他好了。

 

      「坐穩了。」一如以往我摟抱著他的背部。

 

      「F-22,出擊──」一取得平衡正德就如脫韁野馬一樣,不斷加速。

 

      「你別忘掉背後還有一個人啊──!」

 

      「誰管妳呀?哈哈──」現在的感覺就如坐老爸的車一樣,看來我得想辦法隔離他兩個才行,不然變態老爸的惡習短短兩分鐘不到已經在正德身上找到,再不做點干擾,正德就變成變態二號了。

 

      現在腳踏車連校工的轎車也追上來,他到底騎到多快?向下一望,快速傳動的腳踏不斷冒出火花,鏈條也因高速摩擦而發紅。

 

      「立即停下來──」

 

      「不可能,現在煞車會翻的。露西雅妳就看看我不只有加速,連操控性我也很在行。」他變態的嗎?

 

      當腳踏車追上後,一瞬間看到車內的人那驚訝的反應後,腳踏車車身慢慢傾側和轉向。

 

      以底動作調控而不至失速,作為外人角度的確是高手,但作為乘客就驚險萬分了。

 

      「F-22-B-3準備降落。」他就繼續發瘋,不過車速大概降至「安全」水平。

 

      「離衝擊準備還有……三、二、一──」正德很「安全」地,停在學校大門前。

 

      「要介紹精神科醫生給你嗎?」平常他都不是這樣的。

 

      「看到小褲褲興奮嘛,沒辦法。」

 

      「你到底變態到甚麼地步……」果然還得分開老爸和正德才行,還我陽光的正德來!

 

      「半個仙的地步。妳自己先上教室吧!我還要停好F22。」虧他還能一本正經回答我,不管了,這不是重點。當他一步步走向學園大門、本小姐的工作也來了。

 

      在書包中拿出我的風紀總長袖帶,扣到左手袖上,靜待時機。

 

      剛在他第一步踏進學園,我就捉著他的手。

 

      「怎麼?還有事嗎?」

 

      「根據私立致海學園第五條校規:學子們必須以整齊的儀容在校內活動。本小姐說過一定會找你的!」此刻展示勝利的笑容也不過份。

 

      「可惡啊呀──!」歇斯底里的吶喊也沒發改變他被記儀容不整的命運、處事公正和公私分明,是本小姐做事的絕對原則。

 

      當記好正德儀容不整後,我就回到教室,經過一小時的自習後,小嫁也回來了。

 

      「早喔露露!」

 

      「貴安,小嫁。」聽上去好像很虛偽,不過本小姐唯一用「貴安」是真心的──就只有小嫁這閨中密友一個。

 

      「今天一大清早就和正德私奔嗎?」小嫁坐在本小姐旁的座位,笑談。

 

      「才不是私奔!去看日出罷了。」

 

      「不過剛剛和哥哥打招呼,他的表情很糟糕呢……」小嫁目光望向下三級的正德背影。

 

      「因為我剛進校門就記他儀容不整嘛。」

 

      她沒氣沒力摸一下人家的頭:「露露的優、缺點都在於絕對的黑白嘛……也許正德就不喜歡露露沒人情味這一點。」

 

      「公正嚴明不是正確的嗎?而且他應該如他名字、中正德行,就是常常德行隨隨便便才會被當作不良哦。」我不認為這一套有錯。

 

      「剛才的話,作為一個執法者就是滿分、但作為女朋友就不合格了。適當時放放水並不是壞事喔。」

 

      是這樣嗎?我躺到小嫁的大腿上,軟軟的應該更好思考。

 

      「再是這樣,哥哥會被別人搶走哦!」聽到小嫁這一句,我第一時間的反應是起來望下去──果然昇和那笨蛋在談得高興,看到他們有講有笑的樣子,心中就有莫名其妙的酸。

 

      「小嫁,有辦法嗎?」

 

      「大小姐出口,作為女僕怎會沒辦法呢?就用糖果與鞭子攻勢吧!」她對我做了個讚好的手勢。

 

      「糖果與鞭子?詳細之──」

 

      小嫁點點頭:「最先當然如昨天所說,收起『對他』的高高在上。還有如果露露有留意,其實老哥的喜怒哀樂全都浮到臉上,所以很多事情都容易了。」

 

      「當然,如果他不開心時,當然最好給予溫柔的懷抱,做錯甚麼小事的就稍稍放水吧!相反沒特別的情緒起伏和高興時,就應用真正的鞭子與糖果了。如果在這種狀態時,犯了甚麼規也好、先苦後甜。打個比喻他在學校玩掌上電玩,大可以先收他的遊戲機,再給他糖果。

 

      「糖果是指?」我不認為真的單純是「糖果」。

 

      「kiss之類吧?大概這樣就可以了,當然露露先要突破恥力。」這樣……的確很難為情。

 

      「當然日常鬥咀也別太針鋒相對,最活生生的例子就是參考老爺和大少奶的相處方式。」嗯,也是。變態老爸和媽媽的相處和我們都有多少像樣。

 

      「叮──噹叮噹──叮噹叮噹──」上課鐘響起,那麼討論都要結束。

 

      「謝謝小嫁的幫助,本小姐會盡力而為了。」

 

      「露露又不用謝,反正如果是好姊妹當大嫂感覺也不錯。」

 

      當然!話說完後,作為模範生的我們拿出作業和課本,老師都已經進來了。

 

      「起立!」作為班長的小嫁帶領全班向老師行禮後,老師就開始點名了。

 

      一如以往的點名也沒甚麼特別,直到那個人──

 

      「蔣正德,你不是要去052號教室罰站的嗎?」

 

      「我在等你點過我的名字,知道我還活著罷了。再見。」正德就提著書包離開教室,當然這舉動少不了一堆「貴族王子公主」的批評。

 

      為甚麼要到一個教室罰站?而不是走廊、教員室外?很簡單,其實052號教室別有用途。

 

      表面上是被罰去那教室罰站,但去到那裡其實做甚麼也沒人理會,052號教室只是用來關著不良少年罷了。

 

      雖然知道那麼的位置,但本小姐就從未參觀過那裡,聽說正德之前已經有幾次去那裡的經驗。

 

 

      上好一個課節的課堂,來到第一次小休,永遠沒變的就是一班人圍著我。

 

      「女王大人很利害呢!剛才那題目大家都摸不著頭,但閣下一揮金手就解決了。」老樣子都是充滿虛偽的臉孔,應付她們就覺得麻煩了,還是真誠的正德能吸引我注意。

 

      在人群中我望上下方,昇正以一個小狐狸一樣的笑容望上來,好像在提示甚麼似的。

 

      在書包中拿出立部申請表格,同時望向身旁的小嫁:「小嫁,有飲品想要嗎?」

 

      她嫣然一笑:「那有僕人呼主人做事?不用囉。」

 

      「怎麼連小嫁都學那套主僕論啊?各位,本小姐先失陪了。」脫離那大班人是最好的決擇。

 

 

      「我說啊──愛華士同學,這張表格沒問題、但還是奉勸妳一句,別和不良少年有太密切的關係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師不想妳墮落。」當然這些聽過就算了,最真實的正德不如他們所說般壞。

 

      「嗯,謝謝老師教誨。請問『異象研究部』能成立嗎?」改名的原因是靈學部這名字太過易明白了,那有學校會容許這種迷信的學部成立?反而含糊一點的名字還天易過關。

 

      「既然愛華士同學是部員,應該知道學部主旨是甚麼嗎?」

 

      「主要是研究民俗傳說、超自然現象、妖怪之類。」臨時我只能作出這種謊話。

        「嗯,無問題,但真的不用教室嗎?」老師再一次注視表格,畢竟社團用教室是各大小學部兵家必爭,所以不申請教室已經是十分優厚的條件。

 

      「是的,老師。」

 

      了結好公務,我當然回去教室,但走廊變多人了,那種討厭的注視目光真惡心。唉……好想去見一見正德,雖然常常被他激怒,比起討厭的目光更好。

 

      在我們教室前,好像有一個同年級但個子很小的女孩往內張望,看來想找人的樣子。

 

      「請問有何貴幹嗎?」我首先提問。

 

      「啊──抱歉!代表學姐,我想找一位同學。」她轉身過來才看清楚樣子,金色的可愛短髮,水汪汪快要哭出來的眼睛,是個很可愛的小女生,但看來和人家一樣不太像純種亞洲人。

 

      「那麼妹妹知道要找的人名字嗎?」雖然看貌看出比我小,但名牌和肩上的標示都是五年級。

 

      「……大哥哥好像叫……蔣正德。」大……大哥哥?到底那笨蛋做了甚麼事?兒童性侵害可不是小罪。

 

      不行不行,作為學生代表、就得有該有的形象:「嗯,蔣同學不在教室,有須要帶同學妳去找他嗎?」

 

      「這樣會麻煩到大哥哥嗎?」

 

      「我想不會吧……」在052應該悶到發荒才對。

 

      「嗯,有勞學姐帶路了。」年紀小小就已經那麼好禮貌,真是個人見人愛的女孩。

 

      這個可愛的孩子,正德不會對她做過甚麼吧?但提起正德時她好像很高興。

 

      牽著她的手在校園內漫步,那種感覺好像和妹妹一起一樣,感覺很窩心,真想認她當妹妹。

 

      「對呢妹妹,妳叫甚麼名字?」

 

      「……雪城冬香,代表學姐,可以直呼妳的名字嗎?」

 

      「當然可以,我才不喜歡別人叫人家代表甚麼。」看來我在冬香妹妹心中加分了。

 

      我和認識不到五分鐘的冬香妹妹一起走過華麗的走廊,一開始已經有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也許是上輩結下的緣份吧!不對,本小姐的宗教觀可沒有前世今生這回事。

 

      不對我們好像都更受注目了,旁人一直都在竊竊私語。

      「冬香,人家臉上沾了甚麼嗎?」

 

      「我想是露西雅學姐太受人注目了。」我覺得是冬香才受別人注目,楚楚可憐的氣質連有母愛的女生也想抱抱。

 

      當走過樓梯,來到地牢所在,因為還在上課,滿是社團教室的地牢格外陰森,所加上架局如地下街一樣,跟本就像個迷宮。

 

      「052……在那裡呢?」基本上我還是第一次來地牢,因為學生會在高中部大樓,而且入學以來都沒加入其他學部,所以對這裡的環境我還是很陌生。

 

      現在安靜得連空調聲一聽得一清二楚,我們的腳步聲回蕩在了無人煙的走廊上。

 

      一間又一間空無一人的教室,感覺就像有很多「人」在活動似的,連溫度都下降了不少,正德真的能待在這種恐怖地方嗎?

 

      「露西雅學姐,大哥哥真的在這麼嗎?」小冬香緊緊捉著人家的手,作為大姐姐這時候不能害怕,她能依賴的對象就只有本小姐一個。

 

      「沒錯的,他一定在那裡。」

 

      「……但是,冬香聽說過、地牢鬧鬼的傳聞,以前好像有個學姐在052號自殺過……」

 

      「冬香!別說了,現在閉起眼向前跑就對了……哎呀──!」好痛!才剛拉著冬香跑就碰到奇怪的物件。

 

      「學姐沒事嗎?」

 

      「沒,沒有。」摸著額頭痛處,明明一條直直的走廊,怎會撞到其他物品?

 

      抬起頭來,除了身旁的小冬香,根本甚麼也沒有,看來我和她都泥足深陷了。

 

      「冬香,現在有兩個選擇:頭也不回逃跑、還有就是奔到正德身邊。」

 

      「既然來到這裡,當然要去大哥哥身邊。」的確,最少他有方法打退惡靈。

 

      「啊呀──!」

 

      「嘩──」剛剛的是甚麼聲音?根本是來自地獄的吶喊吧!

 

      「哦、哦、哦──哦──!」在不到前方十米的052號房繼續傳來怪叫,我和冬香已抱成一團了。

 

      「那那那到底是甚麼聲音……」

 

      「冬香不知到耶──好恐怖!」

 

      「拍!」身後再道傳來怪聲,本小姐身一次體驗到甚麼是「前無去路,後有追兵」。

 

      「不能再待了,也許大哥哥有麻煩!」

 

      「對對對,就快去吧──」才十米罷了,剛才那麼遠都走到來這一步了。

 

      不管了!我提起腳步和冬香一起跑,這數米的距離好像很遙遠。

 

      一隻手牽住冬香,另一手用力推開大門,我們幾乎用趴的方式進來。

 

      「call──民權號、2-2-3敵機全擊落、請求回航補給彈藥。」進到來,結果那笨蛋甚麼麻煩也沒有,只是帶著有麥克風的耳機在玩掌上電玩。

 

      「大哥哥!有鬼啊呀──」冬香哭著臉撲向正德,雖然我也想這樣做,但這種反差令本小姐大感失望。

 

      他好像現在才發覺我們的存在,拉下他的耳機:「妳們說甚麼?」

 

      「我說,有鬼呀!笨蛋!」不過,我都再按不著淚水,流出來了。

 

      笨蛋放下電玩:「喂喂!別哭,先過來再說。」

 

      我雙手抹著淚走過去,很久也沒這樣哭過了,而冬香繼續依著笨蛋哭。

 

      「露西雅來找我都能猜,但怎麼連冬香妳也來?」

 

      「冬香……冬香本來打算和大哥哥道謝,但來的走廊……很恐怖……」小冬香已經哭到說話都不太清楚。

 

      「我說妳兩個,都應該聽過『沒放學別進地牢』這個不成文規定對吧?」

 

      「我們怎會聽過這種怪規劃啊?」

 

      「露西雅妳真的是……校規妳就倒背如流,偶爾也留意一下『地下校規』吧。」甚麼鬼是地下校規,本小姐就讀了五年多都沒聽過。

 

      「為甚麼這種鬼地方笨蛋你也能待下去?」我們才走過一條走廊已經嚇成這樣,但正德和以往那麼多不良少年都要待在這裡一整天?

 

      「前幾次我來走條走廊也撞到他們幾十次啊,露妳知我體質吧!昨晚知道要來這裡就找昇拿了多少符咒之類,希望他們看到好讓路,太多交感實在不好。」換句話這裡真的很多嗎……

 

      「我說,妳兩個也快回去吧!除了小休時間已完結以外,太陰的女生在這待太久也不好。」不說也不知,但我們完全聽不了鐘聲響起。

 

      「可是大哥哥……要我和學姐再走一次那走廊……」

 

      「放心,我會送妳們出去的。」他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最少有個很可靠的笨蛋在身邊。

 

      「啊妳們先別走。」很奇怪,正德好像突然想起甚麼,跑到去教室一角,在一個滿滿塗鴉的木櫃中拿出一疊發黃的講議,櫃中好像還有很多相同的講議。

 

      他跑回來再遞給我:「拿去看看吧!最新版本的地下校規,本校已知最有系統記錄的『不成文規定』、傳說和禁忌,看完給昇看,她應該很有興趣。」

 

      我描向桌上的電玩器材:「這些東西本小姐應該沒收吧?」

 

      「隨便,不過有兩點要搞清楚:地下校規都例明052流放區是三不管地帶,風紀老師甚至校長也管不到。另外要是妳沒收了我這半天的精神食糧,就請『自行』回去。」正德的眼神告訴我,他是認真的。

 

      「學姐,就放大哥哥一點娛樂吧!在這裡一個人很可怕。」冬香拉著人家衣角說,的確一個決定就會兩敗俱傷。

 

      「走吧。」他只是一句就慢步出052,我和冬香都跟上他的腳步,一左一右摟著他雙手。

 

      也許是多了個依賴,走廊再不可怕,正德就像黑暗中的一枝蠟燭,救我們出卡暗無天日的山洞。

 

      「送到這裡差不多了。」由地牢回到國小部校舍,劫後餘生後、陽光的感覺特別好。

 

      「話說,大哥哥,人家想說的說話還沒講出口……今天午餐可以一起吃嗎?冬香親手做了便當……」甚麼!親手做的便當?小冬香該不會是新情敵吧?

 

      正德反常的摸著她的頭:「好啊,午飯時妳去5年A班先找她就對了,我會很快回來。」他無故指著人家,雖然冬香來找人家也不討厭,但知道是可能情敵就有多少妒忌了,畢竟作為女朋友的條件她比我更優勝。

 

      「嗯,不過冬香和學姐遲了那麼多才回教室,會不會被當作擴課?」

 

      「說誤闖052,內行就知甚麼事了,好!快走吧。」他好像不太想我和冬香留在這裡的樣子。

 

 

      「下雨了。」明明上午天氣還很好,但現在就滂沱大雨,就如本小姐心情一樣急轉直下。

 

      明明以前都沒有所謂的情敵,由人家國小開始喜歡上他時直到早兩天前,一直也沒有、一直他也被當作不良。

 

      不管甚麼自私與否,我寧可他一輩子被當作不良沒有人接近也好,都不想他被搶走!他只要我一個就夠了,本小姐再沒法壓止佔有慾。

 

      木桌潮濕的觸感更討厭,也許我已經沒法成為一個好女人了,自私的慾望沖積在心中。

 

      「露露,露露!」好像有人在叫我。

 

      「甚麼事?」原來是同桌的小嫁。

 

      「下課了,快起立吧!」不知不覺已經下課了。

 

      敬過禮之後,就到接下的午飯時間,班上的同學大多跑去食堂吃飯,畢竟外頭的雨勢沒有人會想到離校午膳。

 

      「露露好像一整朝都神不守舍,一點也不像妳。該不會小休去找正德時,他說了甚傷人的話吧?」

 

      我搖搖頭:「沒有,只是我自尋煩惱罷了。對呢小嫁,一會有個叫冬香的小妹妹妳可以代為照顧嗎?她約了正德在這裡吃午餐的。」

 

      在小嫁神色中得知她好像恍然大悟:「嗯……大概猜到是甚麼一回事了。可以啊!不過露露做好自己就行了,不用管情敵的。」

 

      「小嫁放心,本小姐理智還存,待會見。」說完我就走下階梯,當然難免碰上昇。

 

      「申請的表格好了,也批准了成立,這下妳安心吧?」

 

      他沒第一時間回應我,只是在外套中拿出一枝紅薔薇:「比起學會,有別的事更為重要。拿這個給他吧!雖然我們算上是情敵,但淑女有困難而我不給予幫助不是本少爺風格。」他沒有一慣令人心寒的笑容,反而露出稍為認真的眼神,看來他也是認真的。

 

      「謝了。作為回禮,正德拿了一本甚麼地下校規說給我看,現在先給你好了,聽說有很多妳喜歡的東西。」我把那本地下校規交給她。

 

      這下只昇又在手中變出一隻邪惡的塔羅牌:「哦!謝囉,大少姐。好好享受英雄救美的過程吧!」她好像在占卜甚麼。

      剛來到門口,就見到小冬香拿著一袋便當在門外窺視。

 

「學姐──」她第一次間撲過來,天真也許真的不錯。

 

「抱歉哦小冬香,姐姐現在有事做,妳看到第五階那個紮馬尾的學姐嗎?先去找她吧!她是正德的妹妹。」我摸著她的額頭,想不到我會有這種級數的情敵。

 

「嗯,那麼先不阻學姐了。貴安。」

 

「貴安。」

 

      現在當然對現承諾,去買紅茶給那笨蛋。

 

      走廊上沒有很多人,大多都堆了去食堂吧?看來買紅茶有困難了,畢竟全部自動販賣機都在食堂。

 

      「我說啊!5A那個班長超棒哦。」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說小嫁的壞話。

 

      轉頭向聲源一望,有三個儀容不齊、留著莫西幹頭、拿著球棒的六年級生在高談闊論。

 

      「那邊那三個六年級生,本小姐以風紀總長和學生代表命令你們!整理好衣服和修正好髮型。

 

      他們三個的表情都十分驚訝,好像不曾被別人罵過一樣。

 

      「八婆!妳他媽知我們是誰嗎?連老頭們都不敢管我們!就憑妳?

 

      「不管你們是誰,總之觸犯校規本小姐就有資格管!」我怎會怕這種不良少年?

 

      「學生代表婊子我知妳是誰,一直就很囂張嘛!老子早看妳不順眼了。」說話那個提起球棒,準備向本小姐揮下──

 

      在我用手擋駕時,一道巨力撲向我,把人家推在地上。

 

      「露西雅妳毫只會惹麻煩啊!」當我睜開眼,又是熟識的兩條傷疤。

 

      「蔣正德!又是你個混蛋?上次沒打夠嗎?」那班不良在大叫同時,那笨蛋就跳起身。

 

      「上次在052真的沒打夠,因為只打掉你們三個的雞把,還有六粒睪丸沒打掉。」也許這就是不良之間的語言,真的粗俗不勘。

 

      「妳還在搞屁啊?快走吧──」他只是瞄了我一眼,但我該怎選擇呢?

 

      「走呀──」被他嚇一嚇,我的腳不自主的向後跑。

 

      的確以我能力留在這裡只會加重他的負擔,現在能解決就只有找老師。

 

      我不再顧慮甚麼儀態校規,在走廊上奔跑,甚麼老師也好,快點出現吧!

 

      不過只跑了一小段,我的心臟已經跳得很快,不過在這時剛到碰到一個人。

 

      「愛華士?妳怎會在走廊奔跑?」

 

      「抱歉……何老師……那邊有人在打架!」現在遇上任教體育的何老師真在太好了。

 

      他話也不多說就往我指的方向跑去,果然是行動派老師,我也盡能力追上去。

 

      不過力不從心,四周的感覺很不實在,大概是勞動過度……不過怎麼也好,我也要為正德解釋,不然他又會被當作不良處置了。

 

      不良……嗎?剛才我不是想他一輩子沒朋友嗎?不對!我不能再自私了!怎麼也好他幸福就足夠了!

 

      當我來到現場,除了何老師外、三個不良已經被打趴了,而正德就靠坐在牆邊,他左前臂明顯被打傷了,另一手就執著一枝掃把。

 

      「老師……這不是一場不良摳鬥,剛剛這三個學生不依命令整理儀容,還想襲擊我,幸得蔣同學幫忙才能報告老師你。」

 

      何老師沒對我說甚麼,只是笑了一下:「正德,你又一次英雄救美呢──」嗯?老師們不是對他印象不好的嗎?

 

      「是老何你的同事當我是不良罷了,露!走吧──」正德他起來一手拉走我。

 

      「妳現在欠我兩枝紅茶。」

 

      「笨蛋,你要多少也可以──」也許我不能永遠捉著手中的幸福,但怎樣也想留一個美麗的初戀回憶,正德、我愛你!

 

*「這不是茶德基──!」

      放學時,雨還是一樣大,而且正德好像趕著去機場。

 

      見著大大小小的富家子弟離去,我和他都只能呆呆站在大堂那裡,剛才他喝不到茶德基的紅茶心情很低落的樣子。

 

      「想想辦法好吧?」

 

      「別老是依賴我吧。雖然我也想快回去。」他一幅不在乎的樣子,看來想快回家得要本小姐來動腦筋。

 

      幸好這裡有個清潔櫃,裡面應該有塑料做的垃圾袋。

 

      果然,我拿出一個垃圾袋把它撕開,還原成一塊塑膠披風。

 

      「披上它吧。」我把披風遞給他,但他搖搖頭:「妳有就好了。」語畢,他就冒著雨跑了出去,既然如此為何一早不出去?

 

      不消一會,他已經騎著腳踏車回來:「上來吧。」

 

      我披好披風就坐上後座:「正德真的不用嗎?」

 

      「反正回去都要洗澡,找緊了我要開快車。」不是吧?

 

      「別亂來──」

 

      「放心,快車不是飆車。」車輪壓過積水後,水花不斷濺到小腿上,雨花也經過飄進來。

 

      不知為何,這一刻很有安全感,也許已經不能自拔的愛上笨蛋了。

 

      「正德全身都濕透了,還是……」小嫁都教過應在在適當時溫柔,我把披風拉上,拉到能蓋著他。

 

      「我不緊要,露西雅妳才是,我走妳才病我沒法照顧妳。別再吵我了,我要專心駕車。」嘴上還是很硬,但還是很關心人家。

 

 

      「妳先上去吧。」回到宿舍留下,他就「趕」我下來。

 

      但我沒辦法扔下他,直至等他回來。

 

      「可以聽話一點嗎?」他停好車回來第一句說話,但我忽然明白到這只是他嘴硬,不是真心話。

 

      「誰要扔下你呢?」笑了一笑,我轉身拉著他的手走進電梯,因為下次見面要到下一個星期。

 

 

      「真的要去嗎?」

 

      「這問題妳這十分鐘已經問第三次了。」一回家他第一時間洗澡,而我就幫他收拾行裝,以後大概他出遠行都會是這樣吧!嘻。

 

      「怎麼妳怪怪的?吃錯藥哦!這樣溫柔跟本不像妳。」溫柔你不喜歡嗎?

 

      「才沒這一回事,還有你的手還好嘛?」

 

      「小問題罷了,真的不要用那麼可愛看著我吧!」他別開頭不敢正視我、臉頰還紅紅的,就像新婚妻子送別丈夫一樣。

 

      比起離別的痛苦,我相信不久的重逢會把痛苦一掃而空。

 

      「走囉,要照顧自己,別帶麻煩給人。好!see    you    on    the    bitch。」看來他英文真的要多多溫習。

 

      「是beach哦!不過為甚麼要在沙灘見?」

 

      「因為我不是說沙灘。」這是文字遊戲嗎?

 

      他搖搖手後,就只留下一個瀟洒的背影。

插畫http://img682.imageshack.us/img682/6388/0401.png

 

      雨、也停了。

 

*第4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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